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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现在,我即鲜血君王!

在下,艾尔登剑圣 沙罗双树 3062 2024-03-26 18:19:57

袭击来的突然而迅速,前后相加也不过两分钟罢了,褪色者的反应也很快,可当他们冲到身前,战斗已经结束了。

血指和维克一起消失,搞得黑压压的人群面面相觑,大脑还没有从突遭变化中回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敢在数百名身经百战的褪色者面前杀了圆桌英雄,而且这算是暗杀吗?

所有人都懵了,传言中的血指阴祟诡谲,最喜欢以多打少。

但实际情况是在大军中央重重落下,视千军万马于无物,直取英雄首级,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悲痛欲绝的爱娜,到围观的乐子人,所有褪色者就如雕塑似的站着,只剩下茫然与震撼,就算是知道这场阴谋真相的人也有些懵逼。

到底怎么回事?

站在外侧的拉杰眨了眨眼,经过昨晚的事,他本以为血指反水,这次计划已经失败,正一边怒骂血指不专业,一边想办法弥补呢。

结果血指没有反水,也按约定来了,就是有些靠谱的过了头。

这尼玛是暗杀吗?哦,好像攻击的突然性是有点像,但也太专业了吧,就没想过收拾残局的人多么痛苦吗?

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维克斩杀,几百名褪色者就在旁边看着呢,那还怎么把锅甩给红狮子?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计划很顺利,维克的确死了,但计划又不太顺利,整个计划被这一出大戏搞得稀烂。

这个腰缠万贯的褪色者看了眼四周,维克那一派的人正在无能狂怒,搜索着每一寸土地。

鲜血王朝的人是有毛病吗?就这么喜欢给自己拉仇恨?

不对,他们的确有毛病,否则也不会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的手下给干掉了。

疯子不可控,实力强大的疯子更是可怕,他看向地上残留着的大小坑洞,不禁嘀咕起来。

‘两分钟内拿下维克,哪怕占了突袭的优势,这实力未免也太强了吧,话说,鲜血王朝有这么强吗?’

妥妥的半神级战力,交界地顶峰的存在,然而他思索不出结果来,因为鲜血王朝本就神秘。

老巢在哪,领袖是谁,有多少强者,甚至于有什么目的一切未知。

想了许久,拉杰放弃了,情报缺乏,事态更是超过了他智商的上限,只得勾勾手指叫来手下。

“你去,把发生的事情汇报给基甸大人,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是,大人。”黑袍护卫转身就走,于此混乱之中,谁也没余力去注意他。

事情麻烦了。

拉杰再看了眼暴怒的维克派褪色者,他有种感觉,偏偏又说不上来,只得一边默默离开,一边不断嘀咕。

没道理啊,怎么会这样呢?

“老爷,还有一件事很麻烦。”正在疑惑之中,一个护卫凑了过来。

“说。”

“刚才那个人我昨天见过,是一个名叫罗德莉卡褪色者的伙伴,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血指。”

“罗德莉卡?那是谁?”

“一个实力低微的褪色者,但有几分姿色,在边境这块人气不错,怪就怪在,她不可能成为血指,却又偏偏与血指同行。”

拉杰静静听着,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个颇有声望的褪色者跟在血指身边,然后这位血指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不惧者’……

怎么感觉,这口黑锅要扣回到我们头上?!

……

维克做了个短暂的梦,他梦见一柄长枪洞穿了自己的胸膛,疼痛卷走了所有气力,冷酷的血指太强了,就如山一样压在自己的身上。

耳畔全是杂乱的声音,视线因为疼痛而模糊,好在赶来支援的同伴给了自己无穷力量,他用意志坚持,渴求着同归于尽的机会,可一眨眼,握枪的人已变成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布满耳朵的奇怪盔甲,冷漠而狠辣的目光,他在嘲讽自己的懦弱,又像在述说握有大义,扭曲褪色者的思想,就是在违抗黄金律法。

“愚蠢,成王便是吾等醒来的意义,也是黄金律法和无上意志赐予的使命,你蛊惑人心,那就必须得死。”

普通人早在这种目光之下退缩,可维克早已想清楚了自己这条路的意义,慢慢挺起身,将长枪一寸一寸往上顶。

“成王?我们只是王座下的累累尸骨,葛孚雷已经归来,这条本就渺茫的路已经断了,难不成我们还能从他手里抢过王位?为何不守护我们现在的果实?”

那人影顿了一下,很失望的说道:“王欢迎每一个挑战者,而你只是丧失了成王的勇气。”

“那你说说看,我们拿什么去对抗拥有罗德尔的他?而且王只需要小部分褪色者作为部下,宁姆格福那么多人,每个人都有成王的可能,你认为葛孚雷会留下他们?所以法环重聚之日,便是褪色者落幕之时!”

人影没有说话,这是显而易见的,褪色者的存在意义就是修补法环,待艾尔登法环重聚,拥有无限可能的他们也就成为了不稳定因素。

要么被夺走赐福再次塞回棺材,要么从物理上消灭,而罗德尔最近发生的事情表明:

哪怕双指和无上意志不出手,葛孚雷也不会心慈手软,他会将所有的反对者杀个血流成河。

这个道理不容辩驳,但此人的目光依旧冷漠:“如果这就是褪色者的宿命,那么我等只能坦然接受。”

此话一出,维克暴怒,用尽全力嘶吼:“狗屁宿命,基甸·奥夫尼尔!大家凭什么要为了少数人的野心去送死!!”

疼痛刺激着神经,维克发现自己坐了起来,双眸之中充斥着茫然,他抬起颤抖的手摸向胸膛,摊开一看,全是鲜红的血液。

疼痛依旧,可刚才与基甸对话的时候一样无比真实,搞得他有些分不清孰真孰假。

呼呼……

喘息声粗重,他慢慢抬起头看向四周,见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稻草旁边还遗留着几个空了的圣杯滴露瓶。

“到底哪边才是在做梦?”他捂住了额头,只觉得思绪很乱,像是有无数记忆碎片交织在一起,可这时候,耳朵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便循声望去。

“是你!?”

他看到了白色的人影,那些碎片瞬间重组,终于分清了真实与虚幻,便想要站起来拼命。

“如果你想死的话,请随意。”唐恩站在几米外,看着爬起又躺回的青年。

维克已虚弱到极致,若非胸膛上下起伏,和一个死人也差不多,正断断续续的说道:

“不要妄图侵蚀我,我绝不会成为你们的同类。”

“我没兴趣把你变成血指。”

“笑话,那你留我一命做什么?”

“让你了解到真实,年轻人。”

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钻进耳中,维克起伏的胸膛僵硬了一瞬,随后猛地扭过头来,看到血指取下了面具,变成了一个熟悉的人。

“一、一心阁下!?”

他像是忘却了痛苦,目瞪口呆得盯着剑客,脑子也混乱起来。

这是他的恩人,也是推手,甚至连战斗方式都加以模仿的存在,双方没有师徒的名分,可是早有师徒的关系。

救命之恩就不说了,他能找到这条路,勇敢地与基甸作对,也是对方的鼓励。

对,是鼓励而非命令,两人从未联手过,他的路是自己找出来的。

原来一心阁下真是血指,但他为什么来杀我?真有杀意,我根本走不到现在这个程度。

维克凌乱了,逻辑根本讲不通啊,如果这是一场血指的阴谋,干嘛将自己推向高位?就算是意图让自己分裂圆桌厅堂,那又干嘛在成功的时候杀自己,把仇恨拉到鲜血王朝身上?

莫非他有培养宿敌再亲手斩杀的奇怪癖好?不对啊,我们两个的实力差距那么大,就算杀了我也没有什么成就感。

“别胡思乱想了,杀你的委托是基甸·奥夫尼尔发出的,只是一不小心落在了我的手里。”唐恩淡淡的说道,让青年更加凌乱。

果然是他,不对,一心阁下执行了委托,却又没杀我,况且从上次的事情看,他与百智爵士明显是敌对状态。

“你为什么没杀我?”维克想不通,干脆发问。

“因为你的路才是我想要的,褪色者不应该参加这场战争,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那您为什么又对我动手?”维克一愣,更加不解。

“因为你个人努力挡不住历史的惯性,更不是百智爵士的对手,所以我来帮个忙。”

帮忙?把我戳的起不了床吗?

维克苦笑,回忆着那惊涛骇浪般的压制力,呼吸也为之凝固,一心阁下又强了,我努力锻炼也追不上他。

他不笨,从字里行间已品出了一些意思:

基甸不知道一心阁下是血指,结果机缘巧合之下找上了他,而一心阁下杀我是假,破坏基甸的计划才是真。

他顿时想起了刚才做的梦,脱口而出:“基甸想杀了我,然后把责任丢给碎星将军,强行让双方开战?”

“看来你还不笨。”唐恩轻轻点头,接了杯水递去,“你的命很重要,在合适的地点和时间死去,能让分裂的褪色者重新团结,所以你必须要死,死在一位半神的手中。”

连和平派的领袖都死掉,足以让褪色者们绝望,毕竟摆烂也要看敌人允不允许,在交界地,弱者是没有选择权力的。

维克的脸阴晴不定,他察觉到这个计划有漏洞,可考虑到百智爵士阴狠的手段,肯定还有办法弥补,再说了,以碎星将军的性格,难道还会解释不成。

要战便战,哪怕双方没有真正的爆发决战,褪色者也算踏出宁姆格福,作为一个势力参与了战争,再也没办法回头了。

“参与我的葬礼,再流下几滴眼泪,最后以我的声望为柴薪,点燃褪色者的怒火,真是好狠的计谋。”他握紧了拳,抛出了自己最后的疑问:

“但您这么做是在损害鲜血王朝的利益,将仇恨集中于血指身上,这确定没有问题吗?”

唐恩所做的事情完全与鲜血王朝利益相悖,而且这群人从来都不像什么和平主义者,应该巴不得交界地杀的血流成河。

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但唐恩只是默默看着他,淡然的露出个微笑。

“无妨,曾经的鲜血王朝已经覆灭,他们的立场也不再重要。”

维克眨了眨眼,没太听懂,就这么迷茫的看着唐恩右手抚胸,优雅的行礼。

“现在,我即鲜血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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