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临渊提着一口气,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是司矜因为睡姿不舒服,翻了个身。
好像是不小心压到了耳朵,不悦的“哼”了一声。
一声过后,身侧的白衣男子就化作了细碎白光,迅速消失不见。
临渊的眼睛又瞪大了一些,盯着木榻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那所谓的白衣男子,就是司矜做出来的幻象。
他做这个幻象做什么?
今天那么喝酒,又是为了什么?
以力量和速度决胜的狮王脑子一片混乱,根本猜不出小兔子隐匿的坏心思。
不一会儿,竟是又见司矜侧过身,不大的小手在榻侧乱摸,似乎在寻找那方才消失的幻象。
兔耳朵失落的抖了抖,像个不抱东西,就睡不安稳的孩子。
临渊眼神变了变,没过一会儿,便微一起身,自己躺在了司矜身侧,握住小兔的手,搭上他砰砰乱跳的胸膛。
气氛一时安静,连呼吸都放到轻不可闻。
他们相互抱拥,一时也不知是谁藏了勾引的小心思,又是谁先钓了谁。
… …
临渊没有按时叫司矜,导致晚饭都放凉了。
一觉醒来,已是深夜,还没来得及解释睡在一张床上的尴尬,渊小厮就被矜老板赶去了厨房。
做饭的时候,心脏还在砰砰乱跳——小兔子的魅人馨香未散,很能扰乱他的心神。
而且,当今时代,能自己制造幻象的妖已经是凤毛麟角,更何况还是半妖,所以,小兔子应该是很优秀的。
他应该找个空,去跟矜矜道歉才好,不该说他弱。
对了,还应该跟遥岑道……
额……
还是算了。
反正他也不认识遥岑,只在心里暗暗想过他的不好,不用跟他道歉。
病恹恹假正经的老鹰,就算只跟矜矜书是知己好友,那也很烦,哼(▼皿▼#)!
… …
不远处,深夜无人的墙角,遥岑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临小狮子也趁着吃饭的时间,好好跟司矜道了歉。
用摸尾巴做代价,终于消除了误会,哄着小兔子露出了笑脸。
临渊倾身向前,指尖轻绕着司矜一缕发,趁着气氛正好,小声问:“可以做压寨夫人吗?”
“必须得是压寨夫人吗?”
“不是必须。”大猫咪乖巧解释:“我做你的老板娘也可以。”
“哦,这么没底线呀?”矜兔兔分唇笑他,用耳朵夺回银丝,慢悠悠的开口:“那我考虑考……!”
却不料,话未说完,那原本柔若无骨的狮子尾巴就去圈他的腰。
司矜反应迅速,立刻变成了迷你兔大小。
致使临渊不但卷了个空,尾巴还被司矜释放妖力,隔空打成了蝴蝶结。
然后,娇小的迷你兔抬爪轻轻抚了抚,就心满意足的跳到外面去了。
美其名曰,要边欣赏月光,边考虑。
“呜呜~”临猫咪委屈的哼唧两声,又不敢跟老板顶嘴,便只好垂手,自己去解绕在一起的尾巴。
尾巴解开了,才拿了酒跟着小兔子出去。
… …
迷你兔坐在青楼后院的石阶上,眼神迷蒙,静静沐浴着月光,像是在仰望传闻中的嫦娥仙子。
微风翻卷而过,他们就这样,一坐一立,好久没有说话。
兔兔冷了,连眼神示意都不需要,狮子尾巴就会自动盖上了他的肩膀。
有些沉,但也怪暖和,让司矜忍不住低头,去帮他梳理杂乱的鬃毛。
微小的兔爪一点点拂过,隐匿暧昧随风横生。
临渊忽然问:“要不要喝酒?”
“嗯?”司矜没变回人形,还保持着小兔子的模样,抬起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一会儿,竟是身体后仰,将自己的全身重量都在了雄狮尾尖的毛团上,惬意的张口。
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受临渊控制的酒液倾洒而出,浸湿了两只兔耳朵,却一点也没到嘴里。
长耳不安的扑闪着,司矜拧眉,不悦的睁开了眼,正准备教训他两句。
却不想,刚一张口,唇就被对方准确无误的吻住。
酒香四溢,妖力失调,不一会儿,临渊就俯身,将兔耳少年按在了石凳上。
尾巴缠着他的腰,手也变成了毛茸茸的爪子,为他垫着脖颈。
一个蕴着醉意的吻。
好不容易分开,狮王眸中染满了世俗的欲,哑声问他:“考虑好了吗?在一起,好不好?”
小兔子张了张口,他本来以为会是什么应承的好话。
却不料,司矜一出声就是:“听说狮子的时间,只有十分之一柱香?”
(PS:一柱香=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