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渐渐靠在了司矜肩膀上,逐字逐句的说:“只要不判无期,我就会努力活着,把人生最后一点残存的时光,用来见你。”
“万一无期呢?”
“那我就争取减刑,减不了,就越狱,不过得麻烦你一下。”
“什么?”
“我越狱来见你的时候,请准备一个很大,很大,很大的烟花,然后,把我绑在烟花上,一起炸毁。”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被抓回去,我可以拿命赎罪,但我的灵魂,应当是自由的,下一世,还能找到你。”
话没说完,夙临渊发现,他就被司矜牢牢抱在了怀里。
他的心跳在疯狂加速,毫无规律可寻,却与司矜的心跳,保持着高度一致。
良久,他听见司矜在他耳边,低低笑出了声:“你听,我们连心跳都是同速的,没有人比我们更般配。”
夙临渊就这么安静的靠着他,因为他这一句话,心底的占有欲,几乎攀到了顶峰。
他的手缓缓上移,不安分的掐住司矜的脖颈,顺势将人抵在门上,凶狠的咬了下去。
真的是咬了下去。
带着血腥味的吻,像是厮杀,无人愿意服输,只剩下红了眼睛的沉沦。
夙临渊把司矜压到了桌上,趁着人神志不清,眼睛迷离的时候,才开口问:“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会把我送进去吗?”
“不……不会……”
“为什么?”
“我让你背法条,只是想让你明……明是非,但他……罪有应得!”
能把当年那个一分不赚,却堆累着无数罪恶的公司,丢给一个六岁的孩子,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他就该死!
虽然尽力咬着牙,但司矜的意识还是很快涣散开来。
或许是“罪有应得”四个字释放了小病娇的某种天性。
这一夜,注定绵长缱绻。
第二天,司矜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床头多了个礼物盒子。
底色是黑的,上印无数朵暗红色的玫瑰暗纹,看上去高档又不失格调。
司矜有心伸手去打开,可夙临渊不知道又憋了什么主意,很快拿远了去。
司矜歪了歪头:“不是给我的礼物吗?我不能拆?”
“少了很重要的一件东西,先等等。”夙临渊拿走了盒子:“等等再拆。”
“等多久?”
“嗯,三个月吧。”小阿渊乖顺的时候,语气温和,总带着一种说不清的俏皮。
叫人看着欢喜,就算他无赖撒娇,也愿意惯着。
他不让拆,那司矜就不拆。
可嘴上答应了,司矜那颗充满好奇的心,却没有答应。
没过一个月,就在家里翻找起了礼物盒子。
还偏为了好玩,不让小幺搜索。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隐藏的房间,夙临渊还把钥匙看的特别紧。
司矜假意离开,却趁着小病娇出去工作时,拿铁丝撬锁。
门扉推开,昏红的暗光打下来。
入眼的景象,让司矜不受控制的,僵在了原地。
他见过无数大大小小的礼物,但像夙临渊这种,还是第一次——
房间内有一张很漂亮的漆黑八爪椅,夙临渊就靠在椅子中间,西裤破破烂烂,黑色衬衫也恰到好处的,破了几个洞。
锁骨,腹肌,人鱼线都是半遮不遮,本来就很有凌乱的效果,可他偏用一根很长很长的红色系带,将自己手脚全捆了起来。
在……处,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看上去,像是任人宰割的顶级玩物。
本是很可怜凄苦的身世,按理说,他应该泪眼汪汪的。
可小病娇却似乎并不觉得窘迫,他眉峰微挑,远远对司矜吹了声口哨,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从容开口。
“先生,你找错了,礼物盒子不在这儿,不过,有另一个礼物。”
他动了动自己被捆的手腕,笑得魅惑撩人:“你拆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