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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在北宋当名医 爱吃咸蛋黄 5437 2024-12-21 09:24:39

永兴茶坊里人声鼎沸, 格外热闹。

来参加的,无论是贵公子哥,还是点茶娘子, 都身份同等,依照拿到的次序排位,等着上台与茶保们比试点茶的能耐。

许黟的运气不错,他拿到了刻着“贰拾陆”的木牌。

偌大的半米高台上面, 还悬空着雕刻花草的阁楼, 阁楼里面坐着数个品鉴的大师,以及楼中的掌柜和东家。

上面垂下来若隐若现的轻纱, 轻纱迷人眼, 无法将里面的人瞧得真切。

许黟撩起眼睑看了一眼, 就将目光收了回来,反而津津有味地看向台上比试的人。

上面的比试历经了几回,轮到许黟上台了。

许黟准备的是芝麻茶, 在飘着浓浓不散、沁人心脾的茶香中, 他研磨的白芝麻特有的油脂香味,格外突出。

引得其他比试之人,都频频朝着他投来打量的目光。

许黟丝毫不在意,认真地将自己的点茶做了出来,便有候在一旁的小厮,将茶端去阁楼。

“这是……白芝麻?”

“今日难道不是点的清茶吗?”

“不是啊, 就是比试的人都选了清茶而已。”

点的茶没问题,便有人问了:“这茶能喝吗?”

“闻着倒是挺香, 可却失了茶的芳香, 应是上不去二楼咯。”

许黟从台上下来的时候,耳边听到了这么一句。

他没去看是谁说的, 径直地走到阿旭他们那边的位置,等待着品鉴的结果。

“郎君,有把握吗?”

阿旭他们都焦急地攥紧了拳头。

许黟听了,沉思一会儿地说道:“这点茶是件逸事,结果如何都不重要,若世之人,千人千味,要是不符合品鉴的味道,输赢都不意外。”

他看得通透,阿旭他们却还是着急。

好在,品鉴的时间不长,很快就有结果出来。

有个小厮面带笑容地朝着他们过来,行了个礼,递了个新的木牌。

这回的木牌上面刻的是“拾玖”。

二十六个人中,有十九个人晋级了,能去二楼进行第二场比试。

许黟拿着木牌,带着阿旭他们去了二楼。

二楼没有一楼大厅那般热闹,离着阁楼也近,这回他倒是能看清几分阁楼里坐着的人了。

多是上了年纪的老者,穿着宽松飘逸的鹤氅,留着白胡子,瞧着像个修仙的道人。

其中有个老者,朝着许黟慈和一笑。

许黟微微愣了下,他没有倨傲,朝着对方行了一个晚辈礼。

但很快,有女使请着他去隔壁的茶室入座。这间茶室里,已有几个年纪不一的青年坐在那里闲聊。

看到有新的人进来,不由地都看了过去。

看到是许黟,他们都露出了然的神色,果然,这人也上来了。

“在下姓昌,名扬繁,”走过来主动打招呼的青年,笑呵呵地自我介绍道,“不知阁下名讳?”

许黟道:“在下姓许名黟。”

昌扬繁热情道:“我和其他几位兄台适才在楼上还聊了一番,都知这芝麻好,却不知这芝麻也能点茶?”

听他这么说,另一个兄台笑着说道:“可点茶之物千千万,但唯有清茶乃是之首,这位许兄台如此果敢就不怕失之交臂,没法上来二楼?”

许黟无奈笑说:“你们不知,我对点茶并不精通。不过是路过这昭化,听了有这盛茶会,想着来长长世面,若有不妥,还望诸位兄台告知。”

昌扬繁等人听后,皆是一愣。

“这……”昌扬繁脸上神色复杂,“你不知道?”

许黟点头,他还真的不知道。

等到比试开始,他看台上比试的人选的都是清茶,不加佐料,才知道自己进了误区,以为这永兴茶坊的点茶,也会加别的东西。

孰料到,这点茶是纯点茶,凭的是点茶的基本功,而不是特技和创新。

看着许黟人畜无害,神清骨秀的模样,众人沉默半晌。

他们还担心这人是强劲的对手,结果对方连规则都没摸明白。

众人讪讪一笑,昌扬繁说道:“罢了,许兄台既然不知,那我等若是不告知,未免小肚鸡肠,反没意思。”

他说罢,就问许黟下一场准备的是什么茶。

许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言简意赅道:“是药茶。”

昌扬繁:“……”

他轻咳两声,说道:“这药茶放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好……”

许黟拧着眉:“不能用药茶?”

可他点出来的芝麻茶都通过了,难道,用了其他药材的药茶,却是不行吗?

昌扬繁只觉得这人怎么不懂变通,在这茶香四溢的茶坊中,用了难闻的药材点茶,岂美?

但这话,又不能直白言明,让他万分难受。

许黟看着他憋得有些发红的脸庞,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敢情是担忧药材的味道破坏了气氛。

他笑笑问道:“昌兄是担忧这药材之味不美?”

“是也!”昌扬繁看他觉出来,欣喜承认。

许黟道:“嗯,我心里有数了。”

昌扬繁便问:“换成清茶了?”

许黟摇了摇头:“我还是选药茶。”

因为清茶,他不会。

昌扬繁:“……”

*

刚话一落地,便有女使来请他们。

昌扬繁便对许黟说,这是赢的人数出来了,能上来二楼者,不会超过五十数,而许黟却用一道芝麻茶,阴差阳错上来了。

这让昌扬繁看向许黟的目光,多出几分羡慕。

他家是开茶楼的,他从小便跟着他爹接触茶,小时从私塾里下学回家,他就跟在他爹后面学习如何选茶,炒茶和点茶。

这么些年来,他在昭化,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点茶师了。

可惜了,他参加了三次盛茶会,才在去年通过了第一关,进来二楼,也止步二楼。

今年他想拿到前十,却依旧没有把握。

哪想还有人如此幸运,第一回就能来二楼,这怎能不让他艳羡。

许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他跟随着女使的指引,来到后方偌大的庭院。庭院中有若干亭榭,花柳山水,亭子中,摆放点茶之物,便在前头最大的亭子里坐着的,就是他在阁楼处看到的那些品鉴师们。

他们早一步,已来到这里坐着等候。

很快,许黟和昌扬繁他们被分到一组。

他们一个十七,一个十九,正好隔着个人。那人没有与许黟搭过话,对着许黟目光冷淡倨傲,似是不屑说话。

许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对方看起来不想和他说话,他也不会主动套近乎。

他欣赏了一会庭院中的景物,迎面就走来三个面貌姣好的点茶娘子。

三人来到他们对面的亭子,朝着他们微微欠身。许黟他们愣了愣,朝着她们行礼。

接下来,新的一轮点茶比试开始。

许黟再度拿出他带来的食盒,这回,他打开下面一层,将里面的东西一碟碟的拿出来。

与此同时,隔着位置的昌扬繁,一面拿出他准备好的茶罐,一面侧目用余光去打量许黟,在看到许黟拿出几碟药材出来时,他嘴角没控制住地猛地抽了抽。

还真点药茶啊!

这人,也太疯狂了吧。

一想到等会整个庭院里都飘散着浓郁到盖过茶香的药味,他就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就在他惶恐地想着时,许黟已经把药材依次地倒进惠夷曹里。

这回,他选的药茶,是改良版的清热化湿茶。

这茶需要用到新鲜的芦根,可在昭化,许黟让阿旭找了两天都没找到,只能勉为其难用晒干的芦根代替。

芦根切碎,再加入竹茹,焦楂,炒谷芽,橘红和霜桑叶。[注1]

不需要碾成细粉末,碾到粗末就可以倒入到陶罐里,加入清水煎煮。

陶罐中,咕噜咕噜地冒着响。

一股不算难闻的药味隐隐飘了出来,昌扬繁和另外那位兄台离得最近,听着这声响,还有源源不断飘过来的药味,都快要心死了。

特别是那兄台,气狠狠地瞪了许黟一眼。

许黟眨眨眼,有些无辜。

他好像啥也没干啊。

这药味,都算是轻的,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出一股清香的橘子味。

许黟挺喜欢这个味道,小的时候,他有回夏秋换季,总是喉咙有痰不舒服,他爸就会给他做清热化湿茶给他喝。这茶不难喝,还有点微微味甘甜,祛邪而不伤正,能代替药汤做茶服用,还有治疗的效果。

茶水煮沸,许黟等了片刻,提着陶罐,将里面的粗末过滤出来,倒入到一旁的茶壶里。

盖上壶盖,静默一会,许黟把药茶倒在茶盏中,就有女使施施然地过来,端着茶汤离开。

许黟不动声色地跪坐原地,目光落在品鉴师那边,看到有不少女使端着茶汤过去了。

很快,与他组队的昌扬繁和另外那位兄台,他们的茶汤也被端走了。

昌扬繁迫不及待地走过来:“许兄台,你是真敢啊……”

许黟挑了挑眉。

昌扬繁咬咬牙说道:“你没发现吗,适才好些人都朝着你看去了,那些个眼神可……”他顿了顿,示意许黟看向左边,就他们组队的这位兄台,已经快要按捺不住想要过来了。

许黟叹口气:“那味很重?”

昌扬繁听到这话,一时有些噎住,他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那么重。

他就是下意识地觉得,再这样的茶会上面,不应该点这样的药茶。

在场的众人里,不止昌扬繁有这样的想法,甚至于,在品鉴师里,此刻也因许黟这道“清热化湿茶”而起了争执。

“胡闹!这、这药茶怎么也端上来了!”

说话是个白胡子老者,他吹胡子瞪眼,气得胸口起伏有些不顺。

另一个老者,悠哉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觉得甚好。往年这些个清茶,谁不是瞧腻了,比试者多是迂腐古板,不懂得变通,无甚趣味。”

“你这是何意?”生气者看向他这模样,更气了。

这话,莫不是在骂他迂腐古板?

然而,那老者像是没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旁边其他等人,见着他们争吵起来,就过来劝和。

“往年也不是没有这等想法之人,你们俩且消消气。”劝和的人看了看他们,继续道,“再说了,这点茶人还挺有趣味,上回那芝麻茶,你们不是都说好喝吗?”

“那芝麻茶是不错,可……可这回却都是药材煮出来的。能喝?”

之前同意许黟晋级的人有些后悔了。

要是知道这家伙会做出药茶来,他们就应该第一时间,把这人刷下去。

旁边,笑眯眯看着他们谈话的东家,拿着这茶盏嗅了嗅,闻着这药茶里的芳香,轻轻“咦”了一声。

他抿了一口,有些惊讶这药茶的味道。

不苦,微微甘,能代替茶饮。

东家抬首看向还在继续争吵着的茶师们,笑着摆手道:“诸位莫急,不如先喝一口如何?”

“这……”

永兴茶坊的东家都开口了,这些茶师自是要给面子的。

那几个不同意的茶师,也没矫情,拿起茶盏先闻,再喝。

下一刻,他们的反应和永兴茶坊的东家一样。

这药茶和他们以前接触到的药茶不同,味道不难闻,也不难喝。喝完之后,嘴里带有微微的甘涩,而后胸腔有种豁然开朗的爽意。

几个人震惊不已,那位老者说道:“我说这药茶不错,可有骗你们?”

众人神色微妙:“……”

……

不远处的亭子里,几十个年龄不一的比试者,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最终结果。

光阴似箭,两盏茶的时间过去。

大家都无心去欣赏庭院里的风景,多数都是翘首以盼,恨不得飞到那处亭子里,盘问个明白,好定了生死,让他等死了这条心。

左等右等,他们等来几个盈盈走来的女使。

女使手中持有青檀盘,上面放着十个倒扣着的木牌。

众人哗啦地围了上去,但没有一个人失了分寸的去掀牌子。

一位带头的女使清着嗓子,说道:“点到之名,便可离开。”

众人闻言,呼吸都粗重了,生怕被点到了名字。

奈何,一个个名字报了出来,那些个被念到名字的人,都神色悻悻,遗憾地离开。

也有的被念到名字的却不走,站在一旁延颈举踵,想知道是谁夺得了头名。

随着身边人越来越少,许黟挑了挑眉,怎么还没念到他?

在昌扬繁和那位兄台的疑惑中,还有十几个人没有被念到名字。

直到倒数第三时,那位兄台被念到了名字,他先是一愣,接着脸色垮了下来,而后,他紧紧地盯着许黟看,想看他会不会被念到名字。

倒数第二……是一个看着很老的老丈,他被念到了名字,眼角挂泪,失意万分。

倒数第一……不是许黟。

也不是昌扬繁!

他们两个,都留下来了。

那位兄台眼里皆是不信,愤愤然喊道:“不公,不公,你是怎么进的前十名!”

昌扬繁皱着眉说道:“这位兄台此言差矣,许兄台所点之茶虽是药茶,可你怎能说他这药茶就不能入了品鉴师们的眼?”

有人开口为许黟说话,那些进了前十的人,自也站在许黟这边,不说别的,就因那一句“不公”,他们就要为此争一争,若不然他们能夺得前十岂不是也是不公?

“是也,你这空口污人,莫要惹人笑话。”

“既然输了,那便是输了,明年的盛茶会,再与之竞争有何不能?”

“你如此恼羞成怒,不会是嫉妒他等,到时候也要闹到永兴茶坊的东家去?”

“……”

这么多人站在许黟这边,那气愤的兄台怔住,满脸通红地盯着许黟看了一会,气得甩了袖,恼羞成怒地跑了。

许黟轻叹一声,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风波来,不过好在这些人的战斗力挺强,他还没开口,战斗就结束了。

接下来,他们这十个人,就被女使们请着去见永兴茶坊的东家,以及那些德高望重的茶师们。

不远处的偌大亭子,多出十来个人,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永兴茶坊的东家,面白如玉,气色红润,长着一张天生笑脸。他头戴簪花,穿戴锦衣玉袍,宽大的长袖上织着福禄云寿暗纹,与那些仙气飘飘的老者坐在一起,鹤立鸡群。

他一眼看向了许黟,许黟自是看到了他。

哪怕不识得这中年男,许黟也在第一时间判断出他的身份。

先前那个对着他笑的老者,此时也在慈和地看向他,开口问道:“你是如何想要用这药茶取胜的?”

许黟失笑道:“在下没想过取胜。”

“哦?”东家诧异,“为何?”

许黟真诚道:“我参加这盛茶会,本意是为了长见识,如今确实如我所盼,识得不少乐趣。”

老者笑说:“既如此,可说一说这药茶为何名?有何用?”

许黟耐心朝着他们解释:“此茶饮名为清热化湿茶,能清利头目,调和脾胃。所谓脾胃健则湿可去,热不留而头目清,这药茶不仅可代替茶饮之,亦有疗效之法,且其中所用的焦楂、炒谷芽能逐难食之弊,好处甚多。”[注1]

众人听后,顿时恍然,怪不得喝过后,有豁然开朗之效。

“确实好茶。”东家笑眯眯地看着许黟问道,“这位许官人能拿得出如此精妙的药茶,莫非是懂得诸多药理?”

许黟道:“在下是一名大夫。”

其他落选之人,听到他这个回答,都惊得不能再惊,他们竟然输给了一个大夫???

便是永兴茶坊的东家和之前支持许黟的那位老者,在听到他这个回答时,都露出意外的神色。

说到这里,其他人开始好奇许黟的名次。

可惜,揭木牌时,许黟的名次让众人大失所望,他竟是第十名。

他们不知,要不是因为有争议,许黟本来被安排的名次是头三名,但他的缺点明显,与别人不同,用的是药茶取胜,商榷后只能折中,拿了个倒数的名次。

昌扬繁的名次比他好些,在第八名。

他满脸满眼都是笑意,仿佛如浴春风十里,急不可耐地想要回家去,将这好消息告知父亲。

永兴茶坊的掌柜先去园子知会几人,带着他们去拿这次盛茶会的头筹。

前十都有奖赏,除他们手中雕刻名次的紫檀木木牌,第十名是一柄镶金珠银如玉。

这如玉掂在手中有十两重,其中三颗金珠,一颗就有豆大,扣起来像是实心的。

而昌扬繁得到的是一套镶红宝石的银茶具摆设,精巧玲珑,颇有重量。

昌扬繁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舍不得将它拿出去给别人瞧。

许黟笑了笑,把那柄银如玉塞入到怀中。

盛茶会结束后,前十名者的名字会记录在永兴茶坊的茶师录中,另有一面“茶师录墙”,前面挂着密密麻麻的木牌。

不多时,上面多出新的十个木牌,里面赫然有许黟的名字。

阿旭他们没法入内园,此刻看到茶坊的掌柜和女使们出来,还把获得名次之人的名字挂了出来,皆是高兴欢呼。

太好了,郎君夺得名次啦!

三人喜悦不已,迫切地等着许黟回来。只是茶坊的东家留他们参加宴席,许黟托了一个女使给他们带话,让他们先回客栈。

……

许黟参加盛茶会夺得名次的消息,在客栈传开了。

这日,席柔端着一盘红豆果子,敲了敲许黟的房门。

“咯吱——”

许黟推开门,看到是客栈掌柜娘子,有些疑惑:“我没点果子。”

席柔笑说:“这是我亲手做的果子,还算可口,就想着拿些来给你们尝尝。阿锦姑娘呢?今儿怎么不见她人?”

许黟说道:“阿锦和二庆出城了。”还有小黄跟着他们。

说完,他道了谢,接过她手中的盘子。

席柔的年龄都快要与何娘子等人差不多大了,放在现代里,跟他姑姑差不多。

许黟对向她,也没对着闺房小娘子那样疏离,笑着问她可有事找他。

席柔是个直性子的,许黟问了,她就道:“你在永兴茶坊的事儿已传开,都说你那‘清热化湿茶’甚好,我想着,我素日里体内也有湿热,又怕喝药的,想向你讨要一些。”

她怕许黟以为她想贪便宜,补充道,“这些个要多少银钱你尽管说。”

许黟笑容不变,说道:“不是多么贵重的,我这儿正好还剩一些,席掌柜你若是想要,只收个药钱就好。”

他回到屋里,把剩得不多的“清热化湿茶”拿给她。

这是已经调配好的,所有药材都已碾成粗末,直接倒进水中煮沸过滤,就可当成茶饮。

席柔顺利拿到药茶,笑着掏了钱拿给许黟,才满意地离开下了楼。

许黟目光落到那盘不算精致的红豆果子,想着最近有不少人寻到客栈来,找到他讨要买这清热化湿茶,不由失笑。

不过,他该去一趟医馆了。

想到这里,许黟没有拖拉地直接出了门。

行个几百步远,从城南巷子出来,拐个弯就有一家医馆。

许黟很快就来到这家医馆面前,他刚要进去,眼睛余光瞥到一抹灵活的身影从旁跃过。

好像是一只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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