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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为毛就我武功最低

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 竹岚月 3029 2024-08-03 07:45:27

天狼星阿赫巴, 乃是北原一枝独秀的高手。

不似中原朝廷江湖两不干涉的默认规矩,或许是因为北原写在骨子里的慕强、掠夺与凶悍,北原并没有什么江湖的概念, 许多高手供职于王室。

曾经阿赫巴乃是北原王手下最得力的宗师级别的勇士, 守护王室。如今阿若那军变夺取王位改号北燕, 作为北燕第一批在众人面前现身的使臣, 阿赫巴无疑已然得到了阿若那无比的信任,那么阿若那能够成功诛灭生父, 这位阿赫巴在其中真的没有一点作用吗?

此人头发束成细辫, 扎成一整束, 一身皮革毡裘,比起大多数中原男子体形壮硕许多,然而在北燕人中却显得多出了几分灵便。

他面容是胡人的深邃,细看眼珠微微泛着些幽深的蓝, 只向赵泽瑜不咸不淡地看过来便让他感受到一种泰山压顶一般压力。

后面的少礼官们听赵泽瑜道破来人身份才反应过来,不由得面露惊容:“阿赫巴?他怎么会来, 北燕的国书中明明没有写上此人的名字啊?”

若是知道此人要来,皇帝绝不会仅仅派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接使臣。

此次护送北燕使臣的是金吾卫中仅次于冯青的将军贺穹,哪怕是对上等闲的一流高手也能不落下风,可居然不能拦住阿赫巴分毫。

那些少礼官还能毫无压力地惊慌, 赵泽瑜却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已然不堪重负地吱呀作响, 有一种自己随时可能分崩离析的恐怖之感, 可见这阿赫巴的气机只锁定在了他一人身上。

赵泽瑜:“……”

早知道方才便不该嘴欠, 叫他的名字作甚?

那日老师还说了一句话:“钓鱼,既要钓你中意的鱼,也要钓适合的鱼,切莫贪心不足蛇吞象。”

赵泽瑜当时拍着胸脯保证说他胆子最小了, 肯定不敢去钓什么大鱼,可见人不能将话说得太满,倒也不必转头就往他钩上挂这般大的一条能将他一口吞了的食人鱼。

赵泽瑜知道但凡北燕不想立即开战便做不出这种在人家京城帝都干掉人家皇子的事,可这种绝对被碾压的渺小易碎之感仍旧能够激发一个人生死之间的恐惧。

眼见贺穹等金吾卫也追了过来,赵泽瑜进退两难。

他能保证陛下对于武学了解的程度只相当于三岁小儿对诗书的水平,但不能保证贺穹不对他说什么。

只要贺穹过来便能看出阿赫巴将所有压力加诸在他的身上,虽然赵泽瑜并不认为能够勉强扛得住阿赫巴轻描淡写的一点气息便是了不起,但显然一个久居深宫初出茅庐的三脚猫皇子是决计抗不住的。

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陛下他从前都在装傻吗?

可当场便被压趴下吗?

那么让大启丢了颜面的他还能在朝堂立足吗?他才刚刚拜任老为师,纵然兄长和老师都是玩笑的口吻可赵泽瑜也能看得出他们二人对他的期待,他不想让他们失望。而且还有……那个梦,他不能失去一切变强的机会。

贺穹的身影越来越近,于其他少礼官救星一样的存在于赵泽瑜而言却是催命符一般。

该怎么办?

正当他打算不管不顾先行倒逼经脉之时,他身后忽地传来了马蹄声,旋即他感觉有人在他旁边将他身上的气劲尽数吸到了一旁。

那气息十分熟悉,而此刻带着些许冷冽,却十分让人安心,赵泽瑜本能地叫道:“兄长。”

那让赵泽瑜连气都喘不过来的气势在赵泽瑾这里却被轻松化解,阿赫巴的注意一瞬间便从赵泽瑜转移到了赵泽瑾身上,眼眸中都不禁燃起了些战意。

在他眼中赵泽瑾给人的感觉很玄妙,分明内力不过刚刚能跻身二流水准,可偏偏举手投足都带着些说不出的韵律,仅仅一招便能看出他将周身的内力掌握到了极致,没有浪费一丝一毫,颇通四两拨千斤之法。

对武学的领悟在某些程度上这个人甚至超过了一些一流高手。

赵泽瑾的武功像他本人一般,看起来并无什么棱角,如水般兼收并蓄,可赵泽瑜此刻偏能从中感受到一种决堤一般的怒火来。

趁着赵泽瑾还在同阿赫巴对峙,赵泽瑜决定跟着内心的感觉走,向旁边迈了一小步。

可惜他低估了方才那番僵持对他身体造成的影响,刚刚挪动一点,他便暗道不妙。他腿上根本吃不住力,眼见着要朝地上栽去,可叹他面对阿赫巴时没丢了脸面,却要以如此荒谬的方式颜面扫地。

早知道不如方才便不撑了,那般受伤还能有个英勇不屈的名号。

此时他腰上却多了一只手,整个人被揽进了一个怀抱中,耳边传来了戏谑的声音:“哎呦,看看,把我们殿下欺负成什么模样了?”

赵泽瑜下意识地一肘子拐过去,正巧被他另一只手扶个正着,看似毫不用力实则把赵泽瑜固定在了怀中。

赵泽瑜莫名其妙:“你发什么疯?”

周征却轻声道:“嘘,别动。”旋即赵泽瑜便感觉那扶在他腰上的手传进来了一股颇为霸道的内力,替他安抚经脉的同时却也有些难受。

有了些气力,赵泽瑜又被他这股内力弄得经脉发疼,没好气地唇语道:“你要死啊?轻点行不行?”

只见周征冲着他十分宠溺地一笑,从善如流:“好的。”

赵泽瑜只觉他没安好心,刚想挣脱出来那内力便又强横了一倍,他再也没忍住吐出一口淤血来。

“殿下!”

“小瑜!”

周征你这个王八羔子!

不过吐出淤血后,赵泽瑜倒确然感觉胸口的滞闷好了许多,可是这大混球难道不能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帮他逼出淤血吗?非要给他猝不及防来这么一下。

偏偏这孙子还在那儿装模作样:“哎呦,作孽呀,这好端端的一个美人怎么就下得去手啊,辣手摧花,可真是人神共愤哪。”

赵泽瑜觉着自己刚刚还突然轻松的胸口瞬间又有内伤了。

此时贺穹已然赶到,阿赫巴到底不是个棒槌,先行收了手。看到赵泽瑜唇边的血迹,贺穹跪下道:“参见秦王殿下,安王殿下,让他伤到安王殿下,是属下失职。”

赵泽瑾只淡淡地点了个头示意他退下便上前一步对阿赫巴道:“北燕新帝座下第一勇士,玄鲁军上将军阿赫巴,阁下入我大启境内未曾通报,如今又在我大启京城打伤我朝安王,堂堂宗师公然对一介少年出手,还请给我大启一个解释。”

阿赫巴曾多次入大启挑战大启的江湖高手,会说中原话,此刻被这一通质问也问得有些不解:他方才一看便知赵泽瑜的虚实,自认那等微末力道只会对他有些许压迫感,至多出个丑,达不到让他受伤的程度。

这一番兔起鹘落,那些少礼官才反应过来,看到周征那流氓的手还放在赵泽瑜的腰上占便宜,一窝蜂地过去扶着赵泽瑜,将周征挤开,顺带对阿赫巴这野蛮的北方蛮子怒目而视。

若论在江湖上的辈分,将赵泽瑾再提两个辈分都不够和阿赫巴说话的资格,可阿赫巴先退了一步,一只手握拳放在另一只摊开的手掌上,对赵泽瑾行了个礼:“秦王殿下。”

这便是按照邦交的规矩来了。

这时才从后面赶来一个人,开口便道:“未能在国书上言明上将军前来,是我北燕疏忽。实在是因为小王遭遇了一场刺杀,君上担心小王安危才将上将军派来。君上的书信不日便到,还请大启谅解。”

赵泽瑾不置可否:“那贵国上将军无缘无故打伤我朝安王,又如何说?”

这人在北燕一群一身蛮肉的壮汉中格外的清流,脾气几乎没有一般,一个王被赵泽瑾如此质问也仍旧笑脸相迎:“唉,您也知道,习武之人大多有些痴病,上将军是起了些爱才之心,才想同安王殿下过上几招。”

“安王殿下金尊玉贵,上将军此举确然不妥,这是上好的疗伤药,还请安王殿下笑纳。”

赵泽瑜从这道歉的话中听出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明摆着是在说他赵泽瑜娇气武功低,当即轻声讽笑了一下,支撑着自己站直了身体:“没想到堂堂天狼星,江湖一代宗师,竟也有失手的时候,受教了。这也是本王筋骨粗糙,方能受得住上将军的爱才之心。来者是客,既是无心,我们便不计较了,我大启还不至于连这点肚量和伤药都没有。”

他没有去接那个药瓶,对赵泽瑾道:“皇长兄,有伤药吗?”

赵泽瑾从胸口摸出一个药瓶:“愈宁丸,先随便吃吃,等回宫让御医给你好生调理一番。”

他们旁若无人,那王爷脸上笑容勉强了一瞬便又恢复了原样,没事人一样。赵泽瑜余光看见,心中道:“还以为能装多久。”

众人心思各异,仍是一同入了城。

在城外这般闹过一遭,入宫途中北燕安生得很,没闹什么幺蛾子出来。

赵泽瑜被赵泽瑾捉到太医院好生被磨了番耳朵终于逃了出来,已是月上梢头。听御医唠叨简直比正面对上阿赫巴还筋疲力竭,赵泽瑜干脆直接宿在了落霞宫直奔卧房,打算倒头就睡。

然而一进屋他脚步便停下了,悄然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阁下何方神圣,不若当面一见。”

一阵清风吹过,床前便落下一个身影大喇喇地一坐:“阿瑜,好久不见,耳力见长啊。”

赵泽瑜将匕首收了回去:“明明今日见了好几次,你又来作甚?”

月光照到床上那人,正是那臭流氓周征:“花前月下,你说我来作甚?”

赵泽瑜毫不客气:“我觉得你来讨打。”

作者有话要说:小瑜:我哥又双叒叕发飙了,北燕的你们先顶一会儿

周征:来,作者出来聊聊,你干嘛把我整得像个登徒子一样

作者:你难道不是吗

周征:我只是神经病,和登徒子八竿子打不着

作者:……可你给自己立的人设是登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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