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前世吃过不少苦,见到陈孜艺如此凡尔赛、无病呻吟,就忍不住说教了两句。
就你这也配叫烦恼?
多少人想要这烦恼都没机会呢,光是活着就精疲力尽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陈孜艺又正值多愁善感的年纪,容易多想和瞎想。
哪怕她学习成绩优异,是标准的天才少女。因为家庭的影响,善于察言观色,但她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罢了。
程明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真想甩自己两巴掌,没事多嘴干嘛,搞得不好收场。
陈孜艺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就趴在程明身上,撅着小嘴,像是委屈的小猫咪一样瞪着他。
明明要保持距离的。
程明的双手抬起又放下,显得无处安放。
程明又不能粗鲁地把陈孜艺推开,陈孜艺的反扑不是开玩笑的,她要是气得咬人怎么办?
破不破相另说,要是留下什么咬痕会很难办的。
直接抱紧陈孜艺?以柔化刚。
不行不行,一不小心增加了好感度怎么办。
那就折中一下,程明轻抚着陈孜艺的脑袋说道:“乖乖,大家都不容易。”
这一招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陈孜艺一定不能忍受自己被当做小孩子对待而主动站起来。
陈孜艺发质娇嫩柔软,摸起来相当舒服,让人爱不释手。
陈孜艺冷眼地看着程明,程明动作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干笑说道:“你不喜欢被人当做小孩子的吧,不好意思,我这就收手。”
“继续,我没说停之前不许停。”
程明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他的摸摸攻击效果显著,陈孜艺确实软了下来。
陈孜艺舒服地闭起双眸,双手松开程明的上衣,整个人像是软趴趴的史莱姆一样顺溜地从程明身上滑下去,跪坐在地板上,双手放松下垂,只留一个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
“难道说,你很喜欢摸头吗?”
陈孜艺作为一个缺少母爱的小孩子,估计没怎么被摸过头。
“是你很喜欢摸头吧,我看你摸得那么爽,我才勉为其难地让你摸一摸,感谢我吧。”陈孜艺嘴硬地说道。
“那我换个说法,你喜欢被摸吗?”
“嗯,喜欢,但我不喜欢被摸头,喜欢被摸的是其他地方。”
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具体是什么地方呢?”程明腆着脸追问道。
“你猜,你摸中了我就告诉你。”
怎么可能摸啊!
“差不多够了吧。”程明停手说道。
“诶,这就结束了?你也太不持久了吧。”陈孜艺摸着头,意犹未尽地说道。
“再摸下去,我怕把你的头摸透了。”
“我这么年轻,头发乌黑浓密,怎么可能秃啊。”
“咳咳,我们继续说回正事,你先从我腿上起来吧,别坐在地上,多不雅观啊。”
刚才的事情算是蒙混过关了,但陈孜艺离自己双腿间的部位太近也不妙,她是软下去,他硬起来怎么办?
“就这样,说吧,地板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首先,我们要结合三国演义、三国志以及各种野史和典故来创作角色卡,女性武将要多,大家就好这一口。”
“废话,这也是你这个游戏的最大卖点吧,你推出这套卡后,市面上肯定会出现模仿者。不,最先出现的应该是盗版卡,你得先去申请知识产权,国内对这一块暂时是不重视。但是进入世贸以后,版权意识肯定会越来越强,以后维权起来也方便。”
“但我们想杜绝盗版卡,还是得把正版卡做好,防伪标识要加,卡片的制作工艺尽量高一些,再赠送一些正版才有的礼物、道具,让盗版者盗版的成本高一些,也让正版玩家的体验更好。”
“我也差不多是这个思路,不过我们还是先把第一套卡做出来后再考虑量产贩卖的问题,三国也不是我们唯一的主题,春秋战国也是很热的题材,还有你说的武侠杀。如果真有充裕的资金,去买个版权又何妨。”
早点拿下小说的游戏改编权,在网页游戏的时代,靠着这笔版权说不定就能赚一笔。
“卡太多了不会很杂吗?乱七八糟的。”
“三国卡包归三国卡包,战国和武侠同理,每一个卡包有自己的专属环境和规则。但会有乱斗的环境和规则,大家带上自己的卡包对战。就像是游戏王那样的集换式卡牌游戏。”
“那不得做两套卡了?嘛,企划再多也不怕,对了,我画画不会原创,你给我具体的描写,什么羽扇纶巾,我也画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需要借鉴很多资料才行,你帮我把市面上所有有关三国的卡牌和游戏立绘都收集出来。”
“你不会直接临摹一张卡给我吧?”
“我怎么可能直接临摹啊,借鉴懂吗?这张卡的动作很帅,就用这个,这张卡的服装造型和设计真不错,采纳了。”
“这不就是缝合怪吗?”
“能缝合得天衣无缝也算是一种本事,而且三国无双之类的游戏那么火,立绘相似的话也能吸引一批玩家过来玩。”
无法反驳,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现在的海外维权是出名的难,等到十多年后,暗耻才举起跨国维权的大棒。
现阶段也不能奢求太多,就是这种手法容易成为黑点。
“以后要是有了实力强劲的画师,我就把你这个半吊子换了。”
“你敢!”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这么大的工作量,你一个人画完所有卡面也不现实吧?”程明苦笑说道。
“画风不统一不会很奇怪吗?这可是桌面卡牌游戏啊。”
“尽量统一,不能强求。”
“哼,程明,扶我起来,我的脚麻了。”
陈孜艺伸出手,用着霸道的语气,说着弱气的话。
“叫你喜欢跪在地上。”
程明扶起小脚微颤的陈孜艺,没站稳的她又摔在了程明的身上。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吧,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动手动脚啊!
程明正想着如何脱困的时候,电话声突然响起,帮大忙了,该不会是静静打来的吧。
“我去接个电话。”
陈孜艺不情不愿地扶着程明的肩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