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外男的缘故,程哥儿和许泽柔不好多呆,二人行了个平辈礼就自行离去了。
瞅着两姐弟离去的身影,陈凯旋又忍不住得望了望。
站在他身侧的许泽礼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眼神不由的眯了眯。
倒是处于兴奋中的许松山没有注意这些小细节,乐呵呵的询问他们吃没吃晚饭,听到他们说没有吃晚饭,连忙让许林氏去催促厨娘准备宴席。
许林氏瞧着忘乎所以的郎君,无奈的摇了摇头,给了老大一个眼神。
在许松山招呼陈凯旋前往东耕院时,默不作声的跟随许林氏前往了厨房。
许林氏边走边询问,“老大,陈伍长可有什么口食上的忌口?”
“阿娘,陈伍长就是个大老粗,他能有啥忌口的,什么都吃,你正常准备就是了。”许泽礼同陈凯旋来往这些天,对于他这个人也差不多摸清楚了。
“老大,陈伍长贵庚?家中可有妻儿?”因为就是两母子走着,许林氏也问的直接。
她观这陈凯旋生的英挺、浓眉大眼,个子也是极高的,同程哥儿也是极为的相配。
不由的心里就生了小主意。
许泽礼一听这话,就知道他阿娘又起了拉郎配的心思,立马说道:“阿娘!你可不要乱点鸳鸯谱了,程哥儿还小,陈凯旋他都快要弱冠之年了,哪里配得上程哥儿?你可别乱来。”
“男儿大懂得疼人,再说了六岁也不算大。”许林氏说得头头是道,“只要他尚未婚配,哪有配不配得上的问题?主要是得看程哥儿欢不欢喜他,欢喜他,你这个做大哥的,帮忙做保又怎么了?”
“是是是,阿娘你说得极是。”许泽礼也不欲与他阿娘起争执,一脸赞同得说道:“但是得程哥儿欢喜他,阿娘你可不要强迫人。”
“臭小子,你阿娘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许林氏瞪了许泽礼一眼,心里的小九九开始盘算了起来:“明日天气也也好,不如你带程哥儿他们一起出去踏踏青吧。”
许泽礼知道阿娘这真的是生了心思,连忙找了个借口脚底抹油。
许林氏看着许泽礼着急忙慌的身影,不由的啐了一口,臭小子,真是越大越不听话!
不得不说许泽柔与许林氏不愧是两母女,程哥儿与许泽柔两姐弟回到花厅继续用晚膳的时候,许泽柔就开始试探性问程哥儿了:“程哥儿,你觉得陈将军怎么样?”
程哥儿打着马虎眼:“阿姐,什么怎么有样?我又不认识他。”
从程哥儿这口吻,许泽柔就知道他是看不中这类型。
心里又有点不甘心的追问,“你这哥儿,真是的,跟我在这里装傻呢?我是说你看不看得中这个类型的汉子?”
“阿姐~”程哥儿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你在胡说,我就生气了。”
好吧,没戏。
许泽柔摸了摸下巴,看来程哥儿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挑剔。
突然,她的脑海灵光一闪,勾住了程哥儿的手指,俯身在他的耳边询问:“程哥儿,你觉得平平怎么样?”
程哥儿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他的耳尖滚烫,心脏砰砰砰的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
程哥儿:这,自己是暴露了什么吗?
许泽柔见程哥儿久久不说话,以为他是生气自己乱说话了,正准备道歉自己嘴边不把门,却眼尖瞅见了他滚烫发红的耳尖。
吓得她的心脏不由的一窒,天呐!
她本来是想说平平这个类型怎么样,但是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平平怎么样……
哪有少年不慕艾?
程哥儿之所以看不中别人,是他心中早就藏了人。
越想许泽柔的思绪越混乱,越混乱有些事情就越清晰得在她脑海里浮现。
怪不得程哥儿总是喜欢跟在平平的身后……
怪不得平平每一年的生辰礼,他都会亲自缝制礼物……
……
卡兹
凳子在地上划出尖锐的声音,程哥儿转头一看,只见阿姐因为惊慌向后倒了下去。
程哥儿顾不得什么,连忙伸手去抓!
“小心!”
许林氏从厨房走到花厅时,只见两姐弟连人带凳子的往后倒。
她顾不得什么,连忙跑了上去,急促的将两姐弟接住了。
待二人坐好以后,许林氏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了:“伺候的翠果翠竹呢?这两死丫头,主子都不伺候了?”
许泽柔连忙拉住阿娘的手腕:“阿娘,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你别怪她们,她们被我指使去洗被褥了……昨日我月事来了,刚刚也是不小心的。”
许林氏的脸色稍霁,语气还是有些硬冷:“那伺候的粗使丫头也不见有一个,怎么就让你们两主子孤零零的坐着?”
“阿娘,没事啦。”许泽柔因为发现了秘密也没了用膳的心思,“反正我也用好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程哥儿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穿了,也慌的很,他动了动嘴皮子:“舅娘,我也累了,我跟阿姐一起回去了。”
许林氏盯着两姐弟的背影,不由的摇头,今日是斗嘴了吗?怎么两个都这么奇奇怪怪?
“凯旋,你要是累了就早些回房休息,我得先把我阿父送回去。。”许泽礼看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老父亲,头有些大,这扶回去怕是会被阿娘赶出去:“你的厢房就在我屋子隔壁的第三间,都已经收拾好了,等下我让丫头们给你送热水过去。”
陈凯旋有自己的小九九,自然不想就这么早回去了,连忙说道,“我还不累,正好晚间夜风凉,让我醒醒酒也是极好的。”
正当许泽礼扶着许松山走出去东耕院时,撞上了回来的许泽平。
许泽平闻到一身酒气的阿父,连忙就迎了上去,帮着许泽礼扶着阿父:“阿兄,今日可是你回来了阿父高兴才喝了这么多?你也是的,怎么不都不劝劝?”
许松山不好酒,加上身体的缘故,平日里基本上滴酒不沾,现如今看着他醉成这个样子,许泽平难免得有些责怪许泽礼。
“你这小子。”许泽礼定定得看着他,“我像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吗?”
许泽平有些狐疑:“那是?”
“是阿父见着陈伍长,很是高兴,连喝了数杯。”许泽礼很是无奈。
“陈伍长?”许泽平纳闷,“他怎么会来家中?”
许泽礼沉默片刻,才说道:“我请回来的。”
这一刻,许泽平秒懂,拉回来的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