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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筹备食肆

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菇菇弗斯 5830 2024-06-24 09:19:40

“秦掌柜, 您看看若是各处都没有什么问题,就要劳驾您结账了。”

正月的最后一日,负责铺面改造的小工头, 领着手底下的工匠正式完工, 请来秦夏和虞九阙查验。

短短数日, 前堂后院已经焕然一新, 连带后罩房和灶房也被简单修缮一番。

屋顶的旧瓦更换, 斑驳的墙面重新刷了大白,凹凸的地面也被找平。

后院的屋舍更是按照秦夏的图纸,将原先残留的隔墙、土炕等尽数拆除, 分成了两处雅间。

虽说门窗等还未安上, 但已能看得出大致的雏形。

出到门外, 是一堵“L”型的围墙, 顶端覆盖青瓦,背靠通向雅间阁子的大门,左手边的廊道尽头开了一个海棠形花窗,正对面也预留了门洞,方便人员来回进出。

夫夫二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当场就结清了这几日的工钱。

除却人力,还有土木砖石等材料,总共是十两银子, 其中最贵的是青砖。

在这之外, 秦夏又额外给了几人一人二十文的赏钱, 不多,但新开张的铺面都会取个彩头。

这批人撤出后, 紧接着就是木工进场。

秦夏在木匠铺子定了崭新的门窗、桌椅、以及安在临窗处的长条案等,铺子里的师傅带着学徒赶工几日, 暂且先把部分门窗和长条案做了出来。

靠窗的长桌类似现今家家户户摆放在堂屋正中,用作装饰的条案,只不过形制更简约些,且要做得更宽。

实际摆放好后的效果就如秦夏图纸中所标注得一样,有了这些,铺面好歹不再显得那么空旷。

这日也是郑杏花第一天上工。

秦夏和虞九阙给她开了一日五十文的工钱,一个月可以休息两日,这两日工钱照旧发放,逢年过节有年假和年礼。

郑杏花当即辞了在别处做的小工,来秦记食肆这边帮忙。

她是个眼里有活的,来了之后见趁秦夏和虞九阙在监工木匠铺子的人安后院雅间的门窗时,就已经打了水,把此前没有下力气洒扫过的灶房等处全都洗刷一新。

“郑嫂子,先不忙,过来歇歇。”

秦夏和虞九阙同样忙得转圈,等送走木工一行,意识到有一阵子没见到郑杏花时,才发现她把铁锅都搬下来,锅底都刷得锃亮。

两人烹了些茶水,递给她一杯。

虞九阙抓了一把红枣在吃,也分了她一把。

郑杏花洗干净手,接过东西后有些拘谨地靠边坐了。

之前她从秦家离开时,回到家告知公婆和小姑子,秦家往后要开食肆,还会雇自己去当帮厨时,家里人还不敢报太大的希望,生怕白高兴一场。

没想到还不到半个月,秦家便找来了。

且还依着当初说的,真的给了和二十文相比翻倍的工钱,还管午食和晚食两顿饭。

这么算下来,一个月郑杏花就能拿到手足足一两五钱的银子,这放在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

如此好的差事,她自然是要打足精神好好做的。

吹了吹手中茶盏中的热茶,片刻后抿了一口,唇齿留香。

再打量一圈一会儿没见就变了大样子的前堂,郑杏花在脑内快速思索,一会儿要打水把这些桌椅板凳也都擦上一遍。

身边秦夏和虞九阙说起招工的事,招工启事已经贴在门口几日了,虽也有人上门问,却都不太合适。

非要选的话,秦夏还是倾向于招个识字的,这个条件加上后,显然是更难了。

说着说着,秦夏就看向郑杏花,问她有没有什么看法,倒是让郑杏花受宠若惊。

她知晓秦夏既然问了,就不是纯粹的客气话,遂仔细想了想道:“招伙计确实不容易,我这些年也在一些个食肆或是酒楼的后厨做过工,干跑堂这行的,都是一旦遇见好东家,轻易不挪地方的,就是想走,只要不是那等作奸犯科的油滑之辈,掌柜往往宁愿加工钱也不愿放人。”

秦夏叹口气。

“这一点我倒是也想到了。”

看来这事还真并非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

说到这里,郑杏花又提醒了二人一件事。

“掌柜、小掌柜,我再多嘴一句,咱们铺子大,之前在上家手里时,不是还关了一阵子?现下再开,落在那不轨之人的眼里便扎眼得很。假如日后招了伙计,后院住了人,再养条狗,夜里落了锁是不怕贼人上门的,可一旦没有人守着,别说是银子不敢放,就是灶房里的肉和鸡蛋,都有人偷呢!”

郑杏花说的都是自己过去的见闻。

这些个小偷小摸的,对铺子是损失,可报了官后因为东西说起来并没那么值钱,偷回家对方吃了喝了,更是无从对证,故而很难抓到偷儿本人,白白被恶心一遭。

秦夏头一回听说这类事,谢过郑杏花后也留了心。

看来除了要抓紧时间雇到合心意的伙计之外,还得养条看门犬才行。

次日一早,秦夏和虞九阙去陶瓷铺子为食肆购置杯碟碗筷,还要买几个花瓶,一个鱼缸。

因常去的陶瓷铺子和诚意堂离得不远,想着也差不多到了复诊的时日,两人就先去寻了一回徐老郎中。

来得较早,医馆里还没什么人。

只有一个来抓药的妇人,正在和柜台后相熟的伙计聊着什么。

“我刚才过来时也瞧见了,你说是不是真的?”

“草标都插在头上了,还能是假的不成?看着也怪可怜的,你说家里得穷成什么样,才能让兄妹两个卖身葬母?”

“可不就是说么!咱们齐南县也算是富裕,我也是一把年纪了,上回见到穷成这样的人家,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卖身葬母?

秦夏路过时听了一耳朵,没想到这等他上一世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情节,这遭居然发生在自己身边了。

待到寻见坐诊的徐老郎中,两人惊讶于许久没见过的小乞儿也在。

他现今已改名徐麦冬,被徐老郎中收养,在这医馆里当学徒。

“这小子虽不会言语,却是聪敏,现下已认识不少字了。”

徐老郎中说起小麦冬,笑容和蔼,把他叫过来跟秦夏小两口打了个招呼,就打发他去后院翻晒药材了。

片刻后,徐老郎中给虞九阙把完了脉。

收手后沉吟半刻道:“从脉象来看,倒是没什么反复,还是老毛病,气血亏虚,元气不足。你之前的暗伤触及根本,想要除掉病根,难上加难。但好好保养着,于日常是无碍的。”

语罢又道:“但可以确信,你脑中原本的淤血已散,近来应当没有再犯过晕眩、头痛之症了吧?

得了虞九阙的首肯后,徐老郎中点点头,转而问道:“既如此,记忆可有恢复的迹象?”

虞九阙听到此处,心突地一跳。

秦夏同样关心这一点,他低头看向椅子上的小哥儿,就见对方道:“仍然不曾。”

秦夏面色微凝,又看向徐老郎中。

老先生的面色和他是如出一辙的凝重,“按理说,不应该。老夫从医多年,这记忆缺损的症候也遇上过许多回,这等病患大抵分为两类,一类是遭刺激而神志不清,如丧子等大痛大悲,从而罹患心恙,一类是脑部受创、中毒等以致谵妄……”

虞九阙显然属于后者,可是以徐老郎中的经验来讲,既然蓄血已除,血脉畅通,那么这方面也至少该有一定的好转。

他忍不住又问:“当真是一点都记不起来?”

关于自己的记忆一事,虞九阙有意瞒着秦夏,既然如此,只能连徐老郎中一并隐瞒。

虽然有点对不起眼前一心为病患考虑的老先生,虞九阙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

继而又担心对方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追问,紧跟着道:“不过是否能记起往事,于我而言并不重要,只要身体康健便足矣。”

这一句话总算是稍微打消了一些徐老郎中的担忧。

“也罢,原本记忆之事就颇为玄妙,你不为此事所累,反而是好事。”

当事人都不执着于此,他一个局外人更不必多话。

身为郎中,做好一个郎中的分内之事也就罢了。

只是这短短一瞬间,秦夏却是想了很多。

他本想着这将近三个月里没断下就医看诊,记忆若是恢复,早该有苗头了,可看虞九阙的样子,分明还是半点没想起来。

秦夏原本有意复盘捋顺过原书的剧情,想着若是虞九阙有朝一日回京,自己还能旁敲侧击地给予一些提示,避免他和太子踩坑。

虽说原书剧情开始时太子的病逝已是过去时,但男主登基之初为了给已逝的“父皇”正名,做了不少努力,其中便提到了当年“太子被废”前后的真相,以及后来如何重获老皇帝信任的过程。

还有不少内容,则是出现在虞九阙的回忆杀里。

秦夏看这本书时本也不是冲着感情线去的,所以有关权谋的部分,印象还算深刻。

出于私心,比起废太子病逝,将来皇太孙登基,虞九阙手握权柄黑化的戏码,他更希望书中描写的光风霁月、登基后必为仁义之君的太子可以好好活着。

一旦太子熬死现任老皇帝,继位登基,凭他对曾雪中送炭的虞九阙的信任与感激,虞九阙完全可以在宫中走出一条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路来。

届时怕是照样可以位及内臣之冠,不必为了争夺权柄而不择手段。

皇太孙还是皇太孙,剧情也不至于崩盘太过。

只是虞九阙的记忆若是一直不恢复……

难不成,他们真的可以在齐南县做一对平平淡淡的寻常夫夫么?

秦夏不敢下此断言。

“相公?”

秦夏被虞九阙唤回神思,温声问道:“怎的?”

后者掩唇轻咳一嗓。

“老先生又给我开了十副药,此外还有旁的话要嘱咐。”

这意思显然是需要秦夏一起听。

秦夏感慨自己的走神倏忽,连忙回到虞九阙身旁站定,凑近了些问道:“可还是有什么日常需要注意的?”

徐老郎中捋了捋胡子,摆摆手。

“再没什么繁琐之事,只急得少劳心劳力即可,此外还有一事。”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自面前年轻夫夫的脸上扫过,语气淡然道:“先前九哥儿身子孱弱,不宜行房,现下倒是并无大碍……”

还没等二人做出什么回应,他就又继续说道:“只是近一年内虽可行房事,却不宜有孕,否则只怕于子嗣无益。你们年轻人行事毛躁,此事万万要上心。”

话说到这里,秦夏和虞九阙已经齐齐顶了个大红脸了。

怪只怪徐老郎中这人说话太直白,都不带拐弯的。

两人诺诺应是,忙不迭地拿着方子去抓了药,付好银钱后离开。

出了诚意堂又走了几步路,只觉得那股尴尬劲才散去,再度四目相对,都没忍住笑。

秦夏头一个开口。

“总归这是最后十副药,以后能不来医馆,咱们就不来了。”

在他看来,只有这一点是最重要的,其余的……

都是锦上添花。

只是没想到徐老郎中会忽而提起那档子事,倒打了他俩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认真说起来,在这个时代想要避孕……

还是有点难度的。

这是又给秦夏出了一桩难题,他在心里默默叹气,却情不自禁一手提药包,一手牵过了小哥儿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开春以后,虞九阙的手心都没有过去那么冰凉了。

离陶瓷铺子尚有一段距离,两人走着走着,发现路旁一处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秦夏和虞九阙都没有凑热闹的习惯,本想绕开向前,却不经意间从围观人的口中听到了几个零星的关键词。

秦夏一下子想到进医馆时听见的闲言。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透过人群的缝隙看进去,果然见地上跪着两个半大孩子。

大的那个也不过十二三岁,小的最多八九岁,此刻都头插草标,旁边立了个木牌,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卖身葬母。

此情此景,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就这一会儿工夫,就有两个人上前问。

但一听要买就要把兄妹二人一起买走,打听的人就不乐意了。

毕竟半大小子正是能卖力气的年纪,随便带回去当个小工,还不用付工钱,怎么想怎么划算,另外的丫头能干什么?

当然大户人家也不是没有缺丫鬟的,只是他们大抵直接从牙行买人,有人担保,带回去不合用了还能退回。

秦夏远远打量着这两个孩子,见虞九阙没有离开的意思,索性就带着他又往前挤了挤。

恰在此时,又有一个汉子步行而出,表明可以带走兄妹二人。

“而且保证你们吃饱穿暖,你的小妹还不用干粗活!”

这条件可谓太好,然而此人话音刚落,旁边人群里就有人拆穿他道:“小子,你可莫要上了此人的当,这人是专门帮烟柳胡同拉皮条的!这是要把你妹子,卖到窑子里当窑姐儿!”

当下众人哗然。

纵使良家沦落风尘并不罕见,可这样公然诱骗的也委实太过不要脸。

当即就有几个看不惯汉子做派的,朝他脚旁啐了几口。

汉子在原地蹦跶了几下,不服气道:“你们一个个只会看热闹,说风凉话,有本事倒是出钱给他们的死鬼娘买棺材!”

说罢又看向二人之中的少年,苦口婆心道:“你别听那些人胡说,什么窑姐儿,我给你妹子寻的馆阁,那都是做清雅生意的,断然没有那些乌糟事。届时你妹子只管修习琴棋书画,侍奉那些文人公子,哪天被人看上了,说不准还能领回家当个小妾,回头生个胖小子,不比去当丫鬟来得好!再者说,你也留在那边当个杂役,遇见纠缠无赖的,还能护着你妹子,能吃什么亏,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汉子看上了那小丫头的模样,他阅人无数,很明白什么样的骨相是美人坯子。

转手交给老鸨,必定能大赚一笔!

这一番话,循循善诱,换一个脑子不清醒的,怕是都能进了他的圈套。

幸而做兄长的是个明事理的,当即回绝道:“卖身葬母乃是我们兄妹的无奈之举,但就算真的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将我小妹送去那等见不得人的去处!”

汉子吃了个瘪,加上周围人里实有不少骂他的,最终只得没好气地走了。

走前还不忘道:“你小子若是后悔,可去烟柳胡同的红梅馆寻我。”

这是还不死心呢。

拉皮条的走后,两个孩子依旧直挺挺地跪着,身边人叹气的有,摇头的也有,但就像方才那个汉子说的一样,终究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帮他们一把。

看客到头来也只是看客。

过了这么一会儿,已有一波人看够了热闹离开了,秦夏和虞九阙因此站到了最前排。

虞九阙看向秦夏,想说什么,却迟迟没有说出口。

这时,秦夏却率先同兄妹两个搭话。

“小子,我看你指尖有墨迹,这木牌上的字,可是你写的?”

对方下意识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继而仰头答道:“正是。”

秦夏面露意外之色。

“所以你识字?”

少年再度点头。

“我幼时上过一年村塾,认得几个大字。”

这倒是意外之喜。

对话到这里,虞九阙已经意识到了秦夏的用意。

他有些惊讶地看向身边的人,得到了秦夏一个征询的眼神。

两人心有灵犀,不需多余的言语。

虞九阙轻轻地无声颔首,就这样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得知面前的两个大人有意将自己和小妹一起带走,少年心中一动,可有了前车之鉴,他不得不用戒备地目光先行审视“买家”。

“不知老爷是要我们兄妹两个做什么营生?是当小厮丫鬟,还是旁的什么?”

他坚定道:“我们不怕干粗活累活,只求兄妹一起不被分开。”

秦夏失笑。

“这一点你放心,我想帮你们的缘故在于,家中新开了一家食肆,正缺伙计。你们兄妹二人可以一道去做事,平日里就住食肆后院,如何?”

这听起来确实是再好不过的去处了。

少年一时不敢相信。

“您当真愿意同时带走我们兄妹二人?”

秦夏认真道:“没错,你们要是愿意,现在就可以跟着走,再告知我你们欲将令慈安葬在何处。”

为免少年及周遭人质疑,他又补充道:“家中小店在鹤林街,原先是何家包子铺,现下已改换招牌,名为秦记食肆。”

说到这里,已经有人认出了秦夏和虞九阙,主动帮他们说话。

“小子,秦老板的确是开食肆的,过去在板桥街摆食摊,很是有名!”

“我说怎么刚刚就看着这汉子眼熟,可不就是前阵子六宝街卖煎饼的?”

甚或有人开始上前和秦夏攀谈起来,说什么虽然那些吃食方子照旧有人做,打的是秦家招牌,味道好似也差不离,可仍然就爱吃秦夏亲手做的那一口!

秦夏含笑一一回应,还不忘趁机打了一圈广告。

一顿叽叽喳喳过后,不说别的,起码兄妹两个是信了秦夏不会转手把他们卖去奇怪的地方了。

少年拽着小妹一起,连磕三个头,脑门都磕红了,才互相搀扶着起身。

秦夏和虞九阙亲手摘掉了他们头顶的草标,丢到了一旁。

看客们就乐意看这等大团圆的戏码,还有人拊掌叫好。

好不容易远离人群,原本想去陶瓷铺子买东西的计划看样子是不成了,两人一合计,直接转道鹤林街。

郑杏花风风火火迎出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大小掌柜身边又多了一对孩子。

虞九阙主动道:“郑嫂子,这是咱们铺子里新雇的伙计,是兄妹两个。”

郑杏花了然,温和一笑,“原来如此。”

除此之外,没有多问,她只是个帮厨,守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正道。

一行人进了食肆,虽说招牌挂上了,但里面还没有完全安置好,还显得有些冷清。

郑杏花主动提出去后面烧水泡茶,秦夏也没急着领兄妹俩去后院,而是在大堂里拉开桌子,和虞九阙落座后,也示意他们两个坐。

少年摇摇头,表示自己站着就好。

小丫头也有样学样,同样不肯坐。

秦夏无奈,和虞九阙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他先是问道:“你们两个都叫什么名字?”

“我叫邱川,我小妹叫邱瑶。”

少年低着头答道。

他以前听人说过,一旦卖身为奴为婢,以前的本名主家是断然要改掉的。

既然走出了这一步,他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哪知接下来却听把他们买走的年轻郎君说道:“好,我们记下了。”

记下了?

邱川茫然地眨眨眼,问道:“老爷不给我们改名么?”

这回反而是秦夏愣了。

等他反应过来,遂扬起唇角解释道:“你们莫要误会,我说过,我只是想帮你们安葬母亲,又恰好因为铺子里缺人,所以雇你们来做工,并非是要你们真的卖.身。”

竟是不需要卖身为奴,而是单纯给铺子做工?

邱川用力咽了一下口水,假如不是这食肆好端端地立在这里,也确实是还没有开张的模样,他都要怀疑这里面还有一道陷阱了。

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后,邱川又扑通一声跪下了,把端着茶水过来的郑杏花都吓了一跳。

邱瑶见大哥跪了,也抢着要跪,最终被秦夏和虞九阙一人一个,强行拽了起来。

秦夏叹口气,先示意郑杏花把茶具搁下,这才转而对邱家兄妹道:“咱们之间只是掌柜和伙计的关系,并非主仆,你们之后莫要再如此了。”

说完后,他主动倒了两杯热茶,递给少年和小姑娘。

“先喝口茶,你们怕是也饿了,一会儿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商议令慈的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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