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094章 田庄半日游

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菇菇弗斯 5426 2024-06-24 09:19:40

虞九阙想起来, 自己为何看这里眼熟了。

原是他昔日刚被东宫塞进御马监时,曾带着西厂番子来这里抓过人。

抓的是当初户部侍郎的幼子,据线人回报, 说他和来往盛京的一伙胡商过从甚密, 有里通外虏之嫌。

西厂拿人, 就连当朝大臣亦可直接下狱, 遑论一个侍郎之子。

但经办了此事的虞九阙清楚, 这所谓的“过从甚密”,只是这小少爷从小不差钱,独爱胡商从西域贩来的改革中稀奇古怪小物件, 以及随商队而来的胡姬细腰罢了。

惹人注目的, 是从他指头缝里露出的那些财。

果然事后顺藤摸瓜地查出, 户部侍郎乃是个巨贪, 仗着户部尚书年老不理事,没少使些手段,把本该流入国库的银两往自己兜里搜刮。

结局是主犯处以绞刑,府上家眷皆入奴籍,流徙千里。

虞九阙正是因这个案子, 在御马监崭露头角。

现在想来,或许就是因为他的名姓在那之后不再寂寂无闻,才会被人盯上, 出京办差时遭了埋伏。

过往诸事, 总是一环扣一环的。

唯独遇见秦夏是个意外。

他还清楚记得, 这家赌坊叫做秤金赌坊。

抓侍郎儿子的时候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赌坊连带获罪, 关张停业。

曾经热闹非凡的销金窟,就这么“风流云散”了。

从听到这铺子前身是赌坊时, 秦夏就面露不虞。

他是要正经做生意的,并不想和什么做过“犯罪现场”的地方扯上关系。

出乎他意料的是,身旁的虞九阙却在听闻牙人的说明后,给了他一个“无妨”的眼神,仍开口道:“来都来了,那便进去看看。”

想及虞九阙的身份,秦夏推测他大概知晓这铺子被查处的缘由。

既然无妨,那就是真的无妨。

眼看秦夏也点了头,牙人抬手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我这就去开门,二位稍后。”

转身时他咂咂嘴。

这对夫夫里,那个汉子明显是外地口音,通身气派却不简单,哥儿也不像个安于后宅的,多半有背景。

他抖抖钥匙串,从里面翻找属于面前这枚大铜锁的,心道别的他不想管,只盼着早点把这间铺子赁出去,拿了赏钱,万事大吉。

他殊不知,自己身后,虞九阙正压低声音同秦夏解释秤金赌坊的“前世今生”。

“怪不得你乐意进去看看。”

秦夏打量着面前的小楼,想到一事,遂问:“这附近,可是有一片荷塘?”

荷塘确实有,还就在赌坊之后。

虞九阙看过一眼,就明了秦夏的“荷塘情结”来源于何处。

就算远隔千里,他们也确实都念着齐南的,哪怕在那里他们只有一方小院和一间小食肆。

“二位请看,这景致多漂亮。”

站在二楼向外看去,一方莲塘中,荷叶发了新绿,亭亭如盖。

的确是足以入画的好景色。

就是这一转身……

仿若从云端回了地面。

铺子闭户许久,期间不是没人来看,可回去一打听,得知厂卫来这里抓过人,当即就都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价钱再便宜也没人敢要。

久而久之,牙人也懒怠把人往这引了。

若非秦夏提出了“荷塘”二字,他还想不到这个倒霉地方。

秦夏朝虞九阙伸出手,小哥儿顺势和他牵去一处。

两人一前一后的跨过积了一层灰的门槛,还要时不时低头,躲开从头顶悬下来的蜘蛛网。

牙人还在一旁搓着手堆笑道:“这里您看着是埋汰了些,可仔细看,这大梁、这柱子、这地板,那都是用的好木头,远没到那糟烂腐坏的地步。到时找几个婆子一收拾,窗户纸换上新的,保管亮亮堂堂!”

他话音刚落,秦夏就被空气里的浮灰呛了个喷嚏。

牙人登时闭嘴,暂且不东拉西扯了。

实话实说,这里是真脏啊。

那步子迈出去,是一步一个脚印。

不过在秦夏眼中,牙人宣扬的倒也没错,这间赌坊过去既是纨绔子弟都爱来的地方,显然来往客人是不缺达官显贵的,在装潢上,着实下了功夫。

而且古时赌坊的内里结构,其实和酒楼差不多,都是一楼大厅摆满桌,二楼分出阁子,供一些人相约着凑局推牌九等。

很快,虞九阙也连打三个喷嚏。

秦夏实在是忍不了了,他用手扇了扇面前飞舞的灰尘,指了指通向后院的门道:“去外面看看。”

后院就简单多了,除了杂乱,看着并无什么问题。

“这里现今是谁家的产业?”

秦夏看起来称不上满意,也称不上不满意。

牙人这次答得利索。

“您放心,这间铺子现今乃是干干净净,正儿八经的思阳郡君府上产业。”

至于怎么变成郡君家产的,秦夏并不关心,就算铺子背景不干净也不怕,他相信虞九阙离了这里,就会遣人去查。

因为有“案底”的缘故,铺面一年的租子要价四百五十两。

这等地界,不怕有人截胡,秦夏只说回去考虑,就和虞九阙先行离开了。

走后却未回府,而是换乘马车,去了京郊。

车上,虞九阙同秦夏讲了两句这思阳郡君的事。

思阳郡君的父亲是先帝的兄弟,封号为敦,是为敦亲王。

敦这个封号,意义明显,无外乎温仁忠厚,笃亲睦族,敦王其人也的确如此,据说从还是皇子时,就是个面团一样的软和人。

偏偏这么一个老爹,生了一个性情与其截然相反的哥儿。

“这思阳郡君的郡马爷……是他榜下捉婿所得。”

不过榜下捉婿这个词,也不算十分恰当。

郡马爷乃是先帝朝的榜眼,按理说,新科三甲打马游街,大家伙要么看蟾宫折桂的状元爷,要么看风流倜傥的探花郎,这夹在中间的榜眼,反倒往往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可偏生就被思阳郡君看上了,当街掷果投花。

思阳郡君颇得先帝所喜,他一个哥儿家开口要嫁给榜眼,先帝能有什么二话?

紧接着就是下旨赐婚,十里红妆。

听起来不失为一段佳话。

“不过都说思阳郡君和郡马爷婚后不睦,大约从去年年尾开始,思阳郡君就回了王府住,打的旗号是替王妃侍疾。”

但外界的风言风语有鼻子有眼,都说郡马爷把郡君得罪狠了,等着和离书和丢官回老家吧。

“可见强扭的瓜不甜。”

秦夏听了满耳朵皇亲国戚的八卦,末了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虞九阙却道:“也不一定。”

他和秦夏,说来不也是强扭的瓜么?

缘分到了,便没有人会纠结是以何种方式遇见的对方。

只是世间良人难得。

此去郊外,路途不算近。

马车一边行驶,秦夏一边拿着枣夹核桃投喂夫郎。

虞九阙成日案牍劳形,在他看来很是需要好好补血补脑。

枣是在铁锅里烘过的,带着焦脆,和核桃一起吃味道浓郁。

以至于下车时一阵风吹来,两人衣袂间飘出的风都带着枣香。

面前,归属于虞九阙名下,御赐的田庄到了。

庄头姓仲,一家老小都在这庄子上办事。

这种官员家里庄子的庄头,都有的是油水可捞,可打死仲庄头,他也不敢在虞九阙的眼皮子底下贪。

他的主子是谁?

那是宫里内侍的头头,摄外朝、司内宫,提督东西厂,赫赫九千岁。

他动动手指,朝中大官谁贪了二两银都能查出来,遑论自己一个芝麻大点的庄头了。

所以仲庄头自走马上任以来,可谓是提心吊胆,兢兢业业,一腔忠心。

去岁第一次往督公府上送田产,因庄子是半路接手的,产出不丰,他甚至自掏腰包,倒贴钱买了不少东西加进去,生怕被挑了错处,全家蹲大牢。

不过说来,虽深知效命的主子是谁,仲庄头却还未见过虞九阙。

今天骤然得知督公和家眷亲临,他一路从田里跑来,差点连鞋都甩掉了。

“小人仲蔡,参见督公!”

仲蔡?

秦夏心道,这庄头的双亲莫非一早就知儿子长大要当庄头的,名字都起得这么应景,

虞九阙也扬了扬唇,语气平和,不似仲庄头想象中那么可怕。

“起来吧。”

他这次来,不只是为了看看从未涉足的田庄,也是要让这庄头认一认人。

得知督公身边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是督公的夫君时,仲蔡愣了。

他只当宫里头的哥儿内侍和宫女一样,都是结不得亲的,哪知这督公,居然有个夫君!

他是个机灵的,任由心里波涛惊浪,面上很快恭敬地朝秦夏施礼。

“小人见过老爷,给老爷请安。”

要认人,当然要看人。

仲蔡映着有些刺眼的阳光抬头,这一看,就看见了两个天仙般的人物。

他家老爷是仪表堂堂,看着极有亲和力的俊朗长相。

他家督公则是凤眼薄唇,长眉入鬓。

这么一比,绝对是前者更好打交道。

等他迅速打量完记清楚,秦夏和虞九阙已经作势要往前走了。

仲庄头跟上去,边走边讲解庄子上现如今的情形。

庄子一共有良田六十亩,已经算是京郊排得上号的大田庄。

只因这里离盛京近,又是肥田,寸土寸金。

田里每年种麦子、大豆、高粱等,还有蔬果若干。

之前得了要种甜菜的消息,仲蔡便让人暂且清出两亩地来,这会儿正在播种。

他们遂来到了地头,只见一群佃农正在合力劳作。

看了会儿光景,秦夏询问仲蔡大致的亩产,略略有数后,他表示两亩地的甜菜根必定不够用。

“那就辟作五亩,头前第一年,这就差不多了,往后可以再添。”

仲蔡管了半辈子庄子,虽然也穿锦着缎的不用下地,可看得出不是那等不通五谷的人。

秦夏和虞九阙不懂种田耕作,便按照庄头说的安排。

时至午间,日头愈盛。

转了一大圈的两人都被晒得眯起眼,仲蔡察言观色,适时开口,请二位主子进屋吃茶、尝春盘。

茶是一种名茶,号玉露,因京中贵人喜饮,茶肆多有售,按照品相分为三六九等。

庄子上的玉露并非上等的好茶,却也是今年的新茶。

玉露茶以清鲜闻名,香气袭人。

秦夏颇为喜欢,连品几口,虞九阙看在眼中,想着该去遣人寻一些正经的明前玉露来才是。

茶饮两盏,布好膳桌,春盘就登场了。

秦夏发觉这仲庄头实在很懂做人,这一桌菜以春盘为首,尽是些春日鲜蔬,或是庄子里养的鸡鸭鱼虾,没有半点金贵菜色。

既能展现他管庄子的用心,也不至于令人觉得他荷包甚鼓,居然掏得起银钱去采买水陆珍鲜。

也算他歪打正着,无论是秦夏还是虞九阙,爱吃的就是这一口。

春日馔春盘的习俗古已有之。

往前数两朝,春盘还有个别名叫“五辛盘”,是要在立春当日,搭配五种辛味菜蔬,杂拌到一起。

既要取辛味,就少不得葱、蒜、韭等,配以蓼蒿、芥辛,想想就好吃不到哪里去。

也有地方用藕和豌豆,韭菜换成韭黄,再加点粉丝,习俗就是这样在演变中,越发接近大众的口味。

到了大雍,辛辣的葱姜已经成了炒春菜的佐料,春盘里的菜色,则囊括了应季的蔬菜和山间的野菜。

春饼圆圆一只,温度正好,秦夏取筷子将一张春饼放在盘中,夹进蔬菜,卷成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包袱”,送去了虞九阙眼前。

秦夏卷的饼,素来是恰到好处,两口就能吃掉一个,底端也不会漏,即使上手也不见狼狈。

虞九阙吃完,有样学样,也给秦夏卷起来。

春盘外,尚有一条清蒸黄鱼、一盘白灼河虾、一盘炒鸡片、一只拆开的熏鸭,还有菠菜炒豆皮、豆芽炒鸡蛋。

主食的米饭备得足足的,显然仲庄头就算没见过虞九阙,也得过吩咐,知晓这位督公食量不凡。

吃罢一餐,盘碟撤去,仲蔡复来请安。

说是特备了晨起初采的春菜若干、活蹦乱跳的鱼虾各一筐、野雉鸡、野兔、竹鼠各数只,还有嫩嫩的头茬红樱桃。

他已知秦夏是个庖厨,当然要投其所好。

庄子上别的没有,能吃的管够。

田里没有的,山里也有,田地有主,大山无主。

“这时节已有樱桃了?”秦夏颇有兴致地问道。

仲蔡答曰:“往年这时节樱桃还没熟,皆因暖得早些。这批樱桃是野樱,就生在庄子附近的山上,早前去惊觉不少已经红了,方才特命了人去现摘了不少过来。樱桃这东西娇贵,放一夜就变了色,入不得口了。”

说话间就有婢子送来一盘洗好的樱桃,小巧如珠,红艳可人。

秦夏和虞九阙各尝了几粒,是野樱桃特有的味道,果味十足,甜中带一点微微的酸,饭后吃倒是颇为解腻。

回程路上。

马车里小哥儿害起饭困,歪歪斜斜地倒在秦夏的肩膀上。

在这里他不用端着督公的架子,想什么躺就怎么躺。

而秦夏则在把他扶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就透过车帘,一直望着车外缓缓后退的景色。

在盛京待了不到月余,他已经有些喜欢上这座城池。

齐南县虽令人安心,到底太小,不像这里,街上甚至能看见高鼻深目的胡人。

这种包容和开放、繁华和喧嚷,令灵魂来自现代的秦夏更能感到亲近。

由郊外回转,经城门入内,午后的街道可谓是一天里最安静的时候。

小贩们在日头下没精打采地叫卖,喊两声就要打一个哈欠。

在这种令人昏昏然的氛围里,秦夏听见有个姐儿在叫卖油条。

“炸油条!三文钱一根的油条!”

“炸油条!三文一根,五文两根嘞!”

叫了没两声,暂且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汉子不快的言语。

“你这油条何时出锅了,早就软塌了,不如一文一根卖予我。”

京城什么东西都贵,一捆柴火都要花钱买,一文一根的油条,连本钱都赚不回,这一点秦夏十分清楚。

因而这里的油条,新鲜出锅的能卖到五文一根,用油用白面,如汉子半臂多长。

那姐儿也着急了。

“这位大爷,一文一根着实卖不了,您要是想要,我让您一文,两文一根可好?”

“爷爷我是差你那一文钱么?就是看不得你这小妮子拿软塌的油条糊弄人!一文一根,你究竟卖不卖?”

听到这里,已经是仗势欺人了。

秦夏掀开大半车帘,交代了随车走的护卫两句。

怀中的虞九阙也听见了声响,睁开眼睛。

很快护卫回转,手里还和拎鸡崽子一样,拎着个瑟瑟发抖的汉子。

“老爷,如何处理此人?”

那汉子看着眼前精致的马车,深知自己惹上了天大的麻烦,吓得尿意顿生。

秦夏有心替那姐儿出头,具体的处理却不好拿捏,总不能下令把这人打一顿赶走吧?

这就轮到了虞九阙。

“送去兵马司,观此人言行,八成是个惯犯。”

京中设三处兵马司衙门,职责类似县城街道司。

这等无赖进去逛一圈,保管出来老老实实。

汉子一听,自己不就是想讹几根油条罢了,再往前,也不过是顺两个烧饼,趁乱摸一把人群里姐儿的屁股……好吧,还偷过几回钱袋,怎么就要去兵马司了!

他□□一抖,一股腥臊气蔓延开来。

拎着他的护卫嫌弃至极,又怕他污了主子的眼,赶紧快步将人带离了。

秦夏则下了马车,掏出银子买油条。

卖油条的姐儿把刚刚的一幕看在眼里,对着秦夏俯身便拜。

“多谢恩公出手相助。”

“不必多礼。”

秦夏虚扶她一把,“你这篮子里还有多少油条,我都要了。”

姐儿掀开篮子上的盖布,里面还有二十根油条。

确实是因为午间炸得没卖掉,她不得不降价叫卖,只图回本。

“恩公都拿去,不要钱。”

秦夏看她的打扮,衣裳虽是细布,可已经很久了,仔细看袖口还打了补丁。

天子脚下,也有贫民。

他伸出手,只让她收银子,二十根,六钱银。

给的是一块碎银,姐儿掂量一把,只多不少。

见秦夏没有改主意的意思,姐儿只得对着他的背影再拜了下去。

又张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断定恩公是进了内城。

她攥紧手中银,暗道下回要去内城转转,若有机会,她想让恩公尝到新鲜出炉的热乎油条。

凉油条即使在市井无赖眼里,都是不值钱、可以压价的东西。

是以谁也想不到,秦夏会把这一大包油条带进灶房,竟然还要用其做晚食的菜色。

灶房里的杂役们得了任务,将从庄子带回来的河虾剥去虾壳,挑去虾线,剁成虾茸。

这一步,秦夏特地叮嘱要用刀背剁,不然虾肉就容易剁成一堆泥,口感全无。

虾茸成了后,秦夏取了两个鸡蛋的鸡蛋清,倒入虾茸中,加入盐、葱姜水,以及一点他用紫菜和虾皮等自己磨的“味精”。

调味完毕,反复抓匀,撒点生粉,成品即是自制虾滑。

秦夏洗了一遍手,将手上的虾腥味洗掉后,开始切油条。

油条是两股合在一起的,先行拆开,再行切段,以小勺将虾滑仔细填入油条段中。

填好后,两头抹匀,浅扑一点生粉,锅内倒油,小火慢炸。

皆因油条本就是炸物,这个火候把握不好,里面的虾滑没熟,外面的油条却要焦了。

下一步不需要很久,出锅时原本软塌的油条恢复了酥脆,颜色金黄可口。

秦夏摆了盘,配一碟自己闲时用菜油和蛋黄做的简易版蛋黄酱。

“这道菜叫油条虾。”

秦夏尝了半个,同虞九阙讲道:“其实应当再加点果子更好,在我家乡,时兴在里面加菠萝。”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大雍哪里来的菠萝?

于是又道:“菠萝就是一种南边的水果,外面像是长了好些刺,切开里面是黄色的,多汁,香甜。”

虞九阙清楚秦夏所说的“家乡”不是齐南县,而是他真正的故土。

但这个菠萝……

他吃着油条里的虾滑,忖了忖道:“这种果子是不是还长了硬邦邦的叶子,削开后,里面的果肉上像是有树疤,挖下来后才能吃果肉?”

他又补充道:“而且这种果子吃过以后嘴里会发麻。”

秦夏越听越意外。

“你见过菠萝?”

虞九阙肯定地点头。

“我在宫里见过这种叫波罗的果子,是广福的贡品。”

秦夏意识到,他真是小瞧了大雍。

这个时代等着他发掘的食材,当真还有不少。

“那下回咱们搞些菠萝来。”他眸含笑意道。

“到时我给你做菠萝油条虾,还有菠萝咕咾肉。”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