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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我似乎踏入了一个陷阱

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 竹岚月 3346 2024-08-03 07:45:27

赵泽瑾也没说什么别的, 只笑了下:“回来了?”

也不知这“赵泽瑜”是吃了什么药,像是没嘴葫芦一样,半天憋出来一个字:“是。”

“此次你前往江南, 一些举措我也有所耳闻, 当机立断、雷厉风行, 十分不错, 不过是否有些举措太过武断、牵连过大呢?”

赵泽瑜估摸着这个自己可能是杀得一片腥风血雨,动作有些太大了, 他也能听出来兄长并非是诘问, 话中对他也隐隐有些关心之意, 只是他们的关系可能太过僵硬,才尽量隐藏了起来。

赵泽瑜能察觉到“赵泽瑜”的心脏迅速跳动了一下,又自行压了回去,最会半天过去, 又是只回答了几个字:“我知道了。”

这句话一出口,赵泽瑜感觉到了兄长周身有些失望的气息, 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吃错什么药了。

赵泽瑾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苓韫的小脑袋,看她好奇地看着“赵泽瑜”,便道:“来, 你抱抱韫儿吧。”

这会儿赵泽瑜才把视线移到了赵苓韫身上, 发觉她应当是两岁的模样, 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粉嘟嘟的, 可爱极了。

她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水灵灵的,好奇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从他身上嗅到了某种亲近的气息,便伸出两只小手:“抱。”

“赵泽瑜”的心一下子柔软了起来,那端着的严肃寡言的一张脸也隐隐有了融化的感觉。

赵泽瑾终于不带任何沉重地笑了一下, 低下头对苓韫道:“这是你八叔。”

于是苓韫啃着自己的手指头,又重新喊了人:“八叔,抱。”

“赵泽瑜”垂眸,两只手臂似乎比之前赵泽瑜抱刚出生的苓韫还生硬一样,硬挺挺地接过了苓韫。

被抱过去的苓韫自己在赵泽瑜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十分开心地自己玩了起来。赵泽瑾一愣,旋即笑道:“苓韫很喜欢你。”

虽说是苓韫的生辰宴,可最忙的却是赵泽瑾,毕竟相当一部分人过来不是为了这个两岁的小娃娃,而是她的父亲,当今大启最有权势的一个皇子。

只来得及交代“赵泽瑜”帮着照看一下苓韫,赵泽瑾便陷入了一众肱骨大臣、文人墨客的包围圈中,连都看不到人影了。

到这时“赵泽瑜”小心地看了眼周围才像是卸下了什么面具一样,看着苓韫,眼中满是喜爱,笑了起来。

赵泽瑜则是快被“赵泽瑜”满溢的幸福感包围了起来,越发觉得这个梦似乎是一个和从前的梦还有现实都有所关联却又截然不同的一个梦。

在之前的那个梦中江南贪腐案应当是兄长罹难后,那时苓韫快四岁;可是这个梦中按时间推算三个多月前是在苓韫快两岁的时候爆出了这个案子,整整提前了两年左右。

之前的那个梦中直到兄长下狱他都是跟在兄长身后无忧无虑不理朝政的一个废物皇子,可是在这里单凭周围那些人的神情、言语和忌惮,还有自己这走一路杀一路的气势,就远非之前那个梦中他还力不从心较为温吞的模样可比。

而且在现在的这个梦中,他和兄长的隔阂非常之大,而且他能感觉出兄长一直在试图将两人的感情修复,可自己却是一种躲避扩大隔阂的姿态。

赵泽瑜愈发搞不明白了,自己这是在搞些什么。

他的咆哮,“赵泽瑜”却未听到半分,那些嘈杂都环绕在赵泽瑾身旁,他抱着苓韫却是在这满室纷扰中独取了一番清净天地。

侍女们为他们奉上糕点果品和苓韫吃的牛乳,苓韫看见自己日日喜爱吃的香香甜甜的牛乳便拍拍“赵泽瑜”,示意他自己要喝。

“赵泽瑜”是个生手,全凭着一身功夫给不是那么太坐得住的苓韫一匙一匙喂了下去,给她喂完自己也出了一身汗,赵泽瑜却感觉他内心无比的宁静,还有——留恋。

赵泽瑜心道这个自己莫不是有病,既然留恋为何不肯好好同兄长把话说开了?兄长明明一直为他留有余地,现在仍然信任着他。

不想还好,一想“赵泽瑜”便起身朝着赵泽瑾走去,“我便先回府了。”

赵泽瑾眼中明显有一丝失望,“才半个时辰,你便要走?”

“赵泽瑜”眼眸垂下,看不分明眼神,赵泽瑾只好接过苓韫,勉强笑道:“也好,你办案三月,想来辛苦,又一路舟车劳顿,应当回府歇一歇。”

孩童那最后一丝柔软的触觉消失,“赵泽瑜”手指微微蜷缩,还是收了回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秦王府,也将赵泽瑾有些不舍的目光摒除在外。

策马回府的路上,“赵泽瑜”面无表情,却仿佛是一直回忆着方才的感觉,一丝遗憾一闪而过。对此,赵泽瑜只有俩字:活该。

放着兄长的好意不接受,屡屡将兄长隔绝在外,这会儿又是遗憾又是不舍的可不就是活该。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对这个自己这一系列行为这般反感,也许是恨铁不成钢,也许是有一些对这个梦境不同走向的恐慌。

回到安王府,赵泽瑜自己也愣了一下,太像了,就像是他入睡前安王府的模样。

不对,比之安王府的寂静更多了一份死气沉沉与冷冰冰不似活人的气息。

赵泽瑜现在虽然有些寂寞,可是安王府中有宫女有厨娘,乘风不当值的时候还是在府中作威作福,总体来说这种寂寞的感觉应当是属于他自己伤春悲秋。

可梦中的这座安王府中几乎没有人气,只有几个将气息收敛到最低的侍卫,赵泽瑜有一种感觉,这像是一座浮现在人世间却与人世格格不入的坟墓。

他打了个寒颤,感觉这个“赵泽瑜”比他上一次梦到的那个更没有活人气,赏赐那个只是稳重,这个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活尸。

“活尸”并不知道自己正被另一个自己腹诽,回到府中便开始整理这三个月中处理掉的名单、收缴的银两和有可能接任他杀的那些贪官的官员名单。

赵泽瑜虽然觉得枯燥无味,但是觉得这个应该很有用,记名字记他们犯的事背得头晕眼花,只想赶紧回现实中拿张纸记下来,趁着现在他还没忘的时候。

只可惜他的祈求并未被老天听到,“赵泽瑜”处理过了这些事便将卷宗一合,练功去也。

赵泽瑜:“……”

完蛋,回去能记个五成都不错了,这一刻他才后悔自己平日读书散漫,不求甚解、囫囵吞枣,导致精准记忆能力极差,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点可怜的短时记忆越掉越少。

不过他这回倒是直观地看见了六道心法的修习过程,这个自己应当才十七岁,不过功力还挺深,至少赵泽瑜估摸了一下自己十七岁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内力。

虽然没有那个三十来岁的自己内力深厚,但好歹也是向着一流高手行进中,在江湖中也算得上十分了不起的少年了。

但赵泽瑜感受了半响,总觉得这心法有点邪性,寻常的功法定当时越练越宏远精深,或者是养气蕴神,可他在运功的过程中感受到的是一种动荡与残缺,可这残缺又是隐隐约约,这心法本身又似乎透露着一种圆满将他体内的平衡恰好稳定在一个动态平衡的水平。

就是一种看起来随时可能走火入魔但又险泠泠挂在悬崖边掉不下去的程度。

这心法最大的好处便是内力增长极快,赵泽瑜内视,只觉每一次循坏一周内力都会增长那么一丝。

他回忆了一下,这功法还有个好处应当是对战中恢复较快。

只是这两样就足以盖过它的缺陷了,要布置赵泽瑜的脑子只是记方才那些名单就累得够呛,他还真想也记下这种罕见的功法。

“赵泽瑜”这般一直练到天黑却不料秦王府来人请他过去。

他有些诧异但还是跟着那小厮去了秦王府。一进门他便发现情形不大对劲,整个秦王府灯火通明,下人们急匆匆的,脸上尽是忧色。

不比他上午来时他们虽然生疏但是没什么其他意思,他一路进来几乎所有的秦王府下人都对他怒目而视,恨不得上来宰了他一样。

“赵泽瑜”心中有些不详的感觉,直到进了正厅他看见了皇帝,又看到了一众御医,才发觉自己可能是踏入了一个陷阱。

而赵泽瑾惊讶的神情则证实了他的想法。

这时一个御医出来道:“毒已尽清,郡主已经没事了,只是毕竟年岁尚小,还需好生调理,否则日后难免落下病根。”

“赵泽瑜”瞳孔骤缩,竟然有人给韫儿下毒?

不过一瞬,他便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余光向一旁看了下,那个带他来的眼熟的秦王府下人一早便没了踪影。

这是有人借此来栽赃他。而且,皇帝为何会在此处?

心中百转千回,他面上却并无什么太过明显的神色,一如往常地见了礼。

皇帝盯着他半响,道:“今日下午,苓韫开始发热、呕吐、腹泻,朕让御医诊断,他告诉朕苓韫是中毒了。”

“但幸亏药量并不多,不过有人竟然在她生辰当日对她下毒,这事朕也想查个水落石出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赵泽瑜”皱了皱眉:“合该如此,必得严惩此人。”

皇帝看着他道:“不过泽瑜,告诉朕,你为何来此?”

“赵泽瑜”心中想了一想,若是实话实说,难免会带累兄长,可他来的时机太敏感了,也不能白白担上这个恶名。

正迟疑时,里面的帘幔被掀开,略带憔悴的景曦走出来,眼中似乎是对“赵泽瑜”的憎恶:“是儿臣遣人叫他来的。父皇恕罪,一个母亲,在听到很有可能是他把毒药掺在牛乳中让韫儿喝下的时候是不可能冷静的,儿臣想问问他究竟是不是他害了韫儿。”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进入中后期了,为了调剂一下比较沉重的心情,开新文啦,给新文打个广告,求收藏呀:

《当反卷遇到内卷》

工作狂棒槌“直男”攻卓步遥vs“胸无大志”微社恐受吴祁

文案:

吴祁和卓步遥在一起七年,从头到脚都写着不搭。

吴祁是反内卷先锋,最擅长躺平任锤,佛系度日;

卓步遥是内卷达人,最喜欢迎难而上,事业为先。

从大二到如今毕业四年,卓步遥已然是开发部部长,标准的青年才俊人生赢家,而吴祁仍然只是一个小科员,平平无奇,毫无波澜。

从父母到朋友没有人看好他们的感情,包括吴祁自己。

王子和灰姑娘只存在于童话之中,更何况,吴祁知道自己不是灰姑娘,脚上的水晶鞋深深勒入皮肉之中,他一直在等王子厌倦后退货。

都说七年之痒,如果从一开始人便是错误的,还谈得上痒不痒的吗?

但没想到的是,分手居然是他先提出的,洒脱离去的是他,而错愕万分的是卓步遥。

久别重逢之后应该是什么样的?若是余情未了,可能干柴烈火共度春宵;若是记忆淡去,可能相逢一笑泯恩仇。然而没成想,吴祁再见到卓步遥还没等到怦然心动,就得进局子捞人,这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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