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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程哥儿身世揭秘2

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 仙元 2885 2024-08-22 13:04:40

程寅吓得两股颤颤,自知已经在劫难逃,也不敢有所隐瞒,就将当年贤王的密谋和盘托出...

程张氏在文景四十年十月初五生下一对双胎哥儿,程寅很是开心,准备大办洗三礼。

程寅的父亲程西也认为是吉兆,但是程国公却让他们停止办洗三礼,对外就说双生子体弱,不宜吹风。

程西都不敢忤逆程国公,更何况程寅这个孙子呢?

起初程寅也不明白阿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的两个哥儿虽说只有四斤多,但也是个健康的,大夫说是能够养得活的。

但后来十月十五,堂妹妹发动产下一哥儿的消息传来,他就知道阿爷卖的什么关子了。

原来程国公接到贤王的命令,务必要将逍遥王之子抱出来,他要让逍遥王从关北退兵!!

所在在十月十五当晚,国公夫人程唐氏就急症病重了....

十月十六日,程国公以给逍遥王妃报丧的由头进了逍遥王府,报了丧以后,提出要看一看孩子。

程苏锦也没有做防备,就让奶麽麽抱出了孩子。

程国公趁机就抢走了孩子,趁机放言:“小锦,你只要劝王爷收兵,阿爷保证归还孩子,若是王爷不收兵,这孩子阿爷就不敢保证了。

你也别怪阿爷狠心,你要想想你阿爹阿娘的性命。

你若是敢告发,我这个老头子反正是活够了,大不了程家上下二十口人,都跟你一起死。”

程苏锦看着程国公掐住自家小哥儿的脖子,哪里敢抢?

以孩子相逼、以阿娘阿爹的性命相逼,程苏锦吓得六神无主。

直到程国公将孩子藏在篮子里带走,她才反应过来,喊歹人。

程苏锦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是她带过来的陪嫁。

这些陪嫁多数是家生子,阿爹阿娘都还在程家...

程寅边说边流泪,国公夫人程唐氏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而是被程国公用药害死的。

程东夫妇孝顺,程家出了白氏,他们也是跟着忙活阿娘的丧失,这头就顾不上刚刚生产的女儿...

而程国公的心狠程度远不如这些,他为了让孩子有一个顺利成章露面机会,他直接下令让程寅掐死自己的一个哥儿。

程寅夫妇都不从,他就让人将程寅夫妇绑起来。

程寅夫妇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小儿子,被他们曾祖父下令掐死的。

双生子的孩子养上十来天,与刚出生的婴儿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加上孝期又没有办法大办满月礼,于是这件事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糊弄过去了。

程寅边说边流泪,而程张氏也是控制不住的掩面痛哭。

没有什么,是比看着自己儿子被人当面掐死来的难受。

程哥儿看着痛哭流涕的养父母,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程张氏不喜欢自己,也明白为什么程张氏对齐哥儿也是淡淡的。

她恨自己夺走了她孩子活下去的机会。

她对齐哥儿淡淡的,是因为每次看见他就会想起他被掐死的双生弟弟。

因为这种情感,她只能加倍宠爱自己的长子来麻痹自己的情绪。

这也是为何程秒被惯的蛮横无理的重要根因。

而听着程寅说完这一切,程东夫妇受不住打击直接晕死过去了....

娘是被父亲毒死的、外孙是被父亲抢走的、女儿是被逼死的。

程东夫妇如何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虎毒尚且不食子,程国公却能够毒杀自己发妻、掐死自己的孙子,盛安帝也为他的心狠感觉到凉意,还真是为了权利无所不其极!

也幸亏这种人,被自己厌恶了,不然他还真无法想象,大权在握的程国公会做出何等恶事来。

看着乱作一团的程家人,盛安帝下令——

程淮山【死了的老国公】,主导谋逆,剥除功勋,挫骨扬灰!

程寅及其妻参与谋逆,赐鸩酒!

程东...

程哥儿看着盛安帝的嘴一张一闭,就将程家众人的罪责都圈了下来。

程东被削成了三等伯,卸了职务荣养在家中。

程寅的儿子一家念其不知情,流放岭南。

程寅的哥儿,念其不知情且已经出嫁,出嫁从夫..也就罚了他念经吃斋三年。

程哥儿其实明白,皇伯父已经是念在自己及母妃的面上,对他们从轻处理了,若不是程寅夫妇对自己还有教养的恩情,只怕...

程家有一个算一个,都会被按上谋逆罪。

谋逆大罪,诛九族都不为过。

“多谢圣人仁慈!”

程家人谢过隆恩以后,颠颠撞撞离开皇城。

“等风平浪静些,熙华你再去看望你外祖吧。”

程哥儿听到盛安帝的提点,收敛自己的情绪:“是。”

...

皇城的风浪,许泽平不知,因为他此时正与李戍在前往北上的路上。

南洲在长南府的上头,他们回南洲,恰好要路经长南府,所以正好蹭着他们的官船到长南府的码头。

二人也算旧相识,故而在一起也不免谈论其从前的旧事。

“不知东宝现如今在哪里高就?”

说起洪东宝,李戍不由的摇头:“东宝少爷被老爷子宠坏了,极为的任性,三年前,非要跟着将军入伍,将军不依,他就羞恼的离家出走。

后来不知道是谁给他出了个主意,跑去了淮河水军入伍,现如今呐,在淮河水军营做着一个小伍长。”

东宝是盛安五年二月生的,许泽平算算年纪,他也有十八了。

许泽平哼哼一笑:“让东宝去吃吃苦头也好,让他体会体会什么叫身不由己。”

瞧着许泽平脸上的促狭,李戍便知他还记着当年东宝少爷对他的捉弄呢。

“李先锋,你们在南洲水军营的时候,会日夜巡防吗?”

李戍有些不解的看向他:“这是自然的啊!若是不巡防,细作混进来了怎么办?”

许泽平想了想,又换了个问法:“李先锋,你说有什么船能够在河海中一路畅通无阻?”

在河海中一路畅通无阻?

李戍想了想说道:“那便只有官船了。”

官船?

经此一言,许泽平彻底打开了思路,对啊!

若是用官船拐卖人口进行买卖交易,又会有谁做防备呢?

“许知府,你问这个做什么?”

许泽平摆摆手说道:“嗨,这不就是没事耍耍嘴皮子,唠唠磕嘛。”

五月初二,许泽平回到了长南府。

程哥儿不在家、孩子也不在家,他觉得十分的孤寂。

但是想到程哥儿那是认亲去了,所以打起精神在小虎的服侍下,在前院安顿休息。

休憩一晚上后,他又回到府衙开始忙碌公务。

叶同知得了许泽平的敲打,变得十分的老实。

许泽平一检查公务,发现府衙中的公务被叶同知与朱通判打理的井井有条。

叶同知也不傻,他们虽然没有打听到皇太子前来长南所谓何事,但观皇太子及太子妃娘娘待许主君这般的和善,还要亲自迎接他们去皇城玩,就知道许知府绝对是皇太子的心腹。

为了跟在许知府后头捞一些好处,他自然不敢使绊子。

府衙中一派和谐,办事效率自然也就上去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五月十三傍晚,小虎收到潜藏在流芳小院中苏铭的口信。

苏铭以给百合买药的名义,偷摸溜出来告诉小虎——他收到消息,五月二十三日晚上花船会在东码头进行交易。

小虎将口信一丝不落的转达给许泽平。

听闻口信,许泽平激动万分。

长南府一共有两个码头,一个是西码头、一个是东码头。

西码头多是商船、民船停泊,而东码头则是官船停泊,因着码头特殊,一般百姓都不让靠近,故而也较为安静。

而敢大摇大摆的放在东码头交易,还真是有恃无恐!

大景没有市舶司一说,有很多东西是很混乱的,市舶税这一块都是握在地方衙门的手里。

许泽平想了想,这或许是空架设定的缘故...他至今熟知的大景,外敌一个是游牧贼匪、一个是倭寇,额,倭寇作为敌人,如何进行贸易?

至于是否还有其他国家?

有待考证。

所以有没有市舶司,根本就不重要。

许泽平收到这个消息也是辗转反侧,市舶税握在地方衙门,那么管理权自然也是握在衙门手上的。

从前税务这一块是握在叶同知手里,码头水利这一块当然也是他派人管理。

许泽平来了长南以后,将税务拨给朱通判管理,这码头水利自然也就换做了朱通判管理。

而换了人之后,花船还敢堂而皇之的交易,难不成他们府衙的两位官员都被人买通了不成?

也不对,前任知府在跟他交接的时候,怎么没有提码头的事情呢?

许泽平辗转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是何时睡着的。

次日上府衙时,脸色也是格外的沉重。

叶同知、朱通判相互看了一眼,也不敢触许知府的霉头,都缩了缩脖子打算溜回自己的衙房躲过这遭事情再说。

只是他们想溜,许泽平不给他们机会,许泽平出口说道:“朱通判、叶同知,你们跟本官进来一下。”

“是。”

入了许泽平办公的衙房,没有迎来他们想象的狂风暴雨,相反许泽平还很客气的给他们一人沏了一杯热茶。

“这段时日忙碌公务,也难得同你们聊聊家常。”许泽平笑眯眯的说道:“也不知你们的俸禄还够用?”

“够的够的。”

叶同知、朱通判也不知道许知府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他们把近来做过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发誓绝对没有贪赃枉法!

只是许知府这好端端的问他们俸禄够不够用,着实让他们心里打怵啊。

在经过这么东拉西扯一番以后,许泽平终于将话题抛到了他要问的问题上:“不知道这东码头是那几位衙役在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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