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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总有刁民想害本王

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 竹岚月 2839 2024-08-03 07:45:27

赵泽瑜不由得敬佩起嫂嫂的聪慧来, 看这情形,方才必定有人说出他喂了韫儿一碗牛乳的事来,或许是府上的侍女, 或许是别的什么人。

而方才那个说兄长请他来的下人应当是这说出他接触过韫儿的那个人的同伙。

兄长必定是相信他的, 一定不会贸然让他过来, 而这个人把自己带过来, 无论自己有没有动机,这个上门的时机都太巧了。

他若是说是兄长让人叫他来的, 可方才兄长必定当场便否定了是他害韫儿的可能性, 他这样无疑会让皇帝觉得兄长说一套做一套, 心机深沉。

而嫂嫂方才在内室,只凭着这等只言片语便猜出了他们都被算计了,并且将此事揽到自己身上,无疑是最合理的说法。

而且她三言两语将经过说了出来, “赵泽瑜”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赵泽瑜”对着景曦行了个礼:“皇嫂,韫儿如何了?”

景曦“啐”了一口:“她如何你这个始作俑者不清楚吗?韫儿还活的好好的, 你是不是特别失望啊?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她情绪激动说着说着险些晕倒,赵泽瑾急忙过去将她扶住,轻声劝道:“你先冷静,听泽瑜解释一下, 应当不是他做的。”

景曦一把甩开赵泽瑾:“到现在了你还在为他说话, 你还是不是个父亲?我不管, 他今日不说明白为何韫儿喝了那碗牛乳后便中了毒他也别想走, 若真是他害的韫儿我与他不共戴天。”

皇帝并未说话,给“赵泽瑜”的压力却不小,这件事虽在皇帝眼中不怎么大,但对于他们来说一个不小心便会将兄长或自己坑进去。

“赵泽瑜”有些发蒙, 皱眉对景曦道:“皇嫂,你的意思是我给韫儿下毒?”他不可思议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觉得这很荒谬吗?”

“那碗牛乳应当不只经过我的手吧,皇嫂你就因为是我喂的就怀疑我?”

景曦气得说不出话来,“赵泽瑜”继续道:“这样的话,那不能只怀疑我吧,那碗牛乳是谁做的、谁端来的、中间碰到过谁你都应该查查吧,凭什么认定是我?我害这么一个小孩子是没事干吃饱了撑的吗?”

“好啊,那便查,查个清清楚楚,到时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如何抵赖。”

“赵泽瑜”不甘示弱,对皇帝道:“儿臣遭此飞来横祸,也想知道是谁蓄意嫁祸儿臣。想来韫儿这般小的年纪便险些丧命,皇长兄与皇嫂也必定想查出凶手。”

“儿臣这几日会居于秦王府,与外界一应交往均可在皇嫂监督下进行,不会私自同别人有半分往来,只求查明真相,还儿臣一个清白。”

景曦还是瞪着他,却冷静多了,有些犹豫,似乎被他说动,觉得也未必是他,半响点头:“好,我同意。”

赵泽瑾叹了口气,像是对他们这剑拔弩张的对峙感到无奈,最后上前一步道:“儿臣同意泽瑜所说,同时儿臣也会禁止府中下人外出,彻底清查,还请父皇遣一位刑部的大人帮忙查一查吧。”

说是请刑部的人帮忙,实际上以赵泽瑾的本事,这种并不算什么难破的案子,让刑部介入不过是监察,令其作为皇帝的耳目,证明他们所查皆为事实。

皇帝自然同意,“赵泽瑜”被带往他在秦王府的房间。

赵泽瑜是常客,自然熟门熟路,可是“赵泽瑜”看着这房间心中却波涛汹涌,将赵泽瑜颠得上下起伏。

就好像这里是“赵泽瑜”已然半生都不曾回来的故居一样,“赵泽瑜”的眼神近乎是贪婪地从这里每一个熟悉并完全是他喜好的布置上扫过。赵泽瑜在他的情绪中波澜起伏,将近乡情怯、酸涩怀念体会了个遍,筋疲力尽,简直不知道“赵泽瑜”是怎么一直忍下来的。

赵泽瑜有些不安,更是不解,既然留恋,为何还要故作冷漠?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赵泽瑜”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慌乱,他还没有准备好该说什么。

他可以完美无瑕地面对兄长的诘问、疑惑甚至是责骂,只需将一个死不悔改演到底便可;可他不知怎样面对兄长眼中的殷切与无条件的回护,因为对他来说这本就是无可救药的诱惑。

敲门声仍在继续,“赵泽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便是一片漠然。

他将房门打开,却未料到门前的人是景曦。

丝毫没有方才皇帝面前的癫狂泼辣,景曦对他包容地笑了下,也并未问他任何事,从一旁的侍女手中接过被褥:“你总也不来,我们又时常想着或许你会来,便时常放在外面一床被褥。不过这也过了一冬了,正巧前几日府中晒了些被褥,我来给你换上。”

景曦丝毫不言方才之事,赵泽瑜临时想的几句回复竟都不合适,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景曦进来为他撤换被褥。

赵泽瑜心道:看来无论在哪里嫂嫂都有办法治他。

“赵泽瑜”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那儿,简直不知道该把自己往哪儿摆,景曦忙完后却对他豪爽地笑了下,一巴掌拍上他肩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赵泽瑜握住自己不存在的肩膀,感觉自己平白被拍得矮了一寸有余,嫂嫂不愧是当年军中一员猛将,如今退隐多年仍不掩其神力。

“赵泽瑜”又是一夜未眠,他尚且不曾太过疲倦,陪着他熬了两夜的赵泽瑜却是受不了了。也不知这梦境怎生这般真实,明明他本人正在睡觉。在梦里的熬夜竟然也能叫熬夜吗?

如若有面能照出灵魂的镜子,赵泽瑜相信自己现在一定像是被妖精吸干了元气的文弱书生,便更觉得“赵泽瑜”简直是个精力惊人的变态。

天明后,“赵泽瑜”还在打坐,赵泽瑜早察觉到根本没有人看守,心道兄长和嫂嫂也太敷衍了点,意思一下放个侍女在门口也好,省得让刑部的人抓到什么破绽。

深知话本中出门必出事的规律,“赵泽瑜”本本分分地在房中待着,坚决不打算踏出房门一步,可窗外却飘来两个侍女惊慌的声音:“快去找御医,郡主又发热了!”

“赵泽瑜”骤然睁开双眼,不由得看向窗外,有所踟蹰。

最终他还是下定决心,一闪身便出了房间,奔着主院去了。

兴许是在这里作为“局外人”,赵泽瑜反而更清醒些,念叨了好几声“别去”。可惜“赵泽瑜”听不到,赵泽瑜嘴里骂了声“愚人”,觉得他正在看着另一个自己疯狂地在往别人挖的坑里踩。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那两个侍女就偏偏在他的房门外大声叫嚷,生怕他听不着一样。这不就是生怕他不去看韫儿吗?到时还不知有什么陷阱等着他呢。

可惜,来都来了,赵泽瑜只希望这个自己能聪明些。

他轻功倒是一如既往地好,猫似的踩过房顶,一阵清风一样地飘向了主院,正要落地时便看见了兄长和一个身着刑部官服的人。

他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两人身上。兄长旁边是抱着苓韫的景曦,面容慈和,安心地逗弄着怀中的孩子,丝毫没有焦急之色。

一看便只是中计,“赵泽瑜”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庆幸韫儿是真的无事。

他一口气还没完全出,便敏锐地察觉到一旁弹过来的一枚暗器。他不敢硬接,只得以手按住屋脊,一旋身躲了过去。

那暗器打中他方才所在,顿时轰开了附近的瓦片,这声音并不小,那刑部之人迅速转向这边:“什么人?”

“赵泽瑜”顿时一个闪身,从屋子后面飞速掠过,竟是基本没再让别人看出端倪来。

一路回了自己的房间,赵泽瑜迅速换下身上的衣物,换上了另一套宝蓝色的外衫。

刑部来的是一个侍郎,迅速过去看了看被崩开掉到地上的瓦片,分别朝赵泽瑜遁走的方向和那个暗器射出的方向看了一眼,道:“看来秦王殿下府上仍然有些宵小之辈。”

赵泽瑾何等眼光,只一瞥便看出飞走的是“赵泽瑜”,更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发的那一枚暗器。

他正待要将府上的下人聚到一起审查,刑部侍郎却道:“殿下,请问安王殿下在何处居住?臣冒昧,想叨扰一番。”

“赵泽瑜”将衣物换下不到一刻,便有人敲了房门。

他拉开房门,一脸不耐,看见刑部侍郎才脸色稍缓:“找我有何事?”

刑部侍郎目光在他和赵泽瑾身上转了两圈,才道:“方才有歹徒暗中窥探,臣担心安王殿下安危,故而才来确认殿下安危。”

“赵泽瑜”嗤笑了一声:“歹徒?堂堂秦王府上竟也能有歹徒?”

他眼中有些厌烦:“大人,不知何时能查出真相,还本王一个清白,本王不想因为这么荒谬的理由再被人当成犯人一样关着了。”

他意有所指,刑部侍郎陪笑道:“是是是,下官这便去查,还请安王殿下稍安勿躁。”

“赵泽瑜”看了一眼赵泽瑾,“还请大人费心,莫要让什么人都能栽赃给本王。”

旋即关上了门。

赵泽瑜透过眼睛看到了兄长有些黯然的神色,心中五味杂陈,有点想给这个自己一拳,又明白他的做法:刑部侍郎是奉皇帝之命,查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看“赵泽瑜”和兄长是否真的关系恶劣。

之前兄长对他诸多照应陛下是知道的,看来是这个自己可能有些地方做的还是较为生硬,让皇帝有些怀疑了。

这个时候兄长不明所以,他却必须得自己唱下去这段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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