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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素馅饺子

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菇菇弗斯 5560 2024-06-24 09:19:40

上辈子秦夏的故乡, 除夕夜的饺子是素馅的。

虽说无人说得清楚这习俗的来历,可顺着原主的回忆一捋,发觉齐南县也如此, 秦夏遂顺势备了素三鲜的饺子馅。

韭菜、鸡蛋、木耳加上转了几家铺子才买到的一点品质尚可的干虾皮, 剁碎后秦夏加了盐, 搅匀后舀了一点给虞九阙尝咸淡。

得了“可以”的答案, 他把馅料放在一边, 开始揉面擀皮。

擀饺子皮这件事上,虞九阙动作远不如秦夏快。

擀面杖在秦夏的手里,简直和长了眼睛一样, 三两下就变出一个面皮。

到了虞九阙这里, 来回半天才出来一个, 比秦夏慢了好几拍。

不过虽然擀皮不行, 虞九阙包饺子的手法倒是凑合。

他把自己的包好的和秦夏放在一起,一个扁扁的有点站不住,一个白胖敦实如元宝,难看是难看了点,能吃就行。

“你多往里面填一点馅儿就好了。”

秦夏给他做示范, 虞九阙一步步跟着学,结果最后合拢时……

饺子漏了。

他只好用勺子撇去多余的馅料。

“我还是照原来的办法包吧。”

不然只怕自己包的这部分下了锅就散开,最后一锅都吃不得了。

这样大小的饺子, 秦夏平常当饭吃能吃三十个左右, 但今天已经吃过年饭了, 暂且就砍半算。

而虞九阙的饭量是他的三倍,估计还是能吃一大盘的。

秦夏数了数, 决定包上五十个。

除了饺子皮和饺子馅,他还准备了一些“彩头”。

按理说是该包铜钱的, 可铜钱实在太脏了,秦夏觉得哪怕用开水煮几次也洗不净,他就自作主张换成了一些本来就能吃的东西。

几颗小枣、花生和切成粒的柿饼,寓意吉祥。

他和虞九阙各自分了一半,包进自己手上的饺子里。

到时候下锅就打乱,看看谁能吃到,也是个乐趣。

虞九阙本就不如秦夏熟练,往饺子里塞东西的时候更是笨拙。

秦夏看他费劲包紧金丝小枣的样子,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都包好了。”

最后一个饺子皮也用掉,虞九阙松了口气,只见几十个形态各异的小元宝在盖帘上排排站。

纵然自己包的那些比秦夏的丑多了,这会儿也看出一点憨态可掬。

他去舀了水供两人把手上的面粉洗干净,时辰还没到,还得暂且回屋坐一阵,到子时再来煮饺子。

为了增加点过年的气氛,屋里不仅点了油灯,还燃了蜡烛。

而且还是成亲时没有用完的红烛。

吃年饭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可当在红烛之下闲坐时,两人的视线但凡瞄到烛光,都会不太自然地挪开。

做了几个月有名无实的夫夫,着实很难不多想。

离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秦夏看向虞九阙,“困不困,若是困了就先睡一会儿,到了时辰我喊你。”

虞九阙本来在剥花生,闻言摇头,“不困,今晚还要守岁呢。”

秦夏也不困,就是多少有点无聊。

前世有电视,有手机,到了这里,总也得找点打发时间的法子。

想了想后,他提议道:“要不咱们玩儿掷骰子?”

原主好赌,虽说青玉骰子被他典当了,家里还是有寻常的木骰子。

像是掷骰子、打双陆、打叶子牌,本也是盛行大雍的博戏,差不多人人都会点皮毛。

单用骰子的玩法也有,无非就是在比大小上做花样。

秦夏给虞九阙讲的是现代的玩法,但通俗易懂,虞九阙一下子就明白了,甚至主动道:“只扔骰子没意思,不如咱们也赌点彩头。”

见虞九阙这么有兴致,秦夏眉梢轻挑。

“你想赌什么?”

虞九阙思索一番,搬出面前的一碟花生,给两人各抓了二十个。

“就用花生来算,到最后谁的花生多,谁就是赢家。”

他看向秦夏的眼睛,眸藏浅笑。

“赢家可以让向输家提一个要求,输家必须答应,相公觉得怎么样?”

他们之间犯不着赌钱,无论输赢,最后还都是一家子的钱,不分彼此,反而没意思。

秦夏莫名觉得虞九阙冷不丁说这个不是没来由的,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拒绝。

“好。”

秦夏应允后,立刻去找出了好几个骰子和骰盅。

两人玩的第一轮,玩法叫“斗牛”,很简单,一人三个骰子,摇出的点数相加大于十就是赢,如果两人都大于十,那就是点数更大的一方赢。

这个玩法来了五轮,秦夏五局三胜。

第二轮玩的是“喜相逢”,上一局的赢家先摇一个数放在一旁,后续每人摇两次,摇出的点数和最开始的数连成顺子的赢,两人都没有摇出就再摇一回,以此类推。

几枚骰子能玩出千变万化的游戏,到中途连酒都上了桌。

虞九阙嫌米酿没滋味,点名要喝秦夏的酒。

“谁输了不仅要拿一个花生出来,还要喝一口酒,怎么样?”

要不是之前虞九阙没有喝正经的酒,秦夏都要怀疑他已经醉了。

“喝酒伤身,我陪你喝米酿。”

平常虞九阙都是听话的,偏偏今晚非要吃酒。

“白酒不可,那黄酒成不成?”

秦夏一听,好像也不是不行。

“那我去拿酒壶。”

他站起身来,不忘调侃道:“可别偷拿我的花生。”

虞九阙似乎有些惊讶于秦夏会这么说,“我像是那样会耍赖的人么?”

秦夏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刚刚玩的几局,他本有意放水,后来发现虞九阙根本不需要自己的让步。

也是,堂堂书中反派,能把皇位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耍不转一个小小的博戏么?

秦夏已隐约开始好奇,如果自己输了,虞九阙会提什么样的要求。

带着酒器回来,秦夏察觉到虞九阙又披上了棉衣。

“这是冷了?”

他放下手里东西,又把脚边的炭盆挪近了些。

黄酒需温过再喝,虞九阙提起铜壶往里注入热水,顺口道:“说冷也不至于,就是有些手脚泛寒。”

秦夏看了一眼作用不大的炭盆,果断道:“也别守着这桌子了,把东西搬到床上去,那边暖和。”

挪了地方,火炕烧热,虞九阙的棉衣一下子就穿不住了。

等到输了后两小口热酒下肚,更是掌心都发起热来。

他摩挲了一下领口,解开两颗盘扣,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与玉色的颈子。

过了半晌,像是又觉得发髻沉得难受,拆掉了簪子后又松松挽起,大半青丝滑落至肩背,平添几抹风情。

而这时,骰盅又到了他的手里。

“哗啦——”

一阵左右摇晃,他成功摇出一个“顺子”,小哥儿笑吟吟地朝秦夏伸手,又得到花生一枚。

同时,也该轮到秦夏喝酒了。

秦夏自诩酒量不差,可今晚喝了白酒又喝黄酒,酒劲似乎有翻倍的趋势。

他捏了捏眉心,也觉得有些热了。

眼下已经是最后几局,他和虞九阙战况胶着,打了个平手。

“胜负马上就要见分晓,如果阿九赢了,可想好要求了?”

虞九阙今晚较之平常似乎放松很多,他手里捏着半个柿饼,咽下去后道:“已经想好了,相公呢?”

秦夏看向被虞九阙咬了一半的柿饼,唇角微扬。

“还没有,到时再说。”

一时间,彼此似乎各有各的“志在必得”。

最后的胜负落在秦夏之手,他赢了这局,就是赢了整场。

如果自己赢了,会对虞九阙提出什么要求?

秦夏摆弄骰子的时候快速想了想,还真没个头绪。

侧耳细听骰盅里的声响,到了该停的时候,秦夏手腕一晃,又多了摇了半下。

“好可惜,只差一个点。”

虞九阙探头来看,上一轮的公骰点数是三,秦夏摇一和二、二和四或四和五都可,偏偏现在桌子上的数字却是一、四,连不成顺子。

秦夏也眉眼一耷。

“看来是我输了。”

他拿出一枚花生给虞九阙,同时伸手去寻喝黄酒的酒盅,却摸了个空。

一看是已经被虞九阙拿去添满,又分成两份。

“这一壶就剩这么多了,我陪相公喝。”

因为今夜沾了酒,虞九阙的淡唇上多了一抹嫣红的血色,气色也比平日里看着更好。

鉴于刚刚一直平局,其实他喝的黄酒与秦夏差不多,只不过秦夏之前还喝过白酒,看起来酒意更浓。

“你今晚是喝起兴了,我只怕你明日闹头疼。”

秦夏一副无奈模样,接过一只酒盅。

“回头再去寻徐老郎中,我可又要挨训了。”

虞九阙作势要和秦夏碰杯。

“我一次只抿了一小口,不会的。”

秦夏和他碰了酒盅,仰脖一饮而尽。

黄酒入喉的感觉是温吞的,醉意同样温吞。

他眯了眯眼睛,困意上涌。

“是你赢了,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秦夏隔着一方炕桌看向虞九阙,视野因微醺而有些朦胧。

今晚果然还是托大了,什么酒掺着喝都要醉,秦夏满脑子都是灶房还没下锅的饺子。

“阿九,帮我倒杯水喝。”

他抿了抿发干的唇,说罢在桌上左看右看,寻自己的茶盏。

看了一圈才想起来,茶盏没带过来,还在堂屋的桌子上。

醉酒的人脑子慢半拍,他都起身了才觉得脚下虚浮,一个摇晃间,就被小哥儿托住了臂膀。

“相公醉了?”

秦夏不是很想承认自己的酒量变菜了,想当初他可是能踩着箱子喝二十瓶啤酒的人。

“没醉,就是起猛了。”

虞九阙执意扶他坐回原处。

“相公且坐,我出去倒水。”

秦夏只得靠着桌沿等待。

虞九阙很快回来。

他倒了一碗水送到秦夏唇边,秦夏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着这个动作喝了几大口,末了想要把碗接过来时,却没成功。

他抬起眸子——今晚的虞九阙果然和寻常不太一样。

“阿九?”

他动了动扶着碗的手,语气里带着征询之意。

虞九阙顿了一下后,任由秦夏将水碗拿走。

“我赢了骰子,还没同相公提要求,相公一会儿醉得睡着了,只怕醒来会不认账。”

秦夏喝完一口水,笑道:“怎么,你觉得我会耍赖?”

况且怎么就笃定他会睡着了,饺子还没吃呢。

“总之要求我已经想好了,相公不如现在就听听?”

秦夏喝空了一碗水。

口中的酒意淡了,却好像持续往上走了。

平日里总是未语三分笑的桃花眼,此刻像是蝴蝶的翅膀,时而微阖。

最后一局,他本可以丢出顺子。

侧首看了一眼虞九阙泛着红晕的脸颊,若云蒸霞蔚。

秦夏似有所觉,一颗心提起,语气却坦然。

“你说,只要我能做得到。”

怎料面前的小哥儿却只狡黠一笑。

“相公什么都不用做。”

……

虞九阙的唇贴上来的一刻,秦夏觉得自己怕不是醉过头做了梦。

在他看来,虞九阙对自己不设防是正常的,但这么主动……

怎么看都不正常!

“阿九!”

本就不算多么浓烈的醉意倏忽散去大半,秦夏一手捉住虞九阙搭上自己衣带的手。

因为惊讶与意外,胸膛起伏不定,连带目光也满是诧异。

虞九阙看着秦夏的眼神,心凉去一半。

有酒助兴,气氛至此,秦夏第一反应竟还是拒绝自己。

他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可能,最终还是决定再进一步试试。

“相公做什么?”

他没有忙于抽回自己的手腕,而是如此问道。

秦夏抹了把脸。

“这话该我问你,你这是突然做什么?”

徐老郎中上回只说停药,没说可以行房。

秦夏本以为这个理由还能继续用下去,直到剧情发展到虞九阙恢复记忆,哪知对方直接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相公说过,会答应我一个要求。”

他看向秦夏,轻咬下唇。

“我的要求就是,今晚,让我伺候相公。”

秦夏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差点上不来。

这个“伺候”,是他想的那意思吗?

面前这个人,真的是虞九阙没错吧?

“你的身子还未恢复,眼下不……”

秦夏推脱的理由还没说完,就被虞九阙打断。

“我知道相公顾念我的身子,但相公是男子……”

虞九阙鼓起勇气把话说完。

“我来伺候相公,也可以用别的法子。”

秦夏一时愣住,半晌后才道:“你应当知晓我不是那等急色之人,又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

他找不到词形容,说深了怕冒犯,只好含糊道:“这些乱七八糟的。”

虞九阙感受到了秦夏的抗拒。

他突然有些泄气,面上的神情维持不住,流露出几分哀戚。

假如说先前虞九阙的反常是秦夏不解的,可当下他的变化,却是足以被细心的秦夏看在眼里

秦夏明白了。

今晚从提议设彩头开始,到输了的人喝酒、乃至故意提及想要喝黄酒……

恐怕都是虞九阙设的一个“局”。

他一心想借这个“局”,把自己的身心都彻底交出去。

屋子里的沉默维持了许久。

虞九阙最后深感自己没脸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他吸了吸鼻子,快速系上解开的衣扣,拿起一旁空了的水碗就要走。

秦夏的手比脑子快,一把拉住了已经起身的虞九阙。

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仿佛刹那间戳破了虞九阙强撑出来的伪装,等到秦夏听到啜泣声,将人带回床边坐好时,小哥儿的一滴泪已滚到了下颌。

他抬手一把抹去,低头不肯与秦夏对视。

秦夏彻底傻眼了。

小哥儿在哭,他又何尝不觉得心头酸涩。

他和虞九阙是被强拧到一起的两根绳,现在松松地打着活扣,届时尚能解开。

倘若顺应心意,系成紧紧缠绕,再也解不开的死结,待到虞九阙返京之时,他们该如何自处?

奈何这些都是秦夏知晓的,虞九阙则全然被蒙在鼓里。

或许……

自己这样一味地推拒,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秦夏思索半晌,开口相询。

“阿九,你实话告诉我,今夜种种,是不是因为你疑心我一直不与你圆房,是另有隐情?”

虞九阙缓缓点头。

有些话,也到了该说开的时机。

“我是相公买来的夫郎,纵然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是正经拜了天地和高堂。这段日子以来,我知相公敬我、护我,可人有七情六欲。”

说到这里,虞九阙毫不回避地看向秦夏。

他的眼眶微红,其中却已没有酝酿的泪水。

“我只想大着胆子问相公,相公不肯碰我,究竟是为何?是打心底里也在疑心我的来路,亦或是担心我身有隐疾?”

越说越远了,秦夏连忙叫停。

“我知你清白,别这么说自己。”

虞九阙轻叹一口气。

这就是秦夏,他说自己清白,而他又何尝不是磊落君子。

而他想看到的,是秦夏对自己真实的情谊。

“我心悦相公。”

虞九阙破罐破摔,索性一摔到底。

“我说这话,或许有几分大言不惭,我的生死皆系于一张卖身契,哪里来的脸面谈‘心悦’二字?所以我承认,是相公这些日子对我的尊重,给了我这份勇气。”

秦夏喉头微哽,静静听喻九阙说下去。

“从牙行离开,被卖到秦家时,我害怕过,怕自己才出虎穴又入狼窝,怕你是那等市井无赖,把人带回家后只会使唤、磋磨。”

事实证明,秦夏全然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我对你,从最早的惧怕、到依赖,再到现如今的心悦。我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你,能给的也只有……”

秦夏没有让他把这句话继续说下去。

在书中,虞九阙是一个骄傲的人。

纵然他曾经为了向上爬而曾被迫与人虚与委蛇,纵然他是书中注定一败涂地的反派,作者也没有吝啬笔墨描绘他的骄傲。

这样的人物,若非经历那一番因剧情所设,而强加于身的折辱,后面或许也不会走上一条为了揽权不择手段的路。

秦夏的到来改变了这部分剧情,所以他不希望虞九阙再说出任何自贬的话。

“我知晓你的心意。”

一句话说出,他感受到小哥儿在轻轻发抖。

秦夏拿起一旁自己的外衣,披在了虞九阙的肩头,又搁着衣服,将人往怀里拥了拥。

方才听虞九阙讲话时,他亦想了很多。

眼下的事态显而易见,不想发生后面的故事,自己最开始就不该招惹。

原本打算送走的人,一直护在身边,就注定会藕断丝连。

他名义上占了人家当夫郎,实际上又不愿同人行房,虞九阙胡思乱想以至于今晚冲动行事……

实在是情有可原。

事已至此,他仍继续逃避的话,怕是会成为和原主截然不同的一类“渣男”了。

“阿九大约想知道,我是否也心悦于你。”

秦夏看到虞九阙闻声望过来,眼眸因自己的话语而微微睁大。

他绽出一个温而柔的笑意,“那我告诉你,答案是肯定的。”

虞九阙嘴唇张合,半晌才道:“那为何……”

秦夏垂眸,复又抬起。

“我也承认,我不碰你,不止有医嘱一个缘故,而是……我擅自揣测,你或许有一个不俗的来历。说不定有一天,你会恢复记忆,离开齐南县,去做本属于你的一份事业,到那时,你或许不希望自己再与这个小地方有什么牵扯,而要做到这一点,我们自然最好是有名无实。”

竟是,这样么?

虞九阙回忆起自己最早对秦夏的印象。

他那时就隐隐觉得,他面前的人有一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你对我的来历,有什么猜测?”

面对这样的问题,秦夏却只是轻轻摇首。

“我又不是半仙,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只是听你口音乃是正宗官话,加上识文断字,举手投足都是有教养的模样,我想你流落至此,多半源于什么意外,待你记忆恢复,这地方困不住你,你也不甘心留在此地。”

他只能将这些话说得模棱两可,话音落下,身畔的小哥儿默了默,随后却道:“相公为何笃定,恢复记忆后,会不甘心留下?”

秦夏失语。

他的笃定,当然都来自于原书剧情。

经虞九阙这么当头一问,他的神思刹那清明。

是啊,他为何笃定。

原书的秦夏已逝,而现在换成了自己。

原书中此刻的虞九阙正在日日煎熬,而现在他们正心满意足地过大年,等着一起放鞭炮、吃饺子。

真到了那一步,虞九阙还会离开么。

或者说,就算虞九阙要离开,他们就一定要分开么?

迷雾散尽,秦夏蓦地笑起来。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他这个局外人,把自己变成了“山中人”,到最后果然也糊涂起来了!

他最早防备虞九阙,是因为初来乍到,原书剧情是他对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了解。

现在他心悦虞九阙,就该把原书剧情扔到一边!

虞九阙还没看明白秦夏的笑所为何意,就被站起来的秦夏一把抱了起来。

是真的抱了起来,双脚离地的那种!

他吓得一把圈紧秦夏的脖子,只觉得后背都冒出一层热汗。

“相公?”

他晕乎乎地,又被秦夏抱着转了一个圈。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他心心念念许久的,来自秦夏主动的吻。

屋内烛火温柔,映亮秦夏俊美的面孔。

“阿九,我要再说一遍。”

“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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