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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乌龟

“......好。”

兰山远话里满是暗示,问泽遗脸上的绯色愈发明显。

两人贴得很近,他趁势环住兰山远的肩膀。

“不过得等晚上找个不叨扰人的地方,师兄好慢慢教我。”

两人脸颊贴着脸颊,距离极其暧昧。

“我这榆木脑袋,怕是要很久才能教会。”

“无妨,我明早才走。”兰山远的手背贴上他的手指。

白皙光洁,并没被狂沙吹得皲裂。

问泽遗反握住他的手,他的体温比兰山远还是稍低些。

“结界外人来人往,这里不是好说话的地方。”他笑道,“我们先去寻个吃饭的酒楼,我真有些饿了。”

兰山远颔首:“好,我知道几处尚可的酒楼。”

“那就劳烦师兄带路了。”

兰山远的口腹之欲很淡,平日不会留意哪出有好吃好喝的。

怕是来前还专门查过。

想到兰山远一本正经找酒楼茶馆,问泽遗的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等到酒楼,照例寻了间干净的厢房,关上门就能把鼎沸的人声隔绝在外。

“咱们这马肉最近卖得好,您看您需不需要?”

小二早看出来得讨好问泽遗才有钱赚,忙不迭和他介绍菜色。

“不必了,就我刚才要的那几样。”

想到那块腥臭的马肉,问泽遗的胃口都少了三分。

他在这待了一年多,出门在外吃糠咽菜倒是无所谓,连着喝几个月药也早就习惯,可还是适应不了半腐生肉的味道,连带着对马肉也有阴影。

他的不快转瞬即逝,可还是被兰山远观察到。

小二离开后,他微微蹙眉:“是他方才说了哪句话,让师弟不高兴?”

“没有,和小二没关系。”

“只是我本就吃不来马肉,且在师兄来前,从个晦气玩意那闻到过腐臭马肉的味道。”

问泽遗倒着茶:“怕吃不下饭,所以多要了些开胃的素菜。”

“是师弟一直在查的人?”兰山远的脸色微冷,没忘掉给问泽遗的碗里夹菜。

“他招惹你。”

“本来就是个腌臜人,净做恶心事。”

问泽遗把茶盏推到兰山远跟前,邀功道:“师兄放心,我把他整得很惨。”

兰山远的态度这才缓和些:“师弟宽厚,可若是受了委屈,还是要同我说。”

“谁能让我受委屈。”问泽遗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菜,喉结微微滚动。

“师兄也吃,别光顾着给我夹菜。”

“好。”

兰山远应得快,却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你多吃些,瞧着瘦了。”

“我没瘦。”问泽遗细嚼慢咽着

嬴顺当地的菜长得粗犷,叶片也比别处大,衬托得他腮帮子鼓囊囊。

他之前在持明宗长胖些,这几天四处奔波,不过是瘦回来而已。

吃的速度赶不上夹的速度,眼见着菜越堆越高,他只能放下筷子,和兰山远说自己路上的见闻,借此分散兰山远的注意。

说到沈摧玉被他丢去鬼泽,问泽遗拿出兰山远给的地图:“我倒是真奇怪他哪来的精神头,都被丢在沼泽地了,居然还能动弹。”

代表沈摧玉的小点刚还动不得,现在又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

他确信自己没传错地方,沈摧玉正落在鬼泽最泥泞的一片区域,里头压根不长药草。

现在,他身上估计爬满了水蛭和蚊虫,甚至可能有蝎子。

“你方才说他服用凝神丹,兴许是他身上还有。”兰山远语调淡淡。

“凝神丹的药效之中,便有能让人情绪亢奋,忘记疼痛。”

“倒不是没可能。”

问泽遗收起地图:“他那包袱上面染着的马血实在是太过脏污,我也没仔细翻过。”

若是有其他更好的药,沈摧玉在沙漠里也不会这般为难,还吃有副作用的凝神丹。

他幸灾乐祸:“不过凝神丹吃了亏气血又亏肾,要真是接着吃凝神丹,他也算是倒霉。”

沈摧玉还在长身体,药效荼毒更加明显。原本的主角攻要是因为凝神丹的副作用起不来,那可真是太精彩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没趁乱多给沈摧玉塞点让人不举的丹药,让他快些清心寡欲。

看他高兴起来,兰山远脸上终于也有了浅淡笑意:“鬼泽内泥沼遍布,鞋裤难免会脏污。”

“他接下来会去往玄丘,师弟若是还想寻他,可以直接绕开鬼泽去玄丘,不必去泥沼受罪。”

“师兄怎么知道?”

“算出来的。”兰山远面色如常。

“原来如此。”为了不拂兰山远的好意,问泽遗是副深信不疑的模样。

可他心中感到疑惑。

且不说规则或许能改变问卦的结果,干扰兰山远的判断。就以兰山远的性子,真的会把宝押在问卦上?

为保险起见,他决定还是继续密切盯着沈摧玉。

当然,得在兰山远离开后。

一顿饭就在各怀心事中结束了,暮色沉沉,外头的铺子齐刷刷挂了灯笼。

红艳艳的灯笼高挂,市井间开始光怪陆离。

问泽遗没喝酒,但不小心吃了两块带醪糟的糕点,脸颊上红红的。

他难得没有在街上闲逛的心思,牵着兰山远的手,又轻轻松开。

清楚有更重要的事做,两人默契地没有抢着付钱,也不知最后结账用的是谁的灵石。

就算到了客栈门口,微凉的夜风也没把问泽遗的头脑吹清醒。

房门落锁的呻//吟声传出,被压抑了好些天的欲望瞬间爆发。

衣衫剥落,玉扣纠缠在一起落在地上。

本来也没学过什么这方面技巧,潦草地拓开之后,不清楚是谁先没了耐心,便直接进去了。

兰山远安静地靠着枕头,只是偶尔露出几声细碎的声音。

问泽遗的呼吸不稳,从背后抱住他。

“你明早就走?”

感受到他的动作,兰山远挪动身子,圈着他的肩膀,不规律地轻吻着他。

“嗯。”

他含糊地哼着,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师兄。”问泽遗逐渐冷静下来,声音很轻。

“我很想你。”

“师兄。”

没来由地,他突然有些委屈,又喊了声。

问泽遗脸皮薄,除了兴致太高的时候什么都能说两句,很少在床榻之上喊师兄。

他们还紧密相连,兰山远眷恋地看着他,安抚地拍着问泽遗的背,将他汗湿的头发揽到耳后。

“我在。”

等到偃旗息鼓,兰山远主动露出大片的肩部,依照几个时辰前所说,任由问泽遗绘制术法。

手划过背部的肌肉,带来一阵颤抖。

“师兄,你别动。”

问泽遗脸上还红红的,声音带着含情的沙哑。

“我画不出来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学生,现在更加心猿意马。

兰山远只要稍微动弹下,没下好的咒就灰飞烟灭。

“......小泽,我给自己下。”

终于,兰山远忍不住了,声音平静又带着哀求。

问泽遗摸了下,发现只是刚刚在背上画的那几十笔,又惹得兰山远起了反应。

“不要。”问泽遗笑吟吟地将他摁下,“说好了教我,师兄难道要半途而废?”

“我就要自己下。”

边说着,他边用指节刮蹭兰山远的背部,让他躺着也不安宁。

天色渐渐亮起。

符文安然无恙落在兰山远背上,而问泽遗肩膀上的红痕又多了几道,正在缓慢地愈合。

兰山远起身,背部繁复的纹路和点点红色被包在衣物之下。

衣饰繁重,显得他再次变得禁欲又冷清。

他还没捡起落在地上的玉饰,袖子被人从身后拉住。

“师兄,走这么早。”问泽遗懒洋洋地睁开眼。

他借着力起身,起床气很大,声音透着不满:“不许走。”

兰山远一来,他身上原本有点不安分的魔性尽数被压下,整个人舒服了许多。

“今日回宗要会见几位长老。”

兰山远侧过身亲他,安抚问泽遗的起床气,语调放得很温柔:“我过几天得空再来找你。”

“不要,我过些天回宗看看就好。”

问泽遗稍微清醒些,蹭了蹭兰山远:“你别东跑西跑麻烦自己,本来当宗主就够忙了。”

他的银发散落,刮得肌肤酥痒。

“不麻烦,是我想见小泽。”兰山远轻笑,“若是见不到你,我也不放心。”

“这么好。”问泽遗揉了揉眼睛,“那下回师兄要多陪我几日。”

“好。”

兰山远捂着他的手:“玄丘多雨,我给纳戒里放了祛湿的茶,你记得喝。”

“这才卯时,小泽再多睡会。”

“不要,我要去送师兄。”问泽遗利落起身。

“师兄先别走,等我!”

中土,鬼泽。

顾不上扒拉走身上吸血的毒虫,沈摧玉将手伸进烂泥之中摸索。

奇怪,天道说的地方分明就是这......

终于,他脸上带了喜色,取出来一袋脏污的丹药。

数了数,足足三十粒下品凝神丹。

之前都是一粒一粒给,而且每得一粒都要花大功夫,这回倒是给得爽快。

身上的无力感袭来,他已经被叮咬得肿了一圈,浑身上下都是红疹子。

顾不上丹药上带了脏污,他迫不及待将丹药送入口中。

凝神丹不能帮助伤口痊愈,却能麻痹伤口。

有这么多凝神丹在,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走出这片沼泽。

虽然听说凝神丹有副作用,可他目前无暇顾及这些。

他得去下个地方,赶在鬼面人抢夺他机缘前拿走属于自己的机缘,才有翻身的可能。

天道给他的指引是让他一路往东,去往玄丘,他对此深信不疑。

“这方向,还真是去玄丘。”

问泽遗收回地图。

辞别杨家,顾不得杨家兄妹依依不舍的目光,杨家二老挽留的声音,问泽遗也悄悄离开了嬴顺。

需要在玄丘救下的炮灰有点特殊,是只万年灵龟。

身受重伤的灵龟缩进壳里失去灵智,被不识货的商人当成普通大乌龟出售,在原书中只有沈摧玉发现灵龟与众不同。

他大发善心,用八十灵石捡漏买下灵龟。

灵龟被他养着逐渐恢复精神,也为他所用。

它可以占卜过去和未来,是一件沈摧玉在全文后期用于决策的利器。

沈摧玉还有一天才走出鬼泽,问泽遗已经提早站在卖低阶灵兽的摊主跟前。

为防止沈摧玉身上还有恶心玩意,他不打算和沈摧玉正面接触。

“一百二十灵石。”

摊主瞧着他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就想着狮子大开口。

“七十灵石。”问泽遗蹙眉,“多了我不要,你这灵龟都不精神了,还敢卖这么贵。”

虚弱的灵龟闭壳不出,和死了没两样。

“这......”瞧见他沉下脸,摊主也没了主意。

“七十也太少了。”

两边拉扯了一番,问泽遗也在路人看傻子般的目光下,用八十灵石抱得大乌龟。

“您再去带一只一样的大灵龟来,明天我还要,而且给您三倍价钱。”问泽遗起了坏心思,掏出二十个灵石,“这是定金。”

“好嘞!”

摊主眼睛都亮了,顾不得细想问泽遗态度前后的变化,忙不迭收下灵石。

这种有点灵气的王八在鬼泽要多少有多少,跑得又慢性子又蠢,筑基修士去了能提溜一篮子,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离开市集,问泽遗没急着把灵龟放生,而是先找了家客栈,住进去后开始用丹药治疗灵龟。

他要等沈摧玉头也不回离开鬼泽,把灵龟放到沈摧玉一开始在的鬼泽深处,确保沈摧玉不杀回马枪。

刚治疗好灵龟,一道箭矢破空而至,径直插在窗台处,箭尾还烧着未烬的烈焰,发出滋啦啦的响声。

眼熟,像是苍雀族的术法。

问泽遗拔下箭,里头迫不及待冒出赐翎的声音,洪亮又聒噪。

“问泽遗。”他声音得意,“听到声音,你肯定,是收到我的信了。”

“我的术法,成功了!”

问泽遗:......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赐翎的话还是一样密,叽叽喳喳叨叨不到重点上,勉强能把事情交代清楚。

在家里老老实实蹲了几个月,逞过英雄的赐翎脚底板痒痒,不住地想要往外跑。

刚巧苍雀族眼下已经不再紧缺人手,族长被小儿子闹腾得受不了,也觉得小儿子的志向或许就在外头,就答应他出去看看。

“我要去,中土。”他兴奋道,“你知道中土,哪里好。”

“或者你,要不要我帮忙?”

声音戛然而止,想必是因为赐翎的术法不够精进。

考虑到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族长的心脏着想,问泽遗思虑再三,没给赐翎介绍当英雄的活。

他写了几处比较安全,风景又好的地方,将纸鹤飞给赐翎。

希望没有用到赐翎他们帮忙的一日。

翌日,问泽遗扫了眼地图上沈摧玉的动向,开启了早就准备好的传送阵。

他身上包得严严实实,就连手腕都没露出来,就是为防止被毒虫骚扰。

经过一夜,灵龟身上已经开始展现出和寻常灵兽不同的灵气,只是仍然闭壳不出。

这种岁数的乌龟聪明得很,问泽遗也不着急逼他。

他带着灵龟,潜入鬼泽深处。

回到栖息地之后,灵龟身上的灵气迅速增加,可问泽遗不太好受。

他将灵龟小心放在一处洞穴边,被沼泽的气味熏得咳嗽了声。

见到他往后退去,灵龟这才敢探出头来。

“你是谁?”

皲裂的嘴翕动,苍老的声音传出。

问泽遗忍住咳嗽,也没隐瞒:“持明宗问泽遗。”

“快回去吧,这几年都别再出来,有人想抓你。”

“问泽遗......我记得你。”灵龟的语调极慢。

“五百年前时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万幸,灵龟没对他留下不好的印象,而是对他的出手相助十分感激。

“为何帮我?”

“举手之劳而已。”

沼泽内湿气太重,问泽遗的脸色不甚好看,鼻子已经开始发堵。

他就该听兰山远的话。

“感谢你出手相帮,若是需要,我可以为你卜命。”

“这就不必了。”问泽遗揉了揉发红的眼圈。

事到如今,他无法相信任何卜卦出的天命。

灵龟身上冒出淡淡的光:“那若是下次有需要我帮忙,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罢,它的身上脱落下一片发着光的龟甲,里头蕴含着分神期的灵力。

“多谢。”问泽遗也没客气,捡起龟甲,再三叮嘱,“这些年千万别出来,是真有劫难。”

“好。”灵龟轻叹。

“先前就有预感,果真是要变天了。”

眨眼间,它消失在泥沼之中。

问泽遗看了眼地图,微微勾起唇角。

时间还非常充足,等回到玄丘,他还有热闹能看。

他片刻不敢停,折回之前去过的市集,躲在角落里暗中观察。

“二百五十灵石!”

不远处,传出沈摧玉的惊呼声:“你家灵龟这般金贵?”

因为问泽遗给过定金,摊主有了底气,面对沈摧玉气定神闲:“有人已经定了这只灵龟,你若是想要,总得比人家开的价格高。”

“若是不满意,可以再看看别家。”

果真是无奸不商,开始坐地起价了。

问泽遗憋着笑,掏出一袋昨天买的瓜子,很有素质地把壳收拢起来。

他的鼻子还在堵,可看到眼前的好戏,没味道的瓜子突然香了起来。

沈摧玉脸微微涨红,态度依然坚定:“就不能便宜些,这种灵龟分明到处都是。”

他们的讨价还价引来百姓围观,毕竟他们也没见过寻常灵龟要这么贵,更没见过沈摧玉这般落魄的人,听到价钱还敢掰扯。

————他一身行头不超过十个灵石,浑身冒着腥臭,身上浮肿才刚下去,还有水蛭攀附过的痕迹坑坑洼洼。

摊主乐得有人看,嗓门更大了:“买不起就别碰,还有贵客要呢。”

“小伙子,实在不行看看别家。”旁边一个好心的大婶劝道,”都是灵龟,真要买也没分别。”

可别家哪能捡漏到能问卦的万年灵龟,沈摧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能憋屈地掏出钱袋。

“小伙子这是怎么回事?”

“傻了?还是这灵龟真有什么......”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对灵龟产生兴趣。

问泽遗让瓜子呛了下,捂着嘴笑弯了眼,眼中全是戏谑。

但凡沈摧玉认真看看,都能看出这灵龟被调包了。

可惜他就是不看。

为防止被其他人觊觎,沈摧玉一咬牙,胡乱从仅剩的三百灵石中掏出二百五十个。

“给你。”

“老天爷,真的买?”

周围传出一阵惊呼,不少婶儿都用不赞成的眼神看向沈摧玉。

好好一个俊小伙,穷成这样都不知道省钱,迟早饿死街头。

原本看他长得好心生怜悯的姑娘们也摇着头,捂住鼻子走远了。

问泽遗欣慰地看了眼盆子中的灵龟。

这只在灵龟中都算得上孱弱,沈摧玉待它如宝贝,保不准还能把它养好。

这可是二百五十灵石,沈摧玉舍不得苛待。

看够了戏,问泽遗等到沈摧玉狼狈离开,这才“姗姗来迟”找到摊主。

“给我的灵龟呢?”

灵龟个头硕大又难卖,一个摊子一般一次就带一个,他来得突然,小贩也没来得及找新的灵龟。

无法,他只得将二十灵石攥在手中,赔笑道:“今个没寻到,您看要是行,我明日给您找。”

“没寻到?”

人群中传出嘘声:“公子你可别信,就是他看有人开高价,卖给别人喽!”

小贩剜了凑热闹的人一眼,小心翼翼观察问泽遗的脸色。

“罢了。”问泽遗摆了摆手,“我也觉得两百多灵石买只灵龟像是冤大头,既然没有,我也不要了。”

“你看,人家家里有钱还清醒。”

大婶们窃窃私语:“而且你们别说,这小公子更俊.些.....”

问泽遗没理会众人的非议,把二十灵石换成碎钱,悠闲地找到家酒楼吃饭去。

没了傍身的灵石,沈摧玉也不愿继续在城中久留。

他疑神疑鬼,总担心有人抢他的灵龟,只能抱在怀里弯着腰走路。

可走了好一阵,灵龟身上的灵气依旧病恹恹,瞧着毫无潜质可言。

它真的是能卜卦的万年灵龟吗?

冷静下来,沈摧玉开始怀疑。

过往经验告诉他,可天道不会出错。

他尝试着询问天道,哪怕明知冷漠的天道可能不会回应。

可这回,天道破天荒地给了回应。

“呵。”

脑海中传出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让沈摧玉的精神为之一振。

天道都笑了,这肯定是真的灵龟。

他不敢想更多的可能,只能尽力忽略掉笑声中可能存在的讽意,吃下丹药,加快脚步往前赶。

持明宗内。

“小泽。”

兰山远的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问泽遗的元神哒哒跳了过来。

问泽遗还在吃饭,没分心思过来,元神傻乎乎地爬到兰山远手上。

后面慢吞吞跟了兰山远的元神。

兰山远摸了摸银蓝色小球。

“真聪明。”

一声轻笑,飘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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