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顺着他漆黑的短发,缓缓掠过脖颈,滴下喉结。
就连平时那略带委屈的声音都染了几分暗哑,明媚的桃花眼透出高高在上的神态,说:“来吧。”
像是一个自甘堕落的神明,自己锁住自己,然后,允许他的信徒肆意欺凌。
聂临渊只怔了一秒,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一把环住了人的腰。
总觉得,今天的矜矜和昨天见到不太一样,具体哪儿不同,又说不上来。
因为司矜这时候,已经主动吻了他的喉结,埋首在他耳边,低声蛊着:“之前没有过,别那么急。”
聂临渊喉结动了动:“我……”
“宝贝,表现好的话,我多喘几声,给,你,听。”
然后,聂临渊脑袋一滞,为数不多的自持力,顷刻间碎成了渣。
浴室比较空旷,花洒的流水声遮掩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声响。
十二点的时候,聂临渊心疼司矜手腕红,将他抱回了床上,却是没舍得松开分毫。
于他而言,司矜像是神,也像毒。
沾上了,就像是疯了,不舍的放开一分一秒。
可……
床头的闹钟还是不合时宜的开始提醒:【工作时间到,工作时间到。】
司矜被迫睁眼,不悦的盯着一侧闹钟:“你还有……工嗯……工作?”
“有。”聂临渊回:“每天的十二点我需要上班,去巡逻整个动物园,找到有幸半夜游荡,还活到了十二点的人,带他们去某个饲养着神秘动物的园区。”
司矜神色一凌,脑海里自动滚过自己保安室里张贴的【守则20】。
【特别注意!如果你有幸活到十二点,会有夜间执勤的员工提供帮助。】
原来,聂临渊就是那个会在十二点后,去“帮助”幸存者的员工?
一个惩罚者提供帮助,未免有些可笑。
司矜深呼吸几下,好不容易攒出些力气,继续问:“然……然后呢?”
“然后……”聂临渊语速很慢,如实回话:“那些人就再也没出现过,第二天,动物园又会多出许多莫名其妙的动物。”
说到这里,聂临渊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狠狠一顿。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坑害玩家的NPC。
那日记里明明说,他之前……也是玩家……
可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说记起来,都是骗矜矜的,想哄他开心……
直到司矜闷哼了一声,聂临渊才恍然回神,望着眼前眼底含泪的人。
“对不起,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我要走……嗯……”
正要起身,脖子上忽然多了一只手。
司矜勾住了他的脖子,借着这力道自己坐了起来,顺势倾身,吻住了人的唇。
生理性的眼泪因为这普通的动作,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司矜急喘了几口气,还是咬着牙坚持开口:“是不是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的桃花眼红红的,神色涣散,难以凝聚,一眼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
可聂临渊却觉得像是诘问。
他艰难的开口:“我……”
“那就别去。”司矜微一用力,竟是将他狠狠按回了枕上,低声引诱着:“你不去,这条害人的规则,就没了。”
“还可以……继,续,罚,我。”