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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在北宋当名医 爱吃咸蛋黄 6184 2024-12-21 09:24:39

有客人想全包了, 许黟自是没问题的。

就是这壶是阿旭买的,价就按原价卖给了这个书生,这一壶绿豆汁看着不多不少, 许黟估算了下能盛多少碗,要了他一百二十钱。

书生听到这价,二话不说就掏出钱付了。

一百二十个钱对他来说,还不够买一本今年科考进士写的策论呢。

书生买完, 看向许黟问道:“下回还在这里?”

许黟没有给他确定的答复, 说看情况。

书生:“……”这人会不会做生意?

他这么问,自是还想再买的, 不过今日急着和同窗们去郊外庄子, 只多看了一眼许黟, 转头回了驴车,他身后的随从抱着这一壶绿豆汁,也跟了上去。

许黟没再关注他们, 没绿豆汁卖了, 只能收摊。

不远处的小贩们,撞见这场面,都面面相觑了起来,什么样的绿豆饮能有这么好喝?竟被全卖了去?

回想着他们喝过的绿豆饮,并没觉得有多好喝啊。

有的小贩还觉得,不如他卖的茶水呢?他的茶水是用好的茶叶煮的, 一碗只要两文钱,多便宜呐。

有这个想法的小贩们很多, 但谁也没敢上前问个明白。

许黟那边, 阿旭和阿锦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们熟练地将架起来的摊子收了起来,只留一个纳凉的棚子。

二庆看着许黟在那里慢悠悠地串着铜钱, 眼睛都在发光。

“许大夫,这绿豆汁真好卖,我们要不要回去再多做些来卖?”

许黟失笑了一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道:“那我岂不是要换个身份。”

“换身份?”二庆没听懂。

许黟道:“兼职当小贩。”

二庆:“……”

阿锦捂着嘴笑起来:“你没听出来郎君打趣你呢。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是来等陈娘子他们的,要真摆了摊卖绿豆汁,不就是本末倒置了。”

二庆似懂非懂地点头,感觉他又学到了什么。

许黟看向城门口进进出出的驴车,收回视线问他:“你跟着阿锦学《千字文》,学到哪里了?”

二庆红着脸道:“学到‘坐朝问道,垂拱平章。’这句了。”

许黟拧起眉梢,淡声道:“有些慢了。”

阿锦闻之深深叹气,不能怪她呀,这二庆的脑袋瓜子也不知想着什么,回回识字的时候都出神。

二庆听了她这叹息呆了一会儿,自觉问题在他身上,便主动揽下,说是他的错。

阿锦瞥他一眼,没特意为他说话。

许黟看他们这般模样,有些无奈,禁不住问道:“都花心思在哪里了?这《千字文》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只学了这个才好脱了白丁的范畴。”

这世道,还是要识字的,要不然,被人欺了去诓骗了去都还傻乐乐的。

这点上二庆早就吃过无数次亏,他就是看到了阿锦,不免会慌神。

阿锦抿直了唇角,半晌,慢吞吞道:“让哥哥去教吧,我不爱教了。”

“这又是怎么了?”许黟问道。

阿锦冷哼,不想说话。

二庆主动把话拉回来说:“是我,我不好好学,阿锦厌了我不想教我了,这事在我这,跟别人无关。”

许黟:“……”这是闹别扭了。

他突然觉得牙疼,不想管他俩的事,这小打小闹,也不算麻烦事,到明日,这两人就又好了。

不过该由谁来教二庆识字,确实要换个人了。

许黟便做主,让阿旭后面继续教二庆《千字文》。

这日他们没在城门口等到陈娘子和张铁狗。

日落时,他们就收了棚子回来。

翌日天蒙蒙亮,许黟就生物钟地清醒过来,他披了衣衫推开门,就看阿旭在提着水桶,刷锅烧水。

“怎这么早?”许黟问他。

阿旭道:“我想了一夜,觉得今日该多做些绿豆汁才好。”

许黟笑起来,道:“莫非你也觉得这绿豆汁好卖?”

阿旭道:“郎君做的饮子,自是最好的,这绿豆汁解暑消渴,还可润喉,这么多好处,自是喝了都喜爱上的。”

昨天他回来院子,就把硝石碾磨成粉,用许黟教他的法子,炮制冰水。

比起冰块来,这冰水更加好炮制,不需要精准的比例就可以制作出来。煮好的绿豆汁,放凉了就泡在冰水里,两个时辰内饮用,都是冰凉的。

他这边做着绿豆汁,许黟就主动包揽早食的任务。

——去市井里买吃食。

这天,他们依旧在同个时间点来到城门口,支起棚子摆摊。

上次对他们心有好奇地小贩们看到他们又来了,都有些焦急了。

这群人该不会要长久来争抢他们的买卖吧。

此念头一出,这回,就有小贩来问了。

“你们是哪里来的呀?”小贩像是随口地问着,“这处卖饮子的,多是我们这些人,咱这处可许久没见到新的摊主来这儿。”

许黟笑眯眯道:“嗯,外地来的,不打算长久在这儿。”

小贩一听,心里的敌意少了不少,他笑呵呵地问:“你这卖的绿豆汁要五文钱一碗,昨日那书生官人怎么便全买了?”这的要多少银子呀。

顿了顿,他又问,“这绿豆汁可是有什么不同?”

许黟看着他道:“小哥买一碗尝尝。”

小贩干笑了一下,那一碗五文钱呢,他可不花这个冤枉钱。

他讪笑着离开,不多一会,棚子前多出一人,是昨日碰巧见到的昌扬繁。

许黟示意道:“昌兄。”

昌扬繁坐到他旁边的矮凳,眼睛盯着许黟说道:“许兄弟,你这是不当大夫改成卖饮子了?”

虽然那饮子甚是不错,可在他看来,还是不及许黟的医术。

要知道,自盛茶会结束后,不仅昌家的茶肆有了名声,这位许兄弟在昭化传出来的名声也不小。

就他知道的,便有不少人打听到地方,去请许黟来看病。

许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笑,摇头说道:“乐趣罢了。”

昌扬繁一愣,也跟着笑了笑,他就说怎么可能。

不过这绿豆汁不错,他买了两碗,想着喝得尽兴。

许黟却让他少喝一些:“绿豆汁虽好,方不可贪多。”

昌扬繁没能如愿喝得尽心,就只慢吞吞地喝着。

他一面喝着,一面和许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知道许黟是在城门口等人顺带卖个绿豆汁解闷,昌扬繁好是震惊。

原来还能这样……

他怔了怔,突然觉得,他也可以在这城门口摆摊呀。

许黟看出他有这意图,就给他出主意:“这香饮子市井里卖得多,放在这里卖也是极好的,但若你要是想卖点茶,这城门处就不合适了。”

会在城门处停留的人,多是要进城来的,有的赶了十几二十几里地,全身都是汗,花两个钱买碗茶水喝再合适不过了。

但要坐下来,悠哉悠哉地等着茶师点完茶喝,那就不现实了。

只有茶肆、茶楼这等雅致的地方,才有这等雅致人士会做这等雅事。

“是这个理。”昌扬繁叹气,他有这个心,但没这个能耐。

如今在昭化里卖香饮子的摊子,香饮子铺太多了,什么样的都有人卖。即便是京都传开的热门饮子,也有商贩千里迢迢而来,打着“京都”的招牌卖得火热。

昌家也眼馋这香饮子,可也晓得家中实力,不敢贪多了。

昌扬繁讪笑道:“我就想想。”

许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止了这个话头。

他卖的绿豆汁贵,有人停下来问了价觉得贵就走了,有人也会花钱买。

可再好喝的绿豆汁还是绿豆汁,觉得好喝也不会连着买两碗。

今日阿旭做了不少绿豆汁,这会就有些担心卖不出去。

他频频地朝着许黟看去,见许黟不急不躁的,便也没那么心急了。

“你还在呀?”

突然,有个读书人从车厢里探出脑袋来。

他说完这句话,就从车厢里下来,问还有多少绿豆汁。

昨日他拎着绿豆汁去见同窗们,一开始那些同窗还打趣他,怎么寒酸到只买绿豆饮,结果呢,这些同窗喝了他买的绿豆汁,个个神色微妙,可见没喝过这式的。

“还有多少,我都要了。”读书人催促道。

阿旭起身回话:“还有四十碗,这位郎君可都要了?”

读书人道:“要,连那壶也要。”

“……”阿旭抿起嘴角,再要,他就没壶可装了。

这时,许黟开口了:“卖给他。”

有了许黟发话,阿旭再舍不得也同意了。

许黟没去看他们,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城门口。

“哒哒哒——”

一辆驴车进来城门,往主街道这方而来,上首的车把式旁边,坐着一个长相粗犷的青年,青年留着的络腮胡划掉了,下巴处保留着青色的胡渣,整个人做干练的短褐打扮,腰间那把大刀格外显眼。

张铁狗敛眯着双眼四处打量,就是没看到不远处坐在棚子里的许黟他们。

许黟看了他一会儿:“……”

他无奈起身,朝着张铁狗喊道:“张兄!”

张铁狗猛地望过来,看到是许黟,惊喜喊道:“许兄弟,哈哈哈哈哈哈哈,是许兄弟!”

他一喊,车厢里的陈娘子和安哥儿都听到了声。

一大一小两人打起帘子探出半个身子,也看到许黟人了。

“陈……”许黟话到嘴边,旋即转道,“干娘。”

陈娘子两眼泪光闪闪,“欸”了一声,喊着让车把式将驴车停下来。

“干爹——”

她还未下来,旁边的安哥儿率先让张铁狗抱下车,挣脱着下地后,就朝着许黟奔跑来。

许黟一晃神,就被安哥儿抱住了大腿。

“干爹,干爹我好想你。”安哥儿仰起脸,黑漆漆的眼睛瞅着许黟看。

许黟回过神,他垂眸看向地上的小小人,从这会儿的安哥儿脸上找到了小时候的痕迹。

“安哥儿都长这么大了。”

许黟把他抱到怀里,安哥儿顺其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靠着过来道:“干爹,我已经长很高啦,上个月就去私塾读书了。”

“没在家里开蒙?”许黟看向走过来的张铁狗和陈娘子。

张铁狗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就我识的那些个字,教坏了安哥儿怎么办。”

许黟有些不赞同:“欲速则不达,安哥儿才六岁,怎么就让他去私塾了。”

张铁狗耸耸肩,没好气地说道:“是这小子要自个去的,我和梦娘都拦不住。”

许黟一惊,看向怀里的小孩。

安哥儿淡定的回话:“我想早些去读书,这样就能早些和干爹一样,出行游历了。”

许黟:“……”这孩子。

他捏了捏他的脸蛋,问他读书可累。

安哥儿晃了晃脑袋:“不累,先生教的我都能听懂。”

“咱们的安哥儿聪明着呢,他才上了一个月的私塾,如今就能在家里练大字了。”陈娘子宠溺地摸了摸安哥儿的脑袋。

她的视线从安哥儿身上移到后方站着的阿旭阿锦身上。

见着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的阿锦,陈娘子惊呼着拉住她的手:“这孩子,之前就长得极标致,这才不到一年时间,出落得更加俏丽了。”

“陈娘子,你莫要羞我了。”阿锦微微红着脸颊,讨巧地笑着。

陈娘子依依不舍地看了她好一会,才将视线转到阿旭身上。

“这孩子,如今都快要赶上黟哥儿了。”陈娘子问他,“你都这么大了,可想过成家立业?跟着黟哥儿也辛苦,但也要为自己的婚事着想。”

阿旭憋红了脸颊:…………

陈娘子看他没开窍的样子,就对许黟道,“你这做郎君的,也要想着他们年纪不小了,该成事了。”

许黟鹌鹑一样,受教地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陈娘子看到二庆,目光多了些不一样的打量,这孩子她只在信里听过,还是头次见到人。

“干娘,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二庆,二庆和张兄一样,都是打猎好手,我们这些日子吃的肉食,多是二庆打猎回来的。”许黟笑着说道,“二庆,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陈娘子。”

二庆乖巧地喊人:“陈娘子好。”

陈娘子笑着说:“是个好孩子。”

她从佩囊里拿出个物事,放到二庆的手中,笑说道:“来得匆忙,没有什么准备的,这个铜珠铃铛就权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二庆不知所措地看向许黟。

许黟见状,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二庆连忙接过这铜珠铃铛,羞涩地说道:“多谢陈娘子。”

一行人在此处寒暄一番,便收拾着物事,返回城中租赁的院子。

一路上,安哥儿都要许黟抱着在怀里,等来到院子,他就把带了一路的东西要送给许黟。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我送给干爹的礼物。”安哥儿拿出来迷你版的木刀,木剑,木弓。

把这些塞到许黟的手里后,他偷偷背着他爹说道:“这些都是我攒着要给干爹的,我阿爹都不知道哦。”

许黟故意问:“都是安哥儿做的?”

安哥儿眨眨眼,小声嘀咕:“干爹糊涂了吗,安哥儿怎么会做这些东西,这些都是阿爹做的。”

许黟失笑道:“那你都给了我,你玩什么?”

安哥儿:“我长大了,不玩这些了。”

许黟面对他的童言童语,一时有些想笑,但见安哥儿如此认真的模样,将笑意憋在肚子里。

“我会好好玩的。”许黟郑重道。

安哥儿却摇头,软乎乎地说道:“这些不是给干爹玩的,是想要让干爹放在身边,这样干爹就会一直记得安哥儿了。”

他话还没说完,许黟心肠就软得不成,立时抱着他转圈圈。

“啊……”安哥儿高兴地欢呼起来,“干爹带我飞飞啦~”

小孩子的精力有限,许黟逗他玩了半个时辰,他就困得直打盹。

可又不舍得睡,点着脑袋还要找许黟玩,最后,他困得趴在许黟的怀里眯眼过去。

许黟将他抱着进屋,这时陈娘子和张铁狗都沐浴洗漱完毕,在屋里歇得差不多了。

看到孩子睡了,就让阿锦抱着去屋里。

“你留下来,我们有话要跟你说。”陈娘子喊住许黟,没让他跟着去。

许黟坐到她对面,给陈娘子倒茶:“干娘要问什么?”

陈娘子焦急了一路,见到面后又没法立时问,这会自不会卖关子,直接问道:“你与那颜小娘子是何关系,可成了?”

许黟眼中流露柔情,笑着认真道:“我与颜小娘子心意相通,此生若有想娶之人,就只她一人。”

“既如此,那就太好了。”陈娘子最担忧的事就是许黟一厢情愿,如此的话,他们上门提亲就指日可待了。

许黟禁不住地耳垂微红,低低轻笑道:“我想快些。”

陈娘子莞尔笑着道:“我明白,你是老大不小了,自是要成家的,不过这事也急不得,这次过来,我找何娘子列了过门礼的单子。你瞧瞧,这些东西都要的,咱们先把这一部分提亲的礼备齐,就可上门提亲了。”

提亲礼要备的东西也不少,陈娘子知晓许黟重视这个颜小娘子,那就按重礼的规格来备。

像四喜果子,茶饼,香烛,香饼等等,都要选上等货才行。

在此之前,许黟还要做一件事,他要问颜曲月愿不愿意嫁给他。

这事很重要,许黟不想拖着。

……

翌日,上回那家茶肆。

许黟先到了一刻钟,他平静地坐着喝茶,心里却慌得不行。

拿着茶杯放在嘴边,迟迟没喝,等茶凉了,手酸了,才想起来。

他假装镇定地倒了茶,又添了新的。

新茶还没喝,许黟就看到颜曲月磊落飒爽地朝着他走来。

“等急了?”颜曲月挑挑眉,将腰侧的弯刀放在桌上。

许黟低声笑了笑:“没有,我亦是刚到。”

颜曲月便问:“你上回收到我雕刻的虎霸王,怎么不回个话给我?”

许黟一愣,他给忘了。

他垂眸,就看到颜曲月手腕处戴着他磨出来的沉香珠。

颜曲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扬了扬手臂,灿烂笑道:“你送的这串沉香珠我很欢喜。连嫂嫂都问我是在哪家香铺里买的。”

许黟闻言,看着颜曲月舒眉展眼的自在模样,莫然有些忐忑地问:“你怎么说?”

颜曲月谈笑自如道:“我就说是你送的。”

许黟:“!”

他问道:“文太太没说什么?”

“说了呀,也问了我和你是何关系。”颜曲月俏皮地眨眼,逗了许黟一下,才故作矜持道,“我就道,我心悦于你,想和你好。”

许黟眼睑处的睫毛微微轻颤,自动情以来,他从未这般心跳加速过。

“你刚才说的是……”两人从未有过情事,亦都是初次动了真情。

许黟心里彷徨,看向颜曲月的双眼眸光变得青涩……腆然……

但身体的最里面,却像是有火把在燃烧,烧得通红,让他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使得他恨不得当场多饮几杯茶。

颜曲月眼里带着盈盈的笑意。

但看许黟这样,笑意渐渐转成了害臊。

到底是还没出阁的小娘子,说这些孟浪话后,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妥。

颜曲月捂着烧起来的脸,瞪看着许黟的杏眸又亮又软,她道:“你怎不说话,难道是不愿意?”

两人相视,许黟敛去慌张,诚笃道:“我自是求之不得,今日约你而来,就是想问你,可同意我上门求娶。”

颜曲月脸上划过一惊,差点从椅子跳了起来。

旋即,她迫使自己平复心情。

好一会。

“好,我等你。”颜曲月说完这句,羞红了脸。

她茶也不喝了,逃似地跑了。

那一抹倩影在视野里消失,许黟不知怎么,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

确定了对方心意,提亲的进程很快提了上来。

陈娘子不愧是陈娘子,她一出马,其他人都只有听她吩咐的份。

托人说媒这事,本该找个靠谱的媒妈妈,但许黟对昭化的这些媒妈妈没一个好感,陈娘子就命张铁狗去城外找。

两日后,果真找了个之前没接触过颜家亲事的媒妈妈。

这媒妈妈受托来到颜家,把许黟想求娶颜家小娘子的事儿提了提,还没说什么,颜家兄长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媒妈妈:……

颜景明:好呀好呀,妹妹终于找到称心如意的郎君了。

双方同意后,就开始进行八字合婚的程序了。

这事,就交给了陈娘子亲手负责,她带着许黟的八字,在城外寺庙与文淑谨相见。

两人相谈甚欢,许黟和颜曲月的八字也甚是相配。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纳吉和纳征就更加顺利了。

两家互相交换订婚信物后,就轮到男方向女方家庭下聘礼了。

许黟这个未来的新郎官,反而没那么忙。这些日子里,都是陈娘子和张铁狗他们在忙碌,礼单上面要买的物事太多了,有些还买不到现成的,需要花时间定制,还有的在昭化买不到,还要去别的地方。

这时候,余秋林的到来给他们喘了一口气。

他这几年四处跑商,见识了不少商户,听闻许黟还差一顶珠冠,便道他来安排。

夜里,余秋林来找许黟,笑着说:“这珠冠本需要两个月才能做好,不过有个店家跟我有些交情,听到我有求,就说将他的镇店之宝给我。”

“岂不是要让你多花心思了?”许黟感激道。

余秋林摆摆手:“这算什么,这珠冠可是要赠给新娘子的,怎么能马虎。”

这么说,他就想起当初娶方彩衣,家里银钱并不算太多,给方彩衣备的那珠冠,就没那么多珠翠排环。

他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对许黟道:“还要谢你提醒,我这糊涂了,只想着彩衣有孕是喜事,却忘了怀生伤身,以后定按你的法子,不让彩衣再受这等辛苦。”

许黟听他如此,笑了起来。

又过几日,这顶镶着一串串圆润珍珠,点缀着小翠珠的金丝珠冠送来了。

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许黟准备的三金以及其他聘礼,都备齐了。

这些备好的聘礼有几十箱,几乎堆满了整个院子。

里面除了最重要的金钏、金镯、金耳坠之外,就是那顶耀眼的珠冠。其余者,就是一匹匹红素绫罗绸缎,光是这些绸缎,就备足了十八箱笼。

由着几十个闲汉挑着,游街游巷地来到颜家。

今日的颜家里里外外都格外热闹,那些亲戚族人都来瞧许家送了哪些好东西。

阿旭和阿锦混在人群里,一路上撒着糖豆,引来好些小孩去捡。

等他们来到颜家,就把剩余糖豆塞给巧琴,让她自个拿去分了。

接着,他们就开始跟着媒妈妈一起,媒妈妈举着礼单念到什么,他们就把箱笼的盖子,红布条等掀开,让众人瞧瞧这些好货色。

“那是实心的金镯子!”

“看着可有十两多重呦,这许家到底啥来头?”

“光是三金都这么重,这颜家姐儿还挺有福气的,不是说这名声不好,怎么有人上门求娶?”

“不晓得嘞,听说是外地来的大夫,怎么就瞧上颜家这位姑奶奶了。”

颜家门外,挤满了看笑话的人,哪想这一箱箱聘礼掀开面目,会是这等好东西。

“你们还不知道吗?”有人嗤的笑了笑,说话的人就是蹲在人群里的文玮,他假装是路人的说,“这些坏名声都是那些求娶不得的人家传出来的,都是坏人,想坏了她的名声。”

“……”

有他在人群里说颜曲月的好,一部分知情地也开始后悔了。

特别是家中有女郎的,还识得这许大夫是谁的人家,都有些后悔没去打听消息,要是知道是这么个有家底的人家,配他们家姐儿也绰绰有余。

还有几个捂着脸偷看的年轻郎君,个个贼眉鼠眼似的萎着身子,见颜家的小娘子寻了个这样的夫君,气得脸都绿了。

几个人积羞成怒,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颜曲月即将欢喜地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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