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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在北宋当名医 爱吃咸蛋黄 5595 2024-12-21 09:24:39

冯木章哪肯让许黟单独入套, 当即心急不忿,顾不得那么多地促言喊道:“我也来!”

“既然许大夫都出面了,我虽然资质平平, 但想来有你们和我一起把关,定能判断这些浸湿过的药材可否能用。”

他出言太快,许黟根本拦不住,不由目光沉了沉。

这人着实让他下一步棋受了影响, 好在影响不大。

而冯木章的话, 正中王大夫下怀,他哪有机会给他后悔, 甚至顾不上风度:“好好, 便依你的。”

钱药商敞怀大笑, 对此非常满意。

且不说这些大夫的水平如何,纵使他们作怪,想要找出什么来, 光是从人数上看, 也就三人而已。仓库里这么多药材,他们难道能一一检查了去?

说定后,钱药商还十分客气地望向在场其他人,笑问:“可还有哪位大夫也想验呐?”

几息过去,无人出来应答。

看来其他几个医馆里的大夫不想掺和进来。

许黟眯了眯眼,扫去眼熟的那几个, 那几个撞到许黟的视线,微微岔开眼睛。

他心里暗道, 这些人也得到消息了, 却不确定,想让他们当踏脚石。

隐在人群里的唐大叔不乐意了。这群人心眼是真的多, 他怕许黟年纪轻,到头来挣了个声名狼藉回去。

他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抬手指向其他几个大夫:“你,还有你们俩个,不都是盐亭县的大夫吗?怎么,莫非连药材都不会验?”

“你胡说什么!”其中一个大夫气忿,回怼过去。

“我们没说不验,只是钱药商都说了,只少部分药材被雪泡到,不至于用这么多人。”另外一名大夫就要沉稳许多了,见唐大叔不客气,自当语气冷漠,“你不过是个行脚商,来这里是得主顾的吩咐,你要是担心,大可自己去验。”

“是啊……怎么还催别人了。”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声音不大不小地补了句。

其他人表情古怪,那些不知情的商人,到这会,也察觉出来气氛不对付了。

他们后知后觉,可见为首几家富商都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贪念生出,不愿意退缩离开。

两方争执下,那几个大夫胆子不大,都不想掺和。

唐大叔知道拉不下他们一起,只好勉强放弃,他想跟着一块验药。

许黟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加进来。

后者面色变了又变,纠结许久,才阴沉着脸退回到人群里。

没有人再喧哗,钱药商不想事情搞得太复杂,便立即命守着仓库的护卫进来。

几名护卫得了命令,从外进来,他们先将外面堆着,装药材的麻袋搬下来到推车,拉到许黟和冯木章他们面前。

面前的麻袋被一一打开,护卫扯开袋口,露出里面的药材来。

许黟和冯木章上前一步,用手捧了一些药材到手心,这几袋都是黄柏,颜色要比寻常的深些。

钱药商适时地在旁边解释:“这些黄柏都是泡到雪后,用炭火隔着烘干的,其药味和药效如何,诸位觉得可有什么问题?”

下一刻,王大夫先发话:“没问题。”

冯木章斟酌左右,他本觉得这些药材肯定有问题,但见着这些黄柏,便迟疑了起来。

这些黄柏看着品质虽然一般,但却能用。

他刚想点头,旁边的许黟抢先他开口道:“劳烦钱官人给在下一碗热水。”

“热水?”

钱药商笑道,“好,你去拿来。”

他命随身小厮去倒水,不一会儿,那小厮端着碗冒着白雾的热水回来。

许黟抓了一把黄柏丢到热水里。

没多久,热水染出微微淡黄的颜色,令碗中清水变得宛若烹煮的春茶。

许黟扇着手掌,轻嗅飘出来的药味,细品几秒,他对着冯木章点了点头。

“可用。”许黟没有废话,命端着碗的小厮倒了。

钱药商看他使唤自己的小厮这么得心应手,难免心中不喜,他笑道:“许大夫如此大费周章,莫非泡了水的黄柏有什么讲究?”

许黟道:“钱药商可听说过一件事?”

钱药商呵呵笑说:“在下行药商多年,听过的事不计百数,不知许大夫想说的是哪件事。”

许黟道:“有种树,名曰青榔,它的树皮剥下来后,晒干会显出黄色,亦或是褐色,其味苦,初见时总会被误以为是黄柏,但苦味不如黄柏。”

“若是拿它来当黄柏,能如何分辨?”有人趁机问道。

许黟暗道好,接着说:“检验之法自然是有,如我刚才所示,将其放到水里,真的黄柏会染黄水色,但不退色。假的话,不仅染色,外层的粗皮会变灰黑,变棕黑,味带有刺麻,一闻就能闻出差别。”

他和唐大叔还不确定这些药商都做了哪些手脚,但能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的药材,想来是真的次等货色。

就是不知藏在里面的,还有多少是真是假。

许黟来到盐亭县这么久,还是首次面对这样的问题,他同样没有多少把握。

要说为何要以自己的名声去涉险,到底是想顺心而为。

“他说得没错。”冯木章在旁边帮腔,王大夫冷眼旁观,暗自朝着钱药商使了个眼色。

好一会儿,那些护卫将这些装黄柏的袋口束紧装好,重新拉回原位,想着堆上去。

静默看着他们动作的许黟忽然走上前,拉开其中的护卫,引得众人看去。

唐大叔趁着别人都将注意力放到许黟身上时,念叨了一句:“差点就忘了这处。”

他急忙挤上去,像是一脸好奇地在旁东张西望,嘴里还在喊:“诶诶,这都是什么啊?”

“是川乌。”许黟道。

他打开其中一个麻袋,见到里面的药材便认出来了。

川乌便是乌头了,正是他这次本想要买的药材。

被随意地丢放在地上,随手翻了翻,里面的品质好坏相掺,有些都已经发黑了,但还是混在其中。

发黑的川乌先不说药性,里面极其可能已经是被腐蚀的,用手一掰,就能轻松掰开,露出里面黑褐色的碎末。

许黟拿手一搓,里面已经是钙化严重,稍用力,就碎成渣渣。

“钱官人,这作何解释?”许黟回头,意有所指地望向钱药商。

钱药商神色不变,心里暗暗咒骂,这许黟太多管闲事了。他道:“攒到这批药不容易,兴许是时间太久,有些坏了。无妨,让护卫将坏的挑拣出来即可。”

好不容易找到缺口,见钱药商一句话就撇得干干净净,唐大叔哪里放过,直言道:“我觉得并非如此吧,钱官人你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药商,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懂?”

袁官人眼睛一亮:若真是不知情,那为何不让护卫拿出来检查?或许,真的像这唐官人所言,其中还有其他缘故在。

想到这儿,袁官人忍不住地去瞧许黟一眼,思索着站出来:“川乌可是有毒的,这玩意稍稍用个不好,那就能治死人,用的时候可得小心着呢。若这样的药材出问题,可就难办了。”

唐大叔不知晓这人为何出声,但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当即附和:“这药材往大了说,那就是随时能吃死人的玩意,万万不可轻心呐。”

有人起头,在场众人不由地一面倒,都下意识地站到袁官人和唐大叔这边。

本不想掺和的几个大夫,咬咬牙,也站了出来:“钱官人,你不打算再……”

王大夫恐慌了,多了几分迟疑和狠厉,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许黟这个多出来的人,不仅处处针对他不说,如今竟是被压倒性地抵到一旁。

反观钱药商和金药商等人,却要淡定不少。

面对这些商人的质问,抬手一摆,叫他们安静。

“某适才所言,皆非虚言,若是诸位不信,可自当离去。”钱药商问心无愧,口中振振有词,“我行商多年,靠的就是这信用二字,若是有所违背,自是不得好死。你们愿意信,便留,不信,我亦不会强求。”

他神色坦荡,又因被质疑而愤懑,显得毫不留情。

反让那些本来心里有存疑,但又飘忽不定的人,打消了质疑的念头。

甚至本来跟许黟站在一起的冯木章,也半信半疑起来。

他虽然因为许黟的身份,本能地偏向对方的话,可内心里他还是希望钱药商是没问题的,这批药物,对方给的价比熟药所低了两成。若是能成,他也算是为妙手馆做了件好事。

许黟盯着钱药商,片刻后,他展笑道:“钱官人说得对,区区川乌,不算什么,只要其他药材无差,自是好的。”

说着他手中的川乌一挥,丢回到袋子里,“既然要挑拣出来,钱官人可要抓急了,这些可不少。”

钱药商嘴角微抽,却应承下来。

这一关有惊无险地过了,不知为何,他心里依旧隐隐不安,总觉得还会徒生变化。

此时,钱药商有些后悔让许黟跳进来了,这少年瞧着无害,心眼却不少。

接下来,许黟他们又检验了几种药材,都是有明显浸泡后重新处理过的痕迹。

对方也算说了实话,这些处理过的药材虽然品相差了些,可全都能使用。

许黟确定对方不会在这些次货里面动手脚后,便将重心落到其他地方。他们目前检验的药材,都是护卫们拿来的,接下来,他想换个法子,自己去挑。

他离开人群,往里面走去。

可惜,钱药商等人早就在暗中观察许黟了,见他有其他动作立马给出反应。

“许大夫,你这是要哪去?”那位姓金的药商笑呵呵地问道。

许黟道:“这般检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验完。”

他手指往上一指,弦外之意地悠然道:“不若,我们换个法子。”

“什么法子?”金药商问出口,就心知不好了,这话可是给了对方台阶往下。

金药商急忙改口喊道:“这天色确实是不早了,要不诸位先在山庄里住下来,明日再验。”

许黟眼眸转动,说道:“好啊,那在下承你的好意,你多担待了。”

“呵呵,这好说。”金药商暗自咬碎了牙齿。

他与钱药商合谋几句,便差遣女使们送他们去安置好的房屋里。

许黟要和阿旭阿锦在一起,便给领来一处院落,院落里有几个厢房,每个厢房还分左右房。

被安排到这处院子里的,除了许黟和阿旭他们,还有袁官人。

至于唐大叔,则被安排到另外的院落。

想来,对方是不愿意让他们同住在一处院子里。

山庄清冷,山里气候要比外面冷几分,天擦黑时,山风刮得院中草木随风摇晃不定。屋外寒冷,众人住到屋子里就不愿出来走动,院子顿时变得静悄悄的。

少顷,有女使提着食盒过来。

阿锦接过食盒,朝着那长得很好看的女使说道:“谢过这位姐姐。”

女使闻言,捂着嘴角眉眼弯了弯,柔声道:“你这小嘴真甜,天气冷,这食盒里的饭菜耽搁不得,快拿进屋里。”

“好啊。”阿锦点点头,又问,“姐姐,你是那钱官人家的女使吗?”

“这……”她犹豫片刻,见小姑娘眼神清澈透亮,便道,“我等都不是随奉的女婢,是钱官人在嫘宫山下的清芳苑雇的。”

“清芳苑是……”阿锦懵懵懂懂地睁着眼睛。

女使身形一滞,不想让污言秽语讲给这天真的姑娘听。

她只盈盈笑着欠了欠身,离开时,又没忍住,捏了一下阿锦带有婴儿肥的脸颊,“你长得真好看。”

“姐姐看着可比我漂亮许多。”阿锦摇摇头,有些泄气地撇嘴,“郎君常说我是个黄毛丫头,还没长开呢。”

女使莞尔笑:“你家郎君,待你是极好的。”

听到有人夸郎君,阿锦当即重重点头:“嗯嗯。”

送别这女使,阿锦提着食盒关上门回来,许黟端坐在茶几旁看书,见她回来了,笑问:“都和人家聊了什么?”

阿锦敛起细细的柳眉,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没问到有用的消息。这些女使都不是那钱官人的,是花钱临时雇来的。”

言罢,她担忧地操着心问,“郎君,我们还要继续在这里待着吗?”

“嗯。”许黟翻开新的一页,没有抬头。

阿锦得不到什么消息,整个人都泄了气,但还不忘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拿出来。

食盒的盖子打开,便闻到肉香味。

大家午时就只吃了数块糕点,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闻到这香味,都有些迫不及待。

阿锦布菜,阿旭起身过来给许黟摆碗筷。

许黟放下手里的书籍,目光落到饭桌上的菜肴,一盘冬笋炒肉,一盘爊团鱼,一盘辣菜饼,还有一壶乌梅清酒。

倒是挺大手笔,这帮人为了不让过来的商人起疑心,接待和吃食方面都是下了血本。

越是如此,许黟越是有些担忧。

阿旭和阿锦不知道他在忧思着什么,他们见这乌梅清酒是温好的热酒,便要给许黟倒一杯。

许黟端起这酒,闻了闻,刚要喝,又叹了口气放了下来。

他不爱喝酒,每回都是陪着浅酌两杯。

今夜他思绪纷乱,更加不想喝酒了,于是这酒,端起又放了回去。

阿旭见郎君不喝,困惑地问道:“郎君,这酒是不好喝吗?”

“乌梅清酒挺好的,与今天在四方亭里喝的清酒不分伯仲。”许黟说道,“你若想喝,可浅酌一杯。”

时人爱喝酒,若不是许黟经常拘着不让小孩子喝,其他人家,十来岁就跟着喝酒了。

阿旭在许黟酿煮药酒后,偶尔也会喝上两杯。

他闻着这乌梅酒,酒香酸甜,其梅子香浓郁,嘴里分泌出唾液,小小地喝上一口,眼睛眯了起来。

阿锦连忙问:“好喝吗?”

阿旭睁开眼来,高兴道:“好喝!”

小家伙们的快乐很简单,吃到好吃的食物,喝到好喝的就能短暂地忘记烦恼。

他们一人一口酒,没多久,便把这壶酒喝了一半。

许黟看他们光顾着喝酒,肉菜都不吃,拿手弹了下他们的额头,气笑道:“不许再喝了,吃饭。”

“哦。”阿锦吐吐舌头,乖巧地放下酒杯,老实吃饭。

……

一个多时辰后,阿旭和阿锦两人和衣而眠,睡得甚是香甜。

许黟这边的屋子还点着灯,他沉着心思继续翻开书籍,灯火呼哧地闪动了一下。

外面有脚步声,许黟拿书的手微顿,眯了眯眼看向外面。

灯光中,纱窗打出一面光,外黑漆漆,若是有人靠近,会显出影子来。

霎那间有人影停在门口,静默几秒,那人敲了敲门。

许黟艺高人胆大,除了稍稍开始的紧张,这会却直言喊出来:“是谁在外面?”

外面的人显然没想到,但还是开口:“是我,许大夫可开门。”

许黟拧起眉,他起身打开门,看向站在门外之人,见着他神色有异,问道:“袁官人这么晚了,怎么来我屋外?”

袁飞身上带着寒气,道:“借一步说话。”

他进来后,反而不急着说什么,而是快步地走到饭桌前,端起酒壶,打开盖子闻起来。

许黟道:“袁官人是有何事?”

“你没喝这酒?”袁飞放下手里的酒壶,目光深深地盯着许黟看了一会儿,才说,“你没喝这酒,便没中迷药。”

许黟脑袋嗡了一声,连忙扒开挡在面前的人,步履如飞地撩起厚重的布帘来到隔壁房间。

他见阿旭和阿锦闭着眼呼呼睡觉,俯身抓起两人的手腕,飞快探脉。

得知两人只是昏睡,并没有其他症状后,他紧绷着的神经稍微一松。

而后,他压着怒意瞪向后面跟着过来的人,冷声问道:“你是谁?”

袁飞对上他的眼神,没有任何退缩,只简短道:“或许我们是一路的,你想要查这钱商人等人,我亦是。”

其实不用他明说什么,只要他透露出来自己的目的,无论是何原因,许黟都会配合。

但他也低估了许黟。

在他说出这段话,许黟再仔细分析就琢磨出来漏洞,他一言点出关键所在:“你是官府的人?”

袁飞眼里划过惊讶,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刀柄处:“你怎么知道的?”

许黟道:“你今夜过来,换衣服了,这一身盘领窄袖缁衣比起白日穿的锦服更合你。”

印象中,许黟只见过一个人穿这盘领窄袖缁衣,那人便是之前请他出诊给弟弟看病的潭都头。

除此之外很少有人会穿这样的衣裳。

更何况,袁官人白日里的身份可是富商,富商多是最喜爱花纹锦衣,拢着宽袖学文人雅士的做派。

许黟遇到的富商里,可没一个人爱穿这黑漆漆的衣裳。

突然,他觉得这里面扑朔迷离又变得更加有趣了。

对方半夜来找他,显然不是想跟他促膝谈心,那就是有事想要和他合作了。

被说穿身份,袁飞没有气恼,他抬头对着坐在床边的人笑道:“你很聪明。”

床榻两边各有高凳矮桌,左右两边还放着两个小家伙带回来的行囊。

许黟其实是懊恼的,若不是他没闻出来乌梅酒不对劲,两个小孩就不会中招。

若是对方……他想到不好的地方,脸色微微难看。

袁飞想着白日许黟的发挥,见他这会色变,也觉得有趣,道:“我以为你是闻出来酒有问题才没喝的。”

“我还没有那本事。”许黟微愣。

乌梅酒味道香浓,把乌药放到里面,哪怕仔细去闻也很难闻出来。

但他想不明白,这“袁官人”是怎么知道酒里下了药没喝的。

袁飞道:“这个简单,我不是带了随从吗,他先喝了。半个时辰后我要他去探情况,发现他睡着了。”

许黟:“……”

突然,许黟落下来的心猛地提起来,他和“袁官人”的酒都被下了药,那唐大叔那边肯定也下药了。

袁飞还在那里继续说:“我今夜来寻你,是有一事要问。”他说罢,见许黟分心想着其他的,竖起眉梢,冷声喝出声。

许黟抬眸,眸低情绪不显。

“那我说了。”袁飞本人很干脆,见许黟望过来,便道,“你是怎么发现他们这行人不对劲的?”

许黟心里捏一把汗,多亏他之前跟官府的人打过交道,要不然放在古代里,铺头虽然身份不算多高,可也比平头老百姓高许多了,分分钟就可以用罪名拿人下狱。

此刻他没有多大把握,但对方先示好,他并没有露怯的全盘托出。

许黟道:“数日前,盐亭传来好些消息,说有药商要低价售出药材。自古冬季时,药价皆会上涨,他们突然低价,总会引起猜疑。我便使了些银子,查出他们以次充好。”

他故作停顿,接着才道:“后面的事,你也知晓了。”

“你就因为这个原因铤而走险?”袁飞很是不解,“可这是为何?莫非你就不怕对方是凶恶之徒?”

毕竟连死人的消息都传出来了,这放在别人身上,也许早就离开了。

许黟目光幽深了一瞬,他是不想管,但奈何冯木章连王大夫都没搞定。他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眼里幽光消散:“要是这药有问题,如此多的药物落到各地医馆里,会耽搁多少人。”

“他爹娘的,这批药自是不能让他流露出去,要不然麻烦可大了。”袁飞脸上戾气横生,压着刀柄的手指攥紧到泛青白。

许黟讶然地抬眼看他。

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这刻两人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袁飞撩起衣袍坐到凳子上方,目光凛然地望向许黟,压低嗓音笑问:“你有这个胆色,不若跟着我再去一趟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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