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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无人能将我们分离

在下,艾尔登剑圣 沙罗双树 2193 2024-03-26 18:19:57

屋外还是兵荒马乱的场景,但实验室内寂静无比。

犹豫许久,唐恩还是把重甲脱下,露出匀称的肌肉,满是伤痕的身体,就这么静静站着,像是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瑟濂则扶着眼镜围着他转圈,伸出白皙的手去抚摸铭刻的魔纹,她无视了那些伤口,极为专注。

感受着细腻指尖从皮肤上划过的触感,唐恩除了感觉有些痒,便是一阵恍惚,他曾无数次设想过两人相会的场景。

即便不奢求笨蛋老师抱着自己痛哭流涕,至少也该坐下谈一谈这十年的过往,打死也没想到两人时隔多年第一次独处,居然是做身体检查。

‘幸好菈妮分身已经耗尽了能量,否则现在就得打出狗脑子,不过她们两个迟早见面,到时候该怎么处理?’

唐恩感觉一阵头大,甚至忘了几个小时之前还在浴血冲阵,和瑟濂相处就是这样,正常人哪里跟得上她跳跃的思维。

不行,一定不能让这两个人单独碰面,菈妮本就充满了警惕,而瑟濂对她可是兴趣满满啊。

半神,人偶躯体,徒弟的未婚妻,能从各个角度延伸出研究课题。

至于菈妮的反击?算了吧,一根木头都能把她气得破防,哪有能力对付一个疯狂科学家?

“唔,这铭刻的手艺太粗糙了,你把自己的身体当木头雕吗?真是毫无艺术感!”瑟濂捏着下巴,一边观察一边摇头,弄得本来神游天外的唐恩血压激增。

就那种痛苦之下,他还追求什么艺术感,没被痛晕就不错了。

“没办法,条件所限,能弄成这幅模样已经不错了。”唐恩很不服气。

“不行,在追求真理的路上怎么能自满呢,不过原谅你了,在旅行途中确实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素材。”瑟濂取下眼镜,又想起了一件事:“你不是什么卡利亚首席骑士吗?为什么不等回到卡利亚再说,那个月之公主在魔法研究上应该造诣不低才对。”

“形势所迫,我等着这股力量来对敌。”

“所以你还要提高知识水平,把研究放在心上,而不是匆忙的以命去搏。”瑟濂开始说教,然后在唐恩穿衣服的时候脱下长袍。

白皙的躯体,朴素的内衣,唐恩一脸震惊的望着她,感觉已经跟不上思维了,但很快他就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魔纹。

精致而细腻,每一道刻痕都完美无比,而且数量比他多三成,再联想到自己遭受的痛苦——

“老师,你……”

“哼,我这些年也没闲着,早就对研究进行了优化,还记得那传说魔法吗?”瑟濂得意的笑了起来,根本没谈过程。

“那团星云?”唐恩想起了那威力巨大的传说魔法,既能火力覆盖,也能整个砸下来。

“没错,这就是我研究的成果,你等等。”瑟濂又转身去柜子里摩挲,唐恩就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光滑而白皙的背影,俯下身之后,曲线堪称完美,还没等他多想,瑟濂又抱着一叠厚厚笔记走了回来,看到唐恩的眼神奇怪,又拉了拉内衣吊带。

“源辉石的核心在左胸,你要不再看看?”

“啊这,就不用了吧。”唐恩算不得正人君子,可也不想占这笨蛋老师的便宜。

“真是笨徒弟,一点也不好学。”瑟濂皱皱鼻子,松开手,吊带在白皙的皮肤上轻弹。

她将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扫空,又把笔记放下,“有空再看,然后以此为题,写五篇论文出来。”

“是。”

“这还差不多,话说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难怪你的魔法破坏力比我更强一些。”

“这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这源辉石是为师自己凝聚的,也是这十年来最大的收获。”瑟濂把长袍套上,注意到唐恩遗憾的眼神,又准备脱下来。

唐恩赶紧上前摁住她的手,连声道不用了,一边是严肃魔法,一边要极限压枪,简直是一种折磨。

他的行为有些矛盾,搞得瑟濂莫名其妙,很快一锤手掌,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

“您明白什么??”

重逢才半天,唐恩已经有点回忆起被笨蛋老师支配的痛苦。

“引起你的生理性冲动了呗,你再等等。”

今天的瑟濂很活跃,如果让圣树人看到,绝对不认识这一向冷漠而古怪的魔女,瑟濂第三次打开柜子,又弯腰在里面摩挲着,然后抱出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偶来。

“快来看看,为师送给你的礼物,哼哼,这些年我可把塞尔维斯那老杂鱼的研究都吃透了,绝对不会让你挑出毛病来!”

唐恩默默站着,看着两位老师,的确挑不出毛病,不对,你这礼物就是最大的毛病吧!

他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上去搓瑟濂那花岗岩脑袋,好半天憋出一句:“恭喜你,老师。”

“那就请吧,继续咱们在水唤村的研究,如果在意我的话,这里有记忆辉石,到时候我能根据过程来推导……”

话没说完,唐恩已从背后抱住了她,让之稍稍一怔。

“你不喜欢这礼物?”

“喜欢,但更让我欣喜的是与您相逢,不用忙活了,我们师徒静静聊天就好。”唐恩的语气很认真,也没有半点推脱的意思。

他算是看出来了,瑟濂其实非常高兴,和自己一样模拟了无数遍再会的场景,就如极其兴奋的小孩子,恨不得将自己所有收藏都拿出来,只是这种喜悦,正常人难以察觉罢了。

唐恩感觉怀中的魔女肌肉绷紧了一瞬,随后慢慢松弛下去,就如一具软软的布偶,果然瑟濂没有再去提什么实验,轻轻抚上了胸前的手。

因为时间而产生的亢奋感在飞速褪去,安静又重回身体。

“徒弟,去给我泡壶茶,要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配方,还记得吗?”

“嗯,早已深入骨髓。”唐恩松开双手,走到旁边的桌子上,犹如肌肉记忆般放进茶叶冲泡。

一种古怪的味道弥漫开,望着正冒黑色气泡的茶水,他满意的点点头。

嗯,原滋原味的黑暗料理。

至今他也不知道这玩意怎么被瑟濂喝下的,但这不重要,待转过身,屋内已经没有老师的人影,当看到几许金色余晖从房屋东侧照入,便又走了过去。

这是个小阳台,被藤蔓托在空中,往西看去能看到浩瀚的北海,阳台上有一个木桌,两把高背椅,而瑟濂正用袖子将灰尘扫尽。

厚重的灰尘,证明这椅子从未被人坐过,也证明瑟濂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座位。

叮。

瓷杯放下,唐恩坐在椅子上,望向四周,不由得想起水唤村的午后,那时还在逃亡的路上,正欲去盖利德赴死。

“果然还是原本的味道,真不知道没了你,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瑟濂抿了一口茶水,满意的眯起双眼,“对了抽空我把你的魔纹再铭刻一遍。”

“您也是原本的老师,我很高兴交界地变了许多,而咱俩还保持着原状。”唐恩回首看来,即便不远处就有圣树军伤员的痛呼声,整个人却宁静下来。

“不,咱们都有改变,你已经强的超出我语气,而这一次,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唐恩一怔,脱口问道:“什么决心?”

瑟濂抚摸着杯沿,望着沐浴在夕阳中的唐恩,这个足以站在自己身前遮风避雨的男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

海风吹拂起她的黑发,让她看起来黑白分明。

“这一次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无论那是神明,还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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