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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少年初长成14

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 仙元 1857 2024-08-22 13:04:39

“丁兄,你不收拾东西吗?”

甲班除去没有参考的刘文然,基本上都做好了一飞冲天的准备,故而收拾东西的人是比较多的。

青海私塾承载了这些少年数年的回忆,恍然到了今日,他们的心中是化不开的离愁。

丁一强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无聊的画着圈:“我觉得柳先生教的挺好的,我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

许泽礼知道丁一强说这话没有掺半点水分,因为上辈子丁一强一直到高中进士外放为官,才算真正离开清水镇。

在这个秀才就出了头的清水镇,很少还有人在得了功名以后,还愿意留在私塾中的。

早些的,得了童生功名的,就离开了私塾。

晚一点的,也是中了秀才功名就会离开私塾。

这些年也就丁一强这个例外,他中了秀才以后,虽然不在私塾读书了,但还是两天两头的捧着文章来求柳先生指点。

上辈子,呆在柳淮之身边的许泽礼其实还时常撞见丁一强厚着脸皮来找老师。

他心里也隐约察觉到了,丁一强有拜柳淮之为师的想法,只可惜柳淮之早就放言了自己是他最后一个入室弟子。

但对于这般好学上进的学子,柳淮之也是不吝啬的指点。

从八股文、策论到诗词歌赋、再到大景律法,无一例外不是柳淮之指点的,可以说他们二人除去实质性的那一层师徒名分,其他的也就是那一手字体了。

许泽礼几师兄弟的毛笔字,皆是柳淮之手把手教习的。

柳淮之最为出名的是馆阁体与柳体,但熟知他的人皆知道,不管是楷书还是草书,他皆是有涉及的。

几师兄弟当中,唯有许泽礼与他那早逝的二师兄章之英继承了他最为得意的柳体,也正是这般的缘故,柳淮之格外的偏疼许泽礼。

因为他是将对章之英的愧疚与遗憾,承接到了许泽礼的身上。

“六月院试的时间已经出来了,泽礼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丁一强阿父是镖师,他的消息自然是来的比较灵通的。

许泽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二叔回来了?”

丁一强挑了挑眉:“自然,还带回了你想要的人。”

“很好,这次多谢丁兄了。”

丁一强摆了摆手:“好说好说,若真是感谢,不如你做我大舅子?”

就在丁一强以为他会挨揍之时,却不想许泽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他们二人一来一回的聊天时,旁听的许泽平倒是一愣,他像是听懂了,可是联合起来怎么就没懂呢?

丁一强闻言,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了,狂喜:“就这么说定了?我明日让我阿娘....”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许泽礼就用书籍堵住了他的嘴:“这个不急,最起码你要达到我的要求才行。”

“你这个兄长我叫定了。”

丁一强日后能够混的如鱼得水,情商、智商皆是在线上的,他的家世在清水镇上虽然是拿得出手,但是在官宦人家看来,真是不值得一提,若是能够攀上许家,也不失为一门好亲事。

许家虽说目前是靠着许家大伯撑着,但是依照许泽礼两兄弟的聪慧,撑起门楣也只是时间问题的!

要知道许泽礼这一次能够在这么窘迫的情况下,还能够夺得府试第一,足以说明他的实力。

大景朝童子试并不像前朝那样采用轮榜的模式,但是为了更好的管理考生,他们是给每个考生做了编号的。

这一次府试放榜,赫然排在首位的是陆陆捌玖号,许泽礼。

许泽礼,永安河洛县清水镇江平村人氏。

在有心人的打探下,许泽礼的这个名号迅速在府城走红。

河洛县县案首。

若是没有意外,这次小三元的名头是跑不掉了。

要知道,知府大人也是很乐意自己管辖内出现个小三元的,毕竟没有人不喜欢送上来的政绩!

是的,华湖府这一次提前出了成绩,四月二十七号就已经出了府试的成绩,若没有意外五月初一,报喜的队伍就将出现了....

丁一强的二叔是他阿父留下来守着成绩的,生怕自己儿子中了的喜讯晚到了,让他坐立不安。

丁一强的二叔自然也乐意这差事,要知道他们丁家在他们阿父走镖师发家之前,祖祖辈辈就是个泥腿子,现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会读书的文曲星,能不高兴吗?

当然,他也记得大哥交代的任务,按照他大哥的意思,将整个榜单都看了一遍,确保自己没有遗漏后,才带着府城那名大夫火急火燎的往清水镇赶。

日夜皆程,终于在今日早上回到了清水镇。

青海私塾这次中榜的一共五位学子:排名第一的许泽礼、排名第二丁一强、排名第二十林山海、排名第六十尙江石、排名第八十胡睿。

此番华湖府参加考试的考生达到千人,而录取率确实一百人。

如此之低的录取率,青海私塾却能够十人考中五人,可以见证柳淮之的教学手段。

许泽礼轻笑一声:“我等着。”

就在他们说说笑笑时,一股巨大的臭味飘了出来。

--尚江石拉□□了!

原来许泽平时刻注意着尙江石的举动,在他脸色骤变之时,猛然出击缠着他问东问西....

尙江石脸色难看,眼神阴狠的盯着许泽平,死小孩!!

只是这事一旦开了头,就无法收尾了。

一时间,噗噗噗的响声从尙江石的身体中穿出。

黄色的...屎从他的裤管里流淌了下来。

“啊!滚开,滚开!”

尚江石发了疯似的从甲班冲了出去,一路上皆是他流淌下来的...不明物体。

臭气熏天,一些学子控制不住的就当场吐了。

.....

柳淮之看着吃的坦然的许泽礼,有些反胃:“你怎么还吃的下去?”

许泽礼放下手里的筷子,坦然的说道:“或许我心性强大?”

因为他见过血流成河的刑场,粘稠腥臭的血液....更为的恶心。

说罢,许泽礼将目光投向了许泽平:“不饿吗?”

许泽平之所以没吃,不是因为恶心,而是因为心虚。

仇为阿兄报了,可是他也没有想象中的解气,相反他还有些愧疚。

这样的他,和那些捉弄人的霸凌者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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