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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反应

穿成土匪搞基建 妄别管 4770 2024-09-17 12:00:43

“我说这话也不是为了吓唬诸位,以为我们山上的娘子郎君有多彪悍,而是为了告诉诸位,规矩要想遵守,尤其是遵守大当家定下这等与时下习俗相反的规矩,必定是要流点血的。”至于是流哪边的血,不言而喻。

军队如果因为害怕男子欺负娘子郎君而不招人,那么军队外只会有更多人不遵守大当家的规矩,毕竟犯的人多了,十人里有一人大当家可以不眨眼的剁了,十人里有两人也可以狠心收监,但若上升到三人四人呢。

总不能一口气把人都给杀了,就算那十人里三人四人该杀,可一口气杀光那么多人,眼下大业还要不要继续?

他们黑熊寨也轻易不砍人脑袋,穷凶极恶除外,其余人犯事的重者赶去矿洞挖矿,轻者拉去砸水泥粉洗煤,总归一句话,缺人呢。

眼下大当家还绞尽脑汁的想怎么从其他县撬些人手回来,又怎么会轻易杀死大批犯事的百姓,可若不杀不罚,规矩又顶什么用?

为此,招娘子郎君入伍势在必行,当娘子郎君自个儿有了反抗的实力,规矩才会有用,不然光靠大当家积威,能管住一个桥头县还能管住整个天下不成。

“此事你也看着办,无论姑娘哥儿还是儿郎,我给的待遇都是一样,到时候训练分开训,若出现欺辱之事,按规矩处理。”周肆见没人再说话,敲定招兵之事,他的规矩比起要求平头百姓,军队会更好遵从一些。

其一人少,其二军队自然有严厉的军纪,一支军队如果连基础的军纪都无法遵守,又何谈敢让这些人上战场。

他给的待遇,不说大燕,即使往上数,哪朝哪代都不可能有比他好的,若是连他定下的规矩都无法遵守,难道花这么多钱是用来做慈善的吗?

“是,大当家。”郑铁又开始盘算,娘子郎君一开始来的人只怕会比男子更少,因为桥头县娘子郎君本就少,且从来没听说过有正经的姑娘哥儿能进军营的,怕心头还以为他们招人是打什么歪心思,哄骗良家姑娘哥儿去做下流事。

先头若不是他先开口解释,整个大堂里,只要不是黑熊寨的人必然也是这样想的,便是这会说的清楚明白,估摸着也有人将信将疑。

但没关系,只要开了这道口子,必有心怀抱负的姑娘哥儿前来,前人打样后人跟学,到时候来的人必会越来越多。

“没有别事会议就到这儿,先去办完手里的事。”周肆遣散了集会的人,独留下县衙门一班子人马,而周肆面前是君凯之近来细细收集县衙门各个人的详细资料。

县衙门的班底是代表整个桥头县的文化顶峰,祁州乱了这么多年,桥头县的县学也早就破落,连个教谕都没有,好些年都没听到祁州有人在科举出名,不然周肆也不会寻个古板夫子给山寨的孩子开蒙。

可这班子读书人,虽不能说五毒俱全,但都不堪大用,能入的周肆眼的也只有师爷一人,其余诸人或多或少都贪墨过。

尤其是捕快之流,县衙门的捕快是没有工钱的,要么靠县太爷贴补,要么只能从民间百姓手里收孝敬。若单只是从百姓手里收点孝敬,周肆不至于如何,毕竟这是时下潜规则,没闹出人命叫人活不下去,周肆都能放人一马。

偏偏眼下这本册子里,这伙人大多数贪的都不少,窦宏不提,虽然都吃大户,可大户能那么多银子孝敬也都是从百姓手中搜刮而来。

他可以看在窦宏这些年溜须拍马钱宝来叫桥头县稍微好过些,不计较,其他人,周肆是想不出借口放过的。

“大、大当家,你留下我等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窦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早晓得周大王是要清算他们的,但谁叫周大王一见面直说要拆了衙门,紧接着又着急人手安排接管桥头县的事,一下都忙碌到上午,周大王连朝食都没吃呢。

但也就是周大王饭都不着急吃反而留下他们,更让窦宏心跳到嗓子眼,深怕周大王下句话就是把在场的诸位都拉下去,准备午后斩了。

怎么说他也有献城的功劳,不至于要人头落地吧,他窦宏虽然昏庸,可实实在在也为桥头县做了点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周大王真要想收拾他,他跪在地上痛哭求饶不晓得管不管用?

“我给你们一个选择,未伤人性命的,把从前贪墨的银子都吐出来,当然我知道县里捕快没有俸禄。你们可以按文书俸禄的标准从你们贪墨的银子里扣,其余多出来的银子要全数补回来,从此你们在桥头县做其他活计谋生我当不管。要是给不出银子,便给我做白工,直到补完为止。”

周肆的话一落,站在窦宏身后的县衙门班子脸色各个苍白,其中几个文书,要说多贪也没有,毕竟师爷也要管一管他们,咬咬牙也能补齐多贪的银子。

现在桥头县事多的不得了,再寻个养家糊口的工作不难,更不提他们认字,听说周大王现在就缺认字的人,他们要是能帮周大王把事办好将功赎罪,日后前程肯定也少不了。

可偏偏还有些人,不光私下里贪的多,还做出过谋财害命的勾当,只是做的隐蔽没叫师爷抓出来,却在周大王这里露了原型。

方才周大王话里只说那些没沾人命的,他们这些沾了人命的要如何?难不成要杀头?

蹲在最后的一名捕头浑身发颤,他手里可不止一条人命,强行提高征税银,伙同县里波皮无赖欺压百姓构陷人下狱,哪个被查出来都是要下大牢的。

原周大王来了,他还道不会叫人查出来,可没成想这、周大王只看了手里的册子,就说出这样的话,且目光好瞧不瞧的落在他身上,激的他背后一阵凉意。

今天绝对是他的死期,捕快脑子正一片浆糊,没忍住抬头对上周肆看死人般的视线,一时头脑发热,手里的快刀拔出,左右也是死,能杀了眼前的周大王黄泉路上作伴,也算是值了。

其他跪着的文书捕快可想不到有人敢当场行凶,便是屋里除了周大王一个土匪不剩,谁知道门口有没有人,若是周大王一喊,立马来人,行凶哪里有好果子吃。

就在窦宏等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的时候,原本还挥刀砍人的捕快已经跪在地上,方才高扬的长刀被周大当家踩在脚下。

突袭之间,周大当家甚至都没站起来,只脚上功夫一蹬凳子就划去一米多,就叫人砍了个空不说还重心不稳正面跌倒。

而周肆也不给人再行动的机会,一踩刀把,叫长刀半扬空后顺手接住,便是一个轻划,正正抵在方要爬起来的捕快脖颈,霎时间喷射鲜血四溅。

窦宏被眼前的变故吓得瘫坐在地上,死、死人了,这是他头一回见着周肆动手,连眼睛都没眨的就弄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还有选这条路的吗?”周肆一脚踹开挡路的尸首,手里的长刀还滴着血,如此悍匪的作风,方才叫人想起来眼前过来的不是什么和气商人,是正儿八经的土匪头子,手里不晓得沾过多少人命,竟然还不知死活的上去要喊打喊杀,不是抢着送人头吗?

“看来是没有了,正好你们其余人也没有到要命的时候,乖乖把钱补上,没钱的去后堂等着学规矩,替我做事抵消这部分银子,我不会动你们。”周肆扔下长刀,将手里的册子扔到师爷面前,“这事你来办。”

“是,大当家。”师爷被委派了使命,也代表着整个县衙门班子里还有人能入的了周肆的眼。

周肆一走,窦宏颤巍巍的站起来,“师、师爷,我要给多少银子?”

比起家产,还是性命要紧些,他虽然贪墨不少,但自家也有点家产,全部拿出去夫人那头还有,总不会露宿街头。

“除了田地,大人不必给。”师爷翻看了册子,上清清楚楚统计了每人贪墨了多少,唯一没有窦大人的名字,想来大当家还是念着窦宏在桥头县做的微薄贡献,日后当个闲散家翁也就是了。

“当真?是不是师爷你看漏了,你再仔细看看。”窦宏可不敢信,就刚刚周大王的模样也不像是要饶了他的样子。

“的确没有大人你的名字。”师爷又翻看一遍,的确没有,“窦兄,日后好生在桥头县度日,不再行贿赂之事,大当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好好好,我日后肯定老实度日,田产是吧,我这就把田地的地契拿过来。”窦宏一副逃出升天的模样,看的师爷也是长叹,总归还是有个好下场,不至于落得晚年流落街头,至于其他人,师爷目光一锐。

他替窦宏管县衙门,不说兢兢业业,但也是恪尽职守,不轻易叫手里的人翻天,没曾想原是他自个儿眼瞎耳聋没能瞧着手下这伙人私底下竟然如此乖张。

不说刚刚死了的捕快,如今剩下的文书捕快,也都没一个干净的,只说罪行没那般严重。

“还愣着干什么,回家去赶紧清点财物,你们也别想着逃,不提往北去就是黑熊寨的大本营,往南容州是什么光景你们比我清楚,老老实实补上银子,日后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十来个文书捕快面色发白的应是,方才匆匆离开县衙门回家筹钱。

要说衙门里人乱,县里县外局面倒还好,只是换了个顶头大官,人还是土匪再怎样还是抓心挠肝的想同人细细说说。

只是周家再和善,也是土匪出身,谁知道会不会因为他们议论治罪,这底下小老百姓都有一套自己求生的规矩,现如今大户人家都还夹着尾巴做人,他们这等蝼蚁当然也要学会当哑巴。

而比起县里人家,在县外做工的可是闹开了花,本来整日修这修那的汉子忙活时也忍不住说几句,一大早又晓得这么刺激的事,更是忍不住。

“怎么周家就是黑熊寨了呢,我道土匪一个个都没有好人,可周家做事地道,就说眼下修工坊,工钱都是能日结的,中午那顿还带荤,我再没见过这样好的主家,哪里像是土匪行事。”有汉子还是不信,怎么周家就和土匪划上等号了。

“这你就晓不得了吧,黑熊寨私底下也干了不少好事呢,就说咱们黑熊岭从前有多少土匪寨子,去了都是尸骨无存。不说咱们就是外头行商的人也轻易不敢走黑熊岭,可自打黑熊寨起来了,你见那黑熊岭还有出过人命官司吗?”

“你这样一说,好像也是,咱们只晓得黑熊寨名声大,也没想过黑熊寨名声大起来后,过来黑熊岭竟然当真没出过人命。”

“可不是,我还听其他县里的亲戚说,黑熊寨的人还去他们县剿过匪,自黑熊寨的人去过后,他们县里人再不怕土匪下山抢人抢粮了。”有消息灵通的汉子显摆。

“这不是好事吗?咋没听人说过,要是早晓得黑熊寨有这个义名,咱们该是要起个庙给他们送些香火保佑才是。”

“害,这不是从前以为是土匪寨子黑吃黑,哪里想得到是黑熊寨帮咱们,便是有人说这是黑熊寨为咱们百姓做的义举,又有几个信的。便是现在,周家给咱们县里做了多少好事,不还是有人吓的门都不敢出,深怕黑熊寨的人杀了他们。”

这话说出了在场许多汉子的心声,的确要是没有周家十数年在桥头县经营,有个好名声,时下又给他们钱粮,谁敢立马信黑熊寨不会轻易伤害他们。

“要我说,黑熊寨的人来了也好,你看从前他们没露面的时候,不光给咱们做买卖,还替咱们剿匪,如今露面了,也没伤害咱们,以后日子要好过了。”

“是嘞,不说其他,就说棉花,咱们桥头县多少人都受了恩惠,便是我家今年靠种棉花都挣了不少钱,想着明年在辛苦一年,多种些棉,能起一座新房子。”

一说到房子,原还在吵黑熊寨的汉子立马换了话题,不提县里人家,乡里人最大的期望不就是一家人能吃饱穿暖住好吗?

像红叶村,这连着两三年种了棉花,吃饱穿暖已经满足了,还想着的就是盖一间青砖大瓦房,里头能叫一家子挤开不说,冬日里也不怕寒风透过篱笆缝钻进屋,下雨也不怕外头下大雨屋里下小雨,那就是一辈子想也不敢想的好事了。

徐大头远远的听着工地上人嘈杂的谈论,放下心,果然大当家这般法子进驻桥头县,叫桥头县的百姓半点不见抵抗。

时下百姓再愚钝,也知道能给他们带来好日子的人肯定比抢他们血汗的贪官要好,最要紧的问题解决,徐大头开始着手安排人每日中午的时候过来给这伙汉子讲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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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一点都没乱呢,听说好些人还特意上周大王名下的产业打听周大王的喜好,说是准备送周大王东西。”蒺藜一早跟着公子入了桥头县便耐不住寂寞出去看热闹了,这会把看过的热闹一一说给公子听,高兴的不得了。

“只怕送东西是假,要攀上周大王才是真的。”菖蒲哪里不知道人惯是踩高捧低的,如今周大王成了桥头县做主的人,但凡有点想法的都上赶着巴结。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秦绥之并不认为此举不妥,不过周肆大概不喜欢这样投机取巧的家伙,或者说不喜欢以为钱财就能收买他的家伙。

“公子,便是人往高处走,咱们也得当心了,我觉着县里几家富户苗头不对,估摸着想要送名下的姑娘哥儿给周大王,要耍美人计呢。”蒺藜赶忙叫公子上心,公子这都跟周大王同处一室了,必然是心悦周大王的,不能轻易叫旁人勾了周大王去。

虽然周大王大抵没那般肤浅,且能比的上公子好看的人不说祁州,就是京城他也没见过,但万一呢,男子左拥右抱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周大王也不守世家规矩,便是要收美人,不过问公子也是能做出来的。

“若当真有此等美人能勾了周肆去,我留与不留又有什么意思?”秦绥之不提周肆对他的许诺,这样的诺言在时下看来是没什么信誉的,毕竟从前史上不少皇帝也都许诺过后宫盛极一时的皇后宠妃,但真正做到让帝王从一而终的又有几个。

死的早些大抵能在帝王心里占一点位置,死的晚了多是没有好下场,所以他若把周肆给他许诺的话说出去,不提外人就是父兄也要劝他莫要感情用事,为自己多留些余地。

“也是。”蒺藜郁闷的点头,情爱一事男子总是要占便宜的。

秦绥之不再周肆日后是否有红颜知己上纠缠,而是说起考较徐小六的事。

要说徐小六的确聪慧,打他们回桥头县后,遇着人便开始叫人世家处事以及韩家关系,假装韩家人倒是不怕轻易露馅,毕竟京城里和韩家有关系的几家只怕也记不清韩家的姻亲关系了。

到时候上门,只要表明了身份,又拿出银镜自然不怕世家不买账。

“徐队长脑袋是聪明,但是做生意实在不太行。”蒺藜摇头,别看他就是个伺候公子的小侍,可眼界见识不比一般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哥儿差。

就说安人教公子打理家事,他们跟在公子身边也是要听得,因为公子不可能时时去巡查这些铺子,他们作为公子身边的左膀右臂就要替公子分忧。

“看来要给徐队长身边在安排一位会经商的人才是。”秦绥之听蒺藜这般说,心底将另外一人拨到此次入京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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