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礼双眼微眯,他转头看向了阴沟寨三当家,此人被捆绑了不但不害怕,还一脸不屑甚至是眼神都带有轻视,这里面绝对还有他们没有掌握的东西。
许泽礼走向阴沟寨三当家,拔下他嘴里的袜子,毫无意外的遭到了他的唾骂。
——你们这些瓜娃子,识相的放了老子!等老子自由,绝对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许泽礼听着他的谩骂,没有丝毫的怒气,蹲了下来,他直接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银簪狠狠的捅进了三当家的大腿,听着三当家痛苦的哀嚎,许泽礼仍是温文尔雅:“三当家,你说是吕家先来救你还是我们先弄死你呢?”
许泽礼的话一出,三当家眼神一变,微微略过一丝错愕。
而许泽礼更是不顾他的哀嚎,直接将银簪从三当家的大腿上将银簪拔了下来,任由血液溅了他一脸,没有丝毫的变脸,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将自己手上的银簪血迹擦了干净,然后在插回自己的头顶。
他也没有管自己脸上的血迹,就顶着满脸的血液,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你的这次不配合,我只是捅了你的大腿,你的下次不配合,你猜我会我怎么做?挑断你的手筋还是捅穿你的心脏?”
“哦不,我的老师曾经说过,让敌人一次就死了,那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享受。”许泽礼不管吓得脸色苍白、已经在颤抖的三当家了,自顾自的说道:“我从来是个好孩子,我听我老师的,下次就挑断你的手筋吧。然后是脚筋,最后是嗯,我想想,你似乎玷污了不少的良家姑娘,不如我阉了你吧?”
最后这一句话,许泽礼是凑上三当家的面上说的,冰冷的语气、不容反驳的嗓音,令三当家一个激灵,竟然暗黄色的液体从他的□□流了出来。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别说昔日威风凛凛的三当家被吓得失了心疯,就是他旁边的几位贼匪都不在庆幸自己从李凯旋的枪下活下来了,这玉面书生郎简直是就是活阎王!
紧紧一个眼神,令他们都不由浑身发颤,生怕自己的一个不配合,就遭到了他寸寸折磨。
别提阴沟岭这一票山贼了,就是许泽博等人都被许泽礼吓得不行,这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许泽博:惹不起惹不起,这下不光是笑面虎了,还是个无情刀!
丁一强:啊啊啊!大舅子怎么这么狠,我以后对不起小柔了,会不会也被阉割了?
.....
许泽平:阿兄,好像是个变态?!但是为何,他觉得更牛掰了?
陈凯旋等人是一脸兴奋,一定要把他拐会坉所,太适合做逼问的酷吏了!!!
许泽博因为许泽礼前后反差过于的惊悚,没有注意到三当家的眼神变化,许泽礼确实将他这切记在了眼底,他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炸,就炸出了阴沟寨背后的后台。
怪不得太永县令每次剿匪都不顺、怪不得永安知州大人不想掺和这件事情....因为镇抚司不仅手握着实权,更是掌握着治安管理的活计,每一次调动屯所士兵总会经过他们的耳目。
有了镇抚司做耳目,阴沟寨自然能够在太永县令他们到达前,快速的撤离。
镇抚司属于武官一系,他们这些文官即使想要动也得向指挥使叙述,且没有确凿的证据又不能够直接捅到朝廷去.....也正是这些顾虑,使得知州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还没有危及自身的利益,就不想淌这一趟浑水。
理清了前后的因果,许泽礼自然也能够解开前世的疑点,怪不得吕家能够踩着陈家先一步告发老幺勾结贼匪,因为他们才是幕后的主使!
这一件事情,不光牵扯了党派之争,更是伍家为了扫清自己的小尾巴不受牵连,直接拉了他们许家做垫背,一石二鸟!
所以才会如此仓促,直接盖棺定论,让圣人对他们恨之入骨!
吕家与简家是姻亲,而简家与伍家亦是姻亲,吕家与伍家没有联系,打死许泽礼,他都不信!
更重要的是,许泽礼可还知道一件秘闻。
他垂下眼帘,掩藏了自己心里的冷意,好一个吕家、好一个简家!
许泽礼走到陈凯旋耳边一阵耳语,“陈伍长,我猜阴沟寨有密道,你去审审三当家。”
许泽礼说完,陈凯旋眼前一亮,他想到之前太永县令他们剿匪的经历.....总是能够及时的撤离,陈凯旋的心里就有数了。
陈凯旋一个眼神,他身后的士兵们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提溜着三当家就往小树林钻。
“阿兄,擦擦脸。”许泽平取下腰间的水囊,打湿了手帕递到了许泽礼的面前。
许泽礼一顿,他才想起自己脸上的血液,接过老幺递过来的手帕,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刚刚没有吓到你吧?”
许泽平摇了摇头,“没有,阿兄,对于三当家这类坏种,就不能够轻饶!”
许泽礼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的说道:“老幺,你日后万不可做出此等恶事,不然阿兄决不轻饶你!”
许泽平一愣,阿兄怎么会这么说?
“阿兄,我绝对不会做这种恶人的!”许泽平双眸清澈、眼神坚定:“我对天发誓,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许泽礼深深的看了一眼他,“阿兄,相信你。”
教育完老幺以后,许泽礼打算寻丁一强,借他带来的镖师找大家的财物.....结果找了一圈,不见他人影?
就在他疑惑之际,丁霸虎瘸着腿走过来了:“泽礼,是在找一强吗?”
许泽礼颔首,“是啊,丁世叔,我还想让他帮忙找下几位考生的财物的,这些石头太重了,我怕平平他们搬不动。”
丁霸虎笑着摆手,“嗨,一强跟着陈伍长他们去审问三当家这个恶人去了。他早就向我们交代了,等下找完财物后,送你们回去。”
“有劳丁世叔了。”许泽礼拱了拱手,“到时候送平平他们先回去,我要留下来帮忙。”
丁霸虎见过许泽礼的手段,并没有意外他的选择,只是嘿嘿一笑,又同他寒暄了几句。
在他们寒暄时,许泽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好这礼盒单独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