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矜哥是这样以为的吗?
在他的视角里,是他先亲了自己?
夙临渊唇角微不可察的弯了一下,随即松开了按着司矜太阳穴的手,红着脸,乖乖去摆放碗筷,“没关系,我……我没亲过别人。”
司矜的眉头锁的更深了——再没有比这小子更会演的了。
他别过头,简单喝了两口牛奶,开始吃煎蛋。
夙临渊坐在对面,叉子不停刺着盘子里的香肠,两个耳朵都红了个通透:“哥,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
“我不是辅修了法学吗?这个假期想去你的律所实习,可不可以?”
见司矜不说话,又立刻垂下眼眸:“如果,如果你介意昨晚的话,我可以再去找找别的律所,绝对不会因为自己,让矜哥不自在的。”
这么说,不是让他更不自在吗?
司矜想:如果他不同意,一定会天天想着夙临渊的这句示弱委屈的话。
就算不想,也会收到心机渊在其他律所“受委屈”的消息。
最终,还得带回自己身边。
只好点头:“行,今天跟我一起走吧。”
“谢谢哥。”
去律所,本来是准备多些时间相处,但还没忙两个小时,夙临渊就看见了来献殷勤的齐契。
他看齐契不顺眼,齐契看另一个实习生不顺眼。
夙临渊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个眼神,贯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原理,几步走到齐契身边,把冲好的咖啡递了上去:“齐大哥,喝咖啡。”
望着绿茶腹黑小屁孩儿递过来的咖啡,齐契发愁的蹙起了眉头。
直到夙临渊说一句“放心吧,不烫的”,才伸手接下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意,有些受宠若惊。
“小……小渊啊。”齐契握着咖啡的手轻轻抖着:“你来这里干什么?”
“实习。”
“哦,那你应该能跟岑溪碰上了,你多干点活儿去,别让他靠近你哥。”
夙临渊目光微转:“岑溪?”
“是啊,就是那个刚毕业的实习生。”齐契指了指不远处打印资料的清瘦少年,恨的咬牙切齿:“特别会来事,专业性也很强,干了三个月,都快成你哥助理了。”
“最重要的是,我听别人说,他暗恋你哥,你也不想要个男嫂子的吧?记得没事让他离你哥远点啊。”
“嗯。”夙临渊乖乖点头:“我知道了,谢谢齐大哥。”
说罢,就转身朝司矜的办公室走去,专挑着岑溪开门前的一分钟,来到司矜身后,低头叫了一声:“矜哥。”
“嗯。”司矜放下笔,正要听他说什么,就见夙临渊转动了自己的办公椅,迫使自己面向他。
摘掉他的眼镜,双手撑在他身侧,低头,毫不犹豫的俯身靠近他的唇。
司矜心脏漏跳了一拍,没想到夙临渊敢这么大胆,可夙临渊就是精准无误的吻上了他的唇畔,目光盯着门口,像是在挑衅谁。
不一会儿,司矜就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夙临渊分开时,舌尖还巧妙的触了下他的脸颊,站直道:“哥,你早餐喝的牛奶沫,没有擦干净,我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