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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菇菇弗斯 5354 2024-06-24 09:19:40

白灼河虾, 肉质鲜甜。

脆皮五花肉,腴香满口。

菌子焖饭,每一粒米都浸透了来自丛林的特殊香气。

松茸和牛肝菌的口感截然不同, 前者脆, 后者滑, 相比之下秦夏其实更喜欢牛肝菌的味道, 松茸还是新鲜的更好。

米饭晶亮, 沾裹了香肠中的咸香油脂,丰富了这锅焖饭的口感层次。

香肠此前已在梁上风干了半个多月,比起刚灌好时更加紧实入味, 一勺子攒齐了配料的焖饭下肚, 那股子香几乎直冲天灵盖。

甚至咽下去后再吃五花肉, 都觉得略显肥腻了。

虞九阙选择停一停, 先把筷子移向河虾。

饭前已洗过手,他拈了一只在手里,发觉不那么烫了,遂开始用指尖小心地剥起来。

只是河虾个头很小,给人一种费劲剥了半天, 最后出来的虾肉还不够塞牙缝的感觉。

空的小碟子里攒够了一些,虞九阙没忙着自己吃,而是送到了秦夏的跟前。

“相公吃虾。”

秦夏的余光已经看了虞九阙好半晌, 对方剥得很认真, 就是看得出不善此道。

瓷碟上的几只小虾蜷在一起, 煞是可爱。

“一起吃。”

秦夏分了几只在虞九阙的碗中,等人吃完才道:“我教一个吃虾不沾手的办法。”

说罢就做起来了示范。

虞九阙眼睁睁看着自家相公像嗑瓜子那样吃虾, 一咬、一拽,虾肉就完整进了嘴, 而剩下的虾壳居然还是完整的!

虞九阙:!

“相公是如何做到的?”

都是一张嘴两排牙,怎么偏偏有人这么会吃?

秦夏看着模样有些傻乎乎的虞九阙,唇角不禁上扬。

他夹起一只完整的河虾,指了指虾背上的一处地方。

“咬这里,虾背破开,就能把整条虾肉拽出来。”

只是这个方法只对新鲜的河虾有用,若是冷冻过的,肉很容易在里面断掉。

虞九阙有样学样,没多久就成功了。

有了这个方法的加持,一大盘子河虾飞速变少,而两人的面前都摞起了一大堆虾壳。

在冬日里酣畅淋漓地吃一顿河虾,绝对算得上奢侈。

更别提还有油滋滋的脆皮肉与香倒人的菌子香肠焖饭了。

当虞九阙还在专心埋头吃着从锅里盛出来的最后一碗饭时,秦夏暗暗摸了摸自己的的肚子,只觉得这顿饭已经撑到九分饱。

站起来试试……

很好,已经十分了。

“阿九,还吃得下元宵么?”

过节总归要吃一顿元宵,早晨没有现成的,晚间归来就太晚了,午食这一顿是刚刚好的时候。

虞九阙抿了抿唇,克制地道:“应该还能吃得下一些。”

“一些是多少?”

小哥儿想了想道:“十几个……?应该还是能吃下的。”

事实上最后秦夏煮了二十个元宵,自己勉强吃了五个就觉得要消化不良,余下的十五个都给了虞九阙。

黑芝麻元宵香甜软糯,正适合吃完饭后当一道小小的甜点。

再来一碗煮元宵的汤填缝,秦夏只觉得吃饱喝足的虞九阙都好像变成了一大块软软的糯米团,午后的阳光顺着窗棂照射入内,小哥儿慢吞吞地眨了眨眼,扯出一个哈欠。

……

午后。

秦夏去给柳家和韦家各送了一盒元宵,同时带回来了两样东西。

分别是方蓉帮忙做好的卧兔,以及韦家的回礼——一条熏鱼。

进到灶房,顺手将熏鱼挂在梁上,秦夏拿着布包好的卧兔进了屋。

“吱呀”一声,推开年久发涩的木门,堂屋里大福正卧在一只布垫子上呼呼大睡,一眼望去都找不到脑袋。

屋里很是安静,秦夏轻手轻脚往里屋看了一眼,果然见到虞九阙脱了外衣,盖了一个薄被,正坐在榻上,靠在墙边打盹。

原本如果虞九阙在歇晌,秦夏不打算进去打扰,结果一看小哥儿的这副睡姿,不由皱起眉头。

刚跨过里屋的门槛,虞九阙便迷迷糊糊地睁了眼。

“相公,你何时回来的?”

他揉揉眼睛,把被子掀去一旁,却被秦夏又扯了回来。

“怎么不躺下好好睡,这样当心脖子痛。”

秦夏从外面归来,身上还裹着一层冬日的清寒。

虞九阙和他挨得近了,眼神变回清明模样。

“没想睡的,刚吃完饭,躺下只怕不克化,可眼皮子发粘,便想着打个盹就罢。”

秦夏出门前也是有些犯食困的,但出去吹了一遭冷风已经彻底醒了。

“既不睡了,就瞧瞧干娘给你做的。”

他笑着递上手中小包袱,虞九阙满怀期待,将布结解开。

“是卧兔?干娘竟这么快就做好了。”

虞九阙展颜笑开,轻轻用手摸了摸洁白的兔毛。

卧兔既是头围子,当中便还要有一枚扣子,以便将两边的皮草条固定住。

之前他们路过银铺,特地去选了一枚精巧的银扣头,方蓉拿到手后直说漂亮。

这会儿缝到卧兔上面之后,果然十分引人注目。

“今晚虽还要出摊,可到底是过节,你便带着这个去,也免得吃风受凉。”

虞九阙不太舍得。

“若是溅上油点子多可惜,我还是戴平日里的头巾。”

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秦夏略显遗憾。

不知是不是面上的神情太过明显,本想把卧兔放回原处的虞九阙停下手上动作,犹豫一番后,他把卧兔往秦夏的手边递了递。

“相公帮我戴上……试一试可好?”

秦夏欣然应允。

他展开手中的皮草,虞九阙则坐去妆台旁边,竖起桌上铜镜。

卧兔绕额一圈,在额前收拢,再系上银扣,即可固定住。

白色的兔毛被秦夏抬臂挥手间荡起的微风吹拂,轻轻摇动。

镜中映出美人俏颜,如兰如玉。

察觉到秦夏毫不掩饰的目光,虞九阙有些赧然地移开落在铜镜上的视线。

“在屋里戴着还有些热,还是收起来,下回去干娘家里时倒是可以戴上。”

自己不擅针线,既劳烦方蓉做了,自然也要戴去给人家看看。

秦夏已经对虞九阙害羞的模样见怪不怪。

而今再回想一番书中关于这个角色的描述,与面前之人对比:一个温柔解语,一个杀伐决断。

他们截然相反,却分明是同一个人。

一声叹息未到唇边即已消散,秦夏现今想通了,与其担忧虞九阙总有一日会离开,不如珍惜两人相处的每一刻。

这样日后想起,才不至于遗憾。

收起卧兔,秦夏没急着去灶房忙碌,而是陪着虞九阙又回到暖炕上,一起合衣小睡了一阵子。

……

未时中。

郑杏花背着一百个新叠出的油纸盒来到秦家阶前,叩了叩门环。

按照先前秦家雇工时的说法,今日就是她在这里做事的最后一日。

为了这件事,郑杏花连续两日的夜里都没睡好。

过去一个月她因这份工攒下几钱银子不说,便是过年时放假,工钱依旧照发。

这样好的活计,怕是之后再也难找了。

今日她在心里盘算着,想跟东家夫夫二人打个商量,往后还能将叠纸盒的差事交给自家来做,多多少少也是份收入。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同来帮自己开门的虞九阙笑着打了个招呼,继而心事重重地进入门内。

“郑嫂子,今晚摊子上要卖元宵,得辛苦您一起做了。”

秦夏正因为今晚要准备的食材太多而头大,就见郑杏花和往常一样提前两刻钟到了。

郑杏花放下背篓,看向台面上已经准备好的黑芝麻馅与糯米粉,挽起袖子应道:“您放心,元宵我原先也做过。”

得了她这句话,秦夏心里就有数了。

他让出位置,又和郑杏花一起把和元宵有关的都挪了位置,好空出地方做别的。

腌鸡架、包生煎、蒸五行糕、熬奶茶……

秦夏今晚不打算卖酸辣粉,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灶用来煮粉,但剩下的几样也足够他们三人在灶房内团团转,简直脚打后脑勺。

大福见自己溜达了几圈都无人理会,便识趣地走到角落属于自己的草窝,一头扎进去睡觉了。

到了酉时末,晚间的食材总算是准备停当。

大盆里是叠放的五十个腌好的鸡架、足足五笼屉的五行糕、三十份拇指生煎,以及新上的炸元宵与盛满水罐的奶茶。

灶房内温暖如春,三人皆出了些汗。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后,郑杏花刚掏出怀里的帕子擦拭额上的汗珠,就听见虞九阙在叫自己。

她把用过的帕子折好塞进衣袖,快步走了出去。

“小东家,您叫我?”

原本刚来时她称呼秦夏为东家,虞九阙则是主夫。

后来秦夏留意到,便让她改口称虞九阙为“小东家”。

意思是他们二人没有身份之别,冠一个“小”字,也仅是为了区分罢了。

虞九阙正站在堂屋门口,朝郑杏花招了招手。

“劳驾嫂子过来一趟。”

郑杏花捏了捏手指,知晓这是到了结工钱的时候了。

堂屋内。

秦夏并不在这里,素来都是虞九阙算钱管账。

郑杏花不识字,可也瞄到过小东家写的账本,字迹工整,很是漂亮。

“今日的工钱二十文,加上油纸盒的十文,统共是三十文。”

虞九阙数出三十枚铜板,顺手用一根短绳串起,利索地打了个结,交给郑杏花。

一个月前他们双方签了雇工契书,约定到正月十五为止,也就是说明日郑杏花便不必再来了。

原本计划里过完上元节,食肆也该进入筹备当中,便可顺势继续雇佣郑杏花帮忙,哪知铺面那边出了岔子,此时只能延后。

但即使如此,秦夏和虞九阙还是决定先同郑杏花打个招呼。

“这段时间辛苦嫂子你了,在我家做工可还算是顺心?”

虞九阙拨了两下算盘,仰起头含笑问道。

郑杏花握紧掌心里有些重量的铜钱,牵了牵唇角。

“自是顺心的,我这些年不知在多少人家做过工,您二位是遇见过最好的东家。”

说到这里,她也鼓起勇气搬出之前在家思索过无数遍的说辞。

“只是想冒昧问小东家您一句,这之后可还需要人帮忙叠纸盒?价钱再便宜些也无所谓。”

她本想着两位东家心善,多半会答应,哪知虞九阙却摇了摇头。

“这倒是不必了,今夜过后我们便不再经营夜市生意,白日里是用不了那么多的,趁着空闲时我们自己叠一些就够用。”

“原来如此。”

郑杏花轻声言语,垂下眉眼。

一想到回家要面对公爹与婆母失望的神色,她不由地心头微酸。

虞九阙恰在此时开了口。

“其实今日还有一件事想要问过嫂子的意思。”

郑杏花闻听此言,心里忽地生出一丝期望来。

“您但讲无妨。”

虞九阙浅笑了笑道:“嫂子之前可能也听闻过,我们家去板桥街赁摊位,其实是为了好多赚些银钱租铺面、开食肆的。只是现在铺面尚未敲定,但应当就是接下来一个月内的事。到时不知嫂子愿不愿意再来食肆中帮厨?从早到晚做满一日,工钱按月结,管午食、晚食两顿饭。”

想了想又补充道:“工钱现下还说不准,但肯定不会比现在低。”

郑杏花的心重重跳了几下,顿觉柳暗花明!

她立刻答道:“愿意的!只要您和大东家一句话,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去!”

“如此就最好不过了。”

看得出郑杏花对此很是积极,虞九阙也同样一颗心落回肚里。

不管怎么说,这些时日郑杏花的勤快与麻利他和秦夏都看在眼里,人也没有坏心思,是个可堪信任的对象。

到时食肆经营必定需要增添人手,比起再四处现找,有一个熟人在很多事上便可少些掣肘。

“那咱们就说定了,等食肆有了营业之期,我便去寻干娘,再请嫂子过来。”

郑杏花连连点头,反复道谢。

虞九阙把其送出堂屋,秦夏正好从灶房出来,手里提了一个篮子。

郑杏花认出那是自己带来的篮子,为的是下工后去买菜的,连忙上前道:“劳烦东家帮我拿出来了,您给我就好。”

她以为是秦夏出门,顺手捎带的,哪知一到手发现篮子沉甸甸的。

掀开盖布一看,里面居然装了一份元宵,还有好几块五行糕!

“东家,这?”

秦夏看向满脸惊讶的郑杏花,温言道:“纵然是最后一日做工,该有的节礼还是要有,嫂子拿回家和家里人一道过节吧。食肆之事想必阿九也同您说了,到时候希望咱们还可有缘共事。”

郑杏花知晓东家不是在和自己客气,依照东家的话说,这是秦家雇工应有的“福利”。

所以她没有多做推拒,只是一直到离开秦家,走在胡同里时,还觉得有些恍惚。

如果自己将来真的能去秦家食肆做工,哪怕工钱和现在一样,一个月下来也是足足六钱银子了,何况小东家还说一定会比这个高。

两顿饭都能在铺子里吃,家里的这部分嚼用便也可省下了。

郑杏花越想越激动,脚下步履生风。

她也从未怀疑过秦家的食肆会不会开不起来,以大东家的手艺,莫说是开一间食肆了,怕是等开起来后还会一桌难求呢。

自己要快些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娘与小姑子!

郑杏花离开后,秦夏和虞九阙简单用了一顿晚食,填饱肚子后,便把东西一一搬上了板车。

今晚的街上定然是人山人海,他们决定比平日里早走上一会儿,免得被人群堵在道上,进退两难。

木轮在土路上压出道道车辙,上元之夜,果然处处辉煌。

一路自芙蓉胡同行至板桥街,所见之景,令秦夏不由想到好几句流传后世的诗词来。

火树银花,灯市如昼。

明月如霜,银汉星落。

有些传统在千年以降后,于现代都市中早已变得疏松稀薄。

唯有回到这时,方能感受到平日里没什么玩乐项目的古人,对上元节是何等的重视。

纵然是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与贵君们,今天也会带着侍从上街赏灯。

胡同巷口更是时而可见提着各色花灯行走的路人,还有小孩子拖着带轮子的兔子灯、彩球灯,轱辘轱辘往前跑。

“当心!”

“对不住,对不住!”

几个小儿飞快跑过,为首的一个高高举着鱼灯,洒落一路欢笑,后面跟着的几个大人满脸无奈,一边追一边给道旁被孩子撞到的人赔罪。

秦夏无端想起从前看《红楼梦》时,里面的香菱就是看元宵花灯时走丢的,不禁回首多看了满地乱跑的孩子们几眼。

该说是这些大人心太大了,还是齐南县真的治安这般好,连拍花子的拐子都没有?

虞九阙扶着板车走在另一侧,留意到秦夏一直在看那几个蹦跳耍乐的娃娃。

果然相公还是喜欢孩子的,没看旁边不少过路人眉宇间都挂着不耐么?

虞九阙这般理解秦夏的出神,完全不知两人的想法全然南辕北辙,毫不相干。

今天他们不与柳豆子同行,故而为了避开赏灯的人流,走了另一条路。

半路途径流过县城的一条小河,河上石桥如虹,因为过节的缘故,同样张灯结彩,远比平常炫目。

没等多久,耳边又闻喧天锣鼓之声。

“是舞狮队!”

“舞狮的来了!”

节日的夜晚城中不仅有各类花灯,更有舞狮游城。

被这道声音吸引,秦夏和虞九阙也不禁驻足翘首观看起来。

舞狮队从桥的另一头走来,一路蹦跳腾挪,好不灵活。

行至桥头最高处时,更是停了下来,开始表演杂耍技巧。

先是叠立,继而又是攀高凳、又是翻跟头,甚至还有一头“小狮子”表演了爬竹竿!

看得周围的观众惊呼连连,叫好声不断。

秦夏心道,要不是实在离得有一段距离,他也少不得要往铜钹丢点赏钱。

舞狮队过后,又有一行装扮隆重的女子与哥儿。

秦夏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是“走百病”的队伍。

“走百病”是大雍朝的上元习俗,尤在北地多见,他们白日出发,走遍全程,逢桥必过,遇庙便拜,最后将一路走到城门处“摸钉”。

据说上元这日摸一摸城门上的大钉子,可以求得家宅人丁兴旺,换言之就是求子,所以在此行走的皆是已出嫁的妇人、夫郎。

原本前两日还有邻里街坊来问虞九阙要不要一起去,现下秦夏有了出息,不少人都乐意和他们两口子打交道,虞九阙以上元夜晚上要出摊婉拒。

“走百病”的寓意是好的,但一想到要和那么多不熟悉的妇人、夫郎一道同行,虞九阙就觉得头皮发麻。

比起那个,他更乐意和秦夏待在一起,哪怕忙忙碌碌,心底也是甜的。

一路挤挤挨挨,花了比平常多一刻钟的时间,两人总算是把板车顺利推到了板桥街。

摊子刚摆开,于两侧挂上点亮的小灯笼,四周就围上了一圈人。

“秦老板,您可算是来了!”

“今晚有什么新鲜吃食没有?”

“你们瞧,我就说秦家食摊今晚定会卖元宵!怎么卖的,给我端两碗!”

最里面的一圈赫然都是熟客,再往外一圈聚集的,才是因为看见热闹,忍不住凑一凑的路人。

不过当这些人走近后,看见食摊上挂的“秦”字灯笼,也都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这就是个名声在外的秦家食摊!

来找秦夏买东西,赶早不赶晚。

若是来迟了,想吃的多半早就卖完了,所以时间久了才会有人掐着时辰蹲守,为的就是趁东西齐全时可以尽情挑选。

一片混乱中秦夏,听见有人预料到了自己会卖元宵,遂扬声介绍道:“诸位,今晚的确有元宵售卖,只不过大约和大家伙想得不太一样。”

“元宵还能有什么花样?”

“多半是馅料上有什么稀奇。”

“秦老板,您就别卖关子了,只管说多少钱一份!”

这份疑问,很快有有了答案。

因为秦夏架起了大铁锅不假,可居然往里倒的不是水,而是油!

世人只知水煮元宵,可从未有油煮元宵啊?

有那反应快的,一拍脑门道:“这油煮元宵……可不就是炸元宵?”

元宵也能炸着吃?

在众人尚且面面相觑时,第一批的元宵已你追我赶地下了油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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