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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重逢之期

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菇菇弗斯 5342 2024-06-24 09:19:40

官道之上, 有人星夜疾驰。

行至通往平原府城的岔道,为首的一骑勒停了胯下骏马,回首道:“你们先去府城安顿一夜, 明早辰时之前, 我会前去和你们汇合。”

身后两个人显然一愣, 但以他们的地位, 不足以当面反驳上官的决定, 何况此时距离辰时只差不到三个时辰,想来也误不了事。

二人齐齐拱手应声,“是!”

三匹马儿在岔道就此分离, 两匹奔向平原府, 另一匹则长嘶一声, 朝着齐南县城的方向跑去。

丁鹏自从被安排到秦夏身边, 贴身护卫这名食肆掌柜,日子和从前相比,变得闲散了许多。

他白天去食肆帮工,晚上宿在秦家的偏房,一天三顿吃得又好又饱。

若非还坚持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功, 怕是等卸下差事,人都要吃胖三圈。

既有护卫之责,他晚上也从来不会睡得太死, 院子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 都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过后, 床上的丁鹏倏地睁开眼,一把抓起枕边的长刀, 几步之间,人已身在秦家院墙下, 长刀出鞘,却在即将得手时,被人一招格挡。

丁鹏瞳孔骤缩。

来人身手不差,恐怕意图不善。

正待再行攻上前,将人捉拿后去面见梁大人时,丁鹏却听对方低声开口,“是我。”

这个声音,丁鹏万万不会认错。

“您……?”

对方侧过一步,面容为月光映亮。

丁鹏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天杀的,他居然敢对此人动刀,怕不是嫌命长了。

眼看他要行礼,虞九阙抬手托了他一把。

“你恪尽职守,当赏。”

说罢又朝堂屋的方向看了一眼,虽未开口,丁鹏却明了个中含义,迅速道:“秦掌柜在屋里,早已歇下了。”

他很想问虞九阙为何会突然现身齐南县。

按理说以现下的盛京局势,他应当万万走不开才对。

不过从进西厂的那天起,他学会的第一个道理就是:少管闲事,言多必失。

“你去院外守着。”

虞九阙惜字如金,丁鹏当即遵命。

起落间,他人已在院外的高树上隐蔽好的身形,顺便抬手摸了一把后颈上的冷汗。

院中仅剩一人。

虞九阙快速看过一圈熟悉的小院,耳畔响起“喵呜”一声。

他循声看去,见两只狸奴正从房顶朝下看,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了自己。

虞九阙也不管猫能不能看懂,竖起手指在唇上轻碰,“嘘。”

意外的是,狸奴见状还真就此歇了声音,跳下房顶,一前一后进了柴房。

里面有暖和的草垫棉窝,天冷后它们都睡在其中。

虞九阙继续轻手轻脚地往堂屋走。

心脏咚咚跳,快要吵得他耳鸣。

他想见秦夏。

想到快要疯了。

先帝驾崩,临终前传位于太子。

康王教唆三皇子行困兽之斗,自己却隐于其后。

在三皇子计划败露,被捕下狱时,还妄图出来上演兄友弟恭。

要想彻底按死康王,他们需要足够师出有名的证据,不然此子狼子野心,就算是远远打发到封地,仍旧不够让人放心。

先前虞九阙收集到的情报此时犹显不够,故而他重操旧业,顺着这段时日厂卫及东宫暗卫摸到的信息,奉命赶往平原府。

平原府凌家,乃是河东凌家的嫡系旁支,祖上盐商出身,富贵遮天。

根据查到的线索,其与康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既要去平原府,虞九阙着实按捺不住顺路去趟齐南的冲动。

出发前他将此事秉明了新帝,后者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本以为虞九阙会偷偷摸摸地去,没想到人家把此事摆出来,直接问你同不同意,好一个光明正大。

……

看来新朝的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提督,会是个情种。

新帝终究还是允了虞九阙的请求,只多嘱咐了一句,让他不要因此误了差事。

“待诸事平定,就择个日子将人接来盛京吧。”

虞九阙露出两盏梨涡,跪下领旨谢恩。

……

门开一条半人的缝,虞九阙闪身而入。

他回盛京的这几个月,寻了可靠的太医调理暗伤,多少拾回了一点功夫。

奈何失去的内力丢了就是丢了,现下的本事只能称得上堪堪自保。

大福在堂屋里,大半夜的,鹅脑袋都睡懵了。

听到脚步声时,它顶着一头乱毛,反应不过来这道黑影是谁。

刚想大叫,又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它抖一下翅膀,预备向前飞扑,就被一只手按回了窝中,连鹅喙也被夹住了。

“大福,是我。”

虞九阙迅速摸了两把鹅脑袋,从腰间荷包里抖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蚯蚓干。

大福见了吃的,顿时把什么大爹小爹抛到九霄云外,低下头大快朵颐起来。

打发了这个小祖宗,和秦夏就只隔着一道门了。

虞九阙感到手脚发麻,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慌的。

时间紧迫,他甚至做好了来看秦夏一眼就走的准备。

但事到临头,他知道自己必定不甘于此。

靠近一些,多看一眼。

求一个拥抱,索一个绵长的吻。

“阿九……”

榻上,梦呓传来。

虞九阙决定任由心火蔓延。

秦夏梦到了虞九阙。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到小夫郎,只是过去的几次,都不如这一次真实。

睁眼时,朝思暮想的人就坐在床畔,屋里未曾点灯,那一双眸子却和烛光一样亮堂。

兰花香袭近,却比单纯的香膏滋味儿多了温度。

秦夏将人揽入怀中深吻,越发坚信这是一个梦。

既是梦,他便任由自己“放肆”一回。

衣衫褪尽,青丝铺展。

一双素手自被间探出,将身下布料扯出团团皱褶。

声音被压抑在齿间,和着略急的呼吸,被另一人的唇瓣吞没。

“相公……”

“秦夏……”

哥儿的眼角沁出泪花来,打湿了枕巾,却又央着对方不必怜惜自己。

在某个刹那,虞九阙的颈子向后仰去。

那双方才亮如星子的眼睛,长久地,微微失神。

冬日的夜,炕头烧得暖和,荒唐过后,一身粘腻。

秦夏俯身,以舌尖舐去那一丁点的咸味。

是真的泪,咸到发苦。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在这个瞬间他骤然清醒。

这好似,不是梦?

“阿九,真的是你?”

秦夏甩走脑子里的混沌,扯过被子将小哥儿裹紧。

虞九阙就剩个脑袋露在外面,朝秦夏眨了眨眼。

“不是我,你方才那档子事是和谁做的?”

他伸出手,戳了戳秦夏的胸膛,故意道:“趁我不在,你莫非还念着别家小哥儿?”

秦夏不恼,他一味地笑着,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我以为是梦。”

他用手指捋顺小哥儿的发丝,免得一会儿被压痛。

“我想着,这种时候你总该在盛京,怎么也不会回来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可是盛京出了什么岔子?”

虞九阙隔着被子,拱进秦夏的怀里,贪恋这份温存,阖眼喃喃道:“没有岔子,这趟是出来办一份急差,回去之后,八成就要升官了。”

“哦?升什么官?”

虞九阙浅浅地笑。

“嗯……先捡个督公当当?”

也就是在秦夏面前,他敢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能在大雍冠以督公之名的人,跺一跺脚百官都要抖三抖。

这条路,看似是书中的老路,但秦夏清楚,书中众人的结局都已在太子登基的那一刻全部改写。

两人相拥着躺了一会儿,秦夏又突兀地弹了起来。

虞九阙被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

秦夏喉结动了动。

“刚刚我没留神。”

他视线向下,停留于虞九阙的小腹之上。

后者也反应过来,“……不会这么准吧?”

两人四目相对,都露出紧张的神色。

虞九阙在这方面没那么懂,便拿着哥儿不易受孕来安慰自己和秦夏。

事已至此,秦夏也只得暂时放下,去打水回来擦洗。

等虞九阙收拾清爽,秦夏又闻得一道霹雳。

“你还要走?今晚就走?”

“辰时之前,我要赶到府城。”

秦夏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一脸黯然,虞九阙生怕他生自己的气,小声牵过对方的袖子解释道:“中途来齐南已是我特地求的恩典,你再等我一阵子,皇上已有口谕,盛京事了,我就来接你同往。”

秦夏听到“口谕”二字,有些惊诧。

“皇……皇上已知道你我的事了?”

“他一早就知道。”

眼看秦夏又沉默,虞九阙往上凑了凑。

秦夏看他一眼,忍不住抬手捏一下他的脸颊肉。

很轻,收手后只有一点点的痒。

“我知你是怕我怪你来去匆匆。”

屋里已点上了灯。

秦夏拿过妆台上的一把木梳,替虞九阙重新束发。

“但我不恼你又要舍我而去,而是恼你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快马加鞭去府城也要半个多时辰,到了那边,天也亮了,又要马不停蹄地开始忙碌。

“从离京到回京的这几日,你别想睡一个好觉了。”

“但如果不来见你,我接下来的几个月都睡不好觉。”

秦夏:……

“你就料到我拿你没办法。”

小哥儿的笑容里多了三分狡黠。

在秦夏的眼中,找回记忆的虞九阙更加鲜活了。

“离你出发还有一阵子,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虞九阙揉揉肚子,用力点头。

他还真的饿了。

回来一趟,吃两顿饭,不亏。

而当秦夏问及他想吃什么时,小哥儿道:“想吃清汤面,能做么?”

“能,当然能。”

虞九阙吃光了五碗汤面,小腹微凸。

秦夏在上面摸了一把,顺手包了几颗消食的山楂丸子。

“乍一看还以为我要当爹了。”

手指动了动,油纸的一角被折进缝隙当中。

冬日里天亮得晚,然而五更天的梆子早已敲过。

秦夏把几个小巧的纸包塞进虞九阙的怀中,里面装的是品饴坊出的几样糖果子。

“最近我不常在家,没备什么吃食,这些是我和兴掌柜新开的糖果子铺卖的糖,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含一颗。”

为了多装一些,虞九阙腰间的荷包里也被他装上了糖。

“这里面是薄荷糖,可以提神的。”

他想着这个或许办差的虞九阙最需要,所以放在容易拿的地方。

“我省着点吃,吃到下次回来的时候。”

虞九阙摸了一把鼓起的荷包,眉眼写满恋恋不舍。

“要走了?”

“嗯。”

皇命当头,儿女情长只能退居其后。

且再不走,就避不开胡同里早起的人家了。

走到门前,虞九阙停住步子,突然说起另一件事。

“豆子的亲事怕是推后了。”

秦夏颔首。

“延了三月,出了正月就办酒。”

他似有所觉。

“到时你……”

虞九阙没法把话说定。

“我会尽量,最迟不过春末。”

有这句话就足够,秦夏要的不是承诺,只是一个盼头。

“好。”

虞九阙的手已经搭上门栓。

“我会给你寄信。”

他补充道:“现下可以多写一点了。”

“好。”

秦夏的温声回应,正是虞九阙想要的。

这令他知晓无论什么时候回来,这里都有秦夏在。

有秦夏的地方,就有他的家。

小哥儿的身影消失于暗夜。

未几,熹微的晨光自天边升起。

在树上待了半夜的丁鹏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院中。

胡同里各家各户的门渐次被推开,打着哈欠的汉子挑着水桶出门。

“嘎嘎!”

吃了太多蚯蚓干,睡过头的大福这时才跑出门,满院子乱转。

“嘎嘎!嘎嘎!”

它发现四处都找不到熟悉的身影,一顿乱叫,吵醒了后院的母鸡和前院的狸奴。

“你个懒鹅。”

秦夏半点睡意也无,他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对着大福道:“让你吃完就睡,你小爹回来了又走了。”

大福气得扑腾,上来拧了秦夏一口。

——

腊月前,酒坊的三种果酒已到了可以上市的时候。

考虑到果酒的受众,秦夏特地定做了一批巴掌大的小酒坛,一坛正好装得下二斤。

又雇佣画工绘制花笺,图案分别是葡萄、柿子和枣子,上书“秦记”二字,贴在酒坛之上。

陶科拿到这么精致的酒坛,只觉得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秦掌柜,这么一点就卖五钱银子,会不会太贵了?”

原来李家酒坊卖的烧酒,这么一坛不过一钱银子。

“酿果酒的本钱远比酿粮食酒的本钱要高昂,且还有时令之限。好果子才能出好酒,咱们今后若想维持住酒水的品质,本钱只会多,不会少,如果一上来价钱定低了,往后再涨就难了。”

秦夏一眼扫过这些精致的酒坛,另外又拿过两个看起来朴实至极的坛子。

“何况咱们有两种葡萄酒,便宜些的卖三钱一坛,一般的人家并非日日吃酒,赶上一次也买得起。”

后续从村子里收葡萄时,因数量不够,陶科做主从另一处村子里也收了一批葡萄,不过却是本地葡萄。

酿出来的风味差了几分,但也不至于不能入口。

秦夏保留了这批酒,打算降价出售。

“三钱银子的,我倒是有把握能卖得出去,这五钱银子的……”

陶科犯愁,他那巴掌大的小酒肆,摆上这样贵的酒,怕是一年半载都无人问津。

他看向秦夏,恳求道:“秦掌柜将酒带回齐南县定是不愁卖的,但春台也是大县,总也得想个办法,在这边将名声打出去。”

秦夏对此只道:“陶掌柜稍安勿躁。”

这批酒筹备了近三个月,他不至于连这点事都没料到,只是还需等一个恰当的机会。

没多久,这机会就来了。

春台县有一财主姓韩,专做线铺买卖。

铺子里的各色麻线棉线、丝线绣线,多达百种。

加之其乐善好施,在春台县颇有美名,当地人都尊称他为“韩员外”。

称呼商贾财主为“员外”,大抵就像是称呼读书人为“相公”,听起来好听就罢。

韩员外膝下有一爱女,年过及笄,月尾逢其生辰,因大约是女儿出阁前最后一个在家过的生辰,他有意办得热闹些。

要做像样的生辰宴,总该从外头请掌厨,春台县的酒楼韩员外吃也吃腻了,家中还有府城请来的厨娘,日子久了,也不觉得稀奇。

偶然间他听交好的掌柜提起,齐南县有一秦记食肆,掌柜秦夏很是有一番灶头上的本事。

做的菜肴新奇且味美,次次不重样,绝非那等靠几道拿手菜混一辈子的所谓“名厨”。

只是秦记食肆生意红火,秦掌柜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主。

“想请他过府掌厨可不容易,一来得有人牵线搭桥,有人情横在中间,他就不好推辞,二来得赶上他正好有空闲,一个月能赶上两回,都算是幸事。至于银钱也少不了,总得有个五十两往上,人家才会舍下家里的生意出来接活。”

韩员外一听,这样的人物,他焉能不请来一次?

五十两算什么,五百两他都掏得起。

当即托了这掌柜去秦夏面前说项。

这正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秦夏欣然应允,到了日子,就带着三种果酒,一样两坛,并品饴坊的糖果匣子八拼三样,由马车接至韩家府上。

此行因郑杏花走不开,他带了庄星和素哥儿两个哥儿打下手。

其实他一个来做席面的,本不该送什么生辰礼。

但因送的都是吃喝之物,应了身份,韩府管家也就做主收了下来。

又见那些个酒坛和糖果匣子模样精致讨巧,闺中姐儿定然喜欢,遂差人送去了小姐院中,询问届时要不要摆去席面上吃用。

韩家女今日过生辰,早就聚了一票手帕交的姐妹在一起顽乐,铃儿般的笑声阵阵,只等着席面做好,一道去吃席。

前院的小厮进不得小姐居所,两个小丫鬟前去接过,又由个嬷嬷领着进来。

“小姐,这是今日老爷转为您请来的掌厨秦掌柜,从自家铺子带来的生辰贺礼,还请您瞧瞧。”

韩家女本来没什么兴趣,“一个厨子能送什么像样的东西?也巴巴地往后宅递。”

她的生辰礼,大都是姐儿家喜欢的,胭脂水粉、头面钗环,再不济也是裙衫手帕荷包这些个。

旁边的几个姐儿也都喊着没必要瞧,“嬷嬷,我们正在这儿打双陆呢,您老别打岔。”

嬷嬷含笑道:“老奴我本也是这么想,可看过又改了心思,若非真的精巧,也不至于代那厨子来讨诸位姐儿的嫌。”

说罢就示意小丫鬟将东西呈上。

韩家女仔细一看,果然起了兴趣。

“这都是什么?这可是酒?”

她第一眼先注意到了几个小酒坛,和从前见过的酒坛不同,只见这坛子做工丝毫不粗劣,细腻有光,上面贴得纸封绘有图样,凑近了闻一闻,却无酒香,而是一股淡淡果香。

“是酒,却不是寻常的酒,而是那秦记食肆的私酿,名叫秦记果子酒,这三个口味,说是葡萄、柿子和枣子,喝着甜丝丝的,姐儿们也吃得下。”

又补一句,“说是市面上还没有卖的,头一个就往咱们府上送了。”

“这些果子也能酿酒么?”

“我倒是有些想尝尝。”

“咱们今个儿吃上几盏,不醉不归!”

几个姐儿都是熟识的,很快笑闹起来,其中一个问过韩家小姐后,打开了面前的糖匣子。

“好家伙,你们快来看看,这糖果子做得真漂亮!”

几声惊呼将几个富家小姐统统召了过去,几个脑袋挤在一起,看向匣中之物。

糖匣子里拼了八样,色泽不一,甜香翻涌。

有琉璃水晶似的硬糖,用了不同的模子做出来的软糖,还有牛乳糖、果仁蜜乳糖、插着竹棍的棒棒糖……

韩家女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我想起来了,这是品饴坊的糖果子!”

“品饴坊?”

“我知道品饴坊,他家的糖果子做出来一批就卖光一批,咱们春台县离得远,回回差人去买都只能赶个晚集!”

“这品饴坊和秦记食肆又有什么关系?”

“八成也是人家的生意。”

在场的姐儿家里都是开铺面当坐贾的,对这些事耳濡目染,小小年纪就门清。

有个姐儿当即恭维道:“还是露姐儿有面子,咱们这些个人抢都抢不着的糖果子,人家能把东家请来掌厨,一送就是三大匣子!还有那私酿果酒,更是头一个尝鲜的。”

这三匣子份量可不小,单一个人吃,怕是吃到过完年也吃不完。

这个年纪的姐儿,哪个不爱听漂亮话。

被称作露姐儿的韩家小姐韩露当即妍妍一笑,大方道:“这些糖果子你们尽管拿着吃,嬷嬷,这些果子酒也收好,一会儿开席了全数摆上,我们都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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