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国战争中,作为乌克兰的首都,同时也是两次基辅战役的中心地区,整个基辅城市被毁坏的比较彻底,最重要的是,在德国人撤离这里的时候,还对整个城市进行了重点爆破,因此,大部分旧有的建筑都被毁掉了。
而在苏军解放了基辅之后,尤其是在赫鲁晓夫重新担任乌克兰第一书记以来,整个基辅的重建工作便全面展开了——这个重建工作并不是一点点展开的,而是以旧有的城区范围为界,同时全面展开的。而在整个建设工作中,城市建设部门利用了大量的德军战俘、前俄罗斯解放军成员。
塔拉斯·舍普琴科大街,一栋战前幸存下来的三层大楼,二楼靠近最东头的一处房间里,尤里握紧手中莹白的足踝,将怀中令他贪恋不已的笔直长腿紧紧揽住,一边急促喘息着,一边加快了身体摆动的速度,直到一阵抖颤之后,才缓缓的放慢速度。
身下仰躺的安捷莉娅粉面绯红,凸显的性感锁骨随着呼吸的节奏急促的起伏着,一双蕴满了水的眼睛紧紧盯在尤里满是汗水的脸上,细弱的呻吟声从她嗓子里一点点挤出来,那淫靡的声调令人闻之欲狂。
正所谓久别胜新婚,尽管这两个人还没有结婚,但分别的时间却是足够久了,因而,才为尤里安排好暂住的地方,两人便迫不及待的滚到了一起,至于在“支援陆海军志愿协会”这样的地方做这种事情是否合适,两人谁都没有去考虑。
良久,尤里从安捷莉娅柔软的身子上爬起来,赤着双脚走到窗边,从挂在衣架上的外套里掏出一包烟,直接点了一支,随即,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一边抽着烟,一边朝窗外的楼下看去。
窗外的街道上,新的路面正在铺设,道路两侧,还有一些新的建筑正在兴建,从这个位置看过去,可以看到各处的工地上,有大量衣衫褴褛、满脸污垢的工人正在工作。不用问,这些人都是参与城市重建计划的德军亦或是德国胁从国的战俘,他们身上穿的,还是被俘时穿着的军装,如果不细看的话,都看不出这些军服原本的样子了。
这些家伙一个个面黄肌瘦,身上的破衣服宽松的就像斗篷,裸露出来的胳膊、腿,就像是麻秆一样,不用医生,任何人都能诊断出他们浑身的毛病中,肯定有营养不良这一项。
最近一段时间,包括罗马尼亚、捷克斯洛伐克等国在内,新成立的政府都在与莫斯科交涉,他们希望能够要回本国的战俘,让他们回国服刑。不过,类似这样的要求无一例外的都被莫洛托夫同志拒绝了,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说,这些战俘给苏联以及苏联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和损失,因此,在他们赎清自己的罪行之前,是不可能得到释放的。
那么,他们要如何才能赎清自己的罪行呢?毫无疑问,劳动是唯一选择。
对于莫洛托夫同志的这个观点,尤里是百分之一百赞成的,他认为可以给这些战俘的劳动改造设一个期限,比如说十年,等到十年之后,活着的人就可以回国了。
不要考虑什么人道不人道的问题,更不要考虑什么道德不道德的问题,中国老百姓有句话,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对这些入侵了自己国家的领土,杀戮了本国国民的战俘讲究人道,讲究道德,那就是对本国国民最大的不人道,最无下限的不道德——不用怀疑这一点,相信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本国国民,会认可这个观点的。
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脚步声,片刻后,一个温暖光滑的身体贴到了尤里的背后,一双手臂从后面伸过来,搂在了他的胸前,同时,那两团紧贴在后背上的丰满滑腻,又撩的他心弦一颤。
“在看什么?”微微踮着脚尖,安捷莉娅将下巴垫在尤里的左肩上,轻声问道。
“没什么,”尤里一只手绕到身后,揉捏着她丰满的翘臀,微笑道。
安捷莉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那么搂着他。
“嘟嘟……”窗外传来尖锐刺耳的口哨声,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三辆卡车顺着街道缓缓驶过来。
原本还在劳作的战俘们纷纷停下手头的工作,疯一般的朝卡车开过来的方向涌过去,很快,以三辆卡车为中心,街道上挤满了人,那密密匝匝、黑乎乎的一片,场面煞是壮观。
数不清的脏手举在半空,竭尽所能的伸长,就像是恨不得能加长几米,一直伸到卡车上去。挤在卡车附近的人试图往车上爬,而后被挡在外面的人,则使出浑身力气往里面挤,到了最后,就连卡车都被晃动起来,像是随时都会翻了的样子。
卡车上的苏军士兵用脚踹,用枪托砸,将一个个试图爬到车上去的人轰下去,几个穿着便装的年轻人,则将一条条面包往车下抛,就像是喂鱼一样,每一条面包抛下去,都会引得人群一阵骚动。
直到那些年轻人将面包抛下卡车,尤里才弄明白,感情这是战俘们吃饭的时间到了,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开饭方式,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填饱肚子。
人在饥饿的时候是没有尊严的,因为谁都知道,真正被饿死了,那副难看的样子会更加的没有尊严。至于说这些战俘看守们,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给战俘们开饭,原因也不难想:首先,他们本身就没想让这些战俘吃饱了,因为一旦这些家伙们吃饱了,就会去想些不该想的事情。另外,这也是优胜劣汰的一种手段,劳作嘛,自然是需要那些身强力壮的人,至于那些身虚力弱的人,在这种环境下是活不下去的,让他们早早死了也能省一份粮食。
“尤里,”身后的安捷莉娅紧了紧双臂,柔软的嘴唇在尤里的肩膀上亲吻两下,小声说道,“咱们结婚吧。”
尤里心头一颤,再没有心思去看窗外那些喂食战俘的闹剧。他转过身,看向近在咫尺的这个女人。
说实话,对于结婚这个问题,尤里一直秉承着一种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这里是苏联,不是中国,而且,他还是个“父母”全都不在世自己却又大权在握的人。在这里,没有人会整天催促着他结婚,也没有人敢在结婚的问题上,对他说三道四,因此,他没有什么压力,同样,也没有什么动力。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并不抵触结婚这件事,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尽管他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但也不介意同她组织一个家庭。换一个角度去考虑,如果放在前世的话,就安捷莉娅这样的女人,他是连手都摸不到的。
见他沉默不语,安捷莉娅连呼吸都屏住了,她不知道对方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答复,成与不成只是个五五分的可能。
过了约莫两三分钟,尤里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念头,但仔细去想的时候,却又想不出这些念头是什么,最终,他索性将这些有的没的想法全都抛诸脑后,微微点头,笑道:“好,你选个时间。”
当那个“好”从他口中蹦出来的时候,安捷莉娅的脑子都空白了,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一只手捂着嘴,嗓子里发出两声莫名其妙的声音,随即一下扑进尤里的怀里,探头在他脸上一通狂吻。
尤里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任她疯狂了一阵儿,只是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一声也不吭。
在他脸上亲吻了胡乱的亲吻了将近一分钟,安捷莉娅终于停了下来,她红着脸,兴奋地说道:“那就今天怎么样?我们可以先去做个登记。”
“今天?”尤里一愣,下意识的说道。
“没错,就是今天,”安捷莉娅现在只想尽快把这件事敲定了,尽管她不知道“夜长梦多”这句话,却明白这个道理。
“我们不需要办那些奢华的婚礼,”紧紧搂着尤里的腰,她说道,“只要做个登记,找几个朋友聚一下就可以了。”
尤里想了想,没有拒绝她的提议,既然已经决定结婚了,那就没有必要纠缠于时间的早晚了,至于婚礼,他是布尔什维克党员,安捷莉娅也是,所以,两人的婚礼也不会去教堂举行,最多就是举办个宴会,然后接受一下亲朋好友的祝福。
不过婚姻登记是必须要做的,苏联的婚姻与户籍登记制度从十月革命后就开始实施了,与中国的制度差不多,毕竟中国的婚姻、户籍制度就是借鉴苏联的。
“那就下午去登记,”尤里点点头,说道,“不过,婚礼却要等我这次从西乌克兰回来再办,咱们去莫斯科办婚礼,你觉得怎么样?”
安捷莉娅也不说话,只是再次凑上来,用两片粉润的嘴唇在他脖颈上亲吻着。
尤里看着她,眼瞅着她亲吻着自己的脖颈、胸脯,又一点点滑向小腹,心里只是想着:这女人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