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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小小家宴

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菇菇弗斯 5464 2024-06-24 09:19:40

“小夏哥, 这鱼怎么做?清蒸还是红烧?”

秦夏买了一条沉甸甸的大草鱼,已经提前在家摔晕了,不然担心半路一甩尾巴, 一不小心滑出去。

柳豆子主动帮忙刮鳞掏肚子, 干活的时候还不忘打听这大鱼一会儿要变成什么滋味, 进到自己的肚子。

秦夏正在用一块磨刀石磨柳家的菜刀, 一会儿他要片鱼, 刀不够快可不行。

“干娘不是腌了好些酸菜么,你嫂夫郎最近也不喝药,能吃辣了, 我给你们做个酸菜鱼尝尝。”

酸菜鱼?柳豆子品了品这三个字。

他娘腌酸菜的手艺是顶好的, 冬日里新鲜菜蔬价贵, 舍不得天天吃, 没东西做了,就从大缸里捞一棵酸菜出来,炒或者炖都好吃,这么多年了柳豆子也没吃腻。

包括之前他姐柳英子害喜,吃什么都吐, 实在没办法了,也是托人往城里送信,说别的都不惦记, 就惦记娘家的一口酸菜。

这样的酸菜若是和冬日里肥美的大草鱼烩成一锅……

柳豆子赶紧抹了一把嘴角, 总觉得口水已经快滴答到脚面上了。

秦夏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 笑着把用完的磨刀石放到一旁。

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天想着做酸菜鱼, 纯粹是因为之前跟虞九阙许诺过。

而自家又没有现成的腌酸菜,与其来柳家讨一棵, 不如直接在这里做了,大家一起吃。

等到草鱼被柳豆子处理干净后,秦夏就开始片鱼了。

硕大的草鱼占满了木墩子,磨得雪亮的菜刀从鱼尾下刀,在柳豆子还没反应过来时,这把刀已经从鱼尾走到了鱼头,切下来一大片完整的鱼肉。

柳豆子张大嘴巴。

紧接着秦夏把鱼翻了面,如法炮制地又切下一块鱼肉,剩下的鱼头、鱼骨斩作大块,丢进一个大碗。

“豆子,帮我舀一瓢水。”

“哦,好!”

柳豆子回过神,提过水桶,拿起葫芦瓢。

一瓢水倒进碗中,来回两次,秦夏洗干净了鱼头、鱼骨上的血水。

这期间柳豆子已经抱着酸菜从土缸那边回来了。

“小夏哥,你看这棵成不?”

酸菜都差不多,没什么可挑的。

得了秦夏的首肯,柳豆子就又去打水洗酸菜了。

秦夏拿过刚刚切下来的大片鱼肉,手起刀落,剔出两片鱼骨,再将剩下不带刺的鱼肉,切成厚薄一致的鱼片。

柳豆子看得眼都花了,感慨道:“小夏哥,这刀在你手里,怎么就和长了眼睛似的?”

在他看来,把鱼切成片应该不难,难的是每次下刀前都不需要犹豫,仿佛全凭直觉!

秦夏一抬手,将鱼片转入碗中。

“所有技艺的道理都在于四个字,熟能生巧,刀功自然也不例外。”

回想他以前在家学厨的时候,练刀功的那段时间从早到晚都站在灶台前,土豆都不知道切了多少个,直接导致酸辣土豆丝是他做得最熟练的一道菜。

鱼片准备好了,下一步就是上浆。

很多人在这一步,直接将生粉和鱼片搅合在一起,就是大错特错。

鱼肉加盐、料酒抓拌,自然而然就会出浆,末了再将水淀粉和一个蛋清,往一个方向搅动上劲,这样出来的鱼片才嫩滑又不失嚼劲。

还有其他菜要准备,切好的酸菜与鱼片暂时放去旁边。

今天的晚食,秦夏预备做四菜一汤一甜品,酸菜鱼和风干鸡就占了两个菜了,余下再做两个素菜,打一个蹄花汤。

而这桌菜除了酸菜鱼外,重头戏其实在甜品上。

当看到秦夏从篮子里端出一大盒长得很像嫩豆腐的白色长条方块时,柳豆子不禁屏住了呼吸。

“小夏哥,这是什么?”

假如说打眼一看会误以为是豆腐,但动动鼻子,柳豆子就知道绝对不是了。

他家就是卖豆腐了,隔着二里地他都能分辨出豆子味,而这盒子里的东西……

柳豆子挠挠头,只觉得熟悉,却说不上来。

秦夏为他解惑。

“这是牛乳做的。”

柳豆子一拍脑袋,“我说这味道熟悉,原来是牛乳!”

牛乳他熟啊,城郊或是乡下都有养牛的农户,会来县城兜售牛乳或羊乳,主要卖给家里娶了夫郎,又添了孩子的人家,因为哥儿虽可以生育,却没有奶水。

所以娶了哥儿的门户往往分为几类:有钱人家会请奶娘,次一些的买牛乳羊乳,最穷的那些门户,都是直接拿米汤喂的。

可是牛乳归牛乳,牛乳又如何变成这等形状,他可就怎么也想不通了。

因为太稀奇,他进屋给方蓉和虞九阙送水时念叨几句,引得方蓉也出来看。

牛乳究竟是怎么变成的牛乳块,虞九阙倒是知道,秦夏在忙,他便讲给方蓉母子听。

“这是往牛乳里加了生粉和糖,搅匀后上锅用小火慢慢煮,一边煮一边继续搅,等到牛乳变得有些粘稠厚重,就是差不多了,在木盒里铺上油纸,满满倒上,放在外面冻两个时辰就成了。”

说起来容易,做的时候是真累。

因为稍微不留神,牛乳就会烧糊,秦夏和虞九阙换着用木勺子搅,足足花了将近三刻钟才算功成。

加上夜里端到室外冻起来后,他们就回屋睡觉了,虞九阙也还没尝过这道菜做好后的滋味,想来一定十分美味。

方蓉眼珠子都瞪圆了。

“我的天老爷,这是什么样的脑子,能想到牛乳能这么吃?”

秦夏知道方蓉误会了,以为这牛乳块是可以直接吃的。

其实直接吃也不是不行,要是有椰蓉,撒上一点就是现代面包店常见的“牛奶小方”。

想到这里,他便拿出两个牛乳块,切成小块分给面前三人。

“这样就能吃了,只不过再加一道工序就是另一种味道。”

三人齐齐尝了,别说,看起来像嫩豆腐,其实吃起来也像,当然非要细究的话,还是比豆腐要细腻多了。

“都不用动牙齿,一抿就咽下去了。”

这么一想,倒是可以给那些没牙的奶娃娃吃。

具体最后一道工序是什么,秦夏则卖了个关子。

“晚些时候做好,干娘就知道了。”

与虞九阙一起回到屋里,方蓉坐下后还挂着笑模样。

“小夏的厨艺是愈发好了,我现在是半点不担心你们年后要开的食肆,别看咱们县瞧着不起眼,其实有钱的多着呢!那些个老爷奶奶、公子小姐的,哪个不是会吃的,便是一道菜要几两银子,人家眼都不眨一下!”

一个地方,只有百姓安泰富庶,才会有商贾云集的热闹。

若是换了那些个穷乡僻壤,别说开食肆,恐怕一份铁板豆腐卖五文钱,也是没人要的。

秦夏能和夫郎过上好日子,她这个当干娘的也欣慰。

只是除了二人的生计,她这个当干娘的作为长辈,也少不得要关心关心别的方面。

她说得不算直白,但虞九阙现下也经历了几分“人事”,并非半点不懂了。

虽然实话不能实说,好在他本就是个哥儿,就算是真的和秦夏成事了,也不会那么快就有好消息。

虞九阙抿了口杯中茶,面露腼腆之色。

“昨日初一,我和秦夏跟着对门韦家夫妻二人,一道去文华寺了,观音堂那边……也一并拜了拜。”

文华寺观音堂里的观音,人人都说是“送子观音”,方蓉从前刚嫁到柳家时,也跟着她那短命的汉子去拜过,回来小半年就怀了大女儿柳英子。

原本当初求子的时候,方蓉就说不拘男女哥儿,只要是个娃娃她就喜欢,所以后来出了月子,就迫不及待地去还了愿。

她和齐南县大多数人一样笃信送子观音的灵验,眼下听虞九阙这么一说,就知道起码两个孩子是对子嗣之事上心的。

“干娘就是问问,你们都还年轻着呢,这事不急,我就是怕小夏那个混不吝的,过去玩心太重,现在若是再一门心思扑在生意上冷落了你,反而不好。”

虞九阙想到昨晚他和秦夏没羞没臊地胡闹,赶紧又喝一口水掩饰。

只是胡闹归胡闹,秦夏也讲了,他们做的那些个事是生不出娃娃的,这是为了虞九阙的身子考虑。

是以面对方蓉,虞九阙是又害臊,又心虚。

好不容易熬到晚食上桌,虞九阙好歹是不需要分出心思应付方蓉的某些问题了。

“碗筷给我吧。”

虞九阙从柳豆子手里接过餐具,绕着四方桌摆了一圈。

结束时,正赶上秦夏用布隔热,端着一个大碗过来上菜。

“这就是酸菜鱼?”

方蓉去灶房盛干饭了,虞九阙嗅到酸菜味就口舌生津,小声问了秦夏一句。

秦夏也小声回道:“我做得分量多,里面还有配菜,你一会儿尽管吃,不用怕不够。”

虞九阙脸一红。

不过反正方蓉和柳豆子也都见识过他的饭量了,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副模样,令秦夏看着心痒。

四菜一汤齐备,三个小辈在身边落座,对于方蓉来讲,这何尝不是小家的一次团圆。

她心里高兴,开口让柳豆子去抱了一坛酒过来。

逢年过节,家里都会备些酒水待客。

柳家的这一坛度数没有多高,方蓉自己是能喝的,又问虞九阙要不要来一点。

虞九阙想了想,就说自己也能喝两口。

“那就都倒上些,应个景。”

方蓉乐呵呵地指挥儿子开坛,又自己去柜子里翻出一套颇为精美的小酒盅。

一共四只,上面分别画了梅兰竹菊,方蓉特地让虞九阙先挑,虞九阙想了想,选了兰花的那只。

想及曹阿双送给虞九阙的帕子上也画了兰花,虞九阙同样很喜欢的样子,秦夏看了一眼,继而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等酒斟满,各自饮了些,随后方蓉第一个动筷,其他三个小辈也跟着开始夹菜。

而对于今晚的第一口菜吃什么这个问题,四个人居然都不约而同,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酸菜鱼。

这道菜来了齐南县后,秦夏还没听谁说起过,想来是过去没人做的。

方蓉第一个夹起鱼片,在面前的米饭上沾了沾汤汁,随后送入口中,吃着吃着,她眉头起先微微皱着,旋即突然舒展开。

“这鱼肉里竟然没有刺!”

柳豆子捞了一大筷子酸菜鱼,里面不仅有鱼肉,还有豆芽、豆腐皮等,都是他家不缺的,秦夏问过后,一把都扔进了锅里。

他知晓自己亲娘最是讨厌鱼刺,故而家里也不常吃鱼,难得买一次,也都让柳豆子一个人吃完了,当即道:“当然没刺了,您老是没看见小夏哥片鱼的样子,刀就那么一转,鱼肉就下来了,一根刺都没有!”

方蓉笑开道:“还是小夏做菜仔细,我平日里吃鱼都懒得吐刺,哪里想到能在杀鱼的时候就把鱼刺撇去!”

“其实也不难,今天我片鱼的时候豆子也学了,下回买条鱼试试,失败了也不怕,自家吃,最多是卖相差些。”

秦夏坐在虞九阙身边,刚说完手边就一热,低头一看,原是虞九阙正在默默给大家盛蹄花汤。

秦夏把汤碗放去自己的左手边,免得烫到虞九阙,又给他就近夹了一筷子素菜。

大家你一筷我一筷,除了最受欢迎的酸菜鱼,别的菜也没落下。

譬如那道用风干鸡做得小炒鸡,里面还加了煸炒至焦香的土豆块,带一点微微的辣,但不多,细尝还能吃出一丁点甜。

对于秦夏来说,酸菜鱼不稀奇了,他更爱吃风干鸡。

更何况这还是山上的野鸡,四季吃果子和草种,漫山遍野的跑,一身肉怎么做都喷喷香。

很快碟子里就堆了不少鸡骨头,秦夏抬起头,见柳豆子和虞九阙已经分别添了第二碗饭。

当酒过三巡,碟子里的菜也吃得差不多时,他起身去了灶房,预备把炸鲜奶做出来。

牛乳块下锅油炸之前需要裹面包糠,秦夏总不至于为了这一道菜再去想办法做两个面包,所以他思前想后,最终决定用馒头代替。

来之前在家里拿了两个凉馒头,在锅里煎烤到酥脆,再用擀面杖碾碎成碎末备用。

牛乳块摆到盘中,先滚一层生粉,再滚一层蛋液,最后沾一圈“馒头糠”。

正打算分出手烧火倒油,就见虞九阙打开灶房的门,搓着手挤进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别再着凉。”

在院子里确实冷,可一进灶房就暖和了。

虞九阙舒展了刚刚因为冷而微微缩起的肩头,看向秦夏浅笑道:“干娘吃了些酒,这会儿不知怎的开始数落起柳兄弟的旧事,我估计柳兄弟也不想我在那里听,就找了个借口出来了。”

多了虞九阙,两人搭配,干活不累。

等热油冒泡,秦夏将一个个牛乳块下了锅。

因为油温足够,牛乳本就是熟的,所以这道菜无需炸太久。

当外面裹着的“馒头糠”变作金黄色时,就被秦夏利索地捞了出来,放在一侧控油。

他们一共在家准备了二十几块牛乳,炸出满满一盘,交叠着摞在一起,散发着任何糕点都比不得的热烫的香甜。

“这味道可真香,比糕点铺子里头的味儿还好闻。”

盘子一端进屋,喝红了脸的方蓉就已经开始感慨了。

“牛乳这东西也贵重着呢,除非家里有奶娃娃不得不买,寻常人家哪里舍得,更别提做成菜了。”

说完后她再看向那一盘子金黄色的美味,只觉得瞧着和金条似的。

啊年算命的老瞎子说得真是没错,她是青年命苦,中年得福!

“听干娘的,以后若是食肆卖这道菜,便也不叫炸鲜奶了,就叫炸金条。”

秦夏看出方蓉这是喝上头了,给她夹了一块炸鲜奶,故意哄她道。

方蓉瞪他一眼。

“净拿你干娘打趣!”

话虽如此,还是用筷子夹起炸鲜奶,眯着眼睛琢磨怎么吃。

虞九阙和柳豆子此时也已各自夹了一块。

前者担心烫口,先送到唇边小小地咬了一点,热气从这个咬出的口子涌出,筷子一动,里面的牛乳块居然已经化成了流动的液体。

他见状赶紧用嘴兜住,匆忙吮了一口——

好吃,而且半点都不烫!

早在牛乳买回家的时候,秦夏就单独煮了一点给虞九阙喝,说是对身体好。

虞九阙喝了一碗,说实话,并不十分喜欢,总觉得和吃白水煮牛羊肉一样,有股子膻味。

可那样的牛乳,做成了此刻面前的“炸鲜奶”,“膻味”已经丁点皆无了。

“小夏哥,这吃食为何外头都炸酥了,里面还是凉的?”

柳豆子吃东西没那么细致,牛嚼牡丹似的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一双眼睛瞬间瞪圆。

“你不知就敢一口一个,也不怕把你的舌头烫出燎泡。”

秦夏拿他没办法,三言两语解释了个中原理。

柳豆子听得似懂非懂,笑嘻嘻地又夹了一块吃。

不久后,满桌碗碟皆空。

方蓉已经彻底醉了,被虞九阙搀扶着挪到里屋,打水擦了擦脸,又脱了外衣,盖上被子。

柳豆子无奈。

“我娘也是的,年三十和初一都没醉,今个儿怎么偏偏吃酒没数,明日初三,我姐还要回门呢。”

一句话溜进门缝,让方蓉听了个正着。

“你小子又在编排你娘,谁说我醉了,这点子酒水,解两次手就没了!”

刚从屋里走出来的虞九阙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随后同柳豆子道:“干娘只是有些犯晕乎罢了,实则我瞧着也没多醉,一会儿你给她喂了醒酒汤,睡一觉也就好了。”

醒酒汤怎么做,秦夏已经同柳豆子说过了。

两人又帮着把桌椅碗筷都收拾好,才举着灯笼,相携离开。

从紫藤胡同穿行到芙蓉胡同,只需将将一刻钟。

除夕和初一两日连雪,天色阴阴泛沉,直到今早才云开见日,衬出晚间明月一轮。

院子里的雪人在寒冬中没有半点融化的迹象,连带窗台上的一排一起,手拉手欢迎他们的归家。

“嘎嘎!嘎嘎!”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声颇为“煞风景”的鹅叫。

“大福,噤声!”

时间不早了,鹅叫最是扰民,虞九阙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鹅喙,大福很懂事,顿时收了翅膀,不再叫了,取而代之地是围着两人的腿亲昵地蹭了一圈。

最近大福已经适应睡在柴房的生活了,有时候把它关在堂屋里,它还要吵着要出来。

为此秦夏出去买了个草编的大号鸡窝,里面铺上虞九阙专门缝的棉垫,再在周围垫一些干草。

大福不会在自己的窝里排泄,每天收拾的时候,只需要扔一些干草。

不过白日里家里还是随便它走动的,甚至两回还跳上了床。

家里除了人以外就这么一个脑袋灵光的活物,秦夏和虞九阙都把它宠得没边。

——

初三、初四两日,秦夏和虞九阙都在家中没有出门。

初四一早韦朝来取走了预定的卤鸭货,减去从宋府进货的本钱,付了秦夏五钱银子的加工费。

之后头着晌午,本该明日才来上工的郑杏花居然来门上拜年了。

“东家过年好。”

郑杏花在门外就行了一礼,秦夏和虞九阙都留意到她虽还穿着那一身旧袄,但脚上倒是换了一双新的棉鞋。

“想着前几日东家估计忙着走亲访友,所以拖到今天才上门拜年。”

郑杏花提了十个鸡蛋、一小坛酒和一口袋花生过来,鸡蛋是她养的母鸡这些日子下的,隔一两日才有一个,也攒了不少时候,花生是婆家村里亲戚来拜年时留下的,算是她公爹婆母的心意,买酒的钱公中也出了一半。

“一点拿不出手的薄礼,还望您二位别嫌弃。”

郑杏花把东西放下,语气里是真心实意的感激。

多亏了方大嫂子介绍的这一份工,这个还没过去的年,是马磊去世后马家过得最松快的一次。

且年前放假时,秦夏不仅给她结了工钱,还给了不少吃食,有菜有肉,足够除夕晚上给年饭添几个菜。

郑杏花念着秦家和方蓉的好,这不今日一早就备了东西往两家送来。

世上人事,往往是真心换真心。

郑杏花知恩图报,她的勤快同样被秦夏与虞九阙看在眼里。

把人送走,秦夏和虞九阙商量着,之后食肆开起来,假如郑杏花还愿意干,就仍雇她在后厨帮佣。

不过到时只怕单单一个帮厨妇人是不够的,秦夏做菜,虞九阙算账,最少最少,铺子里还需要雇一个跑堂伙计。

事情不想则已,一想就没完没了。

但无论如何,这个年过完,他们也离着开起食肆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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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出处:龍鳳互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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