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3:00。
司矜先于楚临渊苏醒。
他靠着痛觉屏蔽,丝毫无事的站起来,披上睡衣出去洗漱。
梳妆镜里,可以清楚的看见印在身上的每一处痕迹。
紫色和红色交错。
连脚踝和手腕都无法幸免。
司矜无奈的“啧”了一声——
看来,出门必须要穿高领的衣服了。
梳洗完,他从家里翻出一台相机,又回去看楚临渊。
发现,这小子也未能幸免。
楚临渊脖颈处满是红痕,肩膀上满是牙印。
司矜咬的。
楚临渊背上抓痕细长又触目。
司矜挠的。
彼此彼此吧。
见对方有转醒的趋势,司矜立刻用了一点神力,又将人催眠。
之后,抬起相机,对着睡着的小天君疯狂拍照。
拍完后,走出地下室,用神力把他拍下的照片洗出来,整整铺满了一面墙。
不仅如此,无数张照片,不同的颜色,有规律的排列组合。
最终,在一面墙上,组成了一张楚临渊巨大的半身像。
照片组合里,少年身着运动服,眉眼带笑,看起来格外勾人。
司矜轻轻吸了口凉气,感叹着自己组成的艺术品。
忍不住上前,吻了吻那张半身像。
痴迷,留恋。
他的眼光真不错,他的神明真好看。
好想就这么锁起来做成标本,随时随地供自己赏玩。
司矜的思想在无限危机中沉沦。
正欲自救,手机及时响了起来。
他借着手机铃声压下去自己危险的思想,接通电话:
“柳叔,什么事?”
一天一夜,柳希祥终于等到一个人接通了电话,感动的差点哭出来。
立刻将赵章铭给资料的事和盘托出,问:
“司总,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司矜问:“那些资料核实过吗?全部都是真的?”
“对,赵章铭走投无路了,不敢骗咱们。”
“那好。”司矜道:
“你立刻通过这些信息,找出程家下了血本,必须要买到的几块地,咱们先动手把那几块地买下来,然后再把价格翻两倍,高价卖给程家。
同时,私底下联系程氏的散股,收购程氏的股票,最好能派个人进董事会干预他们买地的决策。
这样循环下去,过不了多久,她那个公司,一定会破产。”
“嗯,好的司总。”
柳希祥自认自己跟着老爷子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早已波澜不惊。
但每一次还是忍不住为司矜整垮敌人的手段汗毛直立。
他给的方法,总是巧妙又决绝,丝毫不给人任何的转圜(huan)的余地。
… …
挂完电话,司矜又满意的欣赏了一遍自己制作的照片墙,才把楚临渊唤醒,带他来看。
小天君不是想学怎么摆脱病娇去爱一个人吗?
他教!
人在极致绝望的时候,是连一颗救命稻草都抓不到的。
此时,便只剩下自救。
天神监狱里,司矜自救过。
他经历了无数的痛苦,学会了掌握感情。
但是,那样太疼了。
如果他能做楚临渊最后的稻草,何必要再让他堕一次深渊?
他捂着楚临渊的眼睛,将他带到卧室,松手。
随着光线,所有的照片全部呈现在楚临渊眼前。
他的动作一瞬间怔住。
震惊,痴恋,欣喜,疯狂。
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在眼中一再切换,最终为少年俏丽的唇角点上了更加癫狂的笑意:
“矜矜,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喜欢吗?看到之后是什么感觉?”
楚临渊回的毫不犹豫:“开心。”
“除了开心呢?”
楚临渊:“头皮发麻。”
“放心,不止是这样,还有更让你头皮发麻的。”
司矜说着,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无数条藤蔓从墙体里长出来,锁住了楚临渊的四肢,将他毫不客气的捆在了那面照片墙上。
司矜拿着小刀,缓步上前,眸中满是嗜血的兴奋:
“阿渊,你好好看啊,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不想让你离开我。”
“留下来,做我永远的标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