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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二封信

穿成土匪搞基建 妄别管 2767 2024-09-17 12:00:43

“哼,成王好大的胆子。”秦尚书令一掌拍在信纸上,把书案都拍的一震,可见动了大气,不过几月功夫,成王当真是翻了天,竟然还敢行割据之事。

难不成当真以为容州离京城远,就半点消息都收不到吗?他们头上这位皇帝,疑心病甚重,若是容州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父亲,不过是那土匪头子的一面之词,还是不要轻信。”秦慕之揉了揉眉心,这几日他遣了旁支几位同族帮忙,在京城搜查送信之人,半分收获也无,已然对这位只闻其名的周大王有几分警戒。

寻不到人也并非秦家没本事,而是对方有备而来,便是换成大内的情报所也寻不到,毕竟这可是敢在京城安插人手的土匪。

“我不是轻信他,而是信绥之。”绥之的信里写成王劫持他,这点有燕瑾作证,不可能是黑熊寨的人伪造。

“……成王劫持绥之,究竟是不想绥之入容州发现他有谋逆之心,还是想用绥之作要挟,要求秦家助他?”这点秦慕之没有看透成王,要说成王不想绥之发现他在容州的举动,劫持人后该安分守己才是,偏偏黑熊寨的土匪又道容州已经大乱。

可要说成王要以绥之作挟,此时插入一个黑熊寨,打乱计划更该韬光养晦,不想竟然破罐子破摔的起事,这是何道理他还真没琢磨明白。

“成王如何想,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不出一个月容州的事官家必然会知道,到时候怕是少不得要大举出兵平乱。”秦尚书令说到此,又低头看向被送到府上的第二封书信,略微皱眉,难不成成王谋逆的消息没那么容易入京?

“黑熊寨的土匪头子怕是不想朝廷出兵。”秦慕之猜到这封信送过来的寓意,“按照空青所说这位周大王也算是个英雄人物,不可能会以为只靠这封信咱们家就会帮他瞒住成王谋逆的消息。”

“所以,这只是个通知。”秦尚书令点了点书信,“不必我们,祁州大有人不想叫朝廷大军过去。”

祁州藏污纳垢多年,大军过境恐怕不能叫祁州的官员继续作威作福,毕竟朝廷里的几位将军都是莽直之人,最是恨文官之间行贿。而祁州不光存在行贿,还可能欺压百姓,贪赃枉法,若是叫几位将军知道,只怕会顺手处理掉祁州的祸害。

“父亲,这位周大王打的什么主意,你我已然明了,虽然朝廷近些年看着也越发不成气候,但总不能叫我们把希望压在一个土匪头子上,不要说我,便是族老和族里其他叔伯都不会答应。”

秦慕之如此态度也是正常,若不是这位周大王救了秦绥之,甚至此刻绥之就在黑熊寨,只怕此刻秦慕之都要笑人荒唐。

一个地方上的土匪想要做皇帝,竟然敢来京城撬墙角,还是撬如今朝廷了最大的墙角,也不知是当真愚昧还是当真有本事。

“这时候你的胆子倒是变小了。”秦尚书令轻笑,“此人能够在京城安插势力,又熟知容州成王的情况,该是有几分本事,但要秦家还远远不够,不过——”

“不过看这人前两封信都对咱们秦府有利,父亲准备看看第三封信会写什么,对吗?”秦慕之在这一点上还是佩服周肆,一封接一封的书信刚好拿捏住他们。

“不错,有这两道消息,原打算解禁过后辞官,如今是不必了。”绥之的事刚好可以挡住皇帝接二连三的手段。

朝廷刚刚给外邦赔了一笔不小的银子,便是今年秋税收回来也只能堪堪运转国库,官家一定不会出兵救绥之。

“那咱们得人手还要派去吗?据绥之透露,黑熊寨光是寨里的青壮就有三百,且都是善战之士,我们自家蓄养的私兵也有数,若要救出绥之,怕瞒不过官家。”虽然派自家人去祁州救绥之官家知道大抵不会动怒,但是否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就不好说了。

“除非朝廷动兵,否者光靠咱们的人救不出绥之。”秦尚书令做了几十年的官,要是还看不出黑熊寨藏了手,便是白干几十载。

且绥之信里的意思也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若真要救,里应外合是最好的法子,但瞧着绥之的信刚到,那周肆的信便送了过来,只怕里应被堵死了。

秦慕之面色也有几分凝重,其实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把成王的事捅到官家面前,官家出兵打容州路过祁州救回小弟是顺手的事。

可这事那周大王不可能想不到,甚至眼下这封提及容州动乱的信是周大王的阳谋,因为朝廷方面一日收不到容州动乱的消息,他们便不能在官家面前揭发容州动乱。

官家的人手都没得到的消息秦家却拿到手,就算是为了大燕事后也定然会被清算,更有甚者,这容州动乱的消息是假的,秦家若是当真冒险被查证是诬告,还是诬告皇亲,后果也没好到哪儿去。

此时要破局,唯一的办法只有让容州的消息顺利传到京城。

祁州,祁州,除去黑熊寨,只怕祁州的地方官也不想消息送入京,地头蛇一向难缠,要打破这层屏障很难,便是秦家派人去祁州,也有折戟沉沙的可能。

“今年前去祁州的巡按还没定。”秦慕之突然提及这件事。

“你想去?”

“原没打算去,但绥之被困祁州,我们总不能一直叫人待在土匪寨子,万一这位周大王见拉拢不成我们,伤害绥之怎么办?”秦慕之不愿意拿弟弟去赌,尤其小弟是哥儿,土匪寨子如何能久待。

秦尚书令捋了捋胡子,道,“也好,不过朝廷派遣人去祁州,多是十月过后,如今还有两个多月时间,还是先派遣一部分人去鹿鸣府,同黑熊寨的人接触,至少叫绥之手中多一些人手,才不会叫人轻易欺负了去。”

父子二人敲定打算,秦慕之便准备要去抽调人手,只是走到门口,秦慕之又回过头,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事说即可,我还不到听不得消息的年纪。”

“若是此行过去,黑熊寨的周大王当真有本事坐上那个位置,秦家要如何?”秦慕之纵然诸多轻视,但也不得不承认有这个可能,细想前几朝,不也有开国之君是地方门阀,狮子搏兔亦需全力,又何况经历几朝的秦家。

“不会等到那个时候,这位黑熊寨的土匪大王很聪慧,靠绥之的信展示了黑熊寨的实力,靠第一封信,展示了自己的势力已经扎根京城,靠第二封信,展示了容州也在他的监视之下,我且等一等他的第三封第四封信又要如何?”

秦尚书令如何不清楚周肆的打算,只能说周肆挑选的时机实在是巧,秦家正处于一个低谷,叫秦尚书令能分出几分心瞧周肆的本事,若是往前些时候,只怕周肆连个展示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秦慕之若有所思,心头大抵明白父亲又在广撒网,看来父亲也不是很看好大燕还能维系几年和平,乱世又要来了。

————————————

皇宫。

“你是说,秦卿的哥儿叫土匪劫去了?”坐在龙位上的皇帝将近不惑,不过吴燕一脉都不长寿,多只有不惑岁寿,虽然眼下皇帝还算康健,但太子早早立好,就怕有个万一。

“是,成王妃的送嫁队伍入了祁州被祁州土匪看上劫了去。”回禀消息的是京中的情报所老大,上头的皇帝对文臣也不尽放心,各家都没少插探子。

龙位上的皇帝喜怒不形于色,但一双暗沉的眼睛谁见了都会觉得皇帝此刻心绪大抵不好,毕竟好好的一步棋叫一个不知所谓的土匪破坏,叫人如何不生气。

秦家,成王他都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偏秦家谨慎,成王命大,原本布下的杀局被人横插一手,这位大燕帝王恨不能将扰了他计划的山贼抽骨扒皮。

“确定是土匪做的?”皇帝沉着声,实在太巧,秦家他信不会拿秦绥之的安危开玩笑,但成王可不一定。

“应当是的,听说劫持成王妃队伍的土匪在祁州已经有十几年了,是如今祁州最大的土匪寨子,那时候成王还未入容州。”

“祁州的官员都是酒囊饭袋不成,竟然叫一个土匪在境内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知晓同成王有干系的可能极小,皇帝怒气难消,恨不能立刻叫户部尚书过来,筹备粮草叫大军压境。

偏一个月前才送走了两方外族,同时也将大燕国库掏了个空,此刻要动兵不说国库不答应,只怕整个朝廷的人也会答应。

为了一个没行过礼的成王妃,不,应该说为了一个官员的哥儿,不值当。

“继续监视秦家,下去吧。”皇帝挥退人后,闭上眼睛,原以为三月禁足秦家就算是逃过一劫,也该识相些,把手里的大权交出来,不想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叫他还要安抚秦家,尚书令的位置恐怕腾不出来了。

“来人。”

“陛下。”

“去,寻一对上好的珊瑚玉备着。”按秦一萧疼爱孩子的性子看,解禁后必定会来求他出兵,无论真心也好,过场也罢,他必须也要有个安抚的态度。

秦家命倒是好,希望能一直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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