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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少年初长成70

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 仙元 1982 2024-08-22 13:04:40

陈凯旋暗自窃喜,自然的喝了一口汤,等着许泽礼的回答。

许泽礼则是想到了昨日老幺说的话,出门踏青放风筝定是不好撇开老幺的,为了不让老幺陷入更深的情感纠葛,应该减少老幺与程哥儿的近距离相处。

“阿父,这些天我有些累了。”许泽礼对着陈凯旋歉意的笑笑,“对不住了,陈伍长啊,折腾了这些天我这身子骨熬不住了,这几日想休息休息。”

比起他们这些将士,书生郎们确实身子骨弱,想着连日来的奔波,陈凯旋也只好按下自己的遗憾。

他体贴的说道:“哪里哪里,仁之兄帮了我如此大的忙,我又何敢怪罪于你?”

陈凯旋这话说的也没有错,剿匪这一功绩可是实打实的,这让他连升两级,从一个小小的伍长成了千户长!

只待他回去,便走马上任。

“平平,你的心乱了。”

柳淮之放下手里的黑棋,不过是微微探头就看到了宣纸上线条不够流畅的毛笔字,他淡淡说出了自己的话。

许泽平的手腕一颤,墨汁浸透了雪白的萱纸,他颓废的低下了头:“老师,对不起。”

柳淮之哈哈一笑:“你对不起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心。”

许泽平练习毛笔字十多年来,这种低级错误在他写字的第一个月后就没有犯过了,而今天再一次犯了。

老师说的没有错,对不起的确是自己心。

面对自己的内心,真的很难。

捅破窗户,就像爸爸对自己孩子有了不应该存在的情感。

即使他与程哥儿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是把他当孩子再养的。

即使最开始,他从程哥儿的身上看到了敏雪的性子,将对妹妹的疼爱转移到了程哥儿的身上。

但是到了后来,他却是真正把程哥儿当成了弟弟、当成了儿子。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让情感变了质?

是秧田插秧的小娇气?

是读书练字时的小体贴?

还是橘树底下棋的小聪慧?

又或是初夏讲话本时,那扣人心弦的微风?

……

原来不知不觉,程哥儿早就默默的扎进了他的心巴深处,让他日渐陷落在了这张网里。

可是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就如同老师所言,对不起的是自己的内心。

“过来,不如同老师下上一场棋。”

平日里,许泽平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与柳淮之下棋。

今日或许是内心过于的混乱,他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就坐到了柳淮之的对面,手执白棋。

黑棋先落子,棋风凌厉攻势强劲。

白棋后落,以防守为主。

你来我往间,饶是许泽平绞尽了脑汁,但是白棋还是被黑棋围堵住了。

看着棋局,许泽平眉头紧皱。

柳淮之却是慢悠悠的提醒道:“平平,面对这般局势,不如跳出来看看?”

跳出来看看?

许泽平先是不解,突然他看着黑棋的局势……灵光一闪,黑棋只顾着进攻,却旁然忘记了自己的后背,早已经将自己的致命一击暴露了出来。

jiang!

白棋落子,局势转危为安。

柳淮之含笑,“傻小子,可是懂了?”

“老师。”

许泽平愣愣的看向柳淮之,“你。”

柳淮之淡淡一笑,“傻小子,老师不知道你陷入了什么问题,但是老师告诉你,跳出这个圈子,不是逃避不是懦弱,而是看清自己的内心,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看清楚了以后,就不要放手。”

“是!”

看着如今的许泽平,柳淮之何尝不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若是当时足够的有勇气跳出当时的圈子,又怎么会遗憾终生?

文武十年,十八岁的柳淮之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成了大景朝开国以来,第一个六元及第!

文武十二年,喜好清闲的他被文武帝指派到了皇子院教导众位皇子。

彼时,大皇子15岁。

二皇子14岁。

三皇子也就是后来的文景帝,12岁。

长荣县君覃臻,12岁。

覃臻的阿父定国将军为救文武帝身死时,他才五岁。

文武帝为了更好的培养他和几位皇子的关系,早早的就将他带到了皇宫交给皇后抚养。

皇后嫡子排名老四,未满一岁就夭折了,所以皇后对于覃臻视如亲生哥儿,精心呵护。

打小覃臻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任性娇蛮,他知道这些皇子一个个讨好他都是为了那个皇位,故而他就经常使坏去折磨这些皇子们。

看着皇子们个个狼狈的模样,他就开心极了。

二十岁的柳淮之,清俊而文雅、在讲席上侃侃而谈的神采,更是引得听讲的众位皇子倾心崇拜。

唯独只有娇蛮任性的长荣县君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将棋子故意扔到他脚下、就是将毛笔丢到他的身上,甚至是在他坐的团席上倒水,就是为了让他出丑。

尽管柳淮之对这个娇蛮任性长荣县君没有好感,但是为了自己的清闲日子,还是不得不耐心教导他的礼仪、摆正他的规矩。

或许是在他耐心温柔的纠正下,任性的长荣县君也老实规矩了起来,认认真真听他上课、按时完成他布置的作业。

唯有一项,那就是喜欢缠着他玩。

不管是柳淮之下棋还是喝酒,他总是喜欢一声不吭的就跳出来吓唬他。

尽管柳淮之强调了很多次,身为县君要有县君优雅矜贵的姿态,可是覃臻总是视而不听。

看着面前这个顶着倔犟鹿眼的小哥儿,柳淮之是头疼又没有办法,只当他还是个孩子,好好教就是了。

从手把手教下棋、到手把手教画画、练字,柳淮之用了四年时间,把这个任性的孩子教成了矜贵温柔的长荣县君。

“淮之哥哥。”

柳淮之看着直接推门而入的覃臻,吓得连忙穿衣:“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先生叫我先生!”

“还有进来之前,要敲门。”柳淮之没好气的说道:“守门的侍女,没有说我在沐浴吗?”

“说了,但是我没听。”

覃臻的嗓音柔柔的,语调却很娇俏。

“你!”柳淮之气的脸色铁青,“真是没规矩!”

“那也是你教导的。”覃臻可不惧柳淮之,微微昂起下巴一脸自得。

“说吧,来做甚?”

覃臻笑眯眯的走到了柳淮之的跟前,很温柔的垂眸:“淮之哥哥,明日我及笄宴,你来好不好?”

这一瞬间的垂眸,让柳淮之恍惚的惊艳,不知不觉昔日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娇俏的笑容,让柳淮之后退数步:“县君请自重,您的及笄宴,小官又有什么资格参加?”

生分的语气,让覃臻的笑容凝固。

他倔强的看着柳淮之,一如往昔,他知道只要自己足够的坚定,淮之哥哥就会答应他的。

“我要淮之哥哥参加我的及笄宴,我要淮之哥哥给我取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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