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031章 十个菜的年夜饭

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菇菇弗斯 5334 2024-06-24 09:19:40

日子在对年后租下铺面的憧憬中度过, 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九。

今天是秦夏与柳豆子最后一天出摊,下回再来就是大年初五了。

自从虞九阙得了徐老郎中停药的首肯, 便也日日跟过来帮忙, 怀里揣着手炉, 半点不受冻。

为了答谢食客, 摊子上特地多做了一蒸屉红豆馅的五行糕, 凡是来买东西的都送一个。

这东西那些个汉子倒也乐意要,自己不吃,带去家里总有人吃, 何况白给的, 谁还嫌弃不成。

忙了一个半时辰左右, 月上中天之际, 所有食材全都售卖一空。

搬上板车的时候,觉得周身都轻巧。

“相公,接着绳子。”

虞九阙把麻绳隔着板车上的东西抛给秦夏,两人来回捆了几道,确保都固定稳了方收手。

完事后, 秦夏又去给柳豆子帮忙。

最近柳豆子出摊的行头里,除了铁板、装豆腐的木盒之外又多了一个汤锅与配套的小泥炉,用来卖一样秦夏教给他的新吃食——鸡汤豆腐串。

与铁板豆腐不同, 鸡汤豆腐串用的是干豆腐, 切成方形, 卷起来用竹签串起,放在鸡汤里熬煮, 卖出前再加一勺调料,洒香菜蒜末, 要吃辣的也可加一勺辣酱。

一份卖两文钱,再给你舀一勺鸡汤,端在手里吃得肚暖心也暖。

柳豆子的豆腐摊本就走的是价廉物美的路线,这么一个两文钱还能喝鸡汤的吃食一出现,先前因为铁板豆腐也被人模仿了去,而受了些许打击的生意立刻有了回温。

柳豆子尝到了甜头,加上方蓉也在家有空闲,所以不仅白天,晚上也会多煮一大锅,搬到夜市来卖。

加上帮秦夏做铁板鸡架之类,而被硬塞过来的工钱,柳豆子现今也是小有积蓄的人了。

兜里有钱万事足,今晚秦夏和虞九阙已经听说,柳家姑母年后就要安排他和上回自己介绍的哥儿相看。

“我娘原本过年不打算给我做新衣裳了,结果我姑母递了消息过来,又去扯布了。”

这年头的相看,大多面子上就当是走亲访友,男方进了家门后两边打个照面,随后女子哥儿家的就要避到后面去。

留下男子暂且先落座吃茶,看看言行举止何如,再由未来的岳家指派点活计做,看看是否勤快能干。

这期间,待嫁的女子或是哥儿往往就躲在屋里或者窗后偷偷瞧着,待男方离开,两边一问,若是都合心意,这亲事就能继续往下议,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到此打住,以免凑成了也是一对怨偶。

如此场面,怎能不穿一身新衣去,方蓉也是为这个儿子操碎了心。

“看来要是一切顺利,说不准明年就能吃上你们的喜酒。”

城里人不比乡下,结亲还要选个农闲时节,像这等年初看对眼,又有可靠之人从中保大媒的,若非家里横生枝节,多半会在年内选个好日子。

柳豆子脸色臊红。

“还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我。”

秦夏从中听出些许端倪。

“你为何只怕人家看不上你,不怕你看不上人家?”

他微讶道:“莫不是你偷摸跑去看过人家小哥儿了?”

这话一出,虞九阙的眼神也落过来,柳豆子赶紧摆手。

“我岂会那么不知礼数!只是根据姑母说的,想到过去那家人曾来我们家摊子上买过豆腐,就……见过那么两回。”

越说声音越低,秦夏和虞九阙到底年岁长些,哪还有听不出深意的。

若那小哥儿是个平平无奇的,何至于只见两回还能一下子想起来?

秦夏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柳豆子的肩膀。

他这干兄弟日后多半能得一门好夫郎,不像他……

看似有良缘,实则不过一场镜花水月。

且说且行,到了小路分岔处,各自挥手道别。

再见就是正月里上门拜年之际了。

——

除夕当日。

难得休息,家里又无长辈,秦夏本想和虞九阙一起结结实实睡个懒觉,结果时辰一到,体内规律的“生物钟”仍令他睁开眼睛。

躺在原地酝酿了半刻,确定自己真的毫无睡意后,秦夏认命地爬了起来。

相较而言,虞九阙体弱,畏寒贪暖,每天清晨总要和缠绵的睡意抗争一下子,今早也不例外。

“什么时辰了?”

秦夏一起,哪怕不是一个被窝,虞九阙也察觉到了动静。

惺忪的睡眼睁开,当即就扯出一个小小的哈欠,看起来昨晚睡得很好一般。

这副模样看得秦夏喉结微动,假如虞九阙真的是他夫郎,这会儿定是要俯身亲一口的。

可惜他本就是异世之魂,自带上帝视角。

纵然现今有了心思,却清楚虞九阙记忆尚未恢复,做什么都像是趁人之危。

哪怕豁出去不顾后果,也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还早着呢,我这人一睁眼就睡不着了,先去烧水煮饭,你不用急着起,再睡一会儿。一会儿饭好了我喊你,吃完咱们去门口贴春联。”

虞九阙在被子里蜷着腿,足心挨着汤婆子,一晚上了,汤婆子尚有余温。

他眨眨眼,长长的睫羽闪动,教人无端忽略了眼底一丁点的青黑。

“我和你一起,年三十不好赖床。”

秦夏见他要掀被,拿过外衣替他披上。

衣裳在炕头上烘了一夜,内里暖融融的。

虞九阙收紧衣襟,迅速套上两只袖子,这样接下来再怎么活动都不冷了。

“今早吃粥,顺便熬点浆糊,想吃饼还是包子?”

昨晚秦夏用老面头发了面,想做什么吃都行。

虞九阙起初遇到这种问题都不好意思做选择,后来被秦夏教育,说厨子最不喜欢听的话就是“都行”“随便”,故而每次都认真思索。

“吃包子吧。”

前两天吃饼多,他估摸着秦夏也更想吃包子换换口味。

秦夏想了想道:“那就吃包子,做一个萝卜素的,一个豆沙的,昨天为了做五行糕豆馅备多了没用完。”

晚间大鱼大肉都有,早上就吃点素的清口,虞九阙甜甜地抿唇笑,“好。”

秦夏快速套上衣裤出门,虞九阙留在原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开始一层层套衣裳,面容全然不似刚刚与秦夏对话时那么轻松。

明明是过年的大日子,他昨晚却时隔几天又做了个极为清晰的梦。

现在他已经确信,梦里的画面都是相互关联的,八成和他以前的记忆脱不了干系。

而昨晚的梦,给出的线索更多。

他了解秦夏,算上烧水、淘米等,少不了要花一会儿工夫,趁着这一点间隙,他默默下床,打开衣箱,从其中一件自己的衣服前襟里摸出一张纸和一支毛笔。

桌上还有些昨晚剩下的凉水,他倒在桌上一滴迅速蘸了蘸,待笔尖能出墨了,快速在纸上写下几个只有自己能看得懂的字。

像这样的记录,手中的纸上已陆陆续续写了不少。

虞九阙凭借这样的记录,正在一点点拼凑出自己的过往。

正当他面色凝重之际,秦夏的声音在床下响起。

“阿九,换好衣裳了么?”

虞九阙飞快收起纸笔,镇定地回话。

“都好了。”

门自外向内被推开,虞九阙刚把头发用银簪固定好,一派如常。

“今天是真冷,天也阴嗖嗖的,说不定会下雪。”

秦夏带进来一股子寒意,但很快就被铜壶里倒出来的热水冲散。

平日里都盼着是晴天,可年三十就不同了,瑞雪兆丰年,真下雪了还是好兆头。

两人洗漱完毕,把脏水泼掉,又一起去了灶房。

秦夏做早食,虞九阙则在一旁拌好了喂鸡的鸡食和大福的鹅食,鸡食端着去后院,后者搁在灶房地上,大福自己就去吃了。

走时不忘看了一眼墙头,喂猫的碗又空了,但左右张望,仍旧没看见猫影子。

饭后。

端着浓稠的浆糊,两人搬了凳子,小心拿着写好的春联与福字来到大门前。

他们起得还算早,放眼看去,胡同里不少人家都在忙着装扮门庭。

和对门的韦家及左右邻里打了个招呼,秦夏率先抖开自家春联的一侧上联,在大门上比划着找角度。

去年新春,尚在秦家阿奶的丧期,所以原主一个人过年时冷冷清清,未做任何装饰,今年换了秦夏,总算可以热闹地过一遭。

虞九阙偷瞄别家的春联,大都写得四平八稳,挑不出错来,但一看就是街上买的现成的,乍看字体都差不太多。

唯有秦夏坚持让他来写,胡同里也是出过童生和秀才老爷的,教人看了,八成要被笑了。

起初虞九阙觉得多少有点丢人,但写得那晚,自己一边写,秦夏一边夸,说得他耳根子都要麻木了,等到真的要贴起来的一日,反而心绪平和。

写都写了,还怕什么被看。

“阿九,帮我看看正不正?”

秦夏一句话让虞九阙回过神,他往后退了一步,左右端详后点了点头。

“正了,就这么贴吧。”

秦夏闻声,一巴掌按紧了红纸。

如法炮制,又贴好了下联和横批,以及两扇门上的斗方。

“秦老弟,你们家今年这对春联选的词好,我买时怎么没瞧见?”

一旁的曹阿双看过去,她不识几个字,只认得自己的名字而已,当下摇摇韦朝的胳膊。

“相公,写的是什么?”

韦朝遂给她念了一遍。

曹阿双听罢也觉得好听,笑着问虞九阙,“你们是在六宝街那头的摊子买的?”

虞九阙总不好说是自己写的,岂不像是王婆卖瓜?

好在秦夏及时道:“我想省几个铜板,便只买了纸,央着阿九写的。”

写就写了,哪里有“央着”,虞九阙若有似无地看了秦夏一眼,后者还在和人继续聊,“阿九非说自己写得不好,怕被人笑话,我却觉得好得很。”

秦夏都这么说了,外人还能说什么,更何况在韦朝他们眼里,市井当中认字的都是少数,会写书法的更是个中翘楚。

两家关系近,当下不仅韦朝夫妻,连韦母葛秀红路过听见了,都夸了几句,直说秦夏是好福气,竟还娶了个通晓文墨的夫郎。

到最后,虞九阙几乎是拉着秦夏回院子的,他生怕继续待下去,整条胡同都要来围观自己胡写的对联了!

大门阖上时,秦夏唇边还挂着笑。

“这么着急做什么,灯笼还没挂,一会儿还得开一回门。”

虞九阙闭了闭眼,都是秦夏“显摆”个没完的缘故,他竟把这事给忘了!

到最后,还是秦夏自己拿着长竹竿去挂了灯笼。

虞九阙说什么都不要再出门了,毕竟隔着门板,他都听见胡同里调皮又识字的小儿,在挨家挨户地念对联玩儿。

幸而除去这桩事,三十这天其余的活计都是灶房工夫。

早、午两顿对付对付过去,期间不忘换着用浴桶洗了个舒服的澡,重头戏则在晚上。

秦夏早就摩拳擦掌要一展身手,明明只有两个人吃年饭,他却准备了足足十个菜,这还没算上饺子和一堆麻花、馓子等炸食。

而到了午后时,天空真如秦夏所料,飘下鹅毛大雪。

“下雪了!下雪了!”

胡同里响起不少人惊喜的呼声,秦夏和虞九阙也赶忙拉开关紧的灶房门,朝外张望。

寒风忽地一下荡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片片雪花。

“还真的下雪了。”

虞九阙惊喜地托起一片,抬手给秦夏看。

秦夏也接住了几片,但他掌心更热,雪花顷刻就化了,不像在虞九阙手中,还多坚持了一瞬。

“齐南县逢年没有小雪,一下就是个大的,现在不急着看,小心着凉。”

灶房里热,虞九阙把棉衣敞开了襟,秦夏更是直接脱了。

听他这么一说,虞九阙注意到秦夏单薄的打扮和没有干透的长发,赶紧关上了门。

秦夏又忍不住笑。

明明自己是担心虞九阙风寒,小哥儿的第一反应,却也是担心他。

两人有条不紊地洗菜、切菜、揉面、烧火……

大福都看困了,在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稻草窝里呼呼大睡,脑袋插在自己的一鹅毛里,远看像个大白团子。

傍晚,金黄色的炸食堆了一笸箩,几道大菜只差下锅。

“现在做么?”

秦夏征询虞九阙的意见。

“做吧。”

虞九阙看看时辰,觉得差不多了。

其实对于外来的媳妇或是夫郎来说,操持夫家的年节是大事,哪里会像他这么省心。

夫夫二人,一个烧火打下手,一个专心掌勺,炉膛火旺,烧出一盘盘的香气四溢。

四道大荤,分别是三杯鸡、陈皮鸭、糖醋鱼、狮子头。

两道凉菜,乃是响油黄瓜和豆腐皮糯米卷,另有两道素菜,豆腐蒸蛋和炒三冬。

甚至还没忘了甜点:什锦八宝饭与拔丝红薯。

当初虞九阙初见到秦夏一笔狗爬字写出的菜谱时,下巴都险些惊掉。

这哪里是他们两个人过年的年饭规格,怕不是城里酒楼的尾牙宴席面吧?

可秦夏振振有词。

“到底是过年,人少怎么了?总不能就做个四菜一汤糊弄了。我每一样不做多,吃不完留到初一就是。”

话是这么说的,可虞九阙想到自己的食量,便猜到秦夏的本意是让他敞开了吃,每一种都尝尝。

尤其是这么多道菜看过去,有甜口的就占了一半,明显是偏向他的口味。

他因为之前天天喝药,嘴巴里总觉得苦,就爱吃点甜的。

“不加两道辣菜么?”

秦夏嗜辣,这些菜在他眼里,估计都是小孩子才吃的。

秦夏却摇头道:“大过年的,不做那些烟熏火燎的,怪呛人。”

于是最后还是定下了这个菜单,往后采买食材也是依着这个来的。

这些菜里,最让虞九阙惊叹的是糖醋鱼和拔丝红薯。

前者是过油炸再浇汁,鱼被定型为“鱼跃龙门”的形状,活灵活现。

后者则是“神乎其技”,一把糖变成细如发丝的糖丝,包裹在红薯块的四周。

目睹制作全程的虞九阙,问秦夏以后会不会在食肆里卖这两道菜,秦夏回了三个字:看心情。

虞九阙莞尔,这就是有本事的人才有的底气。

酉时过大半,十道菜依次上了桌。

开席之前,两人搬出条案,摆上秦家两代长辈的牌位,放上单独分出来的饭菜作为贡品,继而并肩而立,恭恭敬敬地上了香、磕了头。

在秦夏眼中,这算是为了感谢原主留下的身份,令自己得以重活一世,而替他全了孝道。

对于虞九阙,他是发自内心地作为秦家夫郎,感谢自己嫁入秦家之门。

哪怕逐渐复苏的记忆令他惶恐。

他也会想尽办法,让自己能够与秦夏长相厮守。

两张拼在一起的桌子被餐盘占满,其中一张小一些还矮一点,但没有外人,不必在乎那点不和谐。

虞九阙很快将那一丁点恼人的愁绪抛诸脑后,他抱来酒坛,含笑打开布塞。

一股清冽的酒气与饭菜香气混杂在一起,酒水倒出,澄澈如水,不愧是一小坛一两银子的佳酿。

他拿过酒盅,给秦夏倒了一盅,秦夏也在他的那只碗里倒满了温过的米酿。

面对面做好,秦夏率先举起酒盅道:“咱们先碰一个。”

哪怕屋宇冷清,但好似碰过杯,酒下肚,一下子就有了除夕夜的气氛。

“好喝么?”

秦夏问虞九阙。

虞九阙点点头,“好喝,有一点点的甜,但不多。”

看秦夏喝得起兴,几口后一酒盅都没了,遂拿起酒坛又给他斟满。

喝完“开胃酒”,两人正式吃起了菜。

十道菜各有各的美味,只有一道两道的,虞九阙还能有词夸一夸,这回直接词穷了。

茶香鸡有茶的幽远,陈皮鸭有陈皮的清香,糖醋鱼吃起来比单看鱼的外观更加享受,四喜丸子更是让他恨不得配一碗大米饭。

秦夏看他一直在吃肉,不忘给他舀一小碗豆腐蒸蛋。

这道菜摆盘精美,秦夏还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蒸蒸日上”。

豆腐和鸡蛋都嫩滑,一骨碌顺着舌头就进了肚。

炒三冬的“三冬”指的是冬笋、冬菇和冬菜,吃起来口感爽脆,好似已经提前入春。

饭好吃,但也不可以吃得太急。

说着话,喝着酒,再说几句日常闲话,时辰便一点一滴地过去。

待一桌杯碟狼藉,都剩得不算多时,秦夏已喝了三碗酒,目中微有醉意。

外面渐渐响起炮仗声和笑闹,秦夏喝了口茶漱了漱口道:“吃得差不多,可要出去放炮玩儿?”

他们不单买了成挂的鞭炮,还买了不少诸如窜天猴、二踢脚之类的小炮仗,为的就是今天晚上图一个乐。

虞九阙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

“可要先收起来?”

秦夏摆手道:“晚上还要下饺子,就留下吧,到时想吃哪个再热热。”

虞九阙无有不从,两人换上厚衣服去了胡同里。

做这种事,人多的地方才热闹。

手里拿着一堆炮仗,秦夏还举了一根香引火用。

大门一开,外面早就“烟熏火燎”了。

“你们快到这边来!”

随着曹阿双一嗓子,秦夏和虞九阙齐齐注意到韦朝面前的雪地里有个大盒子,看样子预备点个大的,秦夏赶紧拉着虞九阙去和韦家人站在一处,顺便捂起耳朵。

“砰!砰!砰!”

韦家家底子厚,过年了也舍得在这种事上花钱。

好些人家都只买些小打小闹地哄孩子,只有他们家没有幼儿,倒舍得买这种连放十几响的大家伙。

过了一会儿放完了,又换年前跟着商队赶回来的韦家老二韦夕点下一个。

秦夏也把自家买的那些全都分了,噼里啪啦一顿吵,烟雾最浓时都看不清对面人的脸。

曹阿双胆子最小,看得开心,真让她上手了,只敢和小娃娃一样丢摔炮。

虞九阙则比她强多了,什么都敢上去点,只不过点了以后会飞快往回跑。

每到这时,秦夏就一把揽住他,任谁来看,都是一堆恩爱无匹的夫夫,哪里像半夜还分被睡的样子。

等到存货都清空了,剩下的就是大红长鞭,要等到半夜辞岁时才点。

大家伙暂且尽了兴,笑着作别回家。

进门后,掌灶的人皆都不约而同进了灶房,开始和面、剁馅,预备今晚最不可少的一顿饺子。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