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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我哥出手,手到擒来

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 竹岚月 3016 2024-08-03 07:45:27

怜姬信手拂过面前这一桐木所制的名琴“余音”, 她已改做宫中妃子的装扮,五官艳丽之余也颇有端庄之气,让皇帝见了很是满意自己的眼光。

同样都是美得张扬, 同样习得琴艺、舞艺, 可他之前的那个昭仪与怜姬比起来便当真是不知差了多少。

怜姬她青春年少, 既有小女儿的娇憨, 又不似那个昭仪那般坐卧都透着俗气,她天真而不娇蛮, 娇羞而不恃宠而骄, 有才艺亦不恃才傲物, 短短几日便叫皇帝对那个昨日吵闹不休的昭仪没了好感,而对不争不抢的怜姬日益宠幸。

怜姬眼中是掩不住的兴奋,她无比崇拜又感激地看着皇帝,眼波中婉转情意连绵不绝:“臣妾对‘余音’早有耳闻, 如今一见全了臣妾毕生所愿,且让臣妾为陛下奏上一曲, 陛下莫要嫌弃臣妾学艺不精。”

皇帝叫她这一眼中的媚意看得心中痒痒,又听得她话中之意便是此曲专为向自己展露情意所奏,龙颜大悦:“爱妃可是妄自菲薄了,若连你都是学艺不精, 宫中的乐师岂不是人人都要羞愧难当了。”

怜姬面上一抹红意衬得她愈发娇俏:“陛下这便是在打趣偏袒臣妾了, 臣妾的琴艺哪里及得上诸位乐师大家?”

她虽这般说, 唇边却笑意盈盈, 还有些被夸赞的羞怯,皇帝似笑非笑:“怎么?朕偏袒你,你不喜欢?”

怜姬借着试音将头几乎要低到琴弦上了,试过音才小声道:“陛下怜惜臣妾, 臣妾自是喜欢的。”

赵泽瑾到时,正听见大殿中传来的《庆平乐》,好一番端庄和缓,似乎有四海清平的盛世气息一般。

一旁守门的小太监见赵泽瑾到来,急忙上前拜见。赵泽瑾有些迟疑:“这位公公,里面这是父皇在传召琴师奏乐吗?”

那小太监道:“殿下,是宝林娘娘。”

皇帝后宫中并不算有太多嫔妃,大多都填上了妃子昭仪等的空位,如今宝林只有怜姬一人,故而只说宝林赵泽瑾便知是怜姬在场了。

从那日镜湖月坊突发之事,赵泽瑾便看出怜姬此女胆识过人、进退有度,有她在场,今日之事也多少好办些。

“劳烦公公替本王禀告父皇一声,本王有要事来报。”

一曲毕,皇帝正是兴致盎然之时,太监却来通报秦王来了。皇帝自觉这些时日圣朝节自己日日到场,十分疲乏,今日好不容易正有兴致,却被他打断,有些不耐。

怜姬却已然站起了身道:“既是殿下有要事,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皇帝却道:“等等,你先不必走,去偏殿等朕片刻,等一会儿朕还想听你的琴。”

怜姬言是,便等着宫人将琴抬起,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那琴上,生怕哪个粗手笨脚的将这琴磕坏了一点。

皇帝看得分明,也觉得颇为放松。有了两世记忆,无论赵泽瑾还是赵泽瑜皇帝看到他们都不可能心无芥蒂,至于赵泽恒皇帝心中更是厌弃非常。

皇帝自己心中忌惮许多人便更对那种一眼能看到底的“稚子”偏心一分,譬如赵泽鑫,再譬如面前的怜姬。

宣赵泽瑾进来时怜姬正巧跟着琴要退到偏殿,勉强分给了他一个眼神,好歹还记得这是在宫中,行了个敷衍的礼数便忙不迭地跟着琴退下去了。

赵泽瑾这才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令其平身后皇帝问道:“泽瑾,这是为何匆忙进宫?”

“儿臣是为明日与北燕的和谈而来,”赵泽瑾神色十分严肃,皇帝一看他这个模样也有几分头疼。

当日议事之时赵泽瑾便同其余大臣吵作了一团,皇帝当时耳边被他们吵得嗡嗡作响,好悬没当场发火。

皇帝耐着性子道:“泽瑾,这事不是已然议出章程了,这所拟条例不是也基本合了你的意思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赵泽瑾被皇帝这质问的语气问得一愣,眼中仿佛有些委屈一闪而过,而后隐藏了起来消失不见:“儿臣并未不满也不敢不满,此次前来是因为昨夜儿臣有下属在和宁街时发现有人鬼鬼祟祟,交手后险些被那人偷袭,便让那人跑了,但是却夺下了此物。”

只见那是一把匕首,皇帝道:“这是何物?”

赵泽瑾避开皇帝的方向,手腕轻轻一甩,便有一排闪着寒光的小碎刃并排扎在了五尺之外的地面上。

皇帝倏地站了起来:“这是之前……”

赵泽瑾平静地回答道:“儿臣方才向工部尚书询问比对过,这和当初从卢明赫手中缴获的那种暗器打造方法相似,却更精准更完美。”

他又说了句让皇帝心惊胆寒的话:“而且方才儿臣并未使用内力。”

此物当真有这般大的威力的话,那便代表若是有人想要行刺皇帝,根本不必近身也不必是什么内功深厚的高手,只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在皇帝前方几尺处驱动机关,皇帝身边的大内高手都未必能救下皇帝。

赵泽瑾将此物交给张忠:“父皇尽可找人去试,儿臣并未夸大其词。由此可见,北燕暗地造此利器,补其行动笨重、缺乏轻便之心,居心叵测,在和谈中未必诚心,故而儿臣才匆匆来此禀报父皇。”

他看着被此物弄得坐立难安的皇帝,喉结滚动两番,眨了下眼睛,道:“儿臣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担心北燕狼子野心。”

皇帝这才缓过神,从赵泽瑾尽力忍耐的话语和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些许被质疑的委屈,便也知自己方才反应太过,和颜悦色道:“朕有泽瑾这般的儿子,果真是在为朕分忧。你说得有理,北燕将此物带入京城,着实居心叵测,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赵泽瑾便也像是被皇帝这句话抚慰了一般,重新拾回了精气神:“禀父皇,儿臣认为单凭此物证据不足,不可质问北燕,但需得提防。明日的和谈,若父皇信任儿臣,儿臣愿旁听,若是莫尚书有何处疏漏,儿臣也好补充,免得让北燕钻了空子。”

这匕首周身冰冷,像是在幽暗之中锐利的狼,皇帝只一摸过,都觉得其森冷投入骨髓一般。

赵泽瑾见他犹豫,接着道:“父皇,儿臣认为此事还是莫要声张。之前彻查卢家,他们确然同北原有所勾结,但恐怕他们或许只是其中一环,其余还需缓缓彻查。”

言外之意便是此事他不放心告诉兵部尚书等和谈之人,故而只能自己去从北燕行事的蛛丝马迹中抽丝剥茧。

皇帝最终也并未说行或不行,只让他回府,他自己则是拿着这个机关看了又看,越看脸色便也愈发森寒。

张忠在一旁适时地端来一盅姜汤:“陛下,今儿个天凉,这姜汤驱寒。”

皇帝眯着眼道:“张忠,当日泽瑜险些坠马,泽瑾是惊怒交加吧?”

张忠笑了两声:“安王殿下险些出事,秦王殿下担心也是正常事。”

“你说泽瑾会不会因为要给泽瑜出气不依不饶地想要找北燕的麻烦?”

张忠当日他在皇帝跟前看得分明,北燕有没有出手不知,可安王殿下是双眼瞪着着英王殿下将那匹马一刀毙命的。着若是秦王殿下想替安王殿下出气,第一个找上的便应当是英王殿下了。

他却没听明白似的,迷惑道:“陛下您的意思是……这是秦王殿下伪造的吗?可殿下说这是工部尚书大人亲眼鉴定过的,陛下若是有疑,何不请大人来问问?”

皇帝闭着眼似是在养神,张忠却熟悉他的一举一动,见他眉头紧锁,手指不时点在桌面上,便知他自己在犹豫思索。

半响,皇帝道:“罢了,泽瑾做事向来严谨。”他说问询了工部尚书便不会让自己找到什么别的破绽。

“朕再想想。”

张忠其实也不懂皇帝在犹豫什么,不过是加一个旁听的位置,只是皇帝动动嘴便可的,况且秦王殿下也不会过多去干涉什么。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他自己不过是皇帝跟前的一个太监,将皇帝伺候好了免得哪天触怒龙颜脑袋搬家才是该做的,旁的事同他无关。

见皇帝神色间有些倦怠,张忠道:“宝林娘娘还在偏殿等您,奴才瞧您有些倦了,是否要娘娘先回宫?”

皇帝这才想起来怜姬还在等着,怜姬的琴音意外地颇为干净,皇帝现在正有些烦乱,倒是想听听这琴音,便道:“不必,宣她过来。”

怜姬一连弹了几曲宫廷的奏乐,蓦地调子一转,改了个明显容易许多有些活泼的曲调。

“嗯?这是何曲?”

怜姬笑道:“此乃臣妾自西域一路至京城时路过山间听得一些姑娘们唱的小调,因觉得清新悦耳便也自己时常弹奏一番,心中都会愉悦许多。”

她的声音并不柔弱,却有一番不自知的媚意,对着皇帝又欲语还休地夹杂着爱意,皇帝方才心中的阴郁消减不少,也打算应赵泽瑾所请。

正在皇帝打算下旨时,蓦地,皇帝顿了下问道:“怜儿,你同泽瑾也算是旧识吧?”

听他说到“泽瑾”,怜姬还没如何反应过来,半响才想起来这是秦王的名讳,懵懂道:“大抵也算不得旧识,是秦王妃见臣妾被……”她有些赧然,是一个女子回忆起被人欺负之时的屈辱感,“便出手相帮,却反而害得秦王妃险些出事。”

她苦笑了下:“这般说起来,臣妾现在都不大敢面对秦王殿下,想来秦王殿下纵使并未迁怒于臣妾恐怕心中还是有些埋怨臣妾的吧。”

皇帝招了招手,让怜姬过来,一把将人拉到了大腿上,年轻女子的肌肤柔嫩无比,让皇帝颇心猿意马:“与你无关,有朕给你撑腰,不必怕泽瑾。”

听着殿中的声音,张忠将人撤走了一半,吩咐剩下的人准备好沐浴所需的一应东西,心中不由得重视起这位如今在后宫几乎位份最低的皇帝新宠来。

次日,皇帝下旨,与北燕和谈,秦王为副,若遇不决之事,可向兵部尚书提出,押后再议。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还是泽鑫和怜姬这两个稚子让人心情愉悦

赵泽鑫&怜姬: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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