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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我和我哥就是玩儿

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 竹岚月 3262 2024-08-03 07:45:27

再上朝时, 赵泽瑜看着皇帝怎么看都觉得他做脸写着“壮”有脸写着“阳”,在天子冕旒那儿飘着“吃药”俩字,不由得觉得玉昭容简直是太厉害了。

虽然他还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有那方面的欲望, 但没吃过猪肉, 总见过猪跑。之前被周无由拐带着往勾栏瓦肆一行“见世面”之时他就见识过这种药。

当时周无由还点了他的哑穴带着他去听了南祁某位大人和一位江湖女帮主的缠绵悱恻, 他怒目而视却根本发不出声来。

周无由却道:“别急, 这药丸我卖的,我看看成效。还有, 听着点, 人家这两位大人物床榻之间还不忘正事, 多跟人家学学。”

那位女帮主年少成名、心狠手辣、掌帮主之位,端的是一个风流俏佳人,内力甚高,可惜那位大人虽然也才而立之龄, 却是个文官,时常力不从心, 故而才从周征的产业这里买了能“一展雄风”的药丸。

刚知道的时候赵泽瑜还颇为别扭,显然觉得自己的半个友人鼓捣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着实上不了台面,有伤风化,被周征嗤笑一顿。

“我名下勾栏院遍布全国, 有数百之数, 酒楼也差不多, 区区一点让人鬼迷心窍的药丸算什么?”

“倘若没有这三教九流之所, 你当我从哪里来的消息,又是怎么能活得这般肆意逍遥的?”

“我是个生意人,我卖这些,又不是自己用这些东西, 有什么有伤风化的?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多之乎者也的酸儒迂腐?”

赵泽瑜无言以对,便也放弃了让周无由认清带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听这种墙角是多么丧心病狂,只得忍着直竖的汗毛和发麻的耳朵硬着头皮听那两位大人物不堪入耳的墙角。

那药确然迅猛,赵泽瑜看那位文官在外多少也是书香门第的清高自持,可经过周无由在门上戳的小口看见他服药之后,虽然闭上了眼睛可还有敏锐的听觉。

屋中翻天覆地,那文官急不可耐地和女帮主搅和到了一起妖精打架去了。

赵泽瑜听得满脸痛苦,那女子娇喘之中媚意无穷,让那文官丢盔弃甲,直接应允了凡是这女子手下的货物皆可以官货名义往来,又承诺扶持她的帮派与管家亲近。

至于别的譬如说什么“郎君今日好生厉害,奴家好生欢喜”的这种话赵泽瑜是再也不愿意听了。

等那文官走后,周征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能让这么弱的男人坚持这么长时间,看来我这药日后定能推广,有一笔生意好做了。”

赵泽瑜木着脸问:“你们南祁的官做事都这么随意的吗?有这种官你们到现在竟然都没灭国?”

周征顿了下,不由得拊掌点头,眼中满是对赵泽瑜的赞赏:“你说得太对了,我也好奇它什么时候能覆灭。”

正这时,赵泽瑜听见屋中窸窸窣窣的应该是那女帮主穿衣的声音,紧接着她啐了一口:“不中用的东西,用了药还这么废物,要不是老娘得用你运货,哪里能让你糟蹋了?真晦气。”

周征:“……”

赵泽瑜:“……”

“周无由,看来你的药也没多好使,人家姑娘都骂废物呢。”

“废物的是人,又不是药。”

从回忆中抽身回来,赵泽瑜看着皇帝这张脸就忍不住神游:他好歹是个习武之人,观相之术兄长和周无由也多少教过他一些。

自从皇帝服了丹药以来,虽看起来红光满面赵泽瑜却模模糊糊地觉得皇帝有些火邪内盛,有时看起来气虚阳虚应当就是纵欲过度了。

一想起玉昭容才不到双十年华,把她那清丽姿容同陛下这张脸放到一起,赵泽瑜便觉得十分违和也十分不适。

他正在这儿胡思乱想,一本正经地神游赵泽瑾却出了列道:“父皇,儿臣以为应当派遣故平远侯之孙,郑永晟郑将军前往定北军继任统帅。”

原来方才是在说这事。

看来陛下是自觉可振雄风,又兼之养出了些好马,想要对北燕用一用兵了。

不过阿若那这半年来已然揪出了兄长派往北燕的两个探子,虽然其他的还没被揪出来,但他们在北燕也是过得如履薄冰,最近传回来的消息都精简了许多,显然是越发小心,担心频繁传信会步了那两个同伴的后尘。

唉,定北军已然在年初裁了一部分,所幸陆尚书在职,不像前户部尚书是英王的人,今岁定北军的用度是不必担心了。

不过皇帝为何总是做这种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白日梦呢?

赵泽瑜被兄长和老师按着看了又分析了许多史书上用兵的方法,怎么着都能看出来若是同北燕开战,就定北军现在的兵力装备,就算胜也是惨胜,一个不小心便能让人家攻到中原来。

更何况,被老师感慨了许多日的“阿若那乃是用兵鬼才,你看看人家,还是女儿之身”,赵泽瑜几乎把她平定北原中所有的战役都看了一遍,实在是对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有了充分的了解。

这是个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纵横无忌、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女人,赵泽瑜几乎怀疑在她的脑中有一幅如蛛网般延绵北疆的军事舆图。

以一步观一局,似乎无论对方兵行何道她都能从容不迫地应对,关键时刻她不惜以自己为饵,虚虚实实,让人心惊胆战。

北燕有这样一个统帅,而大启,很不幸,到现在他们也只是发现了几个优秀的苗子,还在成长中,没有能够和阿若那匹敌的有自己成熟风格的统帅。

除非洛帅重回定北军,可惜这是决不能走的一步棋。

而且,赵泽瑜隐隐感觉,就算是洛帅,可能也只能和阿若那打一个平手;反而,不知为何,兄长明明不曾单独统帅过军队,他却有一种莫名的自信,觉得兄长与阿若那对上胜算更大。

可惜,兄长更是不能离京,兄长一旦离京,储君之位必定生变。

之前的商议在他脑中一闪而过,皇帝又问兵部尚书莫淮风:“莫爱卿,你觉得泽瑾的提议如何?”

莫淮风余光微微向陈肃的方向扫了一眼:“禀陛下,郑永晟郑将军乃是名将之后,从前在东北也曾领兵对战高句丽,令高句丽对我大启称臣,的确是一位良将,只是……”

“只是什么?”

莫淮风道:“郑将军他才不过二十有二,之前已然是破格提拔,一路令其升至骠骑将军一职,作战经验不足。为将尚可,为帅恐怕不足。更何况他所熟悉的是在东北作战,对北燕十分陌生,直接接任定北统帅一职恐怕力有不逮。”

皇帝点头,赵泽瑾却是冷笑一声:“我却不知莫尚书何时竟对北疆之事这般了解了,从前北疆紧急军情,莫尚书拖延的也不曾少了,现在倒是这般忧国忧民了。”

赵泽瑾这话毫不客气,莫淮风脸上也没了笑意:“微臣对大启一片赤诚,所言俱是实情,从前也不曾像是殿下所说那般渎职,还请殿下莫要将私事与公事混为一谈。”

赵泽瑾睨了他一眼,鄙视道:“本王同尚书可没什么私情,莫大人莫要胡乱攀什么交情。之前你做过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也不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你说你所言具为实情,我竟不知何时用兵是要看年岁或是一些无用的经验资历了。照莫尚书这般所言,汉时冠军侯霍将军也是资历不足了?”

“郑将军军侯世家,浸淫兵法一道已久,少年时便同祖父一同上过战场,只不过那时并未计入军功。后来他承袭其祖父遗愿,被任命为骠骑将军对战高句丽,三战三胜,如此战绩若因区区年岁经验便不肯启用岂非是大启之失。”

莫淮风被他当庭训斥,亦是疾言厉色:“微臣不过是说出自己的意见,秦王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冠军侯确然是少年英雄,可郑将军是否当真能同其相比尚未可知,倘若北疆因此有失,秦王殿下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够了!”

皇帝一怒,两人便也不再争执,“商议便商议,这般面红耳赤的像什么样子?”

群臣都不说话了,皇帝思索半响,这郑永晟虽然是在东北,可他的祖父平远侯可是同洛振远有过一段忘年之交,对洛振远极为赏识,有半师之谊。

倘若让郑永晟成为定北军统帅,那么和洛振远继续担任有什么分别,还不是成了秦王一脉的人?

“泽瑜,你有什么看法?”

赵泽瑜愣了一下,才迟疑道:“儿臣对定北军与郑将军都不熟悉,但听皇长兄与莫大人说的都有道理,不如折中一下?”

皇帝来了兴趣:“你说说如何折中?”

赵泽瑜挠了挠头,似乎没想到皇帝会继续追问:“不然先从定北军中选一位最有经验的将军暂代统帅,然后将郑将军调到定北军,看看他们两位谁更有统军之能,到时再正式任命。”

赵泽瑾当即道:“不可,一军不可二主,朝廷如此安排,必定会致使定北军中军心不定,二者各有论调,致使军心分裂。”

皇帝不耐烦道:“莫尚书所言你也不同意,如今泽瑜所言这种之法你也不同意。泽瑾,军中大事,难不成非要事事如你的意不成?你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些?”

赵泽瑾当即双膝跪下,双目赤红:“儿臣所言皆是为定北军考虑,军心不定又如何令行禁止啊,此事关系大启边境,关系边疆无数军民,父皇,求您三思!”

纵使知道赵泽瑾应当没有那个意思,皇帝听到他说的“为定北军考虑”,仍是忍不住的愤怒。

定北军是大启的定北军,是帝王的定北军,不是他赵泽瑾的定北军!他或许是无意,可这也证明赵泽瑾潜意识中便将定北军当做了他的母家一样。

再这样下去,走了一个洛振远,再来一个郑永晟,定北军眼中是不是就只有秦王了!

皇帝一拂袖,“泽瑾,朕再说一次,记住你的本分,此事便按泽瑜所言,朕会选定北军中资历最高者为帅,郑永晟调任定北军,仍为骠骑将军,退朝。”

众臣不敢看还跪在那里的赵泽瑾,皇帝走了后便默默地退了出去,赵泽瑜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去扶赵泽瑾,却被赵泽瑾推开差点摔倒,赵泽瑾冷漠而失望地看着赵泽瑜:“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旋即他转身离开,而对赵泽瑜的摇头视而不见,大殿之中除了守门的卫兵只剩赵泽瑜一个人,他脆弱得像是一块被炙烤的糖人,不禁蹲了下去将头埋在臂弯之中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泽瑾:小瑜啊,你这演技还有待提高啊,咱就说,你眼睛里得有个开关,一按就啪地哭出来,到现在还得靠把头埋起来遮掩,有点low啊

小瑜:谁也没告诉我当个皇子还得精通表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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