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司矜不舒服,司矜皱眉了。
钟临渊受不了矜矜皱眉。
只要矜矜有一点风吹草动,心就疼的厉害。
呼吸不畅的那种疼。
于是,一言不发的抱起他的爱人去了浴室。
小心翼翼的将司矜放进浴缸里,细心的为他擦拭着。
眼底温柔,竟真的不含一点杂质。
这小禽兽,倒真会察言观色。
司矜没叫小幺出来。
或许是不敢出声的缘故。
这么多位面,他好像第一次这么累。
累到懒得把小老虎放出小黑屋。
钟临渊给司矜洗好澡,又小心翼翼的抱住他出去。
先让他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自己去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子,才把他的哥哥重新放好。
仔细为司矜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出门。
熬粥费了四十分钟。
再端着粥回房间的时候,司矜已经睡着了。
钟临渊低头,吻醒他的爱人,温柔的说:“哥,喝完再睡吧,不然容易嗓子疼。”
司矜懒懒的抬起眼皮,觉得有些好笑:“没出声也嗓子疼吗?”
“其实……有……有声音的。”
钟临渊依然很容易脸红:“就是矜哥忍得太辛苦,没……没注意。”
“不……不然,你的嗓子也不会哑。”
司矜:……
他是该夸钟临渊实诚还是骂他不会说话?
怎么跟问他能不能配受时一样无语。
司矜把小幺放出来,屏蔽痛觉。
喝完粥,也不打算睡下去了。
起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钟临渊揪住他一截衣角,抬起无辜的大眼睛,笨拙的挽留:“哥,你要去哪儿?”
司矜没事人似的站在全身镜前收拾:“去医院对温悦溪表示一下慰问,你要一起吗?”
钟临渊静静看着司矜,想:早上不是还起不来床吗?怎么喝了一碗粥,就忽然没了事。
还是他……太差劲了……
“怎么不回答啊?”司矜转头,风流无双的桃花目发现了少年敏锐的心思。
低头,拍了拍钟临渊的肩膀,十分缺德的补了一句:“没关系的,阿渊还小嘛,生疏很正常。”
“要是有哪儿不懂的可以问我。”
他忽然逼近钟临渊耳边,轻咬着他的耳尖说道:“我不介意亲自示范的。”
CV把声音压的又低又沉,再加上点沙哑感,妥妥的总攻声线:“宝贝。”
钟临渊刚刚沉寂的心又一次狂跳起来。
看见少年清澈的目光渐渐迸发出火花,司矜的恶趣味才算得到满足。
他无情的推开扯着他衣衫的小钟,站直揪了揪领带,说:“我晚上回来。”
司矜走了,没去看身后少年渐渐变化的表情。
良久,钟临渊才乖乖的点点头,手里拨弄着地下室的钥匙。
在纠结,要怎么对待哥哥。
… …
医院。
司矜特意大张旗鼓的开车前去,引着周围的记者和狗仔纷纷围观拍照。
很好,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手里拿着一捧水仙花,迈着优雅的步子,轻轻打开温悦溪的房门。
把花放在温悦溪床头,笑问:“好些了吗?”
温悦溪神情呆呆的,一言不发。
司矜就立在他身侧,本来以为他要憋什么大招。
却忽然见温悦溪扯住了他的袖子。
抬眸,满眼的依恋和崇拜。
“医生说,我是创伤后应激太过,我不大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我有个模糊的印象,是你救了我。”
温悦溪的脸微微红了,深吸一口气才小心翼翼的问:“或许,先生,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司矜:……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忽然有一种,抢渣男白月光的感觉?
他礼貌的退了一步,正要拒绝,就见病房们再次打开。
慕北辰着急忙慌的冲进来:“溪溪,我拘留观察一结束就来看你了,你……”
看见温悦溪拽着司矜衣襟的手,慕北辰一瞬间如遭雷击,彻底傻在原地。
与此同时,司矜唇角却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意。
有意思。
这下有的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