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的新房子终于完工了, 这里不用担心甲醛问题,宁家人第二日便搬了进去。
刘桂花几人在宁大伯家里住了这么些日子,对他们十分感激, 经常买些肉菜和日用品给宁大伯他们, 走的时候还给了几两银子。
如今宁家在村里人缘更好了, 搬家的时候很多人过来帮忙。宁老汉一高兴就把会增加平菇供应量的事跟他们说了,大家听了都很惊喜。
第一批在宁乘风家进货的人里, 有几个比较大胆的, 比如宁大虎,后面还跟着宁成安的驴车去县城卖过。
宁乘风家主要供货给酒楼和一些食肆,不散卖,跟他们不存在竞争关系, 所以也没有阻止。
宁大虎的平菇在县城卖三十二文一斤,赚的钱比之前打猎时多多了, 做起平菇生意来更有劲头了, 就盼着宁家扩大种植,能让他多拿点儿货。
其余那些在镇上卖的人,也都赚了些钱,大大的改善了家里的境况。
如果再增加供货量,村里那些眼馋着想加入, 还没能加入的人, 应该也有机会了。
在大家的帮助下,打扫新屋子和搬家只用了几个时辰, 为了庆祝乔迁之喜,感谢大家在盖房子期间的帮助, 宁乘风一家搬进去第三天便大摆筵席, 宴请村里人。
宁乘风刚穿来的那天, 家里也是在摆宴席,不过那时候家里穷,宁乘风成亲都是借的钱,喜宴上的菜色都不多,就两个稍微沾了点儿荤腥的“肉菜”,其余全是些自己种的蔬菜,和山上采的野菜。
这一次就大不一样了,新房子的院子里摆了八桌流水席,每桌上面都是八个菜,四荤三素一汤,这次的荤菜可是实实在在的,梅菜扣肉,红烧猪蹄,清蒸鲈鱼,木耳炒鸡……,样样都是村里人平日里不舍得做的好菜。
村里的小孩儿都看直了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大人们会稍微收敛点儿,但心里也直咂舌,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刘桂花婆媳三人那边的亲戚也都请来了,男客坐了两桌,由宁成福和宁成安作陪,女眷和哥儿也坐了两桌,由刘桂花她们和两个小哥儿作陪。
自打家里赚了些钱,刘桂花她们回娘家时腰板都挺直了许多。
刘桂花不是个苛待儿媳的,时不时会买些肉蛋点心让两个媳妇儿带回去,她自己也是一样,如今她们三人在娘家很是风光。
还有些想跟着宁乘风他们做平菇生意的亲戚,对宁家人就更热情了。
宁乘风十分黏岳茗,吃饭是一定要坐一起的,两人和宁大虎田哥儿还有另几位交好的村里人坐在一桌。
燕行秋作为岳茗的义兄自然也被邀请了,但那个采花贼的案子有了些进展,他脱不开身,所以这次没来,他托刘小乙带了乔迁礼和口信,等他查完案子,再过来找岳茗夫夫。
宴席上欢声笑语,大家吃得正高兴呢,刘桂花她嫂子李氏看了一眼隔壁桌上的云哥儿,眼睛转了转:“桂花,咱们云哥儿也到了定亲的年纪了吧?你可要早做打算呀!”
刘桂花之前确实担心云哥儿的亲事,前两年家里太穷了,她怕云哥儿被家里拖累了,找不到好人家。
可这两个月家里条件好起来了,来给云哥儿提亲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村里的媒人王婆子都来了好多次了,刘桂花就不那么担心了,想着慢慢选,给云哥儿挑个好的。
这事她娘家人之前也跟她打听过,她也知道他们的打算,不过是看他们有钱了,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想把自己亲戚说给云哥儿,介绍的几个人家刘桂花都不太满意。
刘桂花之前就拒绝过了,这会儿听她嫂子又提起来,有些不快,但又不好当场落她的面子,只笑道:“云哥儿才十四岁呢,不着急。”
李氏见状也没再多说,但她声音大,桌上几个人都听见了,几个妇人都附和李氏,说小哥儿要早点儿相看才好,还有几个也想给云哥儿介绍人家。
云哥儿自然听到了,他眉毛皱成一团,脸颊鼓起,心情一下就低落下去了,感觉碗里的肉都没有那么香了。
星哥儿见了,给他夹了一块鸡,凑近了低声安慰道:“她们说了不算的,别担心。”
云哥儿一想,也是,他舍不得家人,想在家里多留两年,这些他娘也知道的,应当不会逼他。他对星哥儿笑了下,心情好了点儿。
秋收的日子就快到了,大家都挺忙,客人们也没多留,吃完饭就走了。
宁家人和请来帮忙的几个妇人夫郎收拾好餐具桌椅,把剩下的一些肉菜送给了帮忙的人和宁大伯他们后,总算是空闲下来了。
宁乘风虽然只负责吃饭和陪客,这一天下来也觉得身心俱疲,找他说话的人太多了,他脸都快笑僵了。
两人洗漱之后坐在自己屋子里休息。
宁乘风洗澡时想到他刚来那会儿,连桶水都提不起,不免有些好笑,现在他已经能单手抱起岳茗了。
岳茗半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慢慢的晃悠着。
那把摇椅是宁乘风特意请宁大伯打的,还给他爹娘也打了一把,宁老汉和刘桂花都挺喜欢的。
宁乘风看岳茗十分惬意的样子,便忍不住想逗他。今天一整天都挺忙,两人都没什么机会亲近,这会儿宁乘风就有些心痒痒了。
岳茗都快晃得睡着了,突然被宁乘风抱起,睁开眼后眼睛水蒙蒙的,有些不解。
宁乘风被他歪头看着,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眸色幽深下来。
他自己在摇椅上坐下,又把岳茗放到他腿上,目光在岳茗脸上流连了一会儿,对着岳茗的唇瓣亲了上去。
和心爱之人唇齿相交的感觉太好了,宁乘风有些收不住了,他抱着岳茗的手越收越紧,另一只手则不由自主地在他背上摩挲起来。
岳茗感觉到宁乘风强壮有力的胳膊紧紧的箍住自己,越吻越深,他自己软得不可思议,只能把手搭在宁乘风的肩膀上借一点儿力。
宁乘风爱极了他这样软软地攀着自己的样子,他满腔的爱意有些压抑不住,正想再进一步时,岳茗睁开了眼睛,轻喘着低声道:“天还没黑呢。”
宁乘风理智回笼了一点,他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岳茗眼下的青黑,又有些心疼了,强忍着自己的欲/望,沙哑道:“好,不动你了。”
说完又把岳茗的头按在他胸前,两人抱着平息了一会儿。
爱人在怀,宁乘风温柔地凝视着岳茗,觉得就这样抱着,也有种满足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