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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勿言

等到兰山远离开,浑身骨缝都疼的问泽遗彻底放弃了反抗。

他又不是狗血文主角,反抗化神期术修死路一条,不如躺平接受。

兰山远不会对他做什么。

就算做什么,吃亏的也不是他。

费劲挪到墙边,作为持明宗副宗主,问泽遗开始堂而皇之地偷听起墙角。

“宗主,果真是您!”言卿的声音难掩惊喜,“这几日四处寻不到您的踪迹,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几日?

他们在秘境中最多待了几个时辰,没想到放到外边,已经是几日过去。

兰山远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歉疚。

“落入魔域秘境后,几经周折才寻到出口。”

“因怕节外生枝,所以我第一时间赶回宗门,中途没告诉任何人。”

“让诸位费心了。”

言卿松了口气:“那宗主可有受伤?”

“未曾受伤。”

虚伪。

听着外面一问一答,问泽遗撇了撇嘴。

一副宗主该有的熨帖模样,却偷偷在屋里藏着个人。

所幸言卿到底是他提拔上去的人,还算有些良心,没忘掉下落不明的问泽遗。

“您可知副宗主在何处,在您进入魔域前几日,他已经不见踪影。”

言卿试探地道:“眼下莫前辈和赐翎少侠还在北境搜查,他们都很关心副宗主。”

“不必忧心他。”兰山远轻笑,“我和他碰过面,是我差他去办些要紧事,才没告知诸位。”

当真是“要紧”的事。

问泽遗破罐子破摔,赖在松软的被单上躺平。

兰山远接着道:“他昨日才和我传过消息,请诸位放心。”

“副宗主果真是闲不住,身子不好还到处跑。”

言卿叹了口气,对兰山远的话极其信任:“没想到讼夜那魔头还真没说错,您是掉进秘境,而非被魔族俘获。”

“我这就传信给北境的同门,让他们料理善后,择良日启程回宗。”

兰山远在魔域失踪,最倒霉的莫过于讼夜。

他刚才解决魔族内乱,就被人族修士怀疑诘问了好几天,分明知道真相,却还是冤枉得百口莫辩。

“有劳了。”

额头上抑制魔性的符咒逐渐失效,随着阵痛再次生出,问泽遗的听觉逐渐变得模糊。

他听不清兰山远和言卿说了什么,费劲地咳嗽了几声,吐出胸口处的淤血。

没过多久,外面逐渐变得安静,小筑的门被轻巧推开。

见到床单上触目惊心的紫红色,兰山远脸上温和的笑意荡然无存。

他解开问泽遗身上的封印,因为又失了层保障,银发修士的额头上顿时渗出冷汗。

早就习惯的问泽遗不觉得吐血严重,他缓慢睁开赤红色的眼。

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他还有心思和兰山远开玩笑。

“谎话真是张口就来。”

他声音带了不满:“师兄分明是把我藏起来,还说我去外头了。”

兰山远搂住他,在他额头处亲了亲,灵力源源不断,顺着指尖输送进问泽遗的身体。

雨点般的吻落下,问泽遗舒服地眯了眯眼,因为被亲了脸颊,只能含含糊糊道。

“骗子。”

他心里有气,但现在也所剩无几。

兰山远被他说了也不气,等到问泽遗短暂止住痛,他又恢复成原本那副光风霁月的模样。温声细语道:“你不同我商量就贸然去魔域,实在是过于冒险。”

问泽遗被他说得心虚,别过眼:“这都是几天前的事,师兄怎么还记着。”

而且他冒险之前和兰山远说了,只不过是先斩后奏而已。

“正因此次魔域之行,我意识到师弟身上的魔性极其危险。”

“必须尽快祛除魔性,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揽起问泽遗胡乱散开的银发,替他别在耳后:“这几日我会盯着师弟双修,不得偷懒。”

盯着他,双修。

好小众的言语。

问泽遗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师兄,你要盯着我双修?”

说是盯着,其实无非是和他一起。

那兰山远把他关起来,岂不就是打算把做//爱当功课来......

他没敢往下细想,只是耳根红了。

“师兄,若我真进去,我们会遭殃的。”他极力想让这事看起来严肃,可到底只存了暧昧。

“不会。”

兰山远垂眸,看向手腕上的红线。

他收回目光:“我们谁都不会有事,小泽肯信我吗?”

“信。”

问泽遗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

他被魔性烧得厉害,浑身上下也渴望着肢体接触,只不过是靠着理智强撑。

有些事只要食髓知味,就再也回不去心如止水。

衣料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他的手被牵住,带到一处他从未探过的地方。

“.......”

绯红瞬间爬满脸颊。

那处怎么是湿的。

偏偏兰山远面上没半点兴奋,问泽遗忍着羞耻,小声道:“师兄,你总会这样吗?”

“因为是小泽,所以会忍不住。”

兰山远也坐在床上,两人唇齿再度纠缠。

“兰山远,关灯。”问泽遗忍住抓挠的冲动,心中还存着仅剩的羞意。

“我有点......不好意思。”

兰山远欣然应允。

他一抬手,屋内长明灯骤然熄灭,只剩下窗户缝隙透出的光,稀碎洒落在床边。

关灯对眼力极好的修士是欲盖弥彰,黑暗反倒是放大了问泽遗满身的魔性。

不消多时,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他的里衣半开时,兰山远的锁骨风光也暴露无遗。

他温柔地纵容问泽遗探索的动作,还鼓励地往前送了送,像是个称职又青涩的师长。

“小泽,你会吗?”他顺着问泽遗的背。

问泽遗的眼中满是情欲,他懵懂止住动作,呼吸急促得像下一刻就会晕厥过去。

他气血翻涌,难耐地轻咬了下兰山远的肩膀。

兰山远轻哼了声,面上暗含的兴奋却愈发明显。

“做得很好,只管做就是。”

听到鼓励,已经晕了头的问泽遗也没了顾忌,磕磕绊绊摸索着双修的最后一步。

已经是黄昏,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雨水落在野草的果实上,荚包内的种子承受不住,争先恐后地蹦出,沾染上晶莹的雨丝。

两道灵气穿插交融,从一开始的生涩变得流畅,逸散的灵气想要冲出小筑,被结界给毫不留情地阻拦。

原本浑浊的灵气变得清澈,里面冒出的黑气也消失不见。

眼中褪去赤红色,意识也逐渐清明。

一通忙活之后,他的修为甚至都有略微上涨。

两人紧密地联系着,回过神的问泽遗煞风景地又咳嗽几声。

残存的魔性清除之后,他整个人神清气爽。

刚才的他不受控制,却也是有记忆的。

清楚记得各处触感,也记得自己气血上头,加上身体抱恙,动作非常不得章法,甚至能算粗暴。

光是找对门路就用了很久,也不知兰山远是否被弄得难受。

长明灯骤然亮起。

问泽遗的眼睛不适应光照,眯了眯眼。

嘴角处有血腥味,不知道是谁欲//望上来亲得急,咬破了对方的嘴唇。

兰山远舔了舔唇角的血渍,清雅声音带了懒散的情//欲:“现在可还难受?”

他背后的抓痕正在快速愈合,脖颈处淡淡的吻痕却怎么也没消除,颜色反倒还随着时间推移加深。

是刻意为之,明目张胆的炫耀。

“关灯。”

看到那些自己弄出来的痕迹,问泽遗一阵脸热。

他居然有这般欲求不满。

“可以不关吗?”兰山远贪恋地吻着他的脸,“想看小泽,小泽的眼睛很漂亮。”

稀里糊涂就被亲得没了原则,问泽遗胡乱地点点头。

分开时,他看到兰山远的眼中映照出他的面容。

脸红得可怕,连眼角都染着春意和绯色,一副被满足过的模样。

问泽遗头一次这般恨自己容易上脸,倒显得像在发痴。

“我存这般久清白算没了。”他小声抗议着,脸上却带着笑,“你可要对我负责。”

迎接他的是一阵沉默的吻。

虽然没得到正面回答,但这亲吻也算是侧面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可直觉作祟,问泽遗没来由地对兰山远的态度上火。

想到兰山远不明不白把他关起来,什么都不解释,问泽遗又起了气。

他索性闭上眼,干巴巴道:“兰山远,我身上疼。”

他没说谎,本身身上就疼,魔性褪去后,仅剩下的痛觉还更明显。

但比痛觉更明显的,是身上丝丝缕缕的快意。

萌生出的恶劣想法滋生蔓延,问泽遗轻轻咬了下兰山远的耳垂,引得兰山远身体颤栗。

“麻烦师兄自己来了。”

他进去费的时间太久,中途兰山远已经去过一次,眼下应当正处在没什么心思的时候。

可兰山远好似没不应期。

听到问泽遗的话,他喉结滚动,热切地缠了上来。

原本清俊脱俗的长相,可眉间钿艳得满是情//欲,无辜的杏眼也全是危险魅意。

男人在某些能给自己寻乐子的事上,向来是无师自通的天才。

“......你真是第一次?”

问泽遗还是头次遇到这种听觉视觉的双重刺激。

看到兰山远都成这样了还能避着他身上的伤,本来也在临界的问泽遗压根持不住。

“之前见过,但我没和其他人做过这事。”

本来只是问泽遗的闲话,可兰山远突然变得惶恐不安,紧紧抱住他:“只和小泽做。”

那间研究所的实验体和研究员,还有后面他的两个下属。

在文明不存在的时候,对性//的开放程度变得极高。

承受的一方总要遭受虐待,也更痛苦。

他之前很难理解热衷于此的人,现在却也沉溺于此。

若是结合得有一方痛苦,痛苦应由他来承受。

可问泽遗让他很舒服,他一点也不疼。

只是看到问泽遗的脸,都让他觉得满足。

“山远,我没别的意思。”突然被绞紧,问泽遗倒吸凉气。

“就是......你悠着点,我要不行了。”他讨好地蹭蹭兰山远的脖颈,任由他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头。

之前留了些他太快的印象给兰山远,总归不能再丢人了。

“放松。”

兰山远手臂上紧绷的肌肉这才放松。

两人浑身是汗,磨蹭了好久才完事。

精虫下脑,问泽遗慌忙揭了掉在地上的被子把两人遮住。

躲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灵力趋于平稳,他终于有余力去思考这混乱的几日。

已经是半夜了,兰山远静静看着他,眼中带着些许意犹未尽。

“师兄。”

好不容易严肃起来,问泽遗直直看向兰山远:“之前我做梦,还有在寻烟坊那次,遇着的你都是真的吧?”

兰山远避而不答,无辜地看着他,身上暧昧痕迹招摇。

“我就知道。”问泽遗没好气地靠在他身上,轻轻拍了下兰山远。

“下回不许这样。”

得亏他对兰山远也有意思,否则这就是骚扰。

“不会了。”兰山远小声道。

“我最近只会和师弟双修,稳固师弟的心脉,不需要入梦。”

“你!”

眼见他偷换概念,问泽遗没好气地闭了闭眼:“算了,说别的要紧事。”

“该做的也做了,我们关系不清不白的,你是不是也该和我交代些什么?”

问泽遗含蓄道。

比如规则和兰山远说了何事,实在是没法说,至少也透个底。

该说何事?

兰山远思索了下。

他对情爱之事也没经验,只是见过完事的人经常说某几句话。

他今日确实没说,兴许是小泽想听。

思及此处,兰山远靠近问泽遗,殷切地亲了亲他。

他面上带着平日称得上如沐春风,此刻却让问泽遗浑身发冷的笑,开口真诚又惊世骇俗。

“师弟很厉害,我很舒服。”

问:......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你换一句!”

他的耳根红得厉害,皱着眉显得凶巴巴,像是只发怒又色厉内茬的大猫。

他厉不厉害暂且不说,他到觉得兰山远挺厉害,居然能想歪得这般厉害。

化神期的修士身强体壮,兰山远长得斯斯文文,论精神头比谁都足。

他兴致上来挠的那几下全没了,兰山远现在瞧着也只是脸上还有淡淡红意,倒是比他都从容。

兰山远表情欲言又止,小心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问泽遗顿感不妙。

能让兰山远都觉得不好说出口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可没等他阻止,兰山远沉吟片刻,轻声道:“我会全部都含......”

他的嘴被问泽遗的手死死捂住,接二连三的惊吓之下,问泽遗脆弱的肺开始隐隐作痛。

“你.....咳咳咳....”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凤目中满是无可奈何的怒意。

“你别说了!”

兰山远面上露出浅淡的委屈,却也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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