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去……嗯……回去告诉你……父皇。”
哗哗的水声里,司矜眼睛红的厉害,眼底却并无惧色,脱口的话,更是又疯又凶。
“让他从皇宫……三步一跪,跪到群芳院……唔求,求我,不然……我不会答应救他……”
老皇帝给了原主折辱,他自然要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替原主还回去,也替天下无数受苦的黎民百姓,还回去!
“遵命。”宇文临渊伸手,温柔的擦去怀中人眼角泪花,“勾魂使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与他相处的越久,宇文临渊便越发觉得,司矜是个天生的勾魂使。
要了别人的命,收了他的魂。
直到小厮又去库房抬浴桶,梅夫人才捏着眉心,心累的吩咐:“听好了,日后太子殿下要买浴桶,一百两一个。”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榻上解决?
浪费床单就算了,还浪费木头。
… …
与此同时,孙府。
孙紫钰被宇文诚改姓苟还挨板子的事吓得不轻,回到家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云氏为了让她安心,便花钱托人去打听。
结果,等了半夜,也只收到了苟诚奄奄一息,被丢到大街上任人唾弃的消息。
孙紫钰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无助的掉起了眼泪,趴在母亲怀里哭个不停。
“娘,怎么办啊?阿诚倒了,顾司矜那个狐狸精,连太子都敢勾引,日子过得比做督公时舒坦多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别哭,别哭。”云氏做了一辈子的妾,本以为终于能教唆女儿去做个皇子正妃,谁成想,那宇文诚这么靠不住。
她拿着手绢,不停的为孙紫钰擦着眼泪:“我们去问问你爹,看他有什么办法。”
“顾司矜杀了你哥哥,你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她还有丈夫,丈夫总不能不管妻子。
云氏带着女儿去了孙无恙的房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罢后,当即挨了孙无恙一记耳光。
男人高坐在椅上,连看都懒得看这对母女:“矜矜他是我儿子,如今正得太子喜爱,是我们孙家的大功臣,岂能让你们两个坏了事?”
司矜不是太监,可以传宗接代。
司矜和太子交好,可以助他升官发财。
孙无恙不是傻子,怎么会在这时候和司矜作对?
当即写了一封休书,将云氏母女赶出了家门。
被推出门的时候,云氏哭哭啼啼的拽着孙无恙的衣袍,瞪大的眼睛里满是绝望:“老爷,我为您生了一儿一女,我们夫妻生活二十余年,您不能休了我啊!”
“当时,你力劝我将矜矜母亲拱手送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
孙无恙的一句话,直接将云氏说懵了——这男人怎么会这么会给自己找借口?
当时将顾司矜的母亲送给皇上,来换这个首辅的位置,不是他自愿的吗?
现在怎么……全怪在了她的头上……
“老爷……”云氏颤颤巍巍的开口:“您不能……”
“过几日,我就要把我的矜儿接回孙家,认祖归宗了,总得拿出些诚意吧?”孙无恙说罢,便一脚将云氏踢远了五米,冷声开口。
“你们,都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