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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他不是宠物,我很爱他。”

宠儿 良月十三 3159 2024-07-25 10:14:15

徐楚宁缓缓握紧拳,懊悔不已,自责没有发现这些事情。

门廊之外,花园里的两个人还在说着遗产的事,白夏川对郁风峣阳奉阴违的性子很反感。

“他以前从来都是向着我的,到底被洗了什么脑啊,居然去帮那个姓纪的!”白夏川脏话连天,完全没有在郁风峣面前古灵精怪的活泼样子,反而像个斤斤计较的市井小人。

坐在钢琴边的人倒是见怪不怪,还在说话刺激他:“以前他对你有心思,现在不爱了呗,男人不都这样。”

白夏川呵了一声:“你也是男人。”

“是啊,所以我也这样。”钢琴男潇洒地摊手,脸皮极厚地笑了笑。

“那女人也没用,居然就这么算了。”白夏川又开始指责纪夫人:“两套房两辆车就打发了,妇人之见,真是靠不住。”

“那你又打算怎么办呢?今晚律师就要来庄园了,等到宣读遗嘱,一切公之于众,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咯。”

白夏川脸色越来越差,显然已经到了震怒边缘,还是深吸一口气:“我再去找阿峣。实在没办法的话,就只能……用其他手段了。”

白夏川根本不相信郁风峣会偏向纪缥缈,更不相信曾经惦记自己快十多年的哥哥会突然变心。

徐楚宁?

搞笑来的?白夏川见到徐楚宁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人只是个替代品,还是低配,根本比不上自己一根汗毛,就算是登堂入室了又能怎么样,自己一个电话,阿峣还是会来陪自己做任何事。

“真他妈的烦,要不是我以为阿峣会帮我争遗产,他来请我联系朋友找徐楚宁的叔叔,我怎么可能答应,我还欠一个人情!”

“你被他利用了呗。”钢琴男转身趴在琴盖上,眯眼笑着,像一只慵懒又狡黠的狐狸,漫不经心地挑拨离间:“就像……啊,对了,就像他以前利用你哥,利用那个大学生一样。现在利用到你头上了啊。”

“你给我闭嘴。”白夏川心烦不已,又砸坏了好几个花瓶,才稍微冷静下来。

钢琴男笑得开怀,“我们小川要哭鼻子了。”

“哭屁!”白夏川给了他一拳,不耐烦地扯了两把衣服,转身满脸愠怒地离开。

徐楚宁连忙转身躲到走烟道后面,看着白夏川离开,才闭了闭眼,一直凝固的呼吸慢慢放松下来。

郁风峣不知何时已经回到房间了,刚刚纪夫人约他去挑选花茶,他选了一些茉莉花和玫瑰花,还有这里特产的冬花,叫不出名字,但据说是润喉清肺的,很适合干燥的冬日。

玫瑰花茶很香,泡在滚烫的水中,上下翻滚,赏心悦目。

徐楚宁回到房间,就看见他坐在椅子上,一边看书一边品茶,直接走过去,一巴掌把他手里的茶杯甩到地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男人愣了一下,看着手里的书被茶水打湿,皱眉,“没烫到吧?”

徐楚宁不想跟他演虚情假意的戏码,红着眼攥着他的领子,直接把他拖到地上,抵在墙沿:“我叔叔是你找来的?他要放火烧我家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话音落下,男人脸色变了,原本的怒气也一扫而空,甚至有些被揭穿的诧异。

看他这个表情,徐楚宁心里也知道了七七八八,原本还觉得白夏川的话也不能全信,现在看来……

郁风峣垂眸,没有拂开他的手,脸上有些不明显的退缩:“是我去找他的,但我不知道他要报复你们。”

“骗谁?”徐楚宁正在气头上,胸口疼得发紧:“贼喊捉贼的就是你吧?!”

质问的话语,粗暴的动作,无一不挑战着郁风峣的耐心和底线,声音也冷硬下来:“信不信随你,我只是私下找过他,也是想看看他对你们到底有没有威胁,我担心你,怎么可能找人去害你。”

徐楚宁却听不下去他的话了,甩开他,转身就走。

郁风峣瞳孔微缩,立马起来抓住他的手:“你去哪?”

“你管我?!”徐楚宁疯狂挣扎。

失控的身躯在怀里暴躁踢打,闹出不小的动静,连桌子都踢翻了。

他越是挣扎,男人越是暴戾镇压,不管不顾地压着他的身躯,直到疼痛将两个人都淹没。

徐楚宁疼得脸色苍白,他知道郁风峣肯定也疼,玻璃杯的碎片都深深扎进手臂了,他还是跟脱缰的疯狗一样,脸色一点都没变,眼神却红得吓人,徐楚宁尖叫着挣脱,男人血流了满手仍然跟没事人一样,死死禁锢住他,连呼吸都不曾乱掉半分。

“疯子!你这个疯子!”

“既然你早就知道,又何必来惹我?”

郁风峣红着眼睛,低头咬住他的嘴唇,徐楚宁粗声推开他,对着男人面庞就是一拳,足足把他打退几步,还没来得及转身开门,又被高大身躯扑住。

不管他怎么打怎么踹,男人全都受下,一声不吭。

徐楚宁响起小时候看见的街上咬人的疯狗,咬住了就不会松口,拿棍子砸脑袋拿刀捅肚子都不松开,最后一口气断气之前嘴巴就像生锈的捕兽钳。

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根本不像人,就像一条偏执疯狂的野狗。

被抵在门上,徐楚宁甩着头泪花撒在脸颊上,被男人舔干,又去吻他血腥的唇。

“宁宁,我真的很爱你,你为什么非要做错事?”郁风峣褪去所有温柔,凌厉五官冷得吓人,一次次地令他窒息。

徐楚宁像被抽干棉絮的破布娃娃,靠在门上一晃一晃的,浑身都是冷汗,没有半分力气。

突然,门被敲响。

徐楚宁骤然睁大眼睛,眼里血丝颤抖,肿着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地看向男人。

郁风峣却笑了一下,没有停下的打算。

“啊!”徐楚宁低叫一声,又慌忙捂住嘴巴。

门外是客房服务的,“先生,您叫的点心,玫瑰花糕。”

郁风峣却不说话,宽大手掌抵在门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怀里的人。

徐楚宁拼命摇头:“不要,不要,求你……”

“宁宁,你真的求过我太多次了,我不要再相信你了,你这个爱撒谎的小狗。”

徐楚宁死命往上扑腾,却一次次被男人轻轻松松地按下去,只能依靠着他才能稳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门外的声音大了一些:“请问里面有人吗?”

郁风峣笑了,低头看着他,玩味地问道:“她在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徐楚宁压根没叫过什么玫瑰花糕。

“你再不说话,她就要拿房卡把门刷开了。”郁风峣提醒道。

“请问里面是没人……”

“有、有的。”徐楚宁忍着哭腔,提高声音,勉强回应外面的服务人员。

“您好,您叫的玫瑰花糕,要冷藏保鲜的哦。”

徐楚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常一些,却还是支离破碎的:“放、放门外、谢谢。”

“好的,您记得及时出来拿。”

“嗯,好……”徐楚宁抖了一下,是郁风峣在作祟,连忙抽手捂住嘴,死死咬住。

门外的人并未发现异常,离开了。

郁风峣退开几步,徐楚宁顺着门滑下去,瘫软在地毯上。

男人俯身把他抱起来,放回床上。

他又去门外把花糕拿进来,用小叉子叉了一块,喂给徐楚宁吃。

徐楚宁偏头躲,郁风峣就捏着他的脸颊塞进去。

“宝贝,你怎么样都行,不能走,没有你我会受不了的。”郁风峣坐在床边,指腹轻轻抹去他唇边的血迹和奶油,状似漫不经心地提到:“哦,对了,既然你要调查我,那我不如先跟你坦白吧。”

徐楚宁盯着窗外,没有说话。

“你母亲的那块地,我在找人跟着。”

徐楚宁觳觫一抖,犯冷病似的牙齿发颤,“你……”

“你就谢天谢地吧,是我拿到了,而不是你那些叔父。”郁风峣满目笑意地看着他,“我求你听话吧,否则到时候你母亲买卖土地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那可是要坐牢的。”

“你敢!”徐楚宁呼吸不畅,极速咳嗽起来,喉咙里一片血腥味。

男人立刻抱住他,替他顺着呼吸,十分喜爱地亲了亲他薄汗的鬓角,“我可没有做错任何事。早就跟你说过,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你想要我的命,我也只是自卫罢了。”

徐楚宁死鱼一样不说话,连呼吸都停滞了许久。

“今晚的遗嘱公示会,你不想去,我不逼你,乖乖待在房间里,别再刺激我了。”

郁风峣走的时候锁上了门,带走了钥匙。

他却不锁上窗户,他不怕徐楚宁跳下去。

因为他心里知道,徐楚宁已经没有那个勇气了。

夜幕降临,所有宾客齐聚一堂,聚集在庄园最大的会议室里,会议室的天花板雕刻着一簇簇玫瑰花。

律师还没来。

纪缥缈和郁风峣站在露台边抽烟。

“你的小宠物呢?”纪缥缈稀罕地看了一眼男人身边空空荡荡,“平时不是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吗?怎么今天舍得放在家里,不怕他跑了。”

“他不是我的宠物。我很爱他。”郁风峣淡声说。

“你真的很贱,人也要,名声也要。”纪缥缈吐出烟圈,看了眼手表:“律师和公证团大概十分钟后到,我们还能抽两根烟。”

“都是你的人了?”郁风峣问。

纪缥缈立刻睁大眼睛,挑眉:“你好大的胆子,律师和公证团不属于任何人,他们是公平公正的。”

郁风峣瞥他,呵了一声。

纪缥缈抽完一根,捻灭,“今天过后,就好了。”

“对你来说好了。”郁风峣接了一句。

“那当然,对小川来说,可是大难临头了。”纪缥缈挤眉弄眼:“你真舍得这么对他,你骗他为你做这做那,到头来还不给好处,我看了都觉得可耻哦。”

郁风峣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是觉得,让有能力的人继承家业没什么不对。”

“我的荣幸。”纪缥缈非常绅士地行了一礼。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这个好友的性子,物化一切,把人当成资源,随便调配使用。

他是,小川是,宁宁也是,对于郁风峣来说,只不过是等待使用的资源罢了。

纪缥缈瞄着面色平淡的好友,突然说:“你真是活该。”

“什么?”郁风峣偏头看他。

“活该。”纪缥缈指了指他脸上的伤,“活该。”又指了指他腿上的伤,“活该。”又指了指他手上的伤。

郁风峣未置一词。

许久,他才捻灭烟头:“只要能把他留在我身边,怎样都行。”

“那他要是跑了呢?”纪缥缈随口一问。

“那我会找你麻烦。”郁风峣面无表情。

纪缥缈“啊?”了一声:“关我什么事?”

郁风峣:“我总不能怪他,我只能怪你了。”

“好好好,是我嘴贱,把他说走了,是吧?”纪缥缈服了他神经病一样的脑子,翻了个白眼,烟也不想抽了,“走了,回去,律师要来了。”

两个人往回走,路过洗手间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正在低头洗手的人慢慢抬眼,望着镜子里妖冶的脸,勾起明媚笑容。

“我们小川要哭鼻子咯。”男人把刚刚录下的音随手发给白夏川,期待着白夏川崩溃发疯后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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