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的唇被封着,想咳咳不出,想咽咽不下。
只能被司矜强势的攥住双手,强吻到呜呜咽咽。
泪水自眼角滑落而下,砸在枕头上,散出两道不明显的闷响。
细细听来,很有振奋矜心的作用。
好不容易被松开,临渊全身都没了力气,只能红着眼,分着唇,大口大口缓气。
刀口又开始疼了。
之前为了陪矜矜,他也罚自己三天不许吃饭,营养跟不上,连个吻都差点承受不住,还掉了金豆豆。
矜矜……会不喜欢他这样吗?
委屈的小病人转眸,目光落在司矜手上,看见他兴味盎然的……又舀了一勺粥。
矜医生眸色暗垂,看不出多少情绪。
周身气质清冷淡漠,舀粥都像是在配药。
同时嘱咐着:“刚出院就好几天不吃饭,不喝水,连个钥匙都能砸晕你,作死吗?”
“我……唔……”
“不听话的病人,可是要被罚的呀~”
司矜似乎很喜欢刚才的喂粥方式,不过一会儿,就又低头亲了下去。
双手扣着临渊虚弱苍白的手,硬是用这种方式,把病弱小渊逼出了一身虚汗。
双手搭着他的脖颈,一条隐在鱼尾裙里的腿虚虚支起来,有气无力的搭在他腰侧,红着眼睛问:“所以……所以你也喜欢我吗?”
声音带着哭腔,不知是生理性的,还是心理性的。
总之,叫人格外心疼。
终于,司矜放开了他,安静的说了句:“喜欢。”
他们一上一下的靠在一起,心脏贴着心脏,只隔着两层衣裳,两层肌肤。
跳动的频率逐渐变得同速。
室内的空调开着,因为挂机太老,发出嗡嗡的噪声。
居住环境有些不尽如人意。
司矜默了一会儿,终于又坐起来,一只手勾开临渊的鱼尾裙,看似无意的,一次次略过。。
把人撩的呼吸不稳,嘴里说的,却是正经无比的话:“阿渊,你是北清的高材生吧?”
“嗯……”临渊有些受不住,两只手下意识扣紧了铁链,却什么都不做,乖乖让矜矜调戏。
垂软的黑发隐在白枕间,零零乱乱,却还要努力保持着声音平稳,和矜矜聊天:“你……你怎么知道?”
风流的桃花眼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司矜笑:“怎么说也做了你半年的主治医生,有所了解,你是学经济的,所以要不要……”
说话间,指节滑上了腹肌,继续问:“开个公司?”
“创……创业吗?”
“嗯。”司矜又把自己的椅子挪近了一点,手愈发不老实起来:“这个房间不好,住的环境也不好,所以才要努力去摆脱,去和新的人,追求新的生活,不是吗?”
刚才做饭和吃饭的空挡,司矜就一直在想,这个梦境里,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按照整个玛丽苏霸总文的背景来看,他是男二,阿渊是反派。
男二为女主不求回报,默默付出;反派却总想拆散男女主。
所以,他和临渊两个人,就像这个梦境的两道门一样。
相互对立,永远合不到一起。
如果他不来,按照原来的梦境发展,临渊会被莫小希这个姐姐不停压榨。
嫌他恶心,告诉他男人不可以喜欢男人,让他不要再接触司医生。
甚至为此,和陆沉枭商量着,把他送进了戒T所。
以至于他出来后,养成了反社会人格,成为最大的疯批反派。
直到死,也没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甚至因为姐姐的不停洗脑,连句“喜欢”,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所以,司矜想,可能在临渊的内心深处,也是矛盾至极的。
现实里的小阿渊,也有着同样的担忧。
首先,他必须坐上天君之位,才能保护他的将军。
但,他怕将军因为上一任天君,而讨厌所有的天君,又怕世俗流言,身份高低,会成为他们的阻碍。
所以,要打破这个梦境,需要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宽慰,更是心灵上的靠近。
他们要相互驯服。
他要让临渊知道,即便阿渊一无所有,自己也会一直一直,一直不放手。
… …
莫临渊表面偏执,被亲老实之后,也变成了一个乖乖软软的少年。
自然是司矜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答应和矜矜一起奋斗,等到资产超过脑子有病陆沉枭的那天,就结婚。
“不过在此之前,谁都不准到最后一步。”司矜笑看着他说话,一字一顿的强调着:“谁,都,不,准,哦~”
“美人鱼游戏”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
神明握着“游戏手柄”的手心出了汗,开始逐渐收紧。
然后,“游戏胜利”。
他看见链子里的临渊,额角浸了层淋漓的薄汗。
微微蹙眉,遗憾道:“阿渊,好可惜啊 你把我新买的裙子,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