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宁第一次来郁风峣的家。
他住在停泉别墅徐楚宁是知道的,有时候郁老先生和夫人回国小住,郁风峣也会回停泉陪二老。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来。
跟盛世恒庭不同,停泉离机场并不算远,却恰到好处地修建在了偏僻静谧的景观区,远离闹市。
往东有一座葡萄庄园,里面还可以纵马、酿酒、小憩,是消暑度假的好去处。
当然,不是徐楚宁这种人度假的地方。
进了大门,车子还行驶了大概五分钟才到别墅门口,一下车,一条狼就吠叫着往徐楚宁身上扑。
徐楚宁看着那尖尖的立耳,墨蓝色的眸子,与狼无异的毛色,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惊叫一声。
郁风峣伸手护他,另一只手扯住狼犬脖子上的项圈,将它拉开。
“是狼吗?”徐楚宁躲在他身后,颤声问。
“不是。捷克狼犬。”郁风峣安抚他,“莫叔,把它带下去吧。”
大狼狗被带走,徐楚宁才惊魂甫定,刚刚真的是被吓了一跳,他本不是怕狗的人,这么一遭也受不住,膝盖还在发抖。
郁风峣电话响了,是秦天打来的,估计是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
“我接个电话。”郁风峣说,“待会儿莫叔会带你到处转转。”
没等徐楚宁回话,郁风峣转身去了花厅。
莫叔把狼犬送到饲圈,回来就看见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人。
徐楚宁看上去也才大学生模样,很是年轻稚嫩,甚至要比白夏川还要小个两三岁,身上还没有褪去学生气,青涩而又内敛。
他站在门廊下面,头顶廊灯的光打下来,更显得单薄可怜。
难怪先生会喜欢他,莫叔心想。
莫叔是郁老先生的世交,从小看着郁风峣长大,自然知道他的脾性和喜好。
“徐先生,我带你参观一下。”莫叔恭敬有礼。
徐楚宁连忙说,“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莫叔带他逛了逛外面,从花厅到泳池,然后进了房子。
房子很大,也十分冷清,装潢复古,一看就是郁老夫妇的审美,古色古香,家具都有一种经年累月的木质檀香。
有人给他倒了茶,还端了点心出来,恪守待客之道。
“先生第一次带外人回家,所以刚刚星期天才那么凶狠,您别见怪。”莫叔说。
徐楚宁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星期天”是刚刚那条捷克狼犬。
“没事的,没关系。”徐楚宁说。
郁风峣的电话打了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徐楚宁已经喝了两杯茶了。
“参观完了?”郁风峣问。
徐楚宁一看见他,就笑起来,“嗯。先生,你的家很漂亮。”
“是吗?”郁风峣随口问。
“嗯。”
“喜欢的话可以常常来住。”郁风峣说。
徐楚宁顿了一下,“好。”
莫叔把酒从地窖里拿出来,郁风峣便给徐楚宁斟了一杯。
“这是低度酒,喝一点有助睡眠。”
“好。”
徐楚宁接过来,抿了一口,觉得味道甜甜的,不像别的酒那么苦涩。
一来二去的,就有点贪杯,还是郁风峣制止他,他才不至于喝多。
吃了点东西,长途跋涉的困乏感才渐渐袭来,洗完澡,徐楚宁裹着浴袍,好奇地在二楼厅里转。
不知不觉转进了书房,徐楚宁正想着看看就走,免得又让郁先生不高兴,余光扫到书架的绿植,吓了一跳。
书房角落的玉树上,缠着一条通体全黑的蛇!
徐楚宁后退几步,惊恐地望着吐信紧盯他的蛇。
定睛一看,绿植周围其实还有一圈防护玻璃,隔绝着里面的蛇,徐楚宁刚刚微醺眼朦,一时没看见。
“怎么了?”身后传来一声。
徐楚宁回头,震惊万分地看着郁风峣,“先生,你养了蛇?”
“嗯。”
郁风峣径直走过去,拉开了玻璃罩上的小门。
徐楚宁一动也不敢动。
郁风峣伸出手,那条黑色的蛇试探着碰了碰他的手指,而后才温顺又缓慢地顺着男人的手臂缠上。
郁风峣将它从玻璃罩里面拿出来,轻轻抚摸黑蛇,与它戏玩。
“过来啊。”郁风峣抬头看他。
徐楚宁不动,“我怕。”
“怕?”郁风峣眼眸微亮,笑了,朝他走过去。
徐楚宁晕晕乎乎地后退,害怕极了,不敢靠近,又因为喝了酒,身体酥软无力,光是站着就很费力气了。
“别……”他想拒绝,却被逼进了墙角。
郁风峣很不以为然,将缠绕着墨西哥黑王蛇的手臂凑过去,不走心地哄道,“没事的,它很乖。”
徐楚宁看都不敢看,扭过头,发着抖,脚下一滑,便跌坐到地毯上。
郁风峣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作为安抚,在他耳边哄,“你看,它对你这么感兴趣,摸一下它吧。”
黑王蛇吐着信子,好奇地竖着前半个身躯,往徐楚宁面前探,吓得徐楚宁紧缩起来,面容苍白。
“不要,先生,我真的怕,我不喜欢蛇……”
郁风峣却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半搂着他,将蛇靠近他的手臂。
徐楚宁没办法,只好强忍着恐惧,只希望摸一摸能让郁风峣满意,不再逼迫他。
伸出手,抖着手指,轻轻抚了抚黑蛇的脑袋,又在它吐信的时候连忙收回来,攥着手腕,不敢再碰。
郁风峣望着他心惊胆战的害怕模样,眼中欲色更深,心中升起莫名的凌虐欲,想要再过分一些。
“乖,宝贝,来让它去你手上。”郁风峣得寸进尺。
男人按着他,将蛇引向他的手腕。引得徐楚宁低声哀叫,“不要,我不想这样,我真的怕蛇……”
“只是让它轻轻绞住你的手腕而已,不是很刺激吗?”
“不……”徐楚宁摇着头。
“乖,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不要……不要!”
墨西哥黑王蛇慢慢缠上他的手腕,冰冷阴郁的触感四处蔓延,徐楚宁脊背发麻,想要逃跑,却又被强势地按住。
纯黑色的蛇衬着徐楚宁细瘦白皙的手腕,视觉冲击极强,黑蛇缠了两圈,而后慢慢绞紧。
郁风峣拉起他的手,让他抓住书柜的把手,而后漫不经心地褪去他的浴袍,边咬吻着他,边给他做扩张。
徐楚宁浑身都在抖,泪眼朦胧,双腿痉挛一样颤,被蛇绞住手腕的感觉更让他害怕,看着男人淡漠又平静的脸,看见眼底的兴趣和玩味,他甚至觉得男人要把蛇塞到……
“不要!”徐楚宁突然大喊起来,撕心裂肺地哭,眼泪流进嘴里,拼命哀求,“不要,别这样,放过我吧……先生,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