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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京城租铺

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菇菇弗斯 5384 2024-06-24 09:19:40

自新帝登基以来, 虞九阙再忙再累,都没想过撂挑子不干算了。

今天是头一回。

眼看面前的菌子粥冒着热乎气,散发着菌菇特有的鲜香。

银丝卷白白胖胖, 外皮光滑, 好似正在盘中发光。

烧麦皮薄如纸, 隐隐透出里面丰富的馅料。

南瓜饼灿如金饼, 再行放凉可就要不好吃了!

食君之禄, 忠君之事。

虞九阙来来回回默念这八个字,在极短的时间内越过桌案,跪下行礼。

整个司礼监, 就这么哗啦啦地跪了一地。

“免礼平身。”

“谢陛下。”

虞九阙作为司礼监之长, 他起身后, 其余的一干内侍才敢重新站起来。

不过除了虞九阙, 暂且也是没人敢抬头的。

“朕只是四处随便逛逛,你们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

伴君如伴虎,皇上看似寻常的一句话,落在众人的耳朵里, 意义就不同了。

没人真的相信他只是来随意逛逛,可得了这一道命令,便纷纷收起心思, 各自行动起来。

有人在给折子分类, 有人在誊抄一叠文书, 有人正打算出去办差。

也有小太监提着一壶热水,正在角落里给上司们泡茶。

放眼望去, 整个司礼监没有一个闲人,这就显得虞九阙桌上还没来得及用的早食, 变得格外醒目起来。

虞九阙这下是半点不敢抬头了。

他盼着皇上站站就走,皇宫那么大,哪里都比他们司礼监有看头。

天不遂人愿,皇上很快就被桌上的饭菜吸引了注意。

或者不如说,他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这股香味。

“九阙,没成想你在偷偷开小灶,这是还没用早食?”

皇上兴致勃勃地行至虞九阙的座位旁,打量起上面的杯盘碗碟。

一眼看去,几样面点和小菜精致有余,不过所用的餐具却略显寻常,一看就不是宫中膳房送来的。

虞九阙硬着头皮,开口认错。

“今日晨起忙碌,故而从家中带来的早食还未来得及用,还望陛下恕罪,臣日后必当改正。”

按理说宫中各官署内,非饭点是不允许官员用餐食的,不然岂不乱了套?

不说一进门就一股饭味,着实不雅,就说不小心令油渍、菜汤等污了折子文书,也是大大的罪过。

可虞九阙这个身份,自然是有些特权的。

别说他在司礼监吃份早食了,就是偷偷摆一桌席,也没人敢说什么。

皇上一笑。

“一日三餐,人之常情,何罪之有?只是这时辰再吃早食,多少容易伤及脾胃,还是注意些为好。”

虞九阙知道这是皇帝在侧面敲打,遂垂首应是。

本以为这一遭总算应付过去了,皇上却没有抬腿走人的意思,反而继续道:“久闻九阙家中有人善烹厨,怪不得这几道小点看着稀奇,果然并非出自宫中膳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虞九阙认为自己听懂了皇上的暗示。

他尽力忽略自己饿着的肚子,上前两步笑道:“都是些民间小食罢了,陛下若不嫌弃,臣伺候您用上些可好?”

眼看皇上欣然点头,虞九阙又想到了自己被小太子拿走的糖果子。

这对天家父子,想吃什么吃不着,偏偏总是对自家的吃食下手。

皇上落了座,虞九阙充任临时的侍膳太监,皇上点哪道,他要先尝过,再呈上。

多亏了这位万岁爷有点良心,浅尝辄止,三样面点一样就吃了一个,饶是如此,仍赞不绝口,看起来尤其爱其中的银丝卷。

又言包着芋泥馅的南瓜饼略显油腻,不过却专门道:“这等甜软之物,或许小孩子爱用。”

虞九阙立刻表态,会从家里要来食方,敬呈御膳房。

皇上心满意足,带着一干随从浩浩荡荡地走了。

再出宫时,又是入夜,不过姑且还算是晚食的时辰。

府中后厨,秦夏一早得了虞九阙要回家吃饭的信儿,已经在灶房忙起来了。

这些日子虞九阙进宫打工,他也没闲着,带着府中小厮,已经把盛京城转了个大半。

如今的后厨灶房内,已经多了一个大大的橱柜,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秦夏从齐南县带来,以及从京城里采买的新鲜食材、调料等。

之前虞九阙提过的蚝汁,他在尝过后带着银子,去人家铺子把剩下的蚝汁都包圆了,扛回来一大坛子。

铺子掌柜本以为要守着这罐京城人不会吃的蚝汁到长毛,哪知来了个懂行的厨子,一下子解决了他的心头大患。

有了蚝汁,能做的菜又多了几样。

此刻秦夏的面前正摆着一筐泡发的干鳆鱼、几棵青菜以及几个红色的圆形根茎菜,乍看有点像放大的水萝卜。

这样食材少有人识得,秦夏却知道这是甜菜根,最早是往来西域的行商带来的种子。

令秦夏意外的是,他看到甜菜根打算买回家吃时,却得知这东西现下被称为“菾菜”,是被当成染料染布用的。

当他说要回家做菜,那商贩瞪他眼珠子瞧他,像是生怕他被毒死,回头讹上自己。

秦夏好说歹说,才买了两个大的甜菜根回来。

同时了解到,用甜菜根染的红布,会呈现出一种特别的粉紫色,得名菾红,为京人所重。

秦夏从未在齐南县的布庄见到这种料子,看来目前这股风还没刮到下县去。

这之外,无论是食用,还是制糖,两样用法暂且都还无人发觉。

来自现代的秦夏却清楚,甜菜是仅次于甘蔗的第二大制糖原料。

他本就打算进京后,在这里也开一间制糖坊,不然若是一味从齐南县运来,实在是得不偿失。

而现在他得了新的制糖原料。

甜菜不比甘蔗,甘蔗只能生长在四季温暖的极南之地,甜菜却是在哪里都能长成,用其制糖,成本低廉。

看来此事可以提上日程。

制糖坊暂且八字没一撇,秦夏手起刀落,把甜菜根切成了丝。

颜色像是现代有而大雍无的火龙果,秦夏边切菜边突发奇想:搞些甜菜汁,大约能给大福染个时尚粉毛。

他这么想,还真就这么做了。

众人只见老爷端着一小碟甜菜汁出去,而后乐呵呵地又回了灶房。

也不知去做了什么。

去而复返的秦夏重归灶前,再度端详起甜菜根来。

甜菜能吃,吃法平常。

可以凉拌,可以热炒,可以做汤。

秦夏觉得今天的晚食正好缺一份汤羹,于是果断选择了最后一种。

猪骨炖出一锅汤底,土豆、胡萝卜切块,沸水入汤。

同时起一锅热油,加蒜末煸香,入包菜丝和甜菜根丝翻炒,炒得差不多了,就一股脑倒进汤锅里。

肉眼可见锅内的汤水很快被甜菜根染成紫红色,待到土豆和胡萝卜变软,这一锅汤就成了。

汤在锅里不怕变凉,秦夏洗了洗手,换掉垫在菜板上,被甜菜根染红的大荷叶,拿出盆中泡发的鳆鱼,一一改上花刀后放入高汤,细细煨熟。

接下来,就到了蚝汁登场的时候。

锅内倒油,大把的蒜末炝锅,而后捞出,剩下的热油有了蒜香,之后加入蚝汁、白糖。

蚝汁浓稠,白糖也需要时间融化,在这个期间,秦夏耐着性子慢慢翻炒,避免糊底。

锅底的汤汁很快开始冒起小泡,秦夏接过帮厨送来的一小碗煮过鳆鱼的高汤,倒进其中。

碟子里,鳆鱼已经摆好了盘。

下面垫着焯过水的,翠绿翠绿的小青菜,秦夏用勺子舀着,将新鲜出锅的蚝汁挨个淋上。

做到这道菜时,有人一路小跑着来灶房禀报。

“老爷,督公回来了。”

听闻虞九阙回来了,秦夏扬起唇角。

“你去传话,就说晚食马上就好。”

而虞九阙在见到秦夏之前,先见到了头顶和翅膀尖上都多了一撮粉毛的爱宠大鹅。

这两撮粉毛,与鹅脖子上新戴的桃红配柳绿色的绳编项圈相映成趣,竟多出了几分……

春意盎然。

“这是怎么弄的?”

虞九阙摸了摸大鹅的后背,任由它围着自己撒娇。

一个丫鬟上前说明前因后果,总而言之:是老爷干的。

虞九阙失笑。

他仔细查看了一下染色的地方,揣测应该是某种植物的汁液导致的。

大福似乎还挺喜欢,和他打完招呼,就在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扬一下脖子。

虞九阙很捧场地夸赞道:“大福真漂亮。”

“嘎嘎!”

大鹅得了趣儿,愈发吵闹起来。

虞九阙哄完了鹅,回屋换去官服,再来到饭厅时,圆桌上已端放着菜量甚伟的五菜一汤。

菜是红焖鸡块、蚝汁鳆鱼、葱烧排骨、春笋炒蚕豆、素炒菘菜心,外带一个甜菜浓汤。

主食是米饭,米不是寻常的米,而是贡品碧粳米,色泽浅碧,炊时有香。

秦夏面前是普通的一碗,虞九阙面前是不普通的一钵。

“这个汤为何竟是这般颜色?”

虞九阙为这满桌丰盛,同秦夏道了辛苦,坐下后,第一眼就看见了颜色诡谲的甜菜汤。

不得不说,红得有几分渗人了。

“这是一种海外传来的新菜蔬,叫菾菜,过去在齐南没见过,凑巧遇上了,我就买了来,做成了素汤,里面放了土豆萝卜,还加了些胡椒粉,你尝尝喝不喝得惯。”

虞九阙执起勺子。

甜菜汤的味道和这个奇异颜色予人的印象截然不同,是一种淡淡的清甜。

和秦夏生活久了,他在庖厨一事上也知之颇多,比如他能尝得出,这份清甜里夹杂了包菜和胡萝卜的甜味。

“这菾菜的菾是哪一个字?可是甜味的甜?”

他在吃喝上偏好甜口,这道汤喝得他浑身暖洋洋,不由眯起眼睛。

秦夏在他的手心上写字,一横一竖,一撇一捺。

挠得虞九阙掌心微微发痒。

替夫郎解惑后,秦夏方道:“你还真的说准了,这菾菜确实可以称之为甜菜,因为它可以制糖。”

制糖?

虞九阙喝汤的动作一顿,立刻想到了品饴坊的生意。

夫夫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中看到了一抹亮色。

“我名下有田庄,就在京郊十里开外,只是刚赐下来,还没精力打理,那边有个老庄头,过年时送了些鸡鸭鱼肉和米粮蔬果来。若是想种甜菜,可以从庄子里开始。”

皇上都舍得赐给虞九阙这么大的宅子,当然也会舍得赐上几十亩良田。

良田肥沃,种出来的作物不少,单单指着这府中寥寥几十人,是怎么吃也吃不完的。

那时候虞九阙就想好了,以后田庄所产,除却供给府内,其余的全给秦夏的酒楼,掐指一算,这能省多少银钱!

“种菜的事我不懂,不过约莫春天种下总没错,这茬下了地,等秋冬就能收获。”

在此之前,正好够他先把制糖坊张罗起来,摸索出甜菜制糖的方法。

虞九阙转头就吩咐下去,让人传信给郊外的庄头。

收了话题,继续吃饭。

鳆鱼得了蚝汁调味,鲜美尽出,鳆鱼如厚肉,咀嚼下肚,身心皆足。

虞九阙舀了一点汤汁拌米饭,碧粳米变了色,不再像刚出锅时那么好看,可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美味。

葱烧排骨用的是大排,而不是小排,吃这东西,举止总会有些不雅,但反正是在家里。

身边守规矩的侍从们,余光瞥见两位主子对坐啃排骨,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一顿饭吃罢,虞九阙也和秦夏约好,改日他休沐,一道去庄子上看看。

——

银丝卷和芋泥南瓜饼的食方给了御膳房,太子当天就吃了两个半的银丝卷,算下来能顶一碗饭了。

他觉得这吃食好玩又好吃,里面的“银丝”像一根根的面条。

若不是奶娘教导他不能把吃食当成玩乐之物,他都想一根根地抽出来慢慢嚼。

这事儿传到皇上耳朵里,龙颜大悦。

御膳房的御厨们听到消息,只觉得被一个宫外的“野厨子”摆了一道。

这银丝卷有什么难的,他们也能做得出!

奈何偏偏就是没想到。

不过自此他们得了启发,打开了思路,从这日起就开始专门为太子做一些讨小娃娃喜欢的花样,什么面捏的小兔子、小刺猬,五色时蔬做成的花团锦簇的饭团子,就连一盘青菜,都恨不得摆出一个猴子偷桃、嫦娥奔月。

这就是后话了。

眼下则是,远在宫外的秦夏因两道小点得了赏。

纹银二百两、锦缎数匹、文玩若干,还有不少御膳房才能用的,各地进贡的上佳食材。

就拿其中一匣子海参来说,尚且是干货时就比成年人的半掌还长,可想而知一旦泡发个头有多可观,怕不是一只参就能成一盘菜了。

还有一斛胭脂米,比碧粳米还要罕见金贵,秦夏抓了一把在手里细看,米粒细长,呈暗红色。

和碧粳米不同,胭脂米是货真价实的御用米,非皇宫大内不可得。

在宫中见惯胭脂米的徐事同秦夏讲,这种米蒸熟后有不同于米香的奇香。

“除此之外,还能将普通的米粒也染上胭脂色,后宫中的妃嫔们都喜食胭脂米,说是能令容颜永驻。”

听起来有点像变相的“吃啥补啥”。

秦夏觉得稀奇,当然就用胭脂米做了一锅胭脂百合粥。

米汤红艳艳的,小哥儿喝了两大碗,好像唇上也染上了胭脂红。

夜里床幔垂落,有人变着花样尝了尝这抹胭脂色,叫了两次水,屋内才恢复平静。

……

时间到了四月,秦夏正式开始在京中找铺面。

要想开酒楼,首选当然是盛京南城。

贯穿南城的四条大街,以四灵命名,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每条街道横平竖直,纵贯南北,说是一条街,其实要想从街头走到街尾,也要走好长一段路。

同时这四条街也是南城租子最贵的地方,随随便便一间小铺子,一年的租子都是几百两。

盛京城,居不易。

兜里没钱,哪里敢来这里开铺子?

高阳自从三日前从客栈离开,开始跟在秦夏身旁陪着满城逛,便早已被此间繁华迷了眼。

也不知他家大姐儿,是否在这偌大城池的某一处。

这么多年过去了,更不知大姐儿是否还记得爹娘的模样,到时候,怕是相见也难相识了。

他暗自在心底叹了几声,又被秦夏与牙人的交谈引去了注意。

秦夏无意一口吃个胖子。

他现今只是盛京城的一个无名小卒,上来就开一个几层楼的大酒楼,不说光筹备就要掏空家底,到时铺子一开,又要谁来买账?

总不能扯起督公的大旗,让人家来支持他这个督公家属吧。

所以他把租子的预算控制在五百两以内,之后手里余下原本就有的五百两,和皇上前个儿赏赐的二百两,尚算绰绰有余。

五百两的预算,在齐南县是一笔巨款,在盛京……不太够看。

牙人拿着根炭条,在纸上画道道,给面前这位有些小钱的外地掌柜解惑。

“看您的气度,说开酒楼,总不至于只开个一层的小店面,那样的在京城,只配叫脚店。要往二层上看,还得有后院,带着井水的,青龙街和朱雀街您就甭想了,咱们得看白虎街和玄武街,若是赶上了,说不准有合适的。要是都没有,您只能再往下瞧了。”

秦夏随口问牙人,盛京三大楼都在哪条街上,牙人一笑。

“您说的是集贤楼、东福居、太平阁三家吧?这太平阁在青龙街,余下两家都在朱雀街。”

秦夏有了点概念,他果断点了点纸上的炭痕道:“那就去白虎街和玄武街寻一寻。”

日后说不准他的酒楼会让“三大楼”变成“四大楼”,都挤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儿?

离得远些,也少些同行龃龉。

“对了。”

秦夏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要求。

“最好人在酒楼,打开窗子能看见荷塘,如此最好。”

牙人搓了搓牙花子。

“荷塘啊……这可不好找咯。”

秦夏并不难为人。

“只是锦上添花的想法,没有便没有,还是以地段为重。”

在等待牙行寻找房源的过程里,秦夏把高阳带回了督公府的偏院,开始传他烹厨的手艺。

高阳是从后门进的,没见到府上门楣,只知这里是高门大户。

怪不得当初秦掌柜的夫郎九哥儿敢跑回娘家,能住这样的宅子,非富即贵,指不定还有官身!

想了一圈,秦夏不说,他也万万不敢多问了。

盛京城里,一片瓦能砸三个官,对于他这种升斗小民,还是少说话的为妙。

很快,高阳也压根没有心思顾及这些有的没的了。

秦夏每天教他三道菜,还会给他几张手写的食方,高阳如获至宝,学的是如饥似渴。

相比之下,他以前在常悦楼修习到的本事,仿佛只是一层皮毛。

秦夏的手艺却像是一颗红葱头,剥了一层,还有一层。

尤其他从秦夏的做法中窥得出,自己若是能学成出师,日后在秦记酒楼,必不会只是个普通的帮厨。

都说风水轮流转,难不成他高阳的运道要来了?

他感激秦夏的倾囊相授,恨不得每天一睁眼,人就已经在灶房。

这里不拘他用多少柴火、井水、食材,可以放心大胆地练习,炒出来的菜统统给了府中人当一日三餐。

当高阳得了秦夏七八分的认可时,牙行那边来了消息,说是合适的铺面找到了。

恰逢这天虞九阙休沐,夫夫二人一起在府中用了早食,乘轿子去玄武街看铺子。

现在的虞九阙想要掩饰身份,十分容易。

只消站在秦夏的身边,换一身出嫁后的哥儿时兴穿的衣裳,再绾一个夫郎发髻,周身的那一股上位者的“锋利”,登时就偃旗息鼓。

除非天王老子来此,不然谁也认不出他是刚刚走马上任不久的司礼监掌印。

“您瞧瞧,就是这儿!”

轿子落地,牙人一路步行跟随,这会儿略微气喘。

他手里拿着一大把黄铜钥匙,一动就哗啦啦地响。

夫夫二人循着他指向的方位,看见一栋临街的二层小楼。

虞九阙环视周遭,眉心轻蹙,自言自语道:“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他因此看向牙人。

“这里先前是做什么营生的?你且做实说来。”

牙人手里的钥匙串晃了两下,其人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咳,这里千好万好,唯独有一点不好。”

他竖起一根手指道:“这儿啊,先前是个被衙门……咳,查抄了的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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