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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鹅鹅立大功

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菇菇弗斯 2932 2024-06-24 09:19:40

芙蓉胡同多少年没见过贼了, 当下各家各户都涌了出来,不少人手里还抄了家伙。

有拿烧火棍的,有拎扫帚把的, 还有扛着扁担杆子, 或是拎着个铜盆的或是水桶的。

“贼人在哪呢?”

“什么贼?谁家丢东西了?”

“前头那是哪家的小子跑出来了, 还不赶紧领家里去, 当心被人拐走咯!”

胡同里嘈杂一片, 说什么的都有。

有想跟着一起抓贼的,有看热闹的,却也有质疑的。

“哪有当贼的青天白日出来逛的?这不是现成的傻子么?”

有人趁机念叨了一句, “要我说指不定不是偷东西, 是偷人呢!”

此话一出, 顿时让好些个人都觉得颇有道理, 一时间看热闹的心思更旺了。

于是众人一概循着声音来的方向,往胡同的一侧去,想要瞧瞧这个白日做贼的到底几个鼻子几张嘴。

然而等这群人到了地方,看清抓贼的和被抓的以后,全都齐齐傻了眼。

好半晌过后, 才有一个人率先反应过来,举起手指向面前的墙角,试探道:“我怎么看, 这像是……秦家养的那只大鹅?”

等到秦夏和虞九阙赶出门来时, 看到的就是大福拧着一个汉子的小腿肚, 死活不肯松口的画面。

“这谁家的鹅!要死人了!还不赶紧把这畜生领走!”

那汉子被咬得嗷嗷直叫,但周遭围着的一票人, 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开玩笑,这可是大鹅!

谁小时候没有个被鹅追出二里地的记忆, 这东西遇见蛇了都不怕,一旦认准了和谁有仇,非给你身上拧出几大块青紫不可,万万不是轻易能得罪的。

而那汉子拼命甩腿想要把大福踢走,结果反而被咬得愈发结实了。

秦夏和虞九阙压根不知道大福什么时候从屋里溜出来的,竟还伤了人。

“大福,快回来!”

虞九阙脑袋嗡地一声,赶忙开口呵斥大福。

大福平日里算是听话,从来不随便追着人咬,哪成想今天犯了轴,就认准了这个汉子,任凭秦夏和虞九阙怎么叫都不放弃。

周遭来看抓贼的,顿时变成了看乐子的。

“我说你定是怎么惹着人家的鹅了。”

“秦家的鹅我是晓得的,平日里懂事的很!你若是偷摸欺负了鹅,挨上两口也是应得的!”

“等等,这可别这真是个贼吧?”

这句话也一下子提醒了秦夏。

大福咬人归咬人,那“抓贼”的话又是谁喊的?

眼看光靠嘴皮子是没用了,秦夏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抓鹅。

若眼前的汉子真的只是路过,他们怕是少不得要赔人点银钱了。

正在此时,一个哥儿火急火燎地跑到了跟前,手里还举了个连着竹竿的网子。

秦夏定睛一看,发现来人自己居然还认识。

“阳哥儿?”

面前的哥儿,正是前些日子夜里,在胡同里找猫的那位。

当日,秦夏从庄星那里得了关于偷猫贼的一些线索,转道去了趟街道司。

见了胡老四,才知这丢猫丢狗的案子,在最近的齐南县也已经不是个例。

一开始丢的人家不多,只当是狸奴自己跑了,可等到你家的也丢,我家的也丢,还要拴在院子里的看门犬也不见了的。

这些人凑在一起一合计,才觉得事情不太对,故而联合在一起,告去了衙门。

“最近捕房那帮人正在为此发愁,想不通那帮毛贼偷这些个畜生去做什么,今日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几分可能。”

胡老四摩拳擦掌,看起来是想此事禀给上官,说不定还能借此立上一功。

从街道司回来后,秦夏又见过这对夫夫一回,得知汉子姓戴,夫郎叫做阳哥儿。

秦夏便将同样的话也同他们说了一遍,又宽慰道:“既然衙门已经遣人去查,应当就快有结果了。”

阳哥儿听到自家狸奴很有可能是被抓去吃肉,当即就脸色一白。后来两天,秦夏再没在胡同里听见他们寻狸奴的动静,以为是终于放弃了。

没成想,兜兜转转再次打了照面。

阳哥儿见那汉子还在原地,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继而把手里的网子往地上一扔,义愤填膺道:“你定是那偷狸奴的贼人,方才想要用网子去捞墙头的野狸奴,可全数被我和相公看在眼里!现在的网子也被我们寻回来了,这就押了你去见官!”

秦夏登时一激灵。

眼前的汉子,当真是那偷猫贼?

这会儿再细细一打量,就见这汉子三十来岁,瘦得干巴,非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獐头鼠目。

背后背了一个筐子,上面盖着东西,不知里面放了些什么。

汉子当然不承认,还反咬一口。

“我只是个路过给人送货的,方才瞧那只狸奴特别像我家跑丢的那只,所以想抓下来瞧瞧,结果因为你们一嗓子,还让那狸奴给跑了!我还没来得及找你们算账,你们却反诬我是贼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听到这里,芙蓉胡同里的住户也不干了。

“这都哪跟哪啊,竟是个偷狸奴的,不是偷东西的?”

“我说阳哥儿,你家那只四爪踏雪的狸奴丢了确实可惜,可你们也不能从街上逮着个人就说是人家偷了去。”

“就是,要我说这狸奴到底是畜生,在外头玩儿疯了回不来也是常有的,说不准再等几日就又见着了。”

众人一时都觉得阳哥儿是小题大做了,唯有阳哥儿坚持道:“你抓狸奴的网子我都瞧在眼里,哪有人上街会带这等东西?”

说罢他就拿起地上的网子展示给在场的旁人看。

“大家伙可自己看,这上面挂了不少毛,一看就是狸奴身上的!”

一时间,现场又议论纷纷起来。

既知此人说不定是偷猫贼,秦夏看向大福,总觉得自家大鹅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发难。

他突然想到,鹅的嗅觉很是灵敏,而家中常有野狸奴来吃食,大福早就和它们混了个熟悉。

难不成,是在这汉子身上闻到了什么味道?

他垂首附耳同自家夫郎轻声说了一句话,后者听清后,目光一凝,仔细看了一遍被大福咬着的汉子的裤腿,这一看,还真看出了猫腻。

“此人的裤子上有血迹。”

他冷不丁地一开口,吓了其他人一跳,甚至有好些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血,哪来的血?”

“难不成被鹅咬伤了?”

秦夏顺势上前一步,盯住那人道:“那血迹一看颜色就不是新鲜的,大福在家中常和野狸奴戏耍,这血迹,八成是狸奴之血,被大福嗅出,才会攻击此人。”

这句话仿佛一下子戳中了这汉子的心事,他眼珠乱转了几圈,开始左看右看,显然想要趁势逃跑。

可惜的是,已经晚了。

“都让让,都让让!”

人群散开,竟有两个巡街的官差挎着佩刀大踏步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人赫然是阳哥儿的相公。

看清眼前大鹅咬人的画面,官差显然也是一哽。

愣了一下后才道:“此人就是你说的偷狸奴的贼人?”

阳哥儿的相公一口咬定。

“正是,我和我夫郎亲眼看见他拿着网子捕狸奴,身后的筐子也可疑得很!”

那贼人哪里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对方不声不响,居然去请了官爷!

眼看衙门都来人了,秦夏赶紧和虞九阙一道强行把大福拽了回来。

反正有官差在此,谅此人也跑不掉。

贼人确实跑不掉,他简直怀疑自己的小腿被大鹅拧掉了一块肉,不然怎么动一下就疼得钻心?

这之后,还没等他喊冤,那两个官差就已经冲到面前,强行扯下了他背后的筐子,看向内里之物。

只见其中一个官差看明白里面的东西后,深深皱眉,继而弯腰把手伸了进去,从里面拎出来了个小小的毛团。

“天杀的呦,还真是狸奴崽子!”

“怎么浑身是水,难不成这人偷了狸奴,就丢进缸里淹死?”

官差却清楚,这完全和衙门最近正在查的偷盗案对上了。

而面前贼人的手法,当真和街道司报上来的一模一样。

他心下有了数,面色愈发凝重。

片刻后,官差又喊来了几个帮手,将这贼人捆了押起,又把缸里的一窝狸奴崽子都捞了出来。

这窝崽子浑身湿哒哒的,还在发着抖。

有人看着不忍,贡献出了家里的竹篮,还有人拿来一块旧布。

官差正愁没地方安放这一窝崽子,便将它们放了进去,又用布裹上。

“都散了吧,这些狸奴乃是证物,必须带去衙门,为此我们也会好生安置。”

很快,阳哥儿夫夫二人跟着押送贼人的官差走了。

临走前这群官差还凑在一起看了几眼大福,纷纷表示这鹅不简单。

此事告一段落,后续如何,还要看县衙和街道司的决断。

留下的大福立了大功,甚至为此得了不少鱼虾零嘴,令它一顿埋头苦吃。

秦夏和虞九阙去食肆前给它接了一大盆水,还给它在盆里放了两个木雕的小鸭子,随便它扑腾去。

需知再不出门,可就赶不及了。

比寻常晚了一刻才到食肆,一进灶房,秦夏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做菜。

伴随着袅袅炊烟,一缕诱人的鸭肉香气越升越高,越飘越远。

在前堂和小妹一起擦桌抹凳的邱川,不由地吞了下口水,心道也不知大掌柜又在做什么神仙吃食了,居然这么香,一会儿等食客进来坐,多半又要追着他问这香气来源何处,到底是什么菜,能不能点来吃。

午时刚过,两抬精致的小轿停在了秦记食肆的门前,从中走出一位碧衣公子,与一位身着香色裙衫的姐儿,自是按照约定的日子前来赴约的宋云幕与宋冬灵。

两人在食肆门前站定,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们却恍若未觉。

几息过后,宋云幕才开口道:“进去吧。”

宋冬灵默默扶上了大哥的手臂。

那一盘已经经年未尝过的神仙鸭,能否再现于寿宴之上,全看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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