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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寿宴掌厨

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菇菇弗斯 5482 2024-06-24 09:19:40

以花入馔, 古已有之。

吃花对文人墨客是风雅之事,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纯粹是饭桌上多了一样食材。

花朵能做的菜样式也不少, 简单一些的便是直接油炸, 还可和面摊饼、加糖做点心馅、酿蜜或是酿酒。

秦夏就着虞九阙的筷子吃了一口。

外面裹了鸡蛋, 香香脆脆, 口感自有一番温润。

玉兰花还剩一笸箩, 油炸的虽然滋味不差,到底太油腻,郑杏花怕做多了没人吃。

秦夏看过后, 打算把余下的做成玉兰花饼。

“做好了就放在这, 晚上谁饿了, 就拿一个垫垫肚子。”

他做的玉兰花饼是豆沙馅的, 因为玉兰花的花瓣足够大,可以拿来充当“饼皮”。

花瓣清洗干净,沥干水分,两片夹在一起,中间抹上豆沙后轻轻压实, 外面裹上生粉和薄蛋液,下锅煎熟,出锅后尚且能保持一定的花形。

豆沙和花瓣的馥郁交叠在一处, 香甜可口。

这顿玉兰花吃后没两日, 一场急雨就打落了树上余下的大部分花瓣, 宣告着今年花季的彻底终结。

同时也终于到了宋栾宋老爷的大寿前夕。

秦夏提前一晚在食肆外贴了告示,写明次日外出做宴, 暂停营业。

他点了郑杏花和庄星一道去宋府,又叮嘱邱川和邱瑶看好家门。

当天夜里。

因次日要早起, 秦夏和虞九阙提前回了家,打算做一顿家常菜,安生地歇一歇。

难得有闲暇,虞九阙在院子里洗两件换下来的脏衣裳。

大福围着水盆转悠,另一边上回抱回家的狸奴里,有两只也在草窝里盘着尾巴睡大觉。

不知是不是醒悟了外界险恶的道理,比起之前,这几只狸奴留在家中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大福对此接受良好,没表现出什么攻击性,秦夏和虞九阙也就放下心,不去管了。

院子内水声阵阵,衣服难免沾了些油烟,虞九阙正在努力搓洗。

灶房内秦夏则正剁着从食肆带回来一条新鲜的小排,预备换个没尝过的吃法——山楂小排。

从灶房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山楂红果,挨个洗净去核备用。

小排,也就是猪肋排,剁成近乎等长的小块,先和料酒一起下锅焯水,撇去浮沫后捞出,放入油锅炒至微微发黄。

盛出后单炒一个糖色,再将小排放入,加入山楂、倒水转小火焖炖。

在这个过程中,山楂会微微变软,将独特的酸甜汇入排骨酱汁当中。

一柱半香后,再加入几颗完整的山楂拌匀,大火收汁,装盘后撒上白芝麻作装饰。

再配两道炒菜,一道紫菜蛋花汤,一大锅米饭,完事时虞九阙也已经洗好了衣服,挂去了院子的晾衣绳上,下面的水珠滴答了一地。

偏偏大福还觉得好玩,在那里不断地穿梭来去。

吃饭前也不忘给这些个小家伙都准备好食水,大福一个鹅吃饭时把碗撞得响个不停,相比之下,两只狸奴就斯文多了。

进到屋内。

比起山楂小排,虞九阙显然更好奇紫菜汤。

这些干紫菜饼也是上次买来的干海货中带的,起先就说要拿回家做汤,结果每次回家都忘了带,今天好歹是记得了。

紫菜能凉拌、能煎蛋,但秦夏最喜欢最常见的紫菜蛋花汤。

海菜这东西,还是要放在汤中,才能尝到最直接的鲜味。

“看起来和干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干海菜在虞九阙看来,有点像茶饼,黑黑碎碎的一大块。

没想到进入汤锅后,那些黑色的“碎碎”就舒展成了轻飘飘的“海草”。

其实除了紫菜汤,秦夏还将干紫菜混上虾皮和香蕈干,用臼子捣碎成粉,做了些提鲜的调料。

这样做出来的调料算是低配版的味精,古时没有提炼味精的技术,但是他觉得以紫菜和虾皮代之,应该也能复原个五六成的精髓。

虞九阙舀起一勺汤,吹了吹热气,这才挨着碗边喝了一口。

一种以前从未品尝到的鲜美直击向味蕾,惹得他都愣了一下。

“还喝得惯么?”

秦夏担心虞九阙不习惯这个味道,所以汤做得并不多。

但虞九阙本就不挑食,遑论紫菜汤的味道真的不差。

“喝得惯,我觉得好喝。”

他把喝过的汤碗往旁边推了推,先给秦夏夹了一筷子小排,还不忘捎带了一枚山楂。

随即也挑了一块离自己最近的到碗里,入口吃肉之前,先抿去了外面的那层酱汁。

酱汁本就红亮,因为多了山楂的缘故,红得更“正”了些。

这道菜是酸甜口的,为了不让山楂在里面显得突兀,除了炒糖色时的糖,秦夏在后面一步时还加了些蜂蜜。

不多不少的一勺,既能平衡肉的咸、山楂的酸,又不至于让甜味打了头阵,平白吃着腻口。

开食肆的日子,两人对坐在家吃晚食的机会并不多,一桌好菜加鲜汤,为这个安宁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烟火气。

常言道,饱暖思.欲。

虞九阙执意让秦夏熄了灯,黑暗中,互相解开衣上的盘口系带,肌肤相亲之际,交换一个深深的吻。

大福今天和两只狸奴一起睡在堂屋,听到传来的窸窣动静,狸奴动了动耳朵,睁眼打了个哈欠,复又睡去,大福则睁着豆豆眼多看了有一会儿,见屋里的人没有出来的意思,很快也没了兴趣。

事后,秦夏做好清理,抽去垫在下面的被单丢去一旁,又去床下用提前打好的水浸了帕子。

他本想替虞九阙擦干净,不过今日的小哥儿倒没有累得直接睡过去,既然清醒着,自然不好意思让秦夏上手,哪怕两人片刻前什么事都做过了。

“我自己来。”

他轻声说罢,接过帕子,借着被子的遮挡用完,想还给秦夏时,一想到帕子沾了什么,又迟疑了一下。

秦夏索性强拿了过去,能听出他话音里的笑意,“害臊什么,我又不嫌。”

虞九阙脸热,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往里缩了缩,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秦夏回来时,两人又挨到了一处去。

睡意渐起,很快便一道入了梦乡。

清晨。

秦夏起得比那日去桑府做家宴还早,毕竟宋府的寿宴摆了足足三十桌,分里院和外院。

里院都是有头有脸的客人,外院则是给那些甭管收没收到帖子,随点礼就想进来蹭饭的人准备的。

故而一早就说话,秦夏只需管着里院的十几桌,外院的交给府中原本的厨子应付。

和桑府一样,宋家派了人来接。

且因为一共三人,所以来的是一辆马车。

现下芙蓉胡同里的人也都见怪不怪了,看一眼就知道秦夏八成就被哪家老爷请了去做宴。

以前好些人还看不起当庖厨的,总觉得一辈子围着灶台转,算什么大出息。

除非是老子那一辈就做了,继而传给儿子,不然没几个人家会送孩子去厨子身边当学徒。

而今看秦夏一日比一日发达,又觉出庖厨的好来了。

奈何秦夏说过,自己暂且不招学徒,铺子里的伙计,也都是外头寻的,除了一个郑杏花,都不算熟人。

大家伙只好暂时歇了心思。

秦夏照旧装了一副菜刀、几味调料,里面有他的紫菜虾皮版味精、刀口辣椒和配的五香粉等。

虞九阙把他送到门外,“你不用挂念我,我在家把家里的杂事一了,就去寻干娘坐着说话去。”

秦夏颔首。

“这样也好,不如你就去干娘家里等我,我回来后,去那边接你?”

虞九阙却笑道:“你去宋府,回来时少不得领赏,带着东西去干娘那多有不妥。”

秦夏一想也是,这事算自己疏忽了。

“那我到时先回家,若是你不在,我就去干娘家找你。”

两人说定,郑杏花也来了。

她从紫藤胡同走过来花不了多少工夫,二人上了宋家的马车,沿路接上了庄星,这才朝着宋府驶去。

且说宋府。

宋栾的寿宴要大办,原本郭姨娘想着自己是后宅唯一的女眷,此事怎么论都该自己筹办,正好借此把儿子女儿都推到人前去,好生出一回风头。

哪知一开始商定此事时,家里老太太就先出来拦了一回,说平日里也就罢了,没有这等节骨眼上,让一个姨娘代表宋府出面的道理。

郭姨娘不是没吹枕边风,但宋栾是个孝子,涉及老太君的事,枕头风怎么吹也吹不动。

她只好改换策略,把事情往儿子头上引。

她代表不了宋府,府中二公子总能代表,哪怕是庶出。

可谁让大公子别说见人了,连风都见不得一点?

好不容易把这事说通了,眼看公中账上就要往外支银钱,那可是百八千两的银子,想都知道油水有多厚。

郭姨娘惦记着、惦记着,偏生在这时,常悦楼的一道点心出了岔子。

二房疑心了好几回,怀疑此事是大房从中作梗,但查了几遍,都没查到证据。

几次在府中见到宋冬灵那丫头,照旧是人前客客气气,人后鼻孔看人,和从前没什么分别。

反而那个病秧子宋云幕,近些日子不知是偷摸换了郎中还是怎样,也不从大厨房叫菜了,又将大房那小灶房重新用了起来,以前只是用着熬药,现下听说日日飘着炊烟。

饭味和药味混在一起,她只觉得闻着就恶心。

使人去打听些消息,大房却和铁桶一般,丫鬟婆子都是昔日桑锦瑶娘家的陪房,只会和你打太极和马虎眼,半点有用的都得不来。

郭姨娘内心惴惴,思前想后,先寻了个由头把过去在大厨房做事的心腹丫鬟给打发了。

原先留着她是为了给宋云幕的吃食里做手脚,现今既然大房不吃大厨房的饭食,留着此人反而是个把柄。

寿宴一早。

宋栾在姨娘房中醒来,丫鬟送上早就备好,为寿宴这日新做的衣裳。

郭姨娘更是早就醒了,伺候宋栾的这些年,她一向比宋栾早起半个时辰多时辰。

每回宋栾看见她时,她必定已经是梳妆完毕,脂粉钗环一个不落的模样。

她不仅擅打扮,也擅保养,生养了三个孩子,腰肢依旧细得和当姑娘时一样。

等宋栾洗漱完毕,衣裳穿齐,按照府中规矩,他该去老太太房里请安吃早食。

老太太不乐意见郭姨娘,早几年还刻意给她立规矩,后来念在她给宋府添丁的面子上,就免了她的请安。

自从二房犯了错,她在宋栾面前愈发温柔小意。

宋栾怜她也料不到常悦楼之事,除事发前后给老太太侍疾没来她房中,等老太太身上一好,就又搬了回来。

今日他过寿,心情更是亮堂,出门前专门同郭姨娘道:“今日是好日子,你莫要因为先前之事继续挂心,只是云朗那头你还是多叮嘱两句,府中人多眼杂,教他务必谨言慎行。此事过后,我再去寻老太太请示。”

郭姨娘心下一喜,知晓宋栾所说的“请示”,定还是和想把自己扶正有关,面上却还摆出一副柔弱之貌。

“妾如今不敢奢求什么,只盼老爷身康体健,长寿福绵。”

宋栾听着她的娇声,只觉浑身熨帖。

又说了两句体己话,这才往老太太房中去。

宋栾走后,郭姨娘顿时打了个哈欠。

若非今日是宋栾寿宴,往日这时候她总要睡个回笼觉的。

身边得力的婆子上前问道:“夫人,可要去请二公子来?”

郭姨娘摇摇头。

“老爷心里头怎么想的,我还不知了,说到底,他还是看重大房那个病秧子多过云朗。要我说,云朗不就是风流了些,这普天之下的公子哥哪个不是如此?宋云幕不如此,不过是因为他没这个本事。”

说到此处,她又道:“你代我去提点他两句,把老爷的话转述了就罢了,云朗不是拎不清的孩子,平日里再早晚招三逗四,今日谅他断没有这个胆!”

此时的郭姨娘尚不知,宋云朗因为□□下二两肉,已在昨晚就把能捅的娄子捅完了。

宋府,后厨。

秦夏三人是由宋府大房的管事一路领进来的,到了大厨房,配的人手远胜桑府不说,看起来一个个也十分规矩。

秦夏和上回一样,放下东西,就要去看一眼食材。

宋府的菜单子早就定下来了,海参、鱼翅、燕窝、鳆鱼这些个位列八珍的,样样俱全。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个中最稀奇的,还要数宋府特地找人采买的一筐红头蟹。

老话说“秋风起,蟹脚痒”,大部分人选择在中秋前后吃蟹不假,但螃蟹的时令却非仅在秋季。

春日可吃重皮蟹、奄仔蟹,夏日可吃黄油蟹和大闸蟹里的“六月黄”,红头蟹也是春末夏初可以吃的一种螃蟹,并非齐南县的土产,据说宋府只得了一筐,费劲功夫,活着养到今天。

这个季节的螃蟹吃不得肉,大抵都是和黄油蟹一样,吃的是蟹膏。

故而秦夏听闻有这样食材后,就在菜单里加了一道蟹酿橙。

宋府的管事走在前,秦夏走在后,还没到地方,就听已经走到养蟹水缸旁边的管事大叫出声,“这,这些螃蟹是何时死的!”

死蟹不能吃,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况且今日还是寿宴这等场合,来赴宴者,非富即贵,哪个的舌头都不好骗!

管事顿时冷汗直冒,直接叫了大厨房的管事婆子来。

婆子同样也慌,吆喝着问那个负责养螃蟹的启哥儿去了何处。

“让那小蹄子给我滚过来!”

然而喊了半天,也没人寻到这个启哥儿。

“这可如何是好,这筐螃蟹要是上不了桌,该如何交差啊!”

秦夏本想说换一道菜就是,结果听管事的意思,宋栾是个很能四处吹嘘的性子。

先前说要请常老爷子出山,就喊得人尽皆知,后来替换成秦夏掌厨,他为了挽回面子,就一个劲采买贵重食材,同样令人四处宣扬,当然少不了念叨红头蟹。

没了别的还好解释,螃蟹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替换得了的。

管事不敢擅专,赶紧着人去请宋云幕和宋冬灵,过了一会儿,宋冬灵就带着小怜同一个婆子过来了。

搞明白前因后果,宋冬灵直觉问题出在那个“启哥儿”身上。

可时间紧急,就算找到启哥儿又如何,启哥儿也变不出一筐活螃蟹来。

眼看面前熟人急得好似热锅蚂蚁,秦夏沉吟片刻后问道:“若是非要让这螃蟹上桌,我有一个法子,只是我只要蟹壳,不要死蟹肉。”

宋冬灵看向他,疑惑道:“秦掌柜这是何意?只要蟹壳,这道菜如何吃?”

秦夏道:“我见院子里缸中还有新鲜的大黄鱼,我知晓一个菜谱,可以黄鱼肉代蟹肉,再以咸蛋黄代蟹黄,不说以假乱真,但也能仿个八成。”

宋冬灵面露难色。

“可这到底是作假,若是被拆穿了,我们府上的脸面往哪里搁?”

秦夏却道:“假蟹并非有意造假,依我看,甚至可以堂堂正正地说出来,只需将说辞改上一改……”

宋冬灵听罢秦夏之语,大为出乎意料。

“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不仅解决了难题,乃至称得上锦上添花。

只是大事情前,她到底年轻,不敢轻易下决断。

宋冬灵使唤小怜,将此时告知自家兄长,不多时便等到了对方的答复。

“小姐,大公子说,此事可行,就依秦掌柜说得办。”

宋云幕和宋冬灵都点了头,大厨房的众人立刻分出数人,帮着拆蟹,将里面的死蟹肉尽数剔除,只留品相最佳的蟹壳。

秦夏则带着郑杏花和庄星进了灶房,开始筹备其他菜色。

因宋府不用红肉,除了之前提过的几道食材,余下的荤菜大多用的是鸡鸭鹅等禽肉,或是鱼虾等物。

其中最耗时的一道菜——佛跳墙,第一个上了灶。

“佛跳墙”系闽地名菜,秦夏本以为大雍也该有类似的菜色,哪知之前问过兴奕铭和其余几个老饕,都说未曾听过。

或许其余地方有,但至少齐南县尚且没有,这样的菜,无疑最适合给宋老爷的寿宴做面子。

想做好一盅佛跳墙,也就是宋府这样的财力,能凑得齐这杂七杂八的食材单子。

海参、鳆鱼、瑶柱、鱼胶、大虾……再加小花蕈、鸽子蛋、虫草花等,还要上好的肥老母鸡吊出的高汤。

下锅前,焯水的焯水,预蒸的预蒸,根据食材的易熟程度,依次放入砂锅,统共要炖将近两个多时辰。

这道菜只能用砂锅,文火慢慢地煨。

好在宋府的大厨房地方够大,让这些个砂锅占去不少地方,也不耽误秦夏一行继续做别的。

宋嫂鱼羹、冰糖甲鱼、荷香鸡、龙井虾仁、胭脂鹅脯……

其中龙井虾仁用的龙井,还是大名鼎鼎的明前龙井,多少人喝都不舍得,到了宋府,丢进锅里做菜时,倒显得和葱花芫荽没什么差别。

此外尚有一道清炖狮子头,只不过是鸡肉豆腐版。

一道烤乳鸽,一只鸽子也就和成年人的掌心差不多大,烤得油皮发亮,细嫩不柴。

大宴上素来虽有果子看碟、冷吃小菜,实际上真章的时候却不见什么素菜,非要有,也得捡食材名贵的,或是能炫得出厨子本事的。

好处是,秦夏还真不缺本事。

例如这文思豆腐羹,只有他能做得。

文思豆腐羹里的豆腐,乃至其余的食材,包括花菇、嫩笋、鸡脯肉等,尽数要切成细如发丝的模样,方能入羹。

若非要来给宋府做宴,秦夏平日里还真没什么机会,施展这个水平的刀功。

需知嫩豆腐本就难切,指头稍微一戳就碎成渣了,比切老豆腐的难度又翻了几番。

但众人只见秦夏举起菜刀,将嫩豆腐剖成两半,先切片,后切丝。那豆腐在旁人眼里,就是挤在一起的一块白色东西,哪知等到最后,豆腐自菜刀一片划入水中,当即便化成“万千发丝”,在水中浮沉飘摇。

“今次我也算见过世面了!”

宋府后厨的管事婆子看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拍着胸脯,连声感慨。

先前他们私底下议论,还觉得大房请来的厨子怎么着也比不上常老爷子。

如今见了秦夏这一手刀功,就知功底有多厚。

这才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把这些费劲的菜都料理完,将一些相对简单的分予郑杏花、庄星和宋府本来的厨娘、丫鬟们,外面那一缸螃蟹这会儿也拆得七七八八。

秦夏看过那些蟹壳,比划了一下大小,就挽起袖子,去外面缸里捞了两条皮实的大黄鱼出来。

这最后一道菜,他要做的,正是“假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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