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
徐楚宁趴在窗边,对着极为艳丽的水景和夜景,不知羞耻地哭喊。
“你要的。”郁风峣却并不打算放过他,捞过他的腰。
“不要!不……”
“嘘,乖。”
“呜呜呜……”
都不知道多久,只知道感觉几乎从未消退过,脑子一片空白。
郁风峣很少说话,只是会在他哭的时候轻咬他的耳垂,满意地看着他因快感而失神。
……
郁风峣抱他去洗澡,很体贴地替他清理,完全不见刚刚的强势和凶狠,此刻又是一副完美情人的模样。
“我在餐厅订了位置,晚上一起去吃晚餐。”郁风峣轻吻他还在泛红的脸。
徐楚宁浑身乏力,有些虚汗,此时哪里也不想去,只想休息。
“我不太舒服。”徐楚宁秀眉轻皱,脸色憔悴,“我想睡觉。”
郁风峣关切地看着他,“不吃晚餐怎么行?晚上肚子会饿的。”
“可是我不想动……”徐楚宁吸了吸鼻子,暗暗撒娇。
郁风峣不禁勾唇,揉揉他的脑袋,“好了,别闹脾气,这边的海鲜很不错,你会喜欢的。”
徐楚宁有点委屈,他没有闹脾气,他真的不舒服,“可是我……”
“宁宁,我知道你喜欢吃海鲜,特地托了朋友帮忙订的位置。”郁风峣轻声唤他,声音已然冷了几分,“你别扫兴,好不好?”
徐楚宁一怔,从男人那双深邃英俊的长眸中看到了一丝不耐,心里瞬间漏跳了一下。
“先生,我……”他伸手去抓郁风峣的袖子。
而后,男人眼中那一点不耐又很快消散,表情恢复了平静和温和,轻描淡写地将他的手拂下去。
“如果实在不想去,就算了,我打电话把位子退掉就好。”
“不用,我去。”徐楚宁说着,鼻子很酸,特别想哭。
郁风峣看着他,终于有些不忍,无可奈何地轻叹,“不要勉强自己,我请你来玩,当然要看你自己的意愿,我希望你开心。”
徐楚宁低着头,轻轻抓住他的手,“先生,你能陪着我,我特别开心。”
“真的吗?”
“真的。”
徐楚宁下床,换衣服。
“那我在车上等你。”郁风峣微笑,低头轻轻吻在他唇上。
徐楚宁呆坐在床上,一天的奔波和纵欲过后的酸疼袭来,他都头昏脑沉的,许久,才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被男人吻过的唇,似乎还留着温度。
这家餐厅很是火热,也难怪郁风峣要拜托朋友才能拿到位置,徐楚宁想起他是为了自己这样做的,就忍不住有些甜蜜。
徐楚宁第一次吃这边,不知道口味如何,郁风峣就让接待推荐了几样招牌菜。
徐楚宁其实胃口不大,现在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但为了不扫郁风峣的兴,他还是勉强吃了很多。
快要入冬的南半球,夜晚有些冷,徐楚宁忘记带外套了,一直打喷嚏。
“怎么会忘带外套呢?”郁风峣看着他的行李箱,回头,戏谑地看着他。
徐楚宁抱着热水杯,委屈地缩起来,他只记得时差,完全忘记了温差。
郁风峣说,带他去买几件,就当是散步了。
徐楚宁轻轻摇头,十分坚持,“我不想要新衣服。”
他不想要新衣服,他只要自己的衣服。
于是,他只能穿郁风峣的。
郁风峣比他高许多,也健壮很多,他的外套罩在徐楚宁身上,松松垮垮的,很是肥大,看着十分违和,但胜在温暖,徐楚宁为低头,就能嗅到衣物上沾染的烟草味和洗衣液的味道。
郁风峣带他到了一间地下酒吧,一进去,就听见了里面的哄笑声,走近才看见,原来酒吧里有单人脱口秀表演。
“喝点什么?”郁风峣牵着他到吧台边坐下,然后松开手。
徐楚宁十分不舍地看着空荡荡的掌心,舔了一下嘴唇,“深水炸弹。”
郁风峣奇怪地看他一眼,“酒?”
徐楚宁抬头,歪着脑袋,“可以吗?”
“当然。”郁风峣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而后才点单。
刚坐下没一会儿,酒吧就热闹起来,估计是台上的演员抖了包袱,全场想起不嫌事大的笑声和尖叫起哄。
台上是一个亚裔脱口秀演员,表演风格很癫,基本就是在台上发疯的类型,台风炸,话题尖锐,很敢讲。
喝着酒听他讲黄段子和现象讽刺,好几次都险些让徐楚宁喷出来。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徐楚宁回头,就看见熟悉的脸,一堵墙一样扑过来。
Dylan搂住他的脖子,用力抱了一下他的肩膀,“真高兴再见到你,宁宁。”
徐楚宁莫名其妙被这样亲密地抱住,肩胛骨都要被这人小腿粗的手臂勒断,不由得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艰难道,“我也、很高兴……”
一边拍他的背一边祈祷他快点松开。
Dylan终于放开他了,脸上还带着憨厚呆傻的笑容,让徐楚宁不由得心道一句:傻大个。
可这个傻大个,一米九的壮汉,今天扎了个双马尾。
Dylan头发有点长,比徐楚宁的头发还要长一些,上次见他的时候,Dylan的头发随意地绑在脑后,今天他直接在脑袋两侧扎了两个小揪揪。
他的双马尾微微翘着,还用薄荷绿的头绳扎好,与他的黑皮和肌肉线条完全不衬,却莫名有一点诡异的可爱之感。
“噗……咳咳……”
徐楚宁一口酒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郁风峣懒洋洋扫了一眼Dylan,又瞥向扶着吧台被呛到而咳嗽的人,伸手,轻轻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当做安抚。
“Dylan,你真庸俗。”郁风峣说。
“被你说庸俗,我可一点都不服气。”Dylan挑眉,大喇喇掀开酒瓶盖,喝了半瓶,“明明一直在吃嫩草的人是Fel你啊,说起庸俗,还是你一骑绝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