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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灯塔 懵懂的猪 2802 2024-02-28 16:41:55

自己的情人和自己的妻子在同一个部门工作,两者之间还有从属关系,估计换到谁的身上,都会有一种苦恼的感觉,不过,幸运的是,现在安捷莉娅还不知道这件事,否则的话,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算啦,这种苦恼的事暂时就不去考虑了,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再麻烦的事情,也总有过去的时候,尤里的心态还是比较好的,有能力从战争时期活过来的人,往往心态都很不错。

抽了一支烟,尤里起身下楼,去草坪上跟着帮忙一块布置,顺便等着第一批客人过来。

为了应对这场不巧的小雨,草坪上搭起了白色的帐篷,不是那种带边墙的帐篷,只是一个帐篷顶子,由一根根的三角铁架支撑起来,遮住了大半个草坪。别墅区内跟着帮忙的工作人员就纷纷讨论,等到婚礼结束了,这个棚子可以留下来,挪到游泳池那边去,如此一来,夏季雨天的时候,大家也可以继续使用泳池了。

尤里自然不会去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这个别墅区本身是归属于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其安保工作归属于克里姆林宫指挥局负责,换句话说,这里的开销以及安全防卫工作,与克里姆林宫是属于一套系统的。

在这里必须搞清楚,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与内务人民委员部不是一回事。在苏联的历史上,内务人民委员部一度是作为一个长期强力部门存在的,它的职权范围大的很,包括警察、民兵、监狱系统、边防军系统、内务部队、反谍、情报等等等等,都归由它来掌管。

在1941年的时候,也就是卫国战争爆发之前,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从内务人民委员部中分离出来,成为了一个独立的部门,它主要负责情报工作、反谍工作以及安全保卫工作。这个部门当属归属于苏联人民委员会直接管辖。

不过,当时这个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只存在了几个月,随着卫国战争爆发,德国人对苏联展开大规模入侵,为了更加稳妥的保障国家安全形势,它又被并入了内务人民委员部。

但是到了去年,随着战争局面的好转,斯大林同志再次下达命令,又一次将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从内务人民委员部中分离出来,成为了一个独立的部门。

实际上,从这两次的部门调整来看,也能隐约猜到斯大林同志对于权力过于庞大的内务人民委员部是不放心的,这也是一个很正常的想法,毕竟分拆前的内务人民委员部不仅管理着全苏联的民兵、警察,还管理着所有的狱警、边防军,以及兵力众多的边防军系统和内卫系统。说句实在话,一个内务人民委员会手里的军权,要比任何一个军区司令员的军权都大,这样一个部门的存在,并不利于苏联政治局势的长期稳定。

斯大林在战争结束后的一系列举措,也的确是有意识的削弱内务人民委员部的权力,比如说,他将民兵系统从内务人民委员部中抽离了出来,又将监狱以及狱警的管理系统,交给了裁军工作委员会执行局,随后,又将战争中精锐的内卫部队整个划归了莫斯科军区。在这些措施下,内务人民委员部已经不再像过去那般的庞大了。

其实尤里是对前世的苏联组织体系不太了解,否则得话,他会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今的内务人民委员部依旧是非常的庞大,后世那个曾经令整个西方世界都深感不安的克格勃,也只是内务人民委员部下属的一个机构。当然,此时的它只是还没有发展起来罢了。

尤里在布置婚宴的草坪上呆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就有宾客过来了,当然,最先过来便是安捷莉娅的父亲克连莫夫,而陪他一同过来的,便是负责主办这场婚事的谢尔巴科夫同志。

紧随这两人之后过来的,就是一干隶属于总政治部、总参谋部以及国防人民委员部的军方将领,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与尤里并肩作战过的,比如罗科索夫斯基、华西列夫斯基、安东诺夫等等。其实,准备来参加尤里婚礼的军方高级指挥员还有很多,但是没办法,因为级别的关系,他们来不了,只能是尤里稍后再单独宴请他们。

在临近八点钟的时候,作为中央委员会主席团成员中的人物,向来严肃,且不喜欢凑热闹的贝利亚同志竟然第一个来了,跟他一块过来的,是个同样表情严肃的年轻人。

谢尔盖·尼基福罗维奇·克鲁格洛夫,他的确应该算是个年轻人,1907年生人,到现在也不过37岁,比尤里不过大了四五岁,而且,从蹿升速度来看,这位克鲁格洛夫同志要比尤里爬的更快,人家32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内务人民委员部副人民委员了,是贝利亚同志的第一副手。有小道消息说,当年的苏联元帅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图哈切夫斯基,就是被他亲自枪毙的,在苏联的军队系统中,痛恨这个家伙的人一点都不少。

对这两个家伙,尤里是半点好感都欠奉的,相反,他对贝利亚甚至还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至于克鲁格洛夫,尤里相信这家伙对自己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感,毕竟自己将他手中的大半权力都抢了过来——在裁军工作委员会成立之前,克鲁格洛夫主要负责内务人民委员部中的监狱系统以及建设工作,现在,监狱系统的管理权限被转到了执行局,克鲁格洛夫的权柄瞬间缩水了一多半。

不过,无论多么不愿意同这两个人打交道,人家终归也是贺客,尤里不上去打招呼是不合适的。幸运的是,在两人到来之后不久,日丹诺夫与沃兹涅先斯基两位同志也到了,尤里才算是摆脱了两个浑身血腥味的家伙。

对尤里,不管是日丹诺夫还是沃兹涅先斯基,都表现得非常热情,不仅仅是今天,平时也是,或许这就是因为尤里是列宁格勒人,而且还是在那里长大的,同时,也可以算是在那里成长起来的。

尽管尤里从来没有在政治上有过明确的站位,更不曾介入什么列宁格勒派、莫斯科派之间的纷争,他甚至与苏联政坛中的任何势力都没有太明显的接触,但似乎日丹诺夫那些人还是对他有一种亲近感。

其实,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局面,主要是因为尤里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提拔,当然,来自斯大林同志的任命和提拔就不不能算了。

他的成长历程,就是从军校毕业开始,成为一名少尉,然后通过一个冒领的军功,获得一个进修的机会,此后的一步步晋升,都是依靠在战场上得来的。即便是与他联系比较密切的赫鲁晓夫同志,本身也没有给他任何提拔与擢升。而在战争结束之后,他通过自己的提议,弄出来一个裁军工作委员会,再经由斯大林同志的亲自任命,成为的该委员会执行局的主席,可以说,他的每一步提升,相应的决定都是斯大林同志亲自做出的,如果非要论什么派系的话,那他就是实打实的斯大林派系。

在过去的时间里,尤里尽管已经做出了抱赫鲁晓夫大腿的决定,但他与赫鲁晓夫之间的联系也不密切,不管是在日常通话还是在会面的次数上,都保持了一个很低的频率,在这一点上,即便是贝利亚同志监视着他,也不能将他与赫鲁晓夫打成一党。

从根本上讲,尤里抱定的信念很明确,在斯大林同志还没有去追随先辈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倾向于任何政治派别的,紧紧追随斯大林同志,就是他唯一的政治立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非常清楚,只要斯大林同志还在呼吸,全苏联任何的政治派别都是渣。

随着日丹诺夫等人到场,宾客名单上存在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等到9点钟的时候,除了斯大林同志自己之外,宾客名单上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

实际上,婚礼的正式举办时间,定的是上午10点钟,但既然斯大林同志说要来了,大家伙还不得赶着提前过来?难不成还想等到斯大林同志来了之后再过来?那得是觉悟多低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

在紧靠着泳池的那栋别墅里,二楼的客厅内,作为安捷莉娅的父亲,专程从白俄罗斯赶回来的克连莫夫同志有些局促,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不远处的那个遮雨棚,心里一直在迟疑着是不是应该下去。

从上楼那一刻,他就一直在窗户边上待着,心里想着如果来个熟人的话,等到婚礼的时候,也可以有人说个话。他在落地窗前站了将近两个小时,心里数着来了多少宾客……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来的人他都熟,但是却不一定说的上话,因为人家跟他不一定熟。毕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他只是在报纸或是广播上听到的,现实中,他的层次还接触不到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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