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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试探

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 竹岚月 2936 2024-08-03 07:45:27

赵泽瑜骤然惊醒过来, 一看外面他这一觉睡了一个下午,睡得他头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得不说,方才梦境中的那个“赵泽瑜”不仅吓到了柳明修, 也把他自己给吓到了, 他不禁扪心自问自己有那种变态的天赋吗?

他打了个哆嗦, 实在是不太想承认自己以后会变成那个犯病的模样。

但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句:果然犯病的人只有另一个比他犯病犯得更狠的人来治。

他才知道柳明修是这样一个人, 在他说出帝王霸业时有一种说不出的让人瘆得慌的狂热,这样的人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不会在意, 更将除了他认定的那个帝王外的所有人命都视如草芥。

这样的一个疯子, 寻常的方法根本制不住他, 只有比他更疯,以他的那个狂热的梦威胁他,他才可能不做一些让人恼火的小动作。

不过一想起柳明修竟然对两岁的苓韫动手,赵泽瑜又是极为恼火, 苓韫那时个多好的孩子,那么懂事还那么善良, 竟然遭受了这个疯子的毒手。

才不过两岁的孩子,就算毒素被化解了,日后会不会损伤根骨、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都尚未可知。

他穿上外衫,浑然不记得一开始要记下那些江南贪官的想法, 实在是心乱如麻, 略定了一定还是打算往秦王府走一趟。

可惜他忘了自己每次醒来的后遗症, 脚刚一落地便扑通一声对着门口行了个大礼, 同时因为有些耳鸣并没有听到要推门进来的乘风。

乘风:“……”

虽然他一进来就看见他家殿下这种滑稽的姿势实在是有点想笑,但是他身为属下的灵敏令他当即跳开避过了他家殿下的大礼方向免得折寿。

他将门关上后赵泽瑜还试图支起来自己的身体但有些徒劳,这时候乘风才意识到了什么没了笑意急忙过来扶起他。

果然伸手一摸赵泽瑜身上又是一身的冷汗。

“这样不行,您这种状况都多少次了, 越来越严重,还是得请御医来看看。”乘风觉得再这么下去哪一天一个不小心他家殿下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梦里出事。

赵泽瑜甩了甩脑袋,将那些晕头转向甩去,一出手精准地握住了要窜出去的乘风的胳膊,一双眼极为凌厉,竟有些杀伐决断的意思,震得乘风这个这些时日一直混在见过血的金吾卫中人都没忍住被其目光所慑:“我做梦后会这般的事任何人都不能说,尤其是对兄长和陛下的人,记住了吗?”

他的语气是这般的理所当然、仿佛是统帅三军久矣之人,乘风不自觉地就听从了他的命令点了头。

直到赵泽瑜满意地“嗯”了声乘风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竟是又被他这个混蛋主上转移了视线、忽悠了过去。

乘风:“……”

将来他家殿下千万不要干那些沾花惹草的事,不然就这种蛊惑能力,得祸害多少好姑娘?

有了乘风当扶木,赵泽瑜自然免了再行一次叩拜大礼,浑身的关节这才如梦初醒恢复了正常行动的能力。

乘风看了眼天色,“殿下您是不是还没用膳呢?属下这就传膳。”

赵泽瑜一摆手:“不,我直接去秦王府。”

乘风:“……”

他怎么就有一个这么能作妖的主上呢?“殿下我求您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吧。等您到了秦王府,都得戌时了,您要是想饿死自己您就直说。”

赵泽瑜现在没心思跟他掰扯,一想起柳明修就有一种浑身发麻、仿佛被毒蛇盯上一样的感觉,感觉自己不能再等一时一刻,只想问问兄长有没有看好这人。

当日兄长和老师交谈时他听得尚且有些糊涂,现在却明白了些许。兄长和柳明修的观念为人不同注定了他们终将背道而驰、也意味着这师徒情分长久不了、且看似浓烈实则淡薄无比。

赵泽瑾是个极念情分的人,柳明修毕竟教会他许多,即使做不成师徒,赵泽瑾也是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一想起这人有可能还在秦王府上的什么地方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赵泽瑜就忍不住从脊椎骨冒凉气,只想将这人赶得远远的,让他再也不能伤害到任何人。

那个“赵泽瑜”能够在猜出柳明修的目的与计划后以碾压的姿态遏制住他为了自我感动做出一系列丧心病狂的事,但是赵泽瑜现在却没办法这般做。

他没有“赵泽瑜”的那种历经沧桑的阅历、没有他孤注一掷的狠绝、也没有他算无遗策的脑子,更何况柳明修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现在只能去旁敲侧击一番。

乘风还在喋喋不休:“哎呦我的祖宗啊,您要是实在着急去秦王府不如先在府内吃上一些简单的填填肚子,到了秦王府您再吃点点心?”

赵泽瑜觉得他话太多了。

乘风伺候这祖宗这么多年,赵泽瑜一翻白眼他就知道这位爷又在那儿腹诽他呢,遂搬出来杀手锏:“您说要是秦王殿下知道您到戌时都不用膳会不会生气呢?”

赵泽瑜转过头去盯着他,眼神阴恻恻的,乘风丝毫不惧他,完全看清了此人的色厉内荏。

“传膳吗?”

“传。”听起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飞速解决了晚膳后留下被他责令三天之内练好飞霜剑法的乘风,赵泽瑜终于往秦王府去了,也冷静了一些琢磨起了怎样能不着痕迹地提起柳明修而不让兄长起疑。

他去的时候正赶上苓韫睡了,景曦揉了下脖颈胳膊,纵然是习武之人也难免全身酸痛。

对他去而复返,景曦有点惊讶,但还是道:“瑾哥他方才出去了,得等一会儿回来,这天也晚了,你要不然今夜便在这边睡吧。”

刚刚在梦中他在秦王府内的房间险些让“赵泽瑜”失态,被他的情绪影响的赵泽瑜这会儿想到那个房间也难免有些异样的感觉,也觉得自己今夜睡这边可能更安心些,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下来。

“不过你这午间才回去,怎么晚上又来了?”

赵泽瑜眼睛一转,他哥现在有什么记忆不得而知,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哥太过敏锐,试探他哥风险极大。

倒是嫂嫂虽然总是有一种诡异且正确的直觉,但毕竟他哥有意无意地滤去了许多不堪入目的东西,叫景曦到现在都还保持着一部分单纯。

从嫂嫂这儿打探,想来不会有什么风险。

打定了主意,他摆出了一副苦瓜脸:“啊,我回去后觉得这种天气十分晦暗,特别有冥想的感觉与氛围,便这般冥想了一下午,到现在才发现老师交代下来的课业还没有写完,我又碰到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这不就想来请教请教兄长嘛。”

景曦点了他一指头:“冥想?我看你是睡过头了吧。”

赵泽瑜嘿嘿一笑,两只胳膊放在案几上,下巴卡在手背上,歪着头,声音黏黏糊糊的:“哎呀,嫂嫂我再做不完课业就要挨老师的骂了,你就别骂我了嘛。”

这小子深谙如何撒娇让人最心软,又眨巴了眼睛可怜巴巴地瞧着景曦,景曦一腔母爱都快被他激发出来了,没办法道:“你这小滑头。”

赵泽瑜晃了两下脑袋,表示自己接下了这个绰号。

“嫂嫂,这兄长也不知何时回来,要不我先去问柳师吧。”

景曦顿了一下,“瑾哥没有同你说吗?你拜任老为师后不久,柳师便出京了。”

这赵泽瑜还真不知道,从那次他临时去鸿胪寺临时抱佛脚听柳明修的那几次课完成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见过柳明修。

本以为是兄长看柳明修对他并不大好,便有些刻意地隔开了他们二人,却原来那么早柳明修便被兄长安排出京了。

他心里有的没的各种可能想了一轮,却没表现出来什么,只一脑袋往桌子上一磕:“完了完了,明日要被老师骂死了。”

景曦看他只给了两个字:“活该。”

赵泽瑜:“……”

虽然是装的,但嫂嫂这么直白也是不是太伤他那弱小脆弱的心灵了?

景曦凉凉地道:“谁叫你一下午睡得像头小猪一样,现在才着急过来,能不能有些谋定之术、前瞻之策?”

赵泽瑜:“……”

他这找的是什么破理由?这不是擎等着上这边来挨骂来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赵泽瑜迅速起身:“啊,嫂嫂,我忽然有思路了,不用兄长指点了,我先回去了。”

“你要我指点什么啊?”门一开,赵泽瑾正将身上的披风解下:“,你也不用回去了,外面下雨了,你来回走不方便,你这是碰到什么问题了,我来给你说一说。”

赵泽瑜:“……”

连老天都跟他作对,他方才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赶的这个时候下雨,怎么就这么寸?

他有信心在嫂嫂面前不露馅,可没信心不让兄长看出来他今晚到底是什么目的。

“兄长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赵泽瑾道:“晋原有人送信来了,我去和他见上一面。”

“晋原,”赵泽瑜想了一下,“是之前兄长你坑赵泽恒的时候牵涉进来的那个太守所在的晋原?”

赵泽瑾点头:“定北军身后便是晋原,这个位置很重要。”

“我记得这个太守被斩了之后是从京中外派了一个三年前的状元、当时的中书舍人吧。”

“嗯,你记得不错。”

“等等,他是哥你的人?”

赵泽瑾摇摇头,赵泽瑜眯了下眼:“中书舍人虽是官位不高,但十分得皇帝重用信任,既然他不是你的人,想来便是中立的。”

“既然晋原这么重要,不在那儿放人你肯定不放心,所以……”

赵泽瑜眼睛一亮:“卢云帆?”

作者有话要说:乘风:我的怨种主上

小瑜:哎呀妈呀,早知道我哥把柳明修都送走了,我还来秦王府送菜干嘛,现在跑还赶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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