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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穿成土匪搞基建 妄别管 5421 2024-09-17 12:00:44

秦公子屋里,一早自然热闹的很,蒺藜菖蒲晓得公子成亲,即便没到放假的时候,也特地请了假回来,公子的大喜日子,他们哪里有不陪着的道理。

“公子今日真是好看,连我和菖蒲见惯了都看呆了去,夜里大当家掀开盖头,肯定也要看呆了去。”蒺藜模样也不差,在秦府虽然是伺候公子,却也好吃好喝的长大,尤其在京中见识过得美人数不胜数,但蒺藜一直认为他家公子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谁要是能娶到公子这样的大美人,得用好几辈子修的福分。

“那我往日便不好看了?”秦绥之听得蒺藜的傻言傻语,故意曲解人的意思反问。

“公子。”蒺藜幽怨的叫了一声,见公子乐了,也跟着呵呵笑起来。

菖蒲正在给公子梳头,哥儿成亲可戴冠也可不戴,公子是不耐在头上戴那些东西,但成亲只用一根簪子做装饰又未免太素净,所有只能从头发样式上下功夫。

蒺藜手笨一些,可不敢在公子这么重要的日子上手,只能在公子跟前逗公子开心。

“好了,别贫嘴,去厨房看看朝食做好没有。”菖蒲一边为公子辫头发,一边吩咐蒺藜,姑娘哥儿成亲,除开早上那顿饭外,是要一直饿着的,就是大当家心细中途肯定要给公子送些吃食过来,一上午也就指望着一顿撑着,万不能马虎了去。

“好,今日厨房开火早,朝食该做好了,菖蒲你辫快些,我去去就来。”蒺藜一走,屋里就只剩菖蒲和公子了,一早空青被宴郎君叫走,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钱妈妈倒是盯着后院的嫁妆,怕这会有不长眼的趁乱偷拿。

别看黑熊寨治下好似风不鸣条,其实犯些小罪的人还多呢,尤其是偷东西的三只手,屡禁不绝,都抓了多少了还有顶风作案的,个个也不是什么老手,就是一时起了贪念毁了一辈子。

“公子,这样成吗?”菖蒲停了手,梳妆台上的银镜把人照的一清二楚。

“嗯,好看。”秦绥之轻微动了动头,他在打扮上都不怎么用心,难得有一日精细打扮起来,瞧见镜子里的人,还觉得有些陌生,流苏的络子轻缀在脑后,并不惹眼。

“方才蒺藜说的不错,公子这样大当家见到了,定会看呆了去的。”

“你怎么也跟蒺藜一样胡闹。”秦绥之面色微红,周肆会看人看呆了去吗?他记得那日他被劫上山寨从马车里出来时,黑熊寨上不少男男女女的确看呆了去,但周肆还有闲心戏弄他。

“哪里胡闹了,我与蒺藜说的实话。”菖蒲又递来口脂,待会再敷一点薄粉提提气色,便不用再上妆了。

“口脂等朝食吃过再涂抹。”

“也好,不知道今日厨房做了什么朝食,公子到时候要多吃一些垫肚子。”菖蒲说着往门外望去,按说厨房的朝食应该已经做好了,蒺藜过去了这么一会还没回来,也不晓得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

“好。”其实这些流程秦绥之走过一次了,只是上回他没有心思放在这些琐事上,说来因为要大婚的事,他与周肆也好几日没见着面了,不知道今日一早周肆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忙碌。

“公子、公子。”蒺藜高声呼喊从门外传来,还不待菖蒲出门询问怎么回事,蒺藜已经半弯着腰,双手撑腿的出现在门口,整个汗津津的,可见跑的很急,“安人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无论是屋里的菖蒲还是坐在梳妆台前的秦绥之,都被安人二字说的愣住,不过眨眼的功夫,秦绥之便猛地起身,步履匆匆赶到门口,就见不过十米开外,一位身着锦衣的郎君也在往这头赶。

“阿耶。”秦绥之一身喜袍,却也耐不住要跨出门去。

“菖蒲,快拦着你家公子。”宋清央哪里肯让孩子出屋,结亲这日,郎君不到夫君家里,唯一能下地的地方便是出嫁的屋子,出嫁的时候都是要兄弟背着送到花轿上,不然不吉利。

而宋清央自己是赶着过去,十来米的路程按往日礼仪得当的宋郎君,少说也要走上一会,眼下着急,只能三步并作两步,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绥之跟前。

“都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冒失。”宋清央语气哽噎,手也摸上绥之的脸,将绥之脸上的眼泪给擦了去,“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

“阿耶。”秦绥之如何忍得住,他与阿耶已经两年不见,打出生起他就没有离开过阿耶这么长时间,当时他往容州去,还以为这辈子都难再见到阿耶,在祁州遇上郑铁他们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要死在土匪窝了,却不想今日,他成亲的日子等来了阿耶。

宋清央自己也止不住眼泪,只能学着小时候哄绥之的法子,轻轻拍拍人的后背,想想绥之出门的时候,尚未过十七岁生辰,两年过去,人还高了不少,周大当家没有亏待绥之。

“好了,别哭了,要是哭成个小花猫,还怎么成亲。”哭过一会,宋清央收敛住情绪,又从怀中掏出帕子,替绥之擦干眼泪,“头发也乱了,这是菖蒲给你梳的?真好看,阿耶的绥之不愧是京中最好看的哥儿。”

“阿耶。”秦绥之小声抽泣,面上还有些不好意思,他虽然在京中有几分名声,但哪里就当得最好看三个字。

“绥之相貌是京中公认最好看的,阿耶未曾说错。”崔涟适时出声。

“嫂夫郞。”秦绥之看过去,未曾想嫂夫郞也过来了。

“绥之,好久不见。”

这番认亲肯定一时半刻停不下来,好在时辰还早也不怕误了吉时。

新郎君那头不说,新郎这头也忙的不可开交,虽然周肆不知道到底忙了什么,可从早上一醒过来,他是不曾歇着的,连朝食都是抽空吃的,其中还有不少黑熊寨的弟兄们过来帮忙,好不容易从天黑忙到天亮,也没忙活到正事上。

“大当家,快别愣住了,迎亲队伍到齐了,人说时间到了咱们要去接公子了。”徐小六今日也穿的精神,一直在帮大当家定成亲的进程,就说迎亲这事,是要时刻看时辰的,因为秦公子跟大当家住一块的,没有说东脚出门西脚又进,所以迎亲队伍要在府里绕一圈,鹿鸣府的百姓一个个也都在家等着看大当家骑高头大马接夫郞呢。

鹿鸣府是祁州最大的府城,要完全绕一圈,时辰就久了,前些时候黑熊寨的汉子们还特意绕了一圈,算过时辰,好叫大当家成亲的时候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这不,天才亮不久,迎亲队伍就要出发了,周肆是从自己宅院出发去府衙门接绥之,也不过几步路的功夫。

门口的黑追也被系上大红花,本也是匹神骏,大红花一戴上更显的精神,若不是晓得今日黑追是要载大当家去结亲,还以为黑追自个要当新郎马呢。

周肆从宅院出来一沓马鞍,行云流水的上马动作叫早早在周肆私宅附近居住看热闹的百姓惊呼出声,等大当家的马动了之后,百姓便按捺不住开始高声说吉祥话道喜,让一向冷脸的周肆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笑意,看的周围的娘子郎君都忍不住红脸。

迎亲队伍速度并不快,街道也有黑熊寨值守的弟兄维护治安,不至于叫百姓一拥而上挡住了迎亲的路。

走在前面吹锣打鼓的汉子更是铆足了劲,把那唢呐吹的震天响,隔老远就能听到迎亲队伍过来。

走上一段路,便到了府衙门的后门,前门是办公的地方,后门才是府衙门官吏居住的场所,经过修缮的府衙门,上头挂了红灯笼红绸,门口贴上喜字,半点看不出是后门,也气派的不行。

周肆翻身下马,因为大舅哥没过来,新郎君得他亲自背出来,就是不知道阿耶和嫂夫郞来了,会不会拦门为难新郎。

一路从后门走到绥之的住处,此地也满是红绸,院子里更是堆满了绥之的嫁妆,就等着迎亲队伍过来。

宴郎君早早在门口等着,远远见大当家带着一队人过来,进屋通报。

虽说叙旧耽误了功夫,但宋清央可是带了不少娘子郎君过来,替绥之重新梳妆,朝食倒是只匆匆吃了两口,没顾上,宋清央就着人去厨房赶忙做了点小点心装进荷包,叫绥之随身戴上,要是在花轿里饿了吃一些。

“安人,公子,大当家过来了。”

“来的这样早,可见是把你放在心上的。”宋清央对这个不过见了一面的儿婿已经拔高了好感度,趁着还有点时间又细细看过绥之,见人都收拾妥当,方才拿过盖头,亲自给绥之盖上。

“阿耶,等会你要去酒席吗?”盖头下,秦绥之颇有紧张,像是成亲,姑娘哥儿的家里人大抵是不过去吃喜酒的。

“要的,阿耶要亲眼看过绥之拜堂成亲才放心。”原本周肆还打算干脆叫宋清央坐到高堂的位置,反正只要是他和绥之的长辈,也没有坐不得的,奈何这个时代重规矩,要是宋清央坐上去,岂不是代表周肆是入赘他们秦家?再有他过来祁州也是秘事,不该大张旗鼓宣扬,要是叫人认出来,传扬出去,京中秦家就危险了,也就作罢。

“新郎官来了。”外面的起哄声打断了谈话,只见周肆大刀斧阔的走进屋,站定在绥之跟前。

“阿耶,嫂夫郞。”周肆还是先跟长辈打了声招呼,但目光打一进屋就没落到别处,只盯着盖了红盖头的人,“绥之,我来接你了。”

周肆的手十分修长有力,但摸起来并不细腻,反而有不少厚茧子,都是舞刀弄枪留下的,这样的手伸到秦绥之跟前,透过下垂的盖头,秦绥之耳颊泛红的递上自己的手。

白玉似的触感实在叫人爱不释手,尽管在成亲前周肆时常把玩却也顾及着身份,没有过于放肆,今日正大光明的在绥之阿耶跟前牵住人,周肆更是十分霸道的十指相扣,若不是须得背着绥之出门,他必然是要这样一路牵着回去的。

秦绥之被阿耶和嫂夫郞扶着上了周肆的背,说起来他被周肆抱过许多回,这样趴在周肆的背上还是头一回,借着盖头的缝隙,他的目光能够接触到周肆的侧脸,还是如往日那样冷厉的脸庞,今日却好似柔和了不少,许是红色衬人。

周肆走的很稳,奈何这段路却不长,到了花轿跟前,周肆将人送到花轿上,他与绥之成亲,并不想委屈了人,眼前的花轿可能比不上当初那驾花轿马车,却也须得八人才能抬起,他可以不注重成亲的规矩,但绥之作为这个时代的人,必然是注重的,在这事上他的确该入乡随俗。

新郎君上花轿,新郎官上黑马,前面唱仪的汉子见人准备妥当,一声高呼‘起轿’,最前面的锣鼓唢呐便又响了起来,迎亲队伍缓缓向前移动,而跟在迎亲队伍后面的是新郎君抬嫁妆的队伍。

一百零八抬,就是两台并走,也是不短的队伍,街边的百姓瞧着,一个个目瞪口呆,因为他们还没见过哪家结亲的嫁妆有这样多,乖乖嘞,大当家的夫郞家底该有多丰厚啊。

敲锣打鼓围绕鹿鸣府,每到一处主街,满街的百姓都高呼‘大当家秦公子百年好合’,甚至其中还有别的府县听到消息赶过来,特意来观礼的,可见二人在鹿鸣府的声望。

这一绕,一个半时辰是跑不了的,也亏得出发的早,等重新回到周肆的私宅时,正好赶上拜堂的时辰。

屋里早就宾客如云,徐小六和黄娘子正替大当家招待,来人多是从前黑熊寨的人,像是徐大头、赵力、姜郎君都赶了过来,为的就是讨杯大当家的喜酒。

等抱着新郎君跨过火盆的新郎官到的时候,气氛更是到了热点,尤其是看到大当家竟然规矩的跟着唱礼的司仪拜天地的时候。

黑熊寨的汉子有一个算一个都在起哄,毕竟当初大当家把秦公子抢来,不肯拜堂的时候说过一不跪天,二不拜地,今个儿么,不跪天地的大当家竟然这么规矩,可是叫这群汉子抓住把柄了,势要等着大当家过来,灌上几杯好酒。

前厅闹哄哄的,洞房这头却安静的出奇,周肆牵着牵红一路将人带到满是红色的喜屋,一时还不到掀盖头喝合卺酒的时候。

“我去前厅宴客,待会阿耶会过来陪你,若是无趣便和阿耶多说说话,饿了便让黄娘子送厨房端些东西过来吃。”周肆细心嘱咐。

“我省的,你过去也少喝些酒。”喜宴上被灌醉的新郎官是不少的,好些个还错过了自个儿的洞房花烛,秦绥之自然不是念着那事,只怕周肆喝醉了明日起来,要头晕。

“好,不会醉了的。”周肆应下,又安排妥当后才去了前厅,今日的酒肯定是跑不了,幸亏郑铁不在,不然起哄的大头还得在郑铁身上,徐小六的酒量不好,顶多喝上几杯也就醉了。

把他们喝醉了也好,免得一个个胆大还想要过来闹洞房,他与绥之的洞房花烛夜可不能被这样耽误了。

……

“阿嚏——”郑铁抹了抹鼻子,又看了眼头顶的艳阳,这大热天也能风寒了不成?

“我看是大当家今日成亲,在念叨你的坏话呢。”

“我没在大当家的喜宴上灌酒,大当家该庆幸才对,怎么可能念叨我。”郑铁很有自知之明,他还记得当初把秦公子抢上山,大当家一开始还让他送回去呢,这不才两年功夫,就和秦公子喜结连理了,可见当初口不对心。

要不是没法把两年前的景象记录下来,他肯定要在大婚当日送到大当家跟前,好好指责大当家的口是心非。

他老郑到今天才算是平冤昭雪。

邢堂明瞟了一眼面容表情丰富的郑铁,神色不大自然的看向秦襄,‘他没事吧,我瞧着有些失心疯。’

秦襄回以放心的表情,郑铁这家伙就是戏多,不过今日正好赶上大当家大婚,不送大当家一份大礼哪里对得起大当家这几年的抬爱。

容州世家,是时候清理了。

————————————

“嗝——喝,大当家我们继续,今天咱们必须不醉不归。”

“没错,喝,我酒量好着呢,大当家你别想逃。”

“诶,大当家人呢,酒嗝——酒还没喝完呢。”

黄娘子一言难尽的看着满堂的醉汉,地上还堆了不少空酒坛,一个个都醉成一滩烂泥了还好意思继续喝,也亏得今个儿是大当家大喜的日子,不然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要脱光了衣裳围鹿鸣府跑三圈。

“叫下值的弟兄过来扶一把,要是有人醉酒闹事,给他后颈来一下。”周肆很清醒的吩咐,要不是能够闻见大当家身上浓重的酒气,还以为大当家压根没喝酒呢。

“好,大当家也快去寻公子,婚房隔壁我着人准备了热水,大当家要是怕酒气熏着公子,可以先去洗漱一番。”即便大当家没有喝醉,但这么多酒下去也不适合泡澡,黄娘子着人准备的热水正好用来擦拭身体,顺道还有解酒汤的,但看样子大当家用不上。

“嗯。”周肆目光清冽的离开,黑熊寨的酒哪怕再好,只要喝多了也都是一股不好闻的味道,绥之只能接受清浅的果酒,嘴里的酒气还要好好漱一漱。

等他回到喜房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要说往日里他觉得喜宴明明正午拜堂,怎么能吃到夜里,尤其是这还是夏日,夜里黑的晚,今日一遭可算是让周肆涨了见识。

喜房里的喜娘郎君们都还没走,这喜房的仪式还没办呢,喜秤合卺早备好,就等另外一位当事人了。

“大当家过来了。”门外守着的蒺藜通风报信,也好让陪着公子的安人及时撤离,洗漱一番的周肆酒气散了大半,不过喜袍应酬的时候滴撒了不少酒液,味道不怎么好闻,一进屋就让周肆脱了外套,左右里面的喜服也是红色,且也是能见人的外衣。

“你们出去吧,余下的事我自己操办。”周肆接过喜秤,吩咐道。

喜娘郎君们自无不可,本来剩下的流程也只需要夫夫二人,一个个面色带笑的出门,贴心的将大门合上,还驱赶了在外头想要听墙角的,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

周肆拿着喜秤一步一步走到新郎君的跟前,轻轻自下而上揭过盖头,露出精心装扮过的美人,借着灯火的光亮,周肆仿佛回到初见绥之时的场景。

那日所有人都以为他无动于衷,其实他自己最清楚,只一眼,原本还有放人的心思立刻变成了要把人牢牢留在黑熊寨。

“绥之。”唇齿间呢喃人的名字,像是方才半点不醉人的酒经过眼前人的酝酿,叫人醉的不轻。

“夫君,”秦绥之看见周肆眼中呆愣,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该喝合卺酒了。”

若是他不催促,天知道周肆要看到什么时候去。

匏瓜做的合卺在两年前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只是那时候周肆怕吓着人,自然不敢一上来就要和人喝喜结连理的合卺酒,怕是那时候真要绥之喝了,夜里睡觉的时候绥之就要谋杀亲夫了。

“夫郞,给。”周肆拿过合卺,里面的喜酒在喜娘出去的时候已经给两位新人倒好,清浅的果酒并不怎么醉人,周肆饮了一半,便和绥之交换喝下另外一半。

“夫君,要吹灯火吗?”秦绥之目光半是含羞,半是认真。

“不用,黑灯瞎火,我便看不清绥之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周肆是生手,他没有一般男子莫名其妙的自负,想想也是,再天赋异禀,技术这个东西也是需要经验积累的,洞房他与绥之契合,总是要顾及绥之的感受。

床笫之欢该是愉悦的。

“那,夫君抱我过去。”

匏瓢应声而落,大红的喜床上,被放下的喜帐遮盖住,除去最初喜帐交叠的缝隙被扔出了一件件红色的喜袍,便只有零星时候,能够看到一点白皙带有红痕的肌肤,不过若是离喜房近一些,又能听见若有若无的轻吟声,直到夜半子时方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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