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插入锁孔,随手转了两下,门便打开了一条缝。
萧临渊压着满心的激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空调没有开,甚至连浴室,都是冰冷冷的。
怎么会……这样……
萧临渊整个人一顿,眼尾被情绪烧的更红了。
低头看向手机,仔细观察了几眼司矜周围的环境,里面的的确确是浴室,但……不是他家的浴室。
周边的窗户大开着,司矜明显已经离开了。
矜矜在自己家浴室!
“骗子。”
萧临渊呢喃了一声,眼睫微垂,情绪渐渐低落下来,刚准备出去追人,就看见了梳妆台上,放着的一张纸条。
上书娟秀漂亮的字体:总要学会给明天的自己留希望,好好睡一觉,醒了再来抓我吧。
是司矜的字!
萧临渊握着那张纸,一时有种自己被当做小孩儿哄的感觉,心底那自然而然产生的暴戾情绪,也渐渐压下去。
刚想垂眸去看手机,就见监视器里的司矜已经穿好了睡袍,缓步来到摄像头前,伸手,紧紧握住了领带夹。
屏幕瞬间陷入了黑暗,萧临渊看不见画面,心底隐隐生出几分不安。
不过下一秒,男人温柔的声音便从蓝牙耳机里传来,因为在浴室,带着些天然的混响,愈发低沉悦耳:“直播结束,晚安,早睡。”
矜矜知道他放了监视器,还愿意跟他……说晚安。
萧临渊那逐渐放平的唇角微不可查的的扬起,终于放下手机,开始洗漱。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重新好好生活的决定,做的对极了。
… …
容园。
秋日的清晨露水重的厉害,容益淮又因为和代琳琳厮混被发现,被容父狠扇了两巴掌,在院子外罚跪。
一跪,就是一晚上。
露水浸湿了西裤,凉气侵入皮肤,连膝盖骨都在跟随叫嚣着疼痛。
不过没关系。
容益淮咬牙,单手捶着膝盖,愤愤不平的安慰自己:容司矜也夜不归宿了,他回来必定也要挨打,也要罚跪。
他不好过,这土包子也TM别想好!
但不一会儿,就看见司矜从充满暖气的屋子里出来,陪着容父,一起缓缓往门外走。
青年穿着高定的西装,长身玉立,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彬彬有礼:“您上次说的那个客户,我已经搞定了,他同意给公司注资,所以,公司副总的位子,您是不是也该给我留一下。”
客……客户?
容益淮瞳孔一缩,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是不是听错了?
上次父亲明明是为了故意为难容司矜,才给他推了个极其难缠的客户,甚至许诺他,搞定之后,就能让他做公司副总。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客户连父亲自己都搞不定,更别说容司矜。
他本来也是等着看容司矜笑话的,怎么现在……成了容司矜意气风发,看他的笑话了?
没关系!没关系!
容益淮疯狂安慰自己:父亲不喜欢容司矜,就算他完成了也不会让他进公司分权的。
他要相信父亲。
“行,那你明天去公司报到吧,就接替益淮以前的位置。”容父开口,垂眸扫了一眼容益淮,连神色都透着几分冷:“让他在家呆着,好好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