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097章 月下烤串

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菇菇弗斯 5553 2024-06-24 09:19:40

虞九阙终究没拗得过秦夏的提议, 各方面都是。

他最终题写了匾额,写废了不知多少版,才总算勉强挑出了满意的一份, 送去铺子里制作。

不过落款却执着地用了化名。

鉴于酒楼内还有几处油漆待干, 匾额交付也需要时日。

再加上算命先生掐算的吉日没到, 秦夏还有空闲做些准备。

想要一举在盛京的“餐饮界”夺得一席之地, 开张造势必不可少。

只放一串鞭炮, 在堂堂京城里是听不见响的。

思来虑去,秦夏决定搞点不一样的表演。

第一样,是面艺。

说来这还是个意外之喜。

往牙行赁雇伙计时, 牙人带来一对兄弟, 老家三晋府, 乃是白案好手。

说是之前在一爱吃面食的富贾家做事, 后来那富贾生意落败,灰溜溜地回了老家,宅子里这些个可有可无的下仆,就尽数遣散了。

那富商有着有钱人的各种毛病,譬如一顿饭是绝不会简简单单吃的。

要有美妾执箸, 佐以丝竹管弦,以及……面艺表演。

秦夏在牙行现场观赏了一出扯面功夫,一个小小的面团, 在兄弟俩的手上变成韧而不断的面条, 前后上下翻飞不停, 却是不沾衣、不沾尘。

结束后,他忍不住拍手叫好。

听说两人还有不少更复杂的花样。

比如踩在一口会滚动的大缸上, 把面团定在头上,双手举刀做刀削面, 或是用细的和头发丝一样的面穿铜钱等等。

至于普通的蒸个馒头做个包子,那都是入门级别的小儿科。

值,太值了。

秦夏听到这里,果断以一个月五两的价钱,赁雇两兄弟一年。

届时一年期满,秦夏可以换人,他们若对酒楼不满,也可自行离去。

两兄弟姓黄,老大黄星,老二黄光。

对于秦夏这个掌柜他们也是满意的,看着年轻、亲和,不像是那等眼高于顶的东家,一看就事多。

有黄氏兄弟在,面艺不成问题,他俩信手拈来,甚至不用排练。

反观秦夏想做的第二样表演,就稍微麻烦了那么一点——他想在大雍做一个棉花糖机。

不是论袋卖的棉花糖,而是那种街头小贩用一根竹签现做出来的。

个中原理秦夏了解,只是不知此处的匠人是否能够成功复刻。

找到的铁匠听完秦夏的描述和带来的图纸,拧起眉毛。

他想象不出“棉花糖”是什么东西,但听懂了秦夏想要什么。

大约就是打一口大锅,中间套一个小碗,碗底钻细孔,放入糖浆。

这下面连一个旋转的装置,当锅和碗转得足够快,糖浆就会被甩出形成糖丝,从而交缠在竹签上。

“能做,但不一定能成。”

他摸摸下巴,没有同秦夏把话说定。

秦夏也知道,古时没有电力,要想旋转,只能连一个手摇或者脚踏的装置。

“做是您的事,成不成是我的事,您不必担忧。”

秦夏按照尺寸付了定钱。

他不希求这东西做出来,能把现代的棉花糖复原个十成十,只求做到“独一无二”,那他想要的效果便足以达成了。

有了棉花糖,自家品饴坊的糖果子也不能缺席。

而四月下旬,四封回信,与从平原府运来的糖果子与果子酒,是跟着肖家的商队一起进京的。

“肖掌柜,好久不见。”

“秦掌柜!别来无恙!”

两人隔着几步远就开始打招呼,颇有种他乡遇故知之感。

因督公府不方便,秦夏在还未正式开张的和光楼招待肖守。

肖掌柜看着这气派的铺面,一路点头。

“以后我等来京,总算有了去处!”

一想到别人再也难尝到秦夏的手艺,他一年里却至少能来这里吃几顿,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九掌柜这会儿不在?”

齐南县众人至今仍不知虞九阙的真名,还照例按照过去的习惯,称呼他为秦记食肆的小掌柜或是九掌柜。

“阿九尚管着别的营生,白日里不常在此。”

肖守不疑有他,都说九哥儿出身显赫,那在京中的产业必定不止一处。

他是老生意人了,深知什么该打听,什么不该打听。

肖守到时是下午,秦夏给他介绍自己新纳的三个伙计,又留他吃饭。

肖掌柜擅记人脸,竟是认出了高阳。

“等等,你是不是常悦楼的那个厨子?”

他记得过去曾在常悦楼设宴,因吃到一道烩松肉,觉得滋味甚好,教人喊来掌厨的人打赏。

正是那时见过高阳。

“小的从前的确在常悦楼做事。”

肖守惊讶地看向秦夏。

“你千里迢迢来盛京,居然还挖走了常悦楼的厨子?”

在有秦记食肆之前,他们这些个饕客是经常去常悦楼的,在肖守的印象中,高阳算是里面厨艺出挑的。

秦夏笑言:“我哪里有那么大本事。”

高阳也顺势将自己的经历讲与肖守听,后者听罢道:“那常悦楼浑是不讲理的,也不怪现在几乎没什么生意,唯有些人仍喜他雅间的装潢体面,去那里摆席面罢了。我现在使府上的人去叫菜,也仅仅吃一道常家坛子肉罢了。”

又说为了挽回沾上官司后江河日下的名声,现下的坛子肉已经是重新出山的常老爷子亲自掌勺。

“吃一回,少一回咯。”

肖守如斯感慨。

晚食时分,秦夏亲自下厨。

这顿饭,他和肖守二人对酌,高阳作陪,菜不需要太多。

其中当做“头菜”的,乃是羊肉。

入夏后宜吃羊肉,解暑去燥、补脾益肾。

恰好肖掌柜最爱吃的也是羊肉。

京城更靠北,这里养的羊和齐南县的羊品种不同,秦夏觉得更好吃些。

羊肉菜一共做了两道,其一是葱爆羊肉。

爆炒的火候对肉质要求高,秦夏买的是一块羊里脊肉,细嫩无渣,下刀切成薄片。

葱爆羊肉,除了羊肉,葱也是主角,数量上要比羊肉更多,不然出不了味道。

下锅前,羊肉要先腌上,只用酱油、香油和胡椒粉,再来一点酒水去腥,搅拌均匀后等上一刻钟。

油烧热,将羊肉下锅,翻炒至断生,控干水分,捞出装盘待用。

继而单独爆香大葱,至此再将羊肉放入,加酱油和一点醋。

爆炒讲究一个油宽料丰,三旺三热,要在炒焦、炒老之前,风味最盛的时刻出锅,方算的是成功。

其二是手抓羊排。

这道菜用齐南县的羊就做不得,需要是大尾巴羊才对。

下锅焯出浮沫,放入水烧开的锅中,只放生姜和花椒,不加盐,不然羊排的口感会受影响。

煮上两刻多钟,以筷子能轻松穿过肉为佳。

羊肉的部分就此停当,调配蘸料更为重要。

光是小料,秦夏就准备了好几种。

普通的辣椒盐一份、孜然盐一份,再有油泼辣椒混上白芝麻和葱花,加点醋和酱油调匀,算作第三份。

吃时徒手拿肉,再配一口洋葱,肖守直言,仿佛回到了在西北走商的日子。

“秦掌柜若有机会,不妨也去那边看一看,在草原上纵马,当真是令人生出满腔豪阔,若是不会骑马也无妨,那里可以赁骆驼。”

上辈子热爱旅游的秦夏,还真被肖守的几句话勾出了向往之情。

“等酒楼这一摊子事能交出去的时候,我就去四处散散心。”

肖守举起酒盏和他碰杯,建议道:“最好是趁着没孩子的时候去,不然九掌柜怕是舍不得呐!”

他总觉得以秦夏和虞九阙的恩爱程度,前者应当是不会独自出行的。

这么一说,秦夏就略略清醒了些。

他自己就是掌柜,想分出足够长的假期尚且不易,何况是虞九阙。

别说趁孩子出生前饱览山河了,他俩都快连造孩子的时间都没有了。

虞九阙最近几日都是忙到深夜方回,晚食都在宫里吃,回家更是倒头就睡。

奈何肖守不解秦夏的忧愁。

他继续大口吃肉,大口吃菜,还要跟秦夏预定下一顿。

“我要在盛京停上一段日子,少不得多来蹭几日的饭了。”

秦夏大方地表示,中间不论,临行前一定请他吃炙肉,算是践行。

“牛羊猪皆可炙,菜蔬同理,像是蘑菇、青椒、包菜、韭菜,都各有各的美味。”

说得肖守起了兴,恨不得时间立马拨到那一天。

送走肖守,时间不早了。

秦夏来到后院,看见铺子里的几个伙计,已经合力将肖家商队运来的东西整理妥当,包括果子酒一百坛,糖果子共十箱。

果子酒是秦夏要放在酒楼中售卖的。

现在酒坊的产量已有些跟不上,肖守直言他本想进一批酒水路上倒卖,奈何要等三个月才能拿货。

他已交了定钱,只等秋后再说。

糖果子就不同了,制糖坊年后扩建,人手多了足足一倍。

先前往南地贩糖,齐南县的几个商行都已经尝到了甜头,只恨拿货不够多。

这次肖守北上,也装了品饴坊的货,不过鉴于盛京是秦夏自己的地盘,在这里,他们是不会兜售的。

“这些糖果子是要各自分装,开业当日当礼送给来客的,往后几日还要辛苦各位,帮着装糖。”

大家都说不辛苦,这种活对于他们这些干惯粗活的人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吩咐完毕,酒水和糖果子存放入酒楼的库房。

告别住在酒楼的高阳和黄家兄弟,秦夏单独带着邱川离开。

后院门口,小厮阿升早在轿子旁候着了。

他是掐着时辰从府里来的,秦夏上轿前问:“督公可回了?”

阿升弓了弓腰。

“回老爷,督公半个时辰前回了,就是身子不太爽利,已传了郎中进府。”

秦夏脸色一变,不等小厮,直接上前自己一把掀开轿帘。

“速速回府。”

虞九阙忙起来饮食不周,可以说是顺几理成章地犯了胃痛。

秦夏回府时,郎中业已诊完了脉,并无什么大碍。

“只是胃病磨人,若不好生将养,落下病根,总归不好。”

说后开出药方,自有府内人跟着去抓药。

进到卧房,小哥儿已经人在被窝中,眼皮微阖。

腹部隆起,秦夏上手一摸,热乎乎的,原是捂了个汤婆子。

“相公,你回了。”

听见声音,虞九阙睁开眸子。

“听阿升说你害了病请了郎中,我巴不得从玄武街飞回来。”

他拉过夫郎的手,掌心里汗津津的。

“一会儿药抓回来煎好,喝了就能好受些。”

虞九阙有些懊丧。

他好似总是不在吃药,就在吃药的路上。

“你也知道。”

秦夏替他按着手上的穴位,这是刚刚临时跟那郎中学的。

为防遗忘,他在自己手上对应的部位用力掐了个印儿,再和虞九阙的比对,多半没按错地方。

“这遭病了,明日能否告假?”

虞九阙往被子里缩了缩。

“怕是不成。”

秦夏深吸一口气,难得语气带了几分气性。

“司礼监中除了你,其余的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牢骚发完,工作却照旧要做。

只因虞九阙的“老板”是天底下第一号人物,谁也惹不起。

药煎好送来,黑黢黢的一碗。

虞九阙皱着眉灌下肚,接过一颗糖赶紧塞进口中,等不及含化,而是直接嚼碎。

甜意蔓延,他眉间一舒。

不知是药太苦,还是糖太甜,亦或是秦夏的按揉穴位效用卓著,总而言之,这会儿的肚子没有那么痛了。

汤婆子把人烘出了一身汗,胃疼好了,人也饿了。

“这会儿能不能吃东西?”

虞九阙手搭在肚子上,不敢放肆。

“能。”

秦夏放下手中打发时间的书册,“我特地问了郎中,说你这本来就是急来急走的毛病,好了再饿,免不得再犯。”

只是别想吃什么油腥、甜腻、辛辣、生鲜的东西。

“给你做个煎蛋萝卜汤吧。”

这道汤和蜂糕一样,都是秦夏幼年时的“病号餐”。

除此之外,还有止咳的橙子蒸蛋、润肺的冰糖雪梨。

是夜,府中灶房再次升起缕缕炊烟。

锅里煎三个鸡蛋,用锅铲直接在锅里切成块,倒水煮开。

汤色转白,蛋香阵阵,加入油炒过的萝卜丝和豆腐,熟了后只放一小撮盐调味。

这道汤做起来极快,没一会儿就端到了虞九阙的面前。

萝卜鲜甜、豆腐嫩滑、煎蛋油润,再抿一口热乎乎的汤。

虞九阙吃掉一大碗,又发一层汗,胃里不再像是窝了一块冷石头,最后一点点的不适也散了。

……

在炙肉宴来临前,棉花糖机先做好了。

沉甸甸的一大个,让人一眼看不出用法。

“反正我是照葫芦画瓢,给您打出来了,实际能不能用,真不敢说。”

说罢给秦夏展示手摇的把手和脚踏的踏板,以及旋转的速度。

“这玩意放心摇、放心踩,只要不一起转,没个成千上万下是坏不了的,要是没几下就坏了,您尽管来找我。”

在踏板的牵动下,机器旋转起来,发出阵阵声响。

速度当然比不上电动的,秦夏也不确定靠这样装置,能不能顺利地做出棉花糖。

他结了账,先遣人抬回了酒楼后院,刷洗干净。

让高阳去熬了些糖浆出来,预备亲自试一试。

摇手柄或是踩踏板可以二选一,这任务交给了黄星,因他直言自己力气最大。

片刻后,秦夏将糖浆倒入正中间,举好竹签,示意黄星开始。

黄星干劲十足,“大锅”呼呼地转起来,果真有糖丝甩出。

秦夏赶紧将竹签迎上去,随着糖丝转动,让它们尽可能地往竹签上缠。

第一次不太熟练,还有不少粘到了他的手上。

这么忙活了一阵子,秦夏示意黄星可以停下了。

他举起手中竹签,只见上面已经滚上了一圈和成人拳头那么大的糖丝。

“原来这就是棉花糖!”

邱川刚刚全程张着嘴巴看制作过程,实则成品还没出炉时,就领悟了为何以“棉花”为名。

你看现在铁锅边缘的那圈糖,不正是很像扯开的棉絮么?

“要是转得更快,就能做出更大的糖,但现在这样也不错了。”

邱川年纪最小,秦夏把手里的糖给了他。

“小川,你先尝尝。”

“谢大掌柜!”

邱川欢喜接过,试探着先用舌尖舔了舔。

舌尖接触到了絮状的质感,糖丝瞬间融化。

他又直接张嘴咬着吃,一口下去,棉花糖就没了一半。

不过这东西除了新奇和甜外,也属实让人说不出更多的感想了。

“大掌柜,能不能让我试试?”

高阳在一边摩拳擦掌,秦夏把位置让出来。

而转动机关的人换成了黄光。

秦夏和黄星站在一起,问他道:“一直转这个是不是很累?”

酒楼开张,少说也要造势三日,从早到晚,这活儿就算单独给两个人轮换着干,怕是也不轻松。

黄星道:“其实还好,手摇累了就换脚踩,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在几人的钻研下,棉花糖越做越熟练。

待到在场每个人都得以分到一个并吃掉后,出炉的糖比起秦夏最初做的,赫然又大了一圈。

“这东西要紧不是在好吃,而是在好玩儿,到时往街上一摆,肯定很多人来看热闹。”

“掌柜的,您说要是往糖浆里加点甜菜汁子,能不能做出粉色的棉花糖来?”

秦夏乐意看手下的伙计脑子活泛,各抒己见。

“我想是行的,你们尽可以试试,到时酒楼生意好,少不了大家的赏钱。”

众人齐声应是,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起来。

数日过去,和光楼开业在即。

肖守和他的商队也该离京了。

他本想贺过秦夏开张大吉再走,然而商队里不止他一个人,货也不等人。

值得安慰的是,走之前他还能吃上一顿炙肉串。

也是在这一日,他总算久违地见到了虞九阙。

督公换回平常的装扮,一如在齐南县时。

今夜甚至没有桌椅,只有后院的烤炉和围坐周围的杌子。

肖守带了两个亲近的随从,秦夏也让酒楼的伙计跟着一道用饭。

因为人数多,他张罗了不少种类的串串。

肉类包括牛肉、羊肉、五花、肉筋、里脊、鸡皮、鸡翅、鸡心、鸡胗。

素菜就更多,像是土豆、茄子、韭菜、尖椒、蘑菇、豆腐……堆放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

甚至还有主食,分别是烤馒头和烤烧饼,还切了一块年糕穿上竹签,烤熟后可以刷果子酱。

炉子也是他专门定制的,里面烧炭火。

烤串在上面架成一排,肉中的油脂时不时往下滴落,激起“刺啦”一声响。

肖守看得心热,也跟秦夏一起上手烤。

“这炉子好,从前在齐南县,你怎的掏出这等好东西来?”

秦夏回忆一番,没想起来,只得实话实说。

“那会儿没想起来。”

他会做的吃食着实太多了,之前这烤串根本没排上号。

肖守还没吃进嘴,已经开始往下咽口水,犯馋的同时还不忘远在齐南县的兴奕铭。

“我要是回去,跟老兴讲一遍在你这儿吃的东西,他保不齐要抛家舍业,从齐南来盛京找你!”

秦夏笑道:“您代我告诉兴掌柜,他若是来,我必定好生接待。”

虞九阙浑不在意这里的烟熏火燎,安静坐在一旁,帮秦夏摇动一柄大扇子。

很快第一炉的串烤好了,一共二十几串,秦夏往上洒了五香粉和孜然,装进大盆,随大家取着吃。

秦夏自己拿了一串肉筋,三口两口地吃掉,只觉得这味道当真是久违了。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过去在街头大排档撸串喝啤酒的日子。

想到这里他意识到少了点什么。

“小川,去开一坛酒来!”

酒是葡萄酒,被不甚讲究地倒在碗里,虽是回味发甜的酒,配肉吃居然也不显得过于突兀。

肖守道:“那帮胡人也爱喝葡萄酒,还有马奶酒,吃一口肉,喝一口酒,所以不如说喝这酒才最是应景,换成白酒、黄酒,就乱了套了。”

虞九阙今天喝不了酒,连串串都是秦夏特地挑不那么油腻的投喂他。

肉的滋味不用问,必定是好的,素菜就不一样了。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炙肉方是正统,没听说过用炭火烤菜的,当真的吃上时,就没有二话了。

肖守口重,爱吃烤韭菜和烤大蒜。

虞九阙喜甘,爱吃烤包菜和烤年糕。

秦夏自己最爱烤到焦焦的土豆,还有刷了酱的茄子。

其他人就没那么多心思了,能吃这一顿,他们是沾了光的,哪有什么喜和不喜,吃什么都觉好吃,通通照章全收。

烤炉烟雾腾腾,熏得整个后院都是一股特别的味道,呛鼻子,但不令人讨厌。

到了后半程,大家伙纷纷自己上手烤串,再坐回原处吃肉吃菜。

酒楼的伙计也和肖守的随从混熟了,搬着杌子坐在一起,听对方讲起走商路上的故事。

酒楼外,却正有一顶轿子经过。

里面的人是个年轻郎君,头戴玉冠,通身华贵,偏偏一身酒气煞了风景。

前后随从若干,排场不小。

他本已醉倒,难受地想吐,可突然闻到了一股勾人的肉味儿,唤醒了他灌满了酒又吐干净的胃袋。

“这附近可是有什么酒楼食店?”

他醉醺醺地隔着车帘吩咐自家小厮。

“去看看这是什么吃食的香味儿,买上些来!”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