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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青云路79

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 仙元 2667 2024-08-22 13:04:40

次日从大袁村离开时,许泽平问袁兆寻来了一副弓箭藏在牛车的坐垫下面。

对于这个举动,周捕头二人有些不解:“大人,这是为何?”

许泽平笑笑:“只是以防万一,不打紧的。”

以防万一?

周捕头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难不成这些村民还敢造次不成?

牛车刚到达小袁村门口,就涌现出来了一批汉子,他们围在牛车的前面,满眼警惕的盯着准备下牛车的许泽平三人。

远远的,许泽平还能够看到被人架在后面颤颤巍巍的小袁村村长袁山。

袁山嘴里喊着不许造次!

许泽平面色凝重,果然他心里预料的情况发生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许泽平顺手从牛车垫子下面将弓箭拿出来背在了身上,他面目严肃盯着这群人。

“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人群中一名瘦高的汉子站了出来,他双手叉腰,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们因为张神婆才活的好好的,你这黄毛小子,毛才刚刚张齐,莫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这汉子一开口,立马有人附和:“是啊是啊,都是因为张神婆,我们才能够活得好好的!要不然早就像小满镇一样饿死一大片人了。”

“是啊是啊,也是因为张神婆,才能够找回我的儿子,不然我儿子早就丢了!”

...

“滚出去!”

“滚出我们小袁村!”

众人的附和声一浪高一浪,其中不知道有谁说了一句滚出去,从而就变成对许泽平三人的驱逐了。

周捕头看着这些无知的愚民,气的要死,他抽出腰间别的大刀威吓的说道:“哪个再上去一步,我就弄死他!”

“弄死我,你有本事弄死我啊!”最开始的瘦高汉子拍了拍胸膛,一脸无赖的冲了上来,直接将自己的胸膛往刀上冲。

周捕头哪里料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人,下意识的收回了手里的刀。

瘦高汉子看出了周捕头眼里的退缩,讥笑的咧了咧嘴。

只是他的笑容刚扬上去,一直利箭就从他的耳边擦肉而过,猩红的鲜血流出,他捂着耳朵哎呦哎呦的呻吟。

许泽平又将一直利箭搭在了弓箭上,他讥讽的看着这瘦高汉子:“在本官面前耍无赖?你猜本官这下一支箭会射在哪里?是你的腿上还是你的胸口?”

众人看着许泽平眼里的凶狠,也开始有些胆怯。

许泽平看着脚步微微后退的众人,他道:“你们笑小满镇饿死一大片?小满镇村民笑话你们蠢,今年小满镇粮食产收与大吉镇平齐!

你们镇长日日求爹爹告爷爷的要本官来,你们倒好。

见到本官不行礼,还要将本官往外赶,是觉得自己的脑袋长在脖子上太安逸了?!”

就是怕这种愚昧的情况发生,在来的路上,许泽平特意将贴在脸上的胡子取了下来。

在上辈子他可没少听说因为信奉仙娘仙婆,将自己孩子病情耽搁致死的事情。

对于玄学这些事情,许泽平不反对但也不提倡,适可而止。

似乎是看出许泽平是真的不好惹,这一群人犹豫了一下,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颤颤巍巍的袁山挣脱了两个汉子的束缚,走到前面来跪了下来:“草民袁山见过许县令许大人!”

有了袁山的开头,这些人才呼啦啦的跪下来:“草民见过许大人。”

就连最开始闹腾最凶的瘦高汉子,也是垂头跪在许泽平的面前。

“还算你们识相,没让本官将你们一个个押下去关大狱!"话说这么说,弓箭许泽平也是没有离身,他们三人势单力薄的,万一这群人真的不要命,他们估计也得剥层皮:“都起来吧。”

在得到了许泽平的松口后,袁山这才双手撑地起来。

他后面跟着的那群人,也陆陆续续爬起了身子。

许泽平也不跟他们纠结张神婆的事情,而是看向袁山:“袁村长,不知是哪几位跟着我们上山?”

袁山指了几个汉字:“袁七、袁八、袁石...你们跟着大人走一趟。”

被点名的十个汉子,也不大吭声,而是悄摸的看了那个被许泽平射伤了的汉子,似乎在表达着什么。

许泽平倒是看出了其中的猫腻,直接说道:“这些年冬日,不是官府给你们的救济粮,是你们村里这汉子给你们的?”

许泽平这话一出,十个汉子黝黑的脸瞬间涨红。

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名叫袁八,他艰难的说道:“不、不是,我们还欠着袁刚银子。”

“哼,他要不来银子还不是找本官。”

恶人他自由恶人的法子,许泽平眉眼一扬:“还不赶紧带路!”

袁刚再敢耍横,有了先前的教训,也不敢在许泽平面前横了。

这不,袁七十人才敢带着许泽平三人往河道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们最先到达的是小袁村的后山,这是他们河流的承接处,约莫有三米多宽的河道。

河水缺失很浅,一眼可见底,许泽平估摸的看过去,最深处至多到人的小腿。

这还是秋雨季,若是到了夏日的干旱季,他都不敢想象水会有多浅。

许泽平问道:“从前这水位有多深?”

年纪最大的袁七估摸有四十岁了,他结结巴巴的开口:“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二十多年前,淹死过一个壮年汉子。

村长去找张神婆看过,都说是那汉子死得不甘心,才让河伯吸干了水。”

许泽平听了,只想翻一个白银。

河道里没有水了,不知道去上游找问题,在这里信河伯?

“你们没有为了求河水,让人献祭吧?”

听了许泽平的话,袁七弱弱的说道:“张神婆说了,村长没干,就献了牲畜。头天献的,当天晚上就被河伯享用了。”

“有用吗?”

袁七又弱弱的摇头:“没有用。”

“那张神婆怎么说呢?”

“张神婆说河伯消气了,但是那淹死的汉子没有消怨气,还是要惩罚我们一直到那人投胎为止。”

许泽平冷笑:“多少年了?他还没投胎啊?张神婆不是号称知过去、晓未来吗?”

这话,几人都不敢接茬,埋着头默默地带路。

从小袁村后山出发,一路往上,三米多宽的河流开始慢慢变窄,然后变宽,又在变窄,起起伏伏宽窄不一。

最为狭窄的夹道估摸也就一个成年人的手腕到手肘的距离,虽说窄,但是高度上却是极深的。

当然这高度指得是河底到路面的距离,而非河水的高度。

总体上来说,河道还是畅通的。

两个时辰后,他们接连翻越两座山,河道都是畅通,最多是淤泥夹杂着枯黄的杂草、在漂浮着藻类,但都还流着浅浅的河水。

连续的赶路,让体力不好的人有些跟不上了。

翻山越岭的,走了不少险峻的道路。

但许泽平不放话,他们也不敢吱声。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袁七说道:“大人,再过去就是大袁村的地界了,我们..”

他话还没有说完,许泽平打断了他。

“你们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了没有?”

哗啦啦的流水声,明显比他们这一路来的潺潺溪水声要大很多。

众人咽了咽口水,“听、听见了。”

一路疾驰,距离大袁村交界的地带不到半里路的河道竟然一分为二....

被分出去的那条河道因着常年累月的流淌,还硬生生的积累出一个小池塘。

属于流向大袁村的这条道,还被人用石头和泥土给封了起来。

为什么说是人为封起来的呢?

因为自然形成的堵塞没有这么的平整,还会特意留出拳头大小的流水口。

看到这一幕,袁七等人眼睛都赤红涨血了,发疯的冲进狭窄的河道里挖土扔石头:“是谁?!是那个缺心肝的干的!”

等到他们冷静下来,被泥土、石头堵塞的河道也在他们十个汉子的挖掘下被疏通。

他们看向许泽平,第一反应就是:“许大人,肯定是大袁村干的!一定是他们干的,他们想要让我们没有粮食吃,饿死我们!”

许泽平摇头:“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不是大袁村人干的,而是你们自己村子里的人干的呢?”

袁七等人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不可能!我们村子里才没有这么坏心眼的人!”

“不可能?”许泽平引导性的说道:“那你们想想,这些年明明是一样的条件,谁越来越富了?又是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你们清理勘察河道的?”

这两个问题一抛出,他们十个人脸色都发白了。

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人选是袁刚!!

同样的情况下,村里人越来越穷,但他家确实越来越富,不仅修葺了青砖瓦房,还给他们借了不少的银钱。

袁刚嘴上说着都是靠他女儿在庄地主家做工得来的银钱,但仔细想想同样都是卖女儿去地主家做工,凭什么他女儿赚的最多?

而且这两年,也只见他女儿袁花回来探望他...

村子里的其他人家的女儿,好像都没有回来过一次。

每次询问,袁花丫头总是说大家都挺好的,吃好穿好的。

想到这里,袁七等人又是一惊。

这些丫头们,不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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