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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除夕之乐

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菇菇弗斯 5379 2024-06-24 09:19:40

新岁与旧岁相交之际, 鞭炮声响彻四海。

芙蓉胡同自也不会例外。

一阵阵的巨响夹杂着大人小孩们的欢声,令榻上的二人不得不分开,各自气喘吁吁地整理着乱了的衣裳和头发。

秦夏还好, 要紧的是虞九阙, 鬓发凌乱不说, 双唇都被碾得红如樱桃。

解开了好几颗扣子的衣领之下, 脖颈一侧也多了两处痕迹, 也不知道是刚刚嘴贴着嘴时忘了喘气还是怎样,虞九阙只觉得现在眼前还有几分天旋地转,扣子半天都没系上。

一双手从侧边伸来, 修长而匀称, 拈起他前襟的小布扣。

“我帮你。”

这下虞九阙的脸也和樱桃一样红了。

秦夏替他整理好衣服, 又用手指帮他顺了顺头发, 漾起皂角的清香。

中途还忍不住又探身,在小哥儿的面上啄了一下,过后忍不住乐道:“先前你不是胆子挺大的,怎么现今又羞成这样?”

虞九阙抬手扇风,希望自己热烫的脸颊可以快点降温, 视线移开,口中道:“那不一样。”

谁又能想到,素来彬彬有礼的秦夏开了窍后这般“强势”。

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直接就被按在枕褥之间, 任其施为。

哪怕只是亲亲贴贴, 没有做什么所谓“乱七八糟”的事,但也足够让人招架不住了。

想到这里, 他忍不住回过头来,打量秦夏。

秦夏被他看得不明所以, “怎的了?我脸上有东西?”

虞九阙咳了两声,状若清嗓。

“没什么。”

他方才是在想,为何秦夏一副在那档子事上颇为熟练的模样,莫非是过去混不吝时,曾与什么旁的哥儿姐儿调笑过?

后来又觉得,自己何必这样想,他信秦夏的为人,这就足够了。

秦夏只当虞九阙还在害羞,等对方梳好头发,他拿过外衣披上道:“我去下饺子,再把炮仗放了,你可要同去?”

这问题本都不该问,就算秦夏舍得,这会儿的虞九阙也不想和他分开。

“我和你一起。”

两人穿好棉衣,路过堂屋时发现墙角新的棉花窝里的大福也被鞭炮声吵醒了,一见主人,就“嘤嘤”叫着扑上来,围着秦夏和虞九阙的裤子一通蹭。

虞九阙蹲下来抱了抱它。

“这会儿不能带你出去,我们要去放鞭。”

大福把脑袋穿过虞九阙散落的发丝,搁在虞九阙的肩头,看那架势有赖上不走的趋势。

虞九阙也怕放鞭吓到它,狠狠心,将它从身上撇了下来。

“乖,在屋里等我们回来。”

再次来到大门外,雪已经见小一些了,但远没有到停的程度。

地面上积了一层白,加上时而闪烁一阵的炮仗火光,恍如已经凌晨天亮。

“再下一夜,明天积雪更厚,到时候咱们在院子里堆个雪人。”

秦夏前世所在的城市虽也是北方,可并非年年都有大雪。

今夜齐南县的这一场雪,他瞧着也稀罕得不行。

虞九阙呵出一口白气,眼角带笑。

他不清楚自己过去有没有可以一起在雪天堆雪人的玩伴,以梦境呈现出的种种不愉快来看,多半是没有的。

这令他更加珍惜秦夏的存在。

去柴房拿了长竹竿,挑起红鞭,打开大门时,胡同的地面上已经被人扫出了一片空地,堆满红色的纸屑。

不消说,定是比他们更早出来的韦家人做的。

秦夏举起竹竿,老话说竹竿越长,来年运势越好,所以秦家用旧的这根也当真不算短。

找准位置后,虞九阙举着长长的线香,伸出手臂点燃了引线。

火星子呲呲冒光,他捂着耳朵快步跑回秦夏的身边。

捂了一会儿,又想到秦夏两只手都举着竹竿空不出来,又转而替秦夏捂住。

秦夏被他这一串操作搞得哭笑不得。

红鞭长长一串,从竹竿顶端一路垂到地上,还有剩余,只让人觉得响了好久才停下。

而他们家的灭下去了,很快又有别家的响起来。

这就是除夕夜,断断续续会吵上将近一个时辰,想睡都没法睡。

鞭炮放完,秦夏收起竹竿。

虞九阙的耳朵被吵得嗡嗡响,秦夏的大手盖上来,把他冰凉的耳廓捂热。

“走,回去煮饺子。”

白胖的饺子像一个个小元宝,煮熟后漂浮在水面上。

五十个饺子装了三大盘,再盛上两大碗饺子汤,同时也没忘了腊八那天搁进罐子里的腊八蒜。

“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虞九阙小心抱出罐子,满怀期待地打开。

有秦夏在,腊八蒜当然腌得很是成功。

蒜瓣碧绿,连带浸泡用的陈醋也沾染了蒜香,最适合配饺子。

端着回屋,热气扑面,人一下子就松懈下来。

大福在桌子底下转悠,像是不理解今天主人为何吃完一顿饭后还要再吃一顿。

对于秦夏和虞九阙而言,这顿饺子更像是一道分水岭。

包的时候尚且各怀心思,吃进肚里的时候,窗户纸却已经被捅破了。

甭管是三鲜馅还是八鲜馅,尝在口中都能咂摸出几分甜。

况且有些饺子,本身就是“甜的”。

“我吃到包枣的了。”

虞九阙把咬过一口的半个饺子给秦夏看,里面还剩半截的金丝小枣。

过了一会儿,秦夏也吃到一个藏了花生的。

再到后来,两人直接开始在盘子里挑,看哪个像是包了“彩头”的,再让对方吃一口看看猜得对不对。

三盘饺子吃完,再加一碗饺子汤,虞九阙久违地打了个饱嗝。

他摸摸自己微微凸起来的小肚子,想到明天还和韦朝夫妻俩约好了去文华寺求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肚子里才能揣上他和秦夏的孩子,而不是各种五花八门的吃食。

想想真是任重而道远。

——

次日,五更天。

旧语有云: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

习俗里,大年初一的五更天就是除夕夜守岁的终结。

话是这么说,可不少人,尤其是小孩子,多半也不会真的守到这时辰。

哪怕是和衣而卧,也会睡个囫囵觉。

秦夏和虞九阙同样如此。

只是在和衣睡下之前,他俩还干了点别的。

不知道秦夏如何,反正虞九阙已经不太能直视两人的手了。

也是经过昨晚,他才真正明了曹阿双之前和自己说的那些私房话。

只能说有些事……

怪不得叫“闺房之乐”。

这个“乐”字,就很妙。

脸颊一路从昨晚烧到今晨,虞九阙觉得自己的面皮都快成了身下的火炕了。

刚打算起身,同床的人却又把他扯了回去。

“不再睡一会儿了?家里没有旁人,你我不必早起。”

虞九阙在秦夏的臂弯里翻了个面。

“我不困。”

他实话实说,“我看窗外亮得很,想出去看看雪。”

一听“雪”字,秦夏那点仅有的瞌睡虫也飞了。

侧耳听了听,窗外没什么风声,想必冷也冷不到哪里去。

“那穿上新衣裳,出去堆雪人。”

年前买的新衣,自是要大年初一这一日穿的。

不算去铺子里买的棉衣,方蓉帮他俩做的棉鞋也早就送了过来。

因为今天要穿,昨天就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在了炕头暖着,虞九阙坐起来,随手摸向枕下。

他习惯在枕头下放一根不容易被压坏的木头簪子,早上起来随便一挽头发,方便穿衣洗漱。

怎料今天手一伸,却摸到了别的。

“这是……”

指尖冰凉,形状更是熟悉,把东西扯出来一看,可不正是他日日都要在摊子上经手几百枚的铜钱么?

当然不同的是,手里这串铜钱被用崭新的红绳串在了一起,末尾还打了一个不甚熟练的如意结。

“是给你的压岁钱。”

秦夏等这一幕可等了一夜,为了不让虞九阙发现,还是特地等小哥儿昨晚被折腾地迷迷糊糊后,才趁机塞到枕头下。

虞九阙一把攥紧了手中铜钱,面露惭愧。

“可我都没给你准备。”

秦夏笑道:“本也不该你给我,哪有夫夫之间互相给压岁钱的?我给你,是因为我比你年长。这是我专门去钱庄换的新钱,一共六十六枚,取意六六大顺,拿去花也好,留下也好,都随你。”

经秦夏这么一说,虞九阙才注意到,手中的铜钱果然是又新又亮的,不像平日里收的那些铜子,好多上面的字都斑驳了,缝隙里更是藏污纳垢。

“哪里舍得花。”

他宝贝似的把小钱串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沉甸甸的,又重新放回枕头下。

“不如就放在这里,说不定……有了它,以后我就不会做噩梦了。”

秦夏牵过他的手 ,轻轻吻了一下。

“好。”

他也盼着这份压岁钱真如其名所说,驱除邪祟,保佑平安。

院中银装素裹。

几棵冬日里落光叶子的树上,满是晶莹白雪,地上更是一踩一个坑。

怕虞九阙冻着,秦夏让他先别出门,在门槛内抓一把雪先玩玩就罢了,洗漱完了再出来。

而等他烧水回来,虞九阙已经一本正经地团了一排小雪球。

秦夏勾起唇角,走路时小心避开那堆雪球,招呼虞九阙刷牙净面。

“牙粉快没了,年前倒是忘买了。”

片刻后秦夏晃了晃装牙粉的罐子,同虞九阙说道。

后者叼着刷牙子,语调含混,“今天出去买。”

不妨碍秦夏能听懂,点了点头,“正好拜完佛,往庙会上去转转。”

时下牙粉多有数味药材研磨制成,漱完口满嘴药香,还有些辣舌头。

好在过去这么久,秦夏已经习惯了。

起得太早,上一顿吃下去没多久,两人都不饿,各自拿了块在甘源斋买的点心垫了垫肚子,就迫不及待地去到院中玩雪了。

家里有铁锹,秦夏选了个位置,先铲雪垒了个雪人的身子,又和虞九阙一起团了个雪人的脑袋。

随后去屋里炭盆中捡了两块圆炭当眼睛,插一根萝卜当鼻子,两根干柴当手,一个傻里傻气的雪人就大功告成。

结束后,依旧意犹未尽。

门前廊下还有虞九阙之前团的雪球,索性一个摞一个,用吃橘子剩下的橘子皮当帽子,或是枣核当鼻子,又做出五个好似手拉手,排排站的小雪人来。

秦夏很满意地退后一步,左右欣赏一番。

虞九阙也跟着看,看着看着就笑起来。

日光映雪,足以将人心头的阴霾尽数驱散。

初一上香需趁早,辰时过一刻,住对门的小两口就凑在了一起。

互相问过好后,曹阿双亲切地上前挽住了虞九阙的胳膊。

“九哥儿,这是你新买的袄子?真好看,衬得你和雪一样白!”

虞九阙下意识扯了扯棉衣的下摆,浅笑道:“不过是一件普通衣裳罢了,你这件秋香色的才别致。”

曹阿双笑出两边梨涡,飞快看了一眼韦朝,小声嘀咕,“我说这颜色不耐脏,他非要买给我,还挨了婆母一顿数落,不过婆母说归说,到头来还是帮我填了棉花,嘱咐我干活时要穿的话,记得戴个套袖。”

韦朝宠媳妇,葛秀红也宠儿媳。

若放在之前,虞九阙或许会有那么一丝丝地羡慕曹阿双和韦朝之间,从来不掩饰的恩爱。

可经过昨夜……

他已不需要艳羡谁了。

说话间,已经走出几丈远。

秦夏和韦朝为了不打扰后面哥儿姐儿说小话,特地提前了几步。

可又不放心身后的人,聊上几句,难免再回头看看。

每当眼神对上,就会发觉虞九阙和曹阿双像两只小麻雀似的,脑袋挨着脑袋又说起什么,然后便会笑着看向这边,惹得秦夏和韦朝一头雾水。

猜不透,不如不猜了。

两人无奈一笑,继续接上方才的话茬。

韦朝想从秦夏这里定一批卤鸭货,孝敬宋府的采买管事和两个厨子,还想留一部分自家尝尝。

“还不是我那小弟,在外一跑就是几个月,虽说见识是长了,可路上风餐露宿的,哪里有家里舒坦?我们爷三个难得团聚,难免喝点小酒,喝的时候就馋,馋的时候就想!要不然我也不讨这个嫌,正月里和你说这些。”

加上宋府那几个人,经手的好东西可比他多了去了,寻常的礼压根入不了他们的眼。

偏生秦夏的手艺是一绝,这在外头可是有价无市,想买都买不着。

别看都是些鸭子下水,在韦朝看来,拿出去可半点都不掉份儿!

秦夏已经知道韦朝想要的鸭货数量,不算少,价钱是明算账的。

原本他也想再做一批鸭货送送人,解解馋,这下刚好,一锅也是炖,两锅也是卤,还能挣点小钱,何乐不为?

“今明两天我和阿九也要往各处拜年,初五出摊,算下来初三、初四两日是得空的。”

他和韦朝约好,初三韦朝把生鲜的鸭货送来,初四晚上做好,再卤上一夜,初五拿去做人情,什么也不耽误。

转出连着的胡同,上到大路时,两人默契地去寻自家的另一半。

这边人多、车马也多,哪怕街上的积雪已经被街道司的差役们铲去了一些,也要提防滑倒。

曹阿双改为紧紧抓着韦朝的手臂,秦夏同样示意虞九阙靠紧自己。

就这么慢吞吞地互相搀扶着前行,总算是在两刻多钟后走到文华寺附近。

爬上层层台阶,来到山门之前,此处香客云集,人头攒动半点不亚于山下的庙会。

韦朝和曹阿双都不是第一次来,主动领着秦夏和虞九阙到了请香处。

在这里两文钱可以请三根香,拿在手里后沿着寺庙的中轴线拜一圈,即可插进大雄宝殿门前的香炉里。

若想再进殿内供奉,就要额外花钱买香了。

秦夏和虞九阙暂且都先请了三根香,跟在韦朝夫妻身后向内行去。

文华寺虽不是古刹,可寺内却有几株古树,是建寺之初就在此地。

两棵古银杏在后院,前院则是两棵参天古松,即使寒冬腊月,也仍苍劲带绿。

一行人边走边赏景。

“听说求保佑时,要默念自己的名姓和生辰八字。”

曹阿双正悄悄和虞九阙传授着秘诀,秦夏听了一耳朵,深感在这一点上真是古今皆同。

不过曹阿双说完,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虞九阙连自己的真名都不知道,哪里还有什么生辰八字?

她这张嘴,真是该打!

曹阿双抬手糊在自己的嘴巴上,“九哥儿,我这人胡言乱语,你别和我一般计较!”

虞九阙温和一笑。

“没关系,我人已在此,佛祖菩萨在上,想必比我更清楚我的来处,心诚则灵就够了。”

被他这么一说,曹阿双更觉自己的嘴笨。

这之后她也不好意思和虞九阙并行了,红着脸搬出求子的借口,急急拉着韦朝先去了一旁的观音堂。

她来去如风,惹得虞九阙挽留不及,只好朝刚来到身旁的秦夏叹气。

“我是真的没多想,希望双姐儿也别多想。”

秦夏道:“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会儿下了山买两样吃食,吃完就忘了。”

虞九阙轻笑,“好像也是这个理。”

但说者无心,被说者不在意,秦夏这个听者却是有意的。

生辰八字不知晓,虞九阙的大名他还真的清楚。

手持三根清香,秦夏躬身下拜,为身边的小哥儿许了个朴实至极的愿望。

愿他新的一年,事事顺意,无病无灾。

从大雄宝殿出来,不远处就是观音堂。

那边来往进出的明显都是成双成对的夫妻或是夫夫,求子灵的名声,由此可见一斑。

“要过去么?”秦夏问虞九阙。

后者想了想,迟疑道:“要不,暂且不去了吧。”

他们尚未正式圆房,却要去菩萨面前求子,说不定连菩萨都要疑惑。

秦夏扬了扬唇角。

“那就先不去。”

原本在他眼中,不管是否真的有满天神佛庇佑,比起什么传宗接代,还是平安健康更重要。

当然,没去求子这事不能告诉韦朝和曹阿双。

再度汇合已是在山门入口处的古松之下。

曹阿双见到虞九阙,明显还是有点拘谨,不复先前的自然。

半晌后,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垂首走到虞九阙面前,递了上去。

“九哥儿,这是我给你请的护身符,保佑身康体健的,之前是我失言,真的很对不住你。”

没想到曹阿双还特地准备了赔礼,虞九阙诚恳道:“你我已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应当知道,我哪里是那样计较的人?”

此时,韦朝开口帮腔道:“九哥儿,你就收下吧,不然阿双怕是今晚都要睡不着了,刚刚她同我说起这事,悔得直跺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又是大年初一,高高兴兴出来逛的,不收反而不合适。

虞九阙看了一眼秦夏,后者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虞九阙遂伸出手,接过了护身符。

小小的一个,做工算不上多么精美,但多半因为出自寺庙的缘故,染着檀香味道,让人拿在手里便无端地心平气和。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的心意,之前那事就莫要再提了。”

他郑重其事地把护身符贴身放好,曹阿双肩膀一沉,松了口气。

到山下时,两人俨然已恢复了来时的亲密无间。

“糖葫芦儿——冰糖葫芦儿嘞——又大又甜——”

庙会街市之上,推着小车卖糖球的老汉正在扯着嗓子叫卖,有心者会发现,他的草垛上不止有山楂糖球,还有另外一种黑黢黢的东西。

不解的人瞄到就会多问一句,老汉朗声答道:“这是山药豆糖球,两文钱一串儿,里面是面的,外面是甜的,不乐意吃山楂怕酸的尽可以尝尝!”

山药豆糖球,这可是齐南县独一家。

但人人都知道山药豆不值钱,单吃甚至有点刺嗓子,这东西裹了糖得是什么味道?

简直不敢想。

可挡不住有人大过年的想尝个鲜,又或者被那句“怕酸的也可以吃”戳中,横竖就两文钱呗,买了就买了,有糖壳子在,再难吃能难吃到哪里去?

于是一串两串的,一路下来老汉还真卖了不少出去,且吃过的都说好!

老汉笑得牙不见眼,摸着愈发鼓起来的钱袋继续朝前推车,走着走着,猛地瞥见两张熟悉的脸。

他疑心是看错了,又扯着脖子仔细瞧,这下看了个分明,绝对没认错!

上回指点他的那位年轻郎君和其夫郎,都是高个长腿,生得出挑俊俏,扔在人堆里仿佛鸡窝里的凤凰。

他赶紧抬起手朝那边喊:“前头的小郎君,可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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